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什麼光景了?正月十四的日子,還有年拜,還有紅包收。
同學會的朋友,難得週末晚上有暇,有緣,便相約到麥sir家拜年,也趁機聚舊。
一行八人,浩浩蕩蕩衝上麥sir的居所,甫出升降機,見有兩道門,搞不清那一家才是麥宅,只見其中一家的門鈴裝置時尚cyber,有點像科幻電影裏飛船駕駛艙內的操控鍵盤,我猜肯定不是麥sir的品味,他哪有這麼前衛?但聽屋內傳出孩子嬉戲的聲音,方才確定。麥sir就是麥sir,除了一貫的體面,總有些東西讓人意想不到。我們對那奇特的門鈴裝置研究一番,還是不懂該按哪個按鈕,結果門鈴還未摸著,麥sir已透過視像鏡頭看到我們的狼狽,笑我們連門鈴也不懂按。
進了屋,拜過年,我們都爭相圍著麥sir一對孩子玩耍。那兩個孩子是可愛透了,家姐3歲多,細佬小一歲,都長得眉清目秀,伶牙俐齒,仿佛麥sir麥太的優點都完全遺傳了。細佬更比爸爸厲害,看見阿Ken便指著其大肚腩邊說邊笑,「吋」得有分有寸,阿Ken無力招架,我們捧腹嘻哈。麥sir拿出去屆同學會的精華片段招呼我們,放到同學們跳舞的環節,兩姐弟又渾身是勁的跟著起舞,模仿之餘,也滲入自己風格,像對小明星。看麥sir與一對子女浸沈在天倫之樂,典型的幸福,教人欣喜又羡慕。有誰不渴望擁有如此一個和諧、美滿的家庭?但又有多少人能實現、保存這樣一個簡單而艱難的夢想?
我們還看了麥sir分別為兩個孩子製作的出世紀錄短片。每套片子均以一首歌曲作背景,加上麥太從產前檢查到嬰兒出生的照片、影片拼貼而成,都是麥sir駕輕就熟的老招式,剪接有緻,但最動人處,還是那份微妙而深厚的情感。看著麥sir麥太抱著初生嬰孩時臉上流露的喜悅,滋潤著懷胎十月的痛苦煎熬,除了被那份原始、真摯的親情感動,也頓時覺得這個為妻兒親手製作禮物包裝幸福記憶的男人異常地浪漫。
飯後,我們圍坐閒聊。鈞程已是中醫師,為我們把脈診症,其他人也談談自己近況。麥sir雖帶病,但說起話來總是滔滔不絕,從冬奧賽事到世界盃轉播權,從家居裝潢到油漆成份,從〈超級巨聲〉參賽者的表現到舞臺佈景、燈光……無一不成為其觸及的話題,似是信手拈來,卻又頭頭是道,廣泛而深入,見解也獨到。後來不知扯到什麼了,說我們都甚少找他,又說了些以前講過的道理。對於那些理論,我們是記得的,也明瞭的,只是在實戰中應用,又是另一門學問。
差不多要動身,工人端來了湯丸。望望錶,原來已過11點,子時元宵,湯丸甜美。遲來的拜年,及時的團圓,巧妙地裝飾了我們的新歲,是否也預兆更豐盛的一年?願各人健康、平安、幸福、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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