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圓弧羅馬式的白色拱門,我繞著海濱的燈塔走一圈。
沒想到我去過那裡,那個擁有希臘式建築的石屋。石階一格一格的把你推入歷史的舊門,舖砌著不工整的傳統。攀附在壁牆的藤蔓,就快要淹沒古老的下城村。不滅的燭火,擎起一盞守夜的燈籠,微弱的在冷風中擺盪的光點。我在阡陌黑暗的大地行走著。不會被搖憾住的,是一個屬於舊時代的堡壘。
獨自一張童年的舊顏塞在繡花枕頭套下,煙囪無言的直立黃昏。漂流木遊走著海岸,拼湊成不朽的屋頂。一條盤繞著山頂的石路,聚落的矮房牽動著年老低語的橡樹。
潮汐留下沙灘的波紋起伏著,一個不會被抹去與留住的破船。旗帆的碎片我埋葬起來了。一邊走著。小時候還沒多出水泥石塊的公路在中間,坐落在泥沙堆裡的朱紅涼亭,我在他家後門的追逐夕陽下閃著光亮的潮蟹跑著。孩童嘻鬧不絕餘耳,那是個被風沙阻隔的村落。山還在的時候,人依舊也在這。
把倒映在瞳孔的灰燼吹散,醬油拌飯的滋味也稀釋了。
圖:Pablo Ruiz Picasso-Hurdy-gurdy.1905
Paris. 1905 [1906]. Gouache on cardboard. 100 x 70 cm. Kunsthaus, Zuri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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