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還剩下什麼不能承受的,就把黑潮的氣息都給風吹散吧。
雨還是斜著下,鞋子已經淋濕了。被延伸出很多錯雜的腳印,在地板上拼湊著很多不完整的。像是無謂的,一個人在原地走著。那他又走出來了嗎。還是早已流落到下一個避雨的騎樓下。
氣味是灰濛的,似乎鼻息間的水氣凝聚著。獨處已成了一種厭惡的廉價。散落著的,他們笑著,說著,偏著頭望著被鋼筋大樓遮蔽掉的自由,卻來不及去嚮往。
一路上都瀰漫著白煙,卻沒有落單的人是在啃蝕著愉悅。還不能夠了解的快樂,就快來了。在悲傷徹底霸佔我的床之後,還有什麼可以有更刺骨的寒意,外套還擱在別的衣櫥裡。我的咳嗽得待上一陣子了。
那也是種聲音吧,一種在心底吶喊的。無法詮譯的出來,恢復了視線,看見身旁都有路人在走著,可是那灰暗而尾隨我多年的陰影卻終究消失了。
太陽又從東邊升起的時候,它也就回到我身邊了吧。
Pablo Ruiz Picasso-Portrait de femme au chapeau.
Paris. 9-January/1938. The Picasso Esta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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