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處台北市,扣除便利的大眾運輸系統,滿街亂竄的黃色計程車,總是讓人想去哪裡就去哪裡,就算本人我是個超級大路癡,只要能跟司機說出目的地,幾乎沒有到不了的地方,唯一的例外是,小黃的主人本身也是路癡。
這種超凡的便利性是很讓人依賴的。以前上班的時候,我跟小黃的確是很好的朋友,白天快遲到了,小黃會飛奔的帶我趕上打卡時間,下班了,沒有大眾運輸系統的深夜,小黃也會飛快的送我回到溫暖的家,打開記事本,通訊欄上未必寫著好朋友的電話,但是小黃的叫車專線,絕對會被清清楚楚的寫上,不管記事本是如何的被更迭淘汰。
轉了工作型態後,小黃與我漸行漸遠,偶爾光顧一次,已經成了我和小黃最後關係的勉強延續。
駕駛小黃的司機先生看過形形色色的客人,曾經大量搭乘小黃的我,也看過各種類型的司機先生。
還是個小專員的我曾經遇過讓人感受到如父兄般親切的小黃司機,不管回家的小巷子如何的蜿蜒曲折,他還是堅持護送孤單的我到家門口,並且叮囑我打電話通知家人,藉以確認我安全進屋。
他說,這只是身為一個父親出於同理心的簡單關懷,不足掛齒,可是對於像我這樣一個深夜回家的孤單女子來說,卻是很細微的窩心,那是我說了一百句謝謝,也無法完全表達的感激。
當然,令人不敢恭維的司機先生也是大有人在。不是傲慢的對人陳述自己的主觀想法,就是很粗魯的宣揚這世界對不起他,再不,就是明明繞遠路想A錢,卻還要厚顏無恥的堅持自己走的路才是最快最便利的。坐在那樣的車廂裡,我總會很俗拉的不敢反駁什麼,內心害怕的想著最近社會新聞版面上又發生了什麼可怕的案件,下車時,我幾乎頭都不敢回,只想趕快消失。
昨天,因為身體不甚舒服,我在路邊叫了小黃要去阿姨家,上車沒多久,我發現我開始後悔了。蓄著齊耳髮型的中年司機整個臉貼到我面前來,問著我要去哪裡,我花了比平常多出三倍的時間,才讓他明白我的目的地。
接著車子踉踉蹌蹌的在路上奔跑,突然在熟悉的路口,他竟然沒有轉彎,轉而往我陌生的方向奔馳,我急著叫喚他停止,他卻依然故我。
當時,我真的嚇死了,想說,不會吧,光天化日之下,又是在交通頻繁的地段,難不成我就要因此成為倒楣的受害者?
我嚇的拿出手機想要求救,可是又怕激怒他。根據以往的搭車經驗,有些司機的自尊心高的比喜馬拉雅山還高,稍一不順心,只會把他激怒,讓自己死的更慘。
我持續的呼喚他,用很客氣很客氣的口吻,老半天,他如夢初醒的發現我在說話,我們之間的溝通橋樑才重新被搭起。這時我發現,他右耳似乎有聽力上的障礙,難怪之前不論我鬼叫什麼,他壓根兒沒聽見。
車子繞了遠路,不過還在可以掌控的範圍裡,我用耐心跟他溝通了些許時間,他堅持他的方向才是便利快速的,我想,好吧,只要他是在正確的路上,一切都還是安全的,現在最重要的是找一個好地點,然後讓自己下車。
短短的幾分鐘,我如坐針氈,當我平安下車時,我已經管不了車資是不是比平常多了三十塊,轉身快速的朝阿姨家奔去。
我真的嚇壞了!下次,我絕對不在路上隨機攔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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