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聊齋看過讀過黃九郎的故事。
那故事的大意是一個少年癡戀一隻帥哥狐狸,少年與美麗亂獸,暗心激狂,夜夜爽哭於男肉盛團之間。少年元陽盡失,脈走鬼脈,激烈的性愛至死方休。但他命不該絕,地府兜一圈,又借屍還魂附身在一個同窗好友,變成少年2.0。
這帥哥狐狸也很妙,又設圈套讓表妹失身給少年2.0,讓兩人結婚。這少年2.0是個當官的,老闆不是人,帥哥狐狸又幫著少年2.0去誘姦這老闆,淫行媚態整死了這老闆,把他的家產都拐過來給少年2.0,從此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
我讀的是台北大中國圖書公司民國八十年的版本,文字又純潔又色情,非常好看,這樣好心的狐狸我也想要有一隻。
可我昨天在網路上,發現那故事居然有個蒲松齡的後記,他跟郭美珠盛竹如一樣也講了一段道德教誨的話,但那評論很淫穢,全文COPY貼上如下:
「男女居室,為夫婦之大倫;燥濕互通,乃陰陽之正竅。迎風待月,尚有蕩檢之譏;斷袖分桃,難免掩鼻之醜。人必力士,鳥道乃敢生開;洞非桃源,漁篙甯許誤人? 今某從下流而忘返,舍正路而不由。雲雨未興,輒爾上下其手;陰陽反背,居然表裡為奸。華池置無用之鄉,謬說老僧入定;蠻洞乃不毛之地,遂使眇帥稱戈。系赤 兔於轅門,如將射戟;探大弓於國庫,直欲斬關。或是監內黃鱣,訪知交于昨夜;分明王家朱李,索鑽報于來生。彼黑松林戎馬頓來,固相安矣;設黃龍府潮水忽 至,何以禦之?宜斷其鑽刺之恨,兼塞其送迎之路」
這講評前兩行也還好,但到了第三行蒲松齡整個人都發起來,忘情地呻吟,那浪蕩的文字是這樣的:
「男孩子狂抽猛幹、體魄強健才能鑿開花徑;那背面又非陶淵明筆下的桃花源,又怎麼可以如持著漁篙那樣隨意攪弄呢?那些喜歡著男孩子的男孩迷失在肉體的盛宴。
當他們還沒有進去的時候,他們總不忘口手並用,上下套弄,落地馬、交喙鳥、綱代本手、老漢推車、觀音座蓮。無論是裡面還是外面,內用還是外帶,他們總能找到最大的樂子。
他們自比法海老僧,棄絕女色,但可他們無法忘情那些男孩們修整得整整齊齊的祕密花園,那撩亂的迷香,讓人身體發浪忘情地拿起降魔杵搖搖晃晃前進。
他們是筋肉勃起的呂布,駕赤兔烈馬、一把利箭將要射向對方的靶心;他們是大蛇噴火的季氏陽虎,取大弓跨戰馬,衝鋒陷陣一心淪陷對方的關卡。
他們的花莖滑溜,有時如池塘的鱔魚,夜裏蜿蜒曲折,一路向前,尋找知心的好友;可花莖有時硬如鋼鑽,在朱紅李子核上死命戳鑽,把那果核一點點盎然的生機都給鑿斷!烏黑發亮的密林,一隻隻淫獸對方為彼此的坐騎,都奔跑起來了……」
那評論寫得太不堪了,文字淫到出汁,華麗又猥褻,評論者可能也知道很難收場,所以就隨便來個道德教訓:「設黃龍府潮水忽至,何以御之?宜斷其鑽刺之根,兼塞其送迎之路。」用《天天開心》司馬玉嬌的口氣就是:「EEE~~~~~要斷根喔!」
文字也許是後人杜撰,但也許是真的,然後被拎娘堂的編輯斷根。若真是蒲松齡寫的,那蒲松齡必然一吃成主顧,狐狸尾巴露出來了!
所以在這裡我想要問楊佳嫻老師
請問你看的聊齋版本 黃九郎也有那個不堪的評論嗎?
莫非聊齋跟紅樓夢一樣也有版本比較
是的 我是本著做學術研究的心態寫這篇文章的 (扶眼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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