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南部出差,與客戶一起用餐談生意。飯後從餐廳出來,天已經全黑,更下起雨來。沒有帶雨具,幸好住的地方距離不遠,像那首英文老歌唱得一樣,瀟灑地 just walk in the rain,快步向旅館方向走去。可是雨越下越大,走沒多久,西裝皮鞋就全淋濕了。
白天還覺得燥熱,現在淋雨加上寒風陣陣,不禁令我打了個冷顫。剛好路旁有間咖啡館,趕快走進去,避一下大雨,同時想喝杯熱摩卡,溫暖一下自己。
咖啡館裡客人不多,瞥見一位漂亮的女生和男伴面對面坐著聊天。美麗的女人總是令人賞心悅目,於是挑了一個能看得到她的位置坐下。
男服務生拿著菜單過來詢問我要點什麼? 想不到這是一位帥哥,俊朗挺拔!
從偶爾飄過來的話語聲,聽得出那位美女和對面的男士都是老師,但不是同一所學校的同事,説著彼此的學生一些調皮搗蛋、不易教導的故事。可是很奇怪,約會的兩人一點都不熱絡,反而顯得有點生疏與淡漠。
美女老師的眼光經常望向帥氣的男服務生,他心領神會的走過去,彎腰湊近美女老師,指著桌上玻璃茶壺,伸手比畫,詳細講解那壺玫瑰花茶的沖泡方法。美女注視著男服務生,專心聆聽,眼中閃爍著溫柔光芒,把對面的男士獨個晾在一旁。
那位男士有些意興闌珊,無聊地抬頭張望,正巧看到櫃台後的女工讀生,大約十七、八歲年紀,清秀的臉龐稚氣未消,抬手俏皮地擺弄馬尾。不知為什麼,男士愣住並呆望著工讀生,一會後緩過神,才招手請工讀生過來,問她説:「你們這裡有蛋蜜汁嗎?」
喝著手上從滾燙逐漸轉為溫熱的摩卡咖啡,觀察這群年輕人之間有趣的互動。窗外雨水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小了下來,明天一早要搭早班飛機回台北,趕著向總裁彙報工作成果,於是起身走去櫃台結帳。
一個操勞疲憊的中年上班族,進出完全沒有引起任何注意。我悄悄地推門進店,又靜靜地拉門離開,對咖啡館裡瀰漫的曖昧氣氛,沒有漾動一絲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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