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當中總有一些令人尷尬不已的時候,我記憶最深的是以下兩件事情:
高中時認識一位在唸商職的女生,同時當然也認識有其他的女孩。有一次和“乾妹妹”在西門町的咖啡廳裏見面,她在這之前已經對我表示過好感,因為她聽我同學說過這位商職女生,所以這一次她是專門問起有關她的事情。
面對一位即將成為“好朋友”的女生,談起另一位約會對象,自然不能說人家好話,要不然意味著什麼?
再說,那時我只是一個很普通的純樸高中學生,頂著三分頭,對一個會化妝打扮、燙著頭髮的時髦商職學生,認為她沒有著高中生該有的清純,心中很不以為然,覺得她很花俏、也很桃花(這是她自己訴說的故事),彼此很不配合,是不可能有什麼發展的。
談了半天,乾妹妹去上洗手間。我正拿起涼了的咖啡輕啜,突然背後有人招呼我。回頭一看,那位商職女生就坐在旁邊的座位。她說早就看到我,悄悄過來坐在正背後的椅子上。
該聽的她都聽到了,她問了我一句話:「我真的有你說的那麼壞嗎?」
那時候,真的感受到那種「很想挖個地洞躲進去」的感覺,剛才在人家的正背後講了一大堆別人的壞話,竟然完完全全被人家當場抓到,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應對。
(附言:幾十年過去了,如果你正好看到這篇文章,真誠的請原諒我當時無知、而且幼稚的言詞和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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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次大糗事,則是工作以後。有一次領著外國訪問團到台灣的官方單位去拜訪,洽談雙方合作事宜,和該單位的各級高階主管們一起坐在大會議廳裏,雙方人馬總計超過六、七十個人以上。
負責接待的一位主管很客氣的要我來當翻譯,一陣推讓之後,一方面義不容辭,一方面常常在中外廠商之間為他們翻譯,沒什麼好害怕的,所以就把麥克風接了過來。
沒想到這些農產商品、包括原料和產製過程,有這麼多的專有名詞,我根本不知道,這邊說的我翻不了英文,那邊講的我譯不出中文,很尷尬的站在台上靜默了好久,全場人士的眼光一直盯著我看,等著我翻譯出對方說的是什麼,那種感覺一輩子都忘不了。
俗語說:「解鈴還需繫鈴人」,那位主管臉上滿滿帶著濃濃的笑意,把話筒接走,由他來翻譯。他是內行人,當然難不倒他。
幸好後來他沒有來找我幫忙辦簽證過,要不然.........我就可以好好報答他了!(這句話純屬玩笑,我會是那種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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