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天,蚵架上漂來了一片廢魚網,每天工作完就過去看看,連著三天都有一兩條誤入歧途的魚,覺得真不錯,還有免費的魚可吃。就想說撿些舊竹子來,在蚵架與蚵架之間的空地做一道類似的陷阱,應該不錯。想到就做,在一個潮汐裡完成一道固定的網牆,就等著魚兒自投羅網了。
結果每天真的就有魚兒可吃了,第一天有的煎有的煮湯,揮霍著盡情吃,好不暢快!可是開始每天的工作就被清理魚網站去大半時間,除了魚,還有許多額外的垃圾掛滿魚網,我每天必定先去巡弋一番,把魚兒清出來,就去忙正事分蚵苗,其他的垃圾就讓船長去負責。
因為每天都先到寄苗地再過來,所以來到的時候潮水幾乎都退到底了,在路上就很擔心,魚兒會不會被人捷足先登,人有時候只因為有疑慮,結果就容易堆積對人的懷疑;遠遠看見一個人在附近走動,就差不多馬上認為魚已經不見,還在心裡預演了各種可能…….,預設:先看看魚網旁有沒有留下腳印,有腳印又沒魚,不用說小偷就在眼前,愈想愈覺得那人行動實在可疑!
舟子才著陸,我幾乎用跑的速度(在水中跑不動的…),發現那個人也走得很急,分明想閃人,必定是做賊心虛了!在接近魚網的時候,隱約就看見一條魚正在陽光下閃動銀色光芒,待真正看到財產沒有漏失,不禁暗自臉紅,為自己的小人之心!
新鮮的魚才抓了三天,第一天的六條魚跟船長做了晚餐和隔天出海前的早餐,第二天有十幾條魚,很有份量,就拿去送給借我們寄苗地的同學爸爸,昨天的魚裡頭竟然有一條一公斤出頭的石斑,姨媽手術正好給她吃,其餘處理冰藏,計畫再至少兩天,累積起來寄給台北的媽媽……..。
還想到姊姊、哥哥也該寄一些去,計畫裡,魚兒是充分的,可任意支配的源源不絕…………….。偏偏今天起床天色劇變,不能出海,卻擔心海上網中魚兒要腐壞了,明天呢?船長說氣象預報風力還是未減。
老天!這樣的風連著兩天,我們辛苦搭的網子還會完全嗎?不被到處流浪的廢蚵竹搗爛才怪!
這意味著有些計畫是要等見到實物才能算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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