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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8-24 02:07:41| 人氣222|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清晨4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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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4點，似乎是失眠最佳時間，其實好像是早起了，但是冬日太陽不起，房間窗簾關得死緊，一點光線也透不進來，微涼的空氣滲入臉頰，摸黑起來上廁所，知道又是發冷失眠犯了，在鏡中看見自己變成雙眼皮的單眼皮，堅持要爬回暖床。在床上翻來覆去，把最近發生的人事物想了一次，不可思議，意識到自己在微笑，竟然笑得出來，我質疑地揚起右眉，然後開始幻想，把所有不可能及可能都演練過一次以後，我回到浴室看書。還記得我的粉紅色沙發嗎？沙發壞了，破了個洞，早被我收到地下室了，小葛忙，我也不好意思麻煩他幫我修，自己又懶。先穿上小葛掛在浴室的浴袍，背貼著暖氣站著看那本首屆時報文學首獎小說，暖氣發燙，背幾乎灼傷；站累了，改成蹲著看，突然想起有一種專門用來煎肉排的平底鍋，荷蘭的那位朋友有，鍋面有突出的直條，所以肉排煎起來特別漂亮，像是放在鐵架上烤過的一樣，金黃微焦和鮮汁白肉的直條交錯，我的背是漂亮的肉排，帶骨，皮烤得有點焦，幾乎迸出吱吱的油份。蹲累了，單腳跪在腳踏墊上看，又累了，索性搬個小板凳，挨著暖氣，烤肉排嘛！也不知看了多久，抱著書，打起瞌睡來了，一如隔天要考試的聯考生，明明睏得要死，卻不敢上床。睜著眼躺在床上無法入眠叫做失眠，如果起身看本小說就能叫做早起。睡夢中一躍而起，望進鏡旁小鐘，八點，臥房裡依然毫無動靜，躡手躡腳進門，躺進已經失溫的床，還好還穿著睡袍，漸漸我和床達成溫度上的協議。



又是天使將我吻醒。我伸手摸摸天使蓬鬆的頭髮，SALBEI的香味散進嗅覺神經。天使問：「寶貝，你跟朋友約幾點啊？」「12點。」「九點半囉，你想幾點起床，我幫你設鬧鐘，好不好？」……


一天的重新開始。




January 12,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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