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陣子忙...沒有什麼靈感更新新聞台＠＠
所以就ｐｏ篇新進度過過乾癮吧＠＠雖然也有待修飾就是了...XD
附帶一題
我絕對不是因為自己叫程小音，所以才給店長取名叫程海茵的......╮(﹋﹏﹌)╭..
話說從前，”有沒有。菸”還在生成階段時
小音姊姊剛好接觸到信ON
當時對著剛設定完外貌及屬性的LV1可愛小陰陽發了一會兒傻
一直想不出該給她起什麼ID....
熊熊想起來小說設定上店長程海茵小姐的名字...就這麼著....( ′-`)y-～
總之，請配合
http://tw.youtube.com/watch?v=-8WJmNZnLFo 使用
第13章是在這首歌之下寫出來的這樣‧_‧//
有空再回來寫生活紀事
明天要考試，念書去~~(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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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與瑞芹見了一次面。
雖然瑞芹的家離我並不遠，但也許是生活作息完全不相同，我幾乎不曾見到她。
比鄰而居卻從來未曾碰頭的可能性有多少?這也是一種奇妙的機率。
而在雁婷與我分手後，有好一陣子我也沒有瑞芹的消息。
這對我來說是好事。
只是過沒多久，瑞芹自己打電話給我，說想約我吃個飯。
我沒有理由拒絕，只好跟她約在中港路上一間紫色招牌的日式餐廳裡吃晚餐。
兩個多月沒見，瑞芹沒有多少改變，偏瘦的身材套著剪裁簡單的娃娃裝與七分牛仔褲，過肩的髮整齊而服貼的梳在背後，唯一明顯不同的，是她看來格外的拘謹。
她在餐聽門口與我會面時只是點了個頭便進入餐廳讓服務生領位，只有在點餐時開口說了幾句話，其餘時間只是盯著桌上的餐墊紙，一陣冗長的沉默。
我嘆了口氣，看來這頓晚餐會相當難吃。
開胃的餐點一道一道的送上，等到服務生端上前菜烤飯團，刀叉在磁盤上輕輕碰撞的同時，她終於開了口：「好久不見。」
「是啊。」我回應。
「最近好嗎。」她又問。
「還可以。」我回答。
「工作怎麼樣?」
「還行。」
「跟雁婷還好嗎?」
「妳明知故問。」
喀噹一聲，刀叉落到磁盤上，只切了一塊的烤飯團被推到一旁。
我皺著眉抬起頭。
「對不起。」瑞芹正色地面對我，，眼神充滿歉意而真誠，看來是早為這句話
做好了準備。
「不需要道歉，妳沒有做錯什麼。」我跟著放下刀叉。「問題出在我自己的身
上。」
她彷彿沒聽見般，只是瞪著水杯說得又急又快。「我一直很努力的想告訴雁
婷，那是場誤會，是我跟他的問題，我們之間的癥結點與你無關，我……」
「停。」我伸手打住。「不重要了，不需要解釋，也不用去澄清。」
「可是你其實很生氣對吧。」她看著我，臉色委屈。
我凝視著她，這麼近的距離才發現眼前的瑞芹與記憶中的樣貌有些許差異，昔
日稚嫩而美麗的容顏現今搭配著不健康的纖瘦，蒼白的臉龐薄薄的披覆著稜角
分明的骨，輕靈的大眼下方有兩道淡褐色的眼圈。
我看著眼前這個憔悴而疲累的女孩，與我年少記憶中那活潑洋溢、笑容飽滿的
她相去甚遠。
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什麼時候開始，這個讓當時懵懂年少的我當成人生最大追求目標，是我集合所
有戀愛的綺霓幻想、渴望捧在手中的女孩，經過一年年的時間洗鍊及蛻變，已
經變成了一個宛若不曾有過那段稚子交心純真年代般、漸漸分道揚鑣的陌生
人。
眼前的瑞芹讓我感到陌生。
或者，對她來說我才是最陌生的人?
我們都在時代的洪流與變遷下改變，為求適應而強迫自己遭受擠壓，而擠壓成
形的結果不管是好是壞我們都稱呼它為成長。
那麼在成長之後，我們還有沒有辦法回到年少時那最初最原始的悸動?
「我為什麼要生妳的氣，這並不是妳的錯。」我緩慢的開口，除了這些，我不
知道還能說什麼。
瑞芹低下頭，而我望向窗外，好半晌兩個人都沒說話，接著才各自拿起刀叉，
用機械式的進食掩飾這段各懷心思的沉默。
等到服務生端上主菜時，瑞芹又再度開口：「我們先別談雁婷，好嗎。」
「嗯。」對我來說已經沒什麼差別了。
「這幾年過得如何?」她問，感覺的出來在努力維持語調的輕鬆。
「普通。把大學唸完，找份工作，存錢，平淡的生活。」我輕描淡寫的回應。
「妳呢?」
「還好，似乎和你差不多。」她沒有抬頭，刀叉輕輕在面前的陶盤上切割。
「差別在於後面這幾年來我一直是一個人。」
我的刀在原塊牛排上停頓了一下，正好砍過一道筋肉的紋理。
「妳……」
「知道嗎，均逸，」瑞芹低著頭，眼神似乎專注在眼前切割的肉塊上，快速打
斷我正要開口而出的話。「其實這幾年來，有時候我會想起你。」
「哦……?」
「自從我跟他分手後，有時候我從窗口望著你家的方向，想著現在的你過得好
嗎，這幾年來沒有我的日子是怎麼樣的，想著你後來的日子快不快樂，在……
我離開了以後……」她笑了笑，嘴角上揚的弧度有些苦澀。「有時候我會想，
如果當年一切重來，我沒透過雁婷認識他，我們如你所計畫的上了同樣的大
學，最後……我們會變成什麼樣子，我是不是依然是你心中那個值得追求的江
瑞芹，是不是最後會與你在一起。」
「我……」我停下手上的動作，怔怔看著她繼續往下說。
「我好傻，一直到遠離你身邊與別的男人相處過後，我才發現別人根本無法給
予我那種自在又輕鬆的互動。他們無法給我最細緻的關心，無法打從心裡為我
的每個角度設想，無法正視我的每個想法與需求，無法迎合我的每個話題與興
趣，我知道我這樣說很自私，可是這是你一直以來都能為我付出的事。」她抬
起頭，看著我，一汪淺淺的氤氳。「很愚蠢吧，當年我那樣毅然決然的走出我
們原有的默契與互動，竟然多年後還會感覺到不捨。」
我看著她眼中的淚光。
那些我曾付出的過去，現在聽在耳裡似乎只能讓我不自覺咬緊牙關深吸一口
氣，然後雲淡風輕地吐出般漠然。
瑞芹在我的眼裡看來依然是惹人憐愛的，只是很多東西已經改變了。
在我的世界裡，就算如何不捨，已經下定決心放下的東西，就很難收得回來。
那麼，對她來說呢?
我期待著她繼續往下說，而她卻沒再開口，緩慢地支解眼前那塊牛排，接著用
規律又僵硬的速度一口一口吃掉這一餐。
吃完飯，瑞芹沒有走向她的摩托車，而是拉著我走進餐館前的綠園道。
「我已經沒有在你面前哭泣的勇氣了。」她邊走邊說。「所以有些話必須適度
的藏在這樣的黑暗裡。」
我沒多說什麼，靜靜的陪她走在路燈下搖曳的樹影裡。
中港路上的車潮喧囂被拋在背後，似乎離得很遠，我們的腳步踩在枯葉上，脆
弱的嘶沙響在冷空氣中凝結，綠園道下的風毫無阻礙，像種千刀萬剮般地冷，
我不自覺縮了縮脖子。
瑞芹哈了口氣，看著一陣白色的冷空氣從口中凝結飄散。「知道嗎，你剛跟雁
婷交往的隔天，我就接到她的電話。」她望著夜空，突然開口。「她對我說，
如果我無法接受你的好，那麼她能不能從那天開始，從你心中得到我原本該能
有的位置。」
「我那個時候正生你的氣，原本接起電話還想向她指責你那些突如其來的行
為，但聽到雁婷這麼說時，我突然感覺到一絲恐慌。」
「我根本就不曉得雁婷喜歡你，我當時還想著，搞什麼，趙均逸不應該是好幾
年來只對我好的人嗎，不是那個昨天才對我說喜歡我的人嗎，不是還為了我交
男友吃醋而失去理智的人嗎，怎麼才經過一天，就跟我的姊妹在一起了。」
「我只記得我更生氣了，不只氣你，我還氣雁婷，但當時我根本不知道這樣的
情緒從何而來，所以我很過份的對她大吼了一句：『隨便你們好了。』，就掛
了她的電話。」瑞芹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我猜，雁婷或許是難過，也或
許生氣吧，總之她也沒有再主動聯絡我，這就是後來的幾年我跟她再也沒有彼
此消息的原因。」
她停下腳步，張開眼睛。「我很過份對吧?」
我搖搖頭，這些我曾經參與其中而陌生又遙遠的過去，現在想來已經不是那麼
糾結我的心思。
瑞芹嘆了口氣，在一旁的石階上坐下來，招招手也示意我坐下。
「平心而論，他真的對我很好──我說的是那天你在我家門口看見的那個
人。」
「我一直以為，我當時心中對他那種青澀的好感就是一切，但根本就不是這麼
回事，年輕的我喜歡他的外表、他的才華還有風趣，但他的一舉一動都被我拿
來疊上你的影子，跟他相處時我總是想著『這個時候均逸就會怎麼做』，我總
是為了他一些小事無法如你所做的那般體貼而不開心。」
「只是我從來沒挑明了跟他說這些事，因為我知道這樣很不對，但同時我也是
漸漸才明白，這幾年來你在我心裡究竟占有多大的位置。」
「大學三年級的時候有一次我在路上偶然遇到你媽媽，才知道你上大學後就跟
雁婷一起上台北了，當時我失落又難過，我知道你們已經開始用自己的步調在
成長，而我只是一直遲鈍地在原地踏步。」
「這個時候我才發覺我根本就不需要振翰，於是我用了課業及打工繁忙的理
由，跟他提分手。」
「我過了好幾年獨身一人的日子，不論這幾年來振翰怎麼持續在我身邊試著照
顧我、想要我回到他身邊，我都沒有再跟他復合。說真的這幾年我好寂寞，但
是我一直覺得，在我還沒打破存在於你我之間的那道牆之前，我根本沒有辦法
看見其他男人的好。」
瑞芹停了一下，轉頭望向我。「你知道嗎，當我再次看見你時，我真的好開
心。」
「我真的一度以為我們又能回到過去青梅竹馬時期那樣自然的相處方式，但同
時也知道幾年下來，我跟你之間已經比我想像中的還要陌生了，尤其是那天受
邀到你家後……看見雁婷……」她揉揉鼻子。「雁婷真好，即使是過了好幾
年，她看見我的第一眼還是與我熱情的寒暄擁抱，毫無心機的關心我的生活好
不好，就像完全沒有芥蒂般與我回味當年我跟她剛認識時發生的趣事……」
「我越是看著她的善良，就越覺得自己好醜惡。」
她看著我，眼裡的水氳快速的聚積。「為什麼我會變成這樣…如果那個時候我
懂事一些，我們現在會是什麼樣子……」
我嘆了口氣，看著淚珠在她臉上快速的墜落，只能伸出手拍拍她的頭。「別哭
了。」
瑞芹的淚掉得更兇了，她低聲啜泣著搖頭。「我真的很抱歉……我好對不起雁
婷……你們會變這樣都是我害的……但我最生氣的是，即使如此，我心中依然
只想著你當年對我的好，我好想要回你當年對我的好啊……」
瑞芹掩著臉，一頭堵在我胸口上，崩潰式的痛哭失聲。
風颳過來時是一種毫無掩蔽的冷，我深吸一口氣，讓這股冷意凍結我的肺我的
心。
我知道瑞芹說出這些話需要極大的勇氣，如果早幾年，她這番樣子必定會讓年
少的我心痛。
但是隨著雁婷的離去，漸漸的，我已經變成一個失去了青春年少時的感懷、冷
血且沒有感覺的王八蛋。
所以我只是任憑她靠著，看她的眼淚用盡全力般地發洩。
「瑞芹，」等她的哭聲暫歇，我開了口。「謝謝。」
她停下啜泣抬起頭看我，充滿淚光的眼中有著不解。
「妳當年在我心裡留下了一道很難癒合的疤，」我嘆了口氣。「如果要說這幾
年妳在我心底留下了什麼影響，就是當年那個白目又幼稚的趙均逸在被妳狠狠
的拒絕以後，不管過了幾年回頭檢視那道疤痕，都會覺得傷痛還在；而妳現在
會這麼跟我自白，就表示我在妳心中還不是那麼一無是處的。至少在妳心底還
是記得我對妳的好，即使我們當時年輕的將近愚蠢。」我伸手抹掉她臉上的淚
水。「但是同時我也必須跟妳道歉，從我決定愛上雁婷之後，就再也沒有什麼
可以動搖我了。」
「另外，妳也不用跟我道歉，」我繼續說。「雁婷會離開是我自己的錯，是我
無法讓她信任，給了她離開的理由。」
瑞芹傻愣愣的看了我幾秒，哀傷的搖頭，接著突然笑了出來，更多的淚水從她
眼中湧出。
「均逸，閉上眼睛。」
她站了起來，微微的傾身到我面前。
「……怎麼了?」
「聽我這次就好，這可能是我最後一次對你說這句話了。」瑞芹微笑，淚眼看
著我，脆弱而堅定。
於是我閉上眼。
一陣柔軟輕輕的點上我的嘴唇。
「再見。」還沒張開眼睛前，瑞芹丟下了這句話，接著轉身跑進深黑的夜色
中。
在她拐進騎樓的陰影下直到我看不見後，我的手機響起。
「我離開你的時間越久，才發覺我根本就離不開你。」電話那頭，瑞芹重重的
鼻音與啜泣。「但即使如此，我也知道這次我們都無法回頭了……均逸……祝
你幸福。」
我拿著手機站在十一月的冷風裡，聽著瑞芹與風聲一起離我遠去。如同當年瑞
芹離開我的那個春天，我心裡相信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唯一不同的是我的
心中不再有遺憾，對於這個我沒有來得及捧在手上呵護的女孩，我最後能做的
只有放她自由地去飛，並且打從心中的祝福。
店門口已經掛上CLOSE的木牌，但室內還有一盞燈是亮的，我確信她在。
推開門，銅製的鐘鈴在門板上暄嘩，不管來幾次，我還是覺得這聲音在夜裡太
吵。
「你來了。」那盞燈就打在鋼琴上方，海茵坐在琴椅上正對著窗外，聽到門開
她只是微微轉頭看我，那雙細長的眼眸半瞇，在昏黃的室內燈下閃碩著屬於黑
夜的專注及光亮。
「因為暫時想不到其它地方能去。」我苦笑了一下，關門。
「約會好玩嗎?」
「不算好玩，不過總算是解了多年來的一個結。」我跌進靠窗的座椅裡，重重
的吁了一口氣。
「是好事吧?」
「嗯……也許是。」
她笑了笑，滑下琴椅走向吧檯。「橘色卡農?」
「不，」我搖搖頭，掏出菸盒與打火機。「今天只想抽根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