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我是忘了,怎麼走去找他的路途。
沿路祝福過我的路人,他們的影子也跟著走遠了。揮手說些熱帶魚的故事還熨燙著臉龐。山壁摸起來沒有平滑的觸感,一珠珠的水滴還在額頭邊凝聚著。
如果,在哭嚎的被窩聲中,搖醒暗夜的倖存者,他拭乾面具下的淚水,說他快要遺忘哀愁了。你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俯瞰著深夜的曠野荒涼,卻不敢置信他所說的話語。
把記憶綑起來,熊布偶的耳朵邊的縫線頭鬆開了,都還沒察覺出來。他還再找,尋著被咬掉早晨的那片土司屑,天色就要壓低下來的,該回頭了。
和煦的陽光掛在剛踩過腳底的天邊,他淡淡淺笑著。想不起來的一切一切,晾在衣杆的襯衫也嗅不出任何一點點的蛛絲馬跡。
把降落傘收起來之餘,我們也都抹掉將要哀傷的眼神。
Pablo Ruiz Picasso-Portrait d'Olga dans un fauteuil.
Montrouge. Winter/1917-1918. Museum Picasso, Par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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