其實,中國的文化只有兩種,就是儒和道。他們的區別在於動和靜,入世和出世,說白了就是一個喜好熱鬧,一個喜好孤獨。
孔夫子喜好熱鬧,所以帶了眾門生、駕了輛破車到處串門,兜售著自己的「仁義禮智信」,雖屢屢受挫而不悔。老子卻只跟自己一個人玩兒,悠哉悠哉的騎了頭青牛,西出函谷關,去修他那五千言「道德經」去了。雖然兩者行為各異,卻同樣是做著天下的事兒,結果千年過去,兩個人是一樣的偉大。
我們與聖賢沒法子比,但不管喜好熱鬧也好,喜好孤獨也罷,只要對生命存在著那麼點敬畏,便無需理會什麼「積極或消極」的鬼話。歷史的經驗告訴我們,只做「為官經」,不念「道德經」,往往是落了個白茫茫一片大地真乾淨,就如漢初的韓信之流、這豈不悲劇。所以,懂得「物盛即衰、極盛為極衰」veda salon 好唔好的道理十分重要,知進退、明得失,喜歡熱鬧,更要耐得住孤獨,這樣才是對自己和他人生命的一種尊重,也才能真正體會「跟自己玩兒」的那種妙不可言。
跟自己玩兒,雖然往往是失望的派生物,但對懂得它的人來說,卻不外乎是一種靈魂的解脫,就像一個人從繁亂而危險的世事間好不容易掙扎出來,然後獨自蒼茫的群山和大海,與天地、與自己的心靈對話,那種酣暢淋漓的心境,只有喜好孤獨的人才能感覺。
跟自己玩兒,看著有點曲高和寡,其實這與一個人的性格並無多大關係。喜好熱鬧的人,穿梭於人際之間而不亦樂乎,而喜好孤獨的人,也不會拒絕veda salon 差那種「熱鬧」,因為人是一種群居動物,他需要別人的支撐,否則無法生存,但他無論怎麼樂於「熱鬧」,他都始終明白,熱鬧是暫時的,熱鬧不過是生命中的一個片段,那種孤獨才是他生活中始終的空間。
跟自己玩兒,固然會感覺到一點寂寞,但如果要缺乏寂寞則是做人的悲劇了,因為這寂寞正是讓人思考,讓人蛻變的一個空間,他會影響到他與外面那個「熱鬧」世界的關係,就像莊子化蝶、悉達多王子菩提樹下的頓悟。這其中滋味,只有在沉寂過後才能知道,那孤獨的滋味,會給這芸芸眾生帶來一種怎樣的東西。雖然我們普通人只會享受其中,而不會改變什麼。
跟自己玩兒,是我們瞭解自己靈魂深度的一個過程,對於聖人來是一種修行,對於我們則是一種思考。古人云:「三省而後行」,一個不省不思,不願意自我認識,卻只是喜好沉溺在「熱鬧」之中的人,很難想像他對於自己、他人、或者這個世界會有多少價值,我看也只能是一種打擾、或者侵犯罷了。
在熱鬧中,自我辨認是一種能力,在孤獨中,自我辨認也是一種能力,但人的生命質量,卻往往會給與那些耐得住孤獨的人。因為不會跟自己玩兒,往往是危險的,哪怕他有多大的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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