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t The End Of My Wit 你的眼睛說著我不懂的語言。 你是La Temperance， 你是我的Iris。 我是迷途的Hera找不到Ze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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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個，離婚的故事。

平常的我不看任何偶像劇，正確的說，我根本很少看電視。

對我來說，總是突然要有些什麼觸動到了心裡的那個開關，
可能是好聽的主題曲，也許某句感人的對白，或是其他的一些什麼，
但若是沒有一些「緣由」，即使再熱門的劇集，我也提不起興致來。

所以常常過了很久之後，突然一股腦找起某部連續劇，
熬著夜，一集集看到天亮，用幾天的時間卯起來看完。

而會看這齣劇，簡單來說只是一連串意外的結果，
意外的轉到這個頻道，意外的聽到了熟悉的配樂，
無意識按著遙控器轉台的手指不覺就停頓了下來。

 

感覺上只是幾秒鐘的時間，然後，我看到了這句對白。

妙妙對小任說：

「我們的生活中，充滿了你的、我的，可是愛是一種我們的，你懂嗎？
　我愛你、你愛我的那種愛，叫戀愛，最多維持兩年，
　兩個人要一輩子走下去，需要的是一起付出同樣的愛，
　一起愛我們的家庭，愛我們的生活，愛我們的婚姻，甚至是愛我們的狗，
　你懂不懂？」

 

我傻楞楞的瞪大眼望著螢幕，手裡的酒杯停頓在空氣間，眼淚像大雨一樣灑落。

這句話如此熟悉，呵，如此熟悉。多麼像那時我曾經說過的話。

那段日子，情緒波動得厲害，偶爾很亢奮，偶爾很低落，
那一次激烈的爭執，我一邊落淚一邊哭叫：

　「為什麼你總是那麼自私，為什麼你的心總只想到你自己？
　　總是分著你的、我的、你要的、我該的。那我們的呢？什麼東西才是我們的？」

　「在一起是為了什麼？是為了要過我們兩個人一起的生活啊，
　　生活中的一切都是屬於我們的，不是，你的，我的……
　　如果只是這樣，當初又何必在一起？」

　「我只是想過我們的生活，
　　我只是想要兩個人一起付出，一起分享，一起去愛些什麼，
　　不要再過那種就連難過沮喪都只能一個人躲在角落無聲落淚的孤獨生活……」

那次，淚眼模糊的我，看著你無可無不可的，頭也不回，關上了門。

聲嘶力竭說的這些話，始終沒有在你的心中留下地位，風一來，吹散得不知何處。

 

歲除晚上，按慣例等著你拿罐頭餵貓。
等著等著，很久之後，你上來了，說：「妳餵就好了，那是妳的貓啊。」

看著你毫不在意的表情，無聲沉默著，心情也慢慢沉沒。

我突然想起，以前你總說，貓都該跟你姓，因為進了你家門，就是屬於你的貓。
也許，也許，因為愛不再，所以，貓在我不知道的時候，變成了只歸我擁有的。

 

那些「我們的」呢？

我想，大概也隨著愛，慢慢消失了。

也或許，其實，從來沒有，存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