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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05-15 00:08:12| 人氣310| 回應3 | 上一篇 | 下一篇

交談(新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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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談

如果可能
可能將這次交談持續下去
…………
然而專注力如箭鏃的弧度
思緒如此容易滿足
快感稍縱即逝
言難盡意

橋上的行人懷疑驟雨就要停了
困惑的讀者懷疑鈴聲就要響了
被書寫的獵人懷疑已被書寫的獵物
被反鎖的門懷疑鑰匙可能轉過了頭
戀人們最初和最末的告別
都懷疑自身的絃外之音

如果可以
可以不必坦承已被洩漏的秘密
…………
只是理解力如緊繃的弓弦
時光屢次擦拭塗改
字義貪得無饜
回憶誕生

橋上的行人遺憾驟雨已經停了
困惑的讀者遺憾鈴聲竟然響了
被書寫的獵人遺憾已被書寫的獵物
被反鎖的門遺憾鑰匙可能轉過了頭
然而啊!
戀人們最初和最末的告別
卻堅定得彷彿千錘百鍊的誓辭

我告訴他
已經感到累了 或者晚了
他微笑地跳上夜班火車
交談持續進行
直到崩裂
…………








2002.08.09

台長: 簡隆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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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站分類: 社會萬象(時事、政論、公益、八卦、社會、宗教、超自然)

翠貞
對於詩,我有著本能的恐懼及抗拒.
在壓縮的文字中尋求出奇的意像,圓滿的旋律及自足的境界,那是我無力完成的禁區,於是,閉眼不看充耳不聞,成了讓自尊自保的方式─我討厭讓文字駕馭我的情緒,彷彿取笑我的眼高手低.
雖然學生時期也曾胡謅過幾句「斷行的散文」,終究是煙塵往事了.
評詩對我而言,就像要求學步的赤子評論飛奔的線條,不只是為難,更是自曝其短的荒唐要求.

然而我還是願意勉強試試這「不可能的任務」,還會多糟呢?不過是退回充耳不聞閉眼不看的舊時光---

「交談」是一首迷路的詩.詩人對「交談」的珍惜,在首句中就明白昭告,然而專注力不敵橫生奇異的理解力,滿足的思緒被時光塗拭更替,我們創造的可是一樣的回憶?
語意上的連貫,造成節節進逼的緊張感.行人─雨﹔讀者─鈴聲﹔獵人─獵物﹔門─鑰匙,對應的情緒在充分印證後,獲得的居然是遺憾,宛如累積過多期許的精美包裝,其內容多半讓人「不想再提起」.還好,戀人啊,這群特異狀態的人類,總算能給我們最終的溫柔又淒涼慰藉.
詩人是永恆的戀人,對愛戀的想像及構築,往往不是常人能到達的境地.
於是,最熱烈持續的交談,將恆久的行進,在夜班火車的嘈雜聲中,反覆的,與自己進行沒有出口的,交談.
(R:218.32.15.181)


-- 2003-06-05 13:39:52 --
2007-01-07 05:48:09
簡隆全
翠貞,

有關於詩的部分,等我蘇州回來後再答覆吧!希望你不會怪我,並請多多留言,呼朋引伴也好,讓我回來苦於回覆不來的困擾吧!

太晚了,各位晚安。
(R:218.22.21.6)


-- 2003-06-06 02:27:52 --
2007-01-07 05:52:19
簡隆全
翠貞:

你自稱不善讀詩、寫詩,然而筆下的詩評卻具有相當的份量,能夠相當程度地解讀出那些幽隱的暗示、曲折的情意和迭盪的音節,令我頗為吃驚,相信你在落筆前,一定也反覆閱讀了幾回,甚至悄悄唸出聲來,企圖在字義與韻律中揣摩一絲玄秘的感應。是的,我們都該如此讀詩,不是嗎?鍥而不捨地好奇、驚疑、摩挲、觸發、想像並且盡可能給予還算合宜的理解,無論是邏輯上的,或者是感性的,我們需要最終獲得一些解釋,那怕是朦朧且心虛的。我們不在追蹤詩人的原意,我們企圖和詩句直接掛勾,和我們自己的回憶、幻想,對文字的敏感、挫折相結合,詩人和讀詩的人都是多心且大驚小怪的。只是閱讀的過程通常孤單,就連詩人本身也只是個疏離的媒介。

你說:『交談』是一首『迷路的詩』,說得很好,而之所以迷路,便是因為無可避免的『分心』,分心的原因,可能是來自平淡的倦怠感所產生的忽略
,也可能是來自面到焦慮不安時的逃避心理,我們在找尋藉口。

所以,走在孤懸橋上的行人既沒帶雨傘、也找不到障蔽物(如屋簷、走廊)時,眼見風緊天沈,特別聯想到驟雨的威脅;發生閱讀障礙的讀者分心地希望一通突來的電話順利協助他放下書本;小說中的糾纏追逐的人物,恐怖地預感自己早已決定的命運
(如果能夠的話,他們會願意翻閱到書本的最後一頁嗎?如同我們抽起了一支木籤);卡住或推不動的鑰匙究竟是否進行著錯誤的任務,或只是程序上的微妙疏忽;戀人們憤怒或絕望的分手要求,訴說的是愛或者不愛,是需索還是拒絕?

無論是主體或客體,敘述或傾聽,說明或理解,我們都擔心表錯情,或者會錯了意,然而,我們的疑慮逼迫我們分心地預留失敗的藉口,我們的交談專注力如逐漸成拋物線滑落的弓箭垂落,我們交談因隱憂而殘留不安的熱情,浮想聯翩,我們反覆咀嚼上一句話的含意,意義迅速地、極端地左右擺盪起來,我們的理解和判斷模糊而激烈,我們因懷疑而聽見了更多(也許大多是錯誤的)訊息。

終於,我們的交談(現實意義上地)結束了。就這樣,終於也有了結束的一刻,塵埃落定。我們力在故事的後方,回顧燦爛和晦敗的底線,居然也不過如此,是嗎?真的也不過如此,最美好,最幸運的,也不過是『最美好的』,或者『最幸運的』,終於還有底線;最悲慘,最可恥的,也不過是『最悲慘的』,或者『最可恥的』,我們見到了盡頭。

見到了,過去了,起伏豐富的經歷,似乎也嚐出了空洞的哀感,只有那依稀記得的片段,隻字片語,固著在腦中心上,連一時興起的玩笑,因為還記得,便彷彿成為堅決的誓言,意味深長的箴辭。

我們永恆地(無法迴避地)保留這交談的殘缺形式,直到它有一刻,會有那麼一刻的,因過渡衍生的詮釋、幻象,時光的沖刷,而達到疲勞的崩潰的點上,我們當初分心的,無法專注的種種揣測和誤解,愉快且冷淡地得到完整的解脫。一切都過去了。多麼遺憾,多麼遺憾那曾經一度的懷疑和遺憾,如今都如此渺茫。
(R:218.22.21.6)


-- 2003-06-15 16:50:05 --
2007-01-07 05:5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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