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当劳有一个很好玩的新广告,以不同的睡姿反映不同小孩的性格:五大八叉——外向型,半侧俯睡——内向型,面露笑容——乐观型,手支下巴——思考型,翘着二郎腿,像扭纹柴一般绕着——???
——麦当劳提供不同个性的食物。
以前的单位里,同事好开玩笑。某天,一女总结吸引女性的三大魅力男人:一是有钱,二是有权,三是有型,然后扭头笑问一好色口花矮个男,:“你是哪一种?”
这位老兄不失幽默,答曰:“我正在总结我这一类型。”
聚会,朋友出题:“这个世界分为两种人。”我眼皮都没抬:“男人和女人。”现实中,当然没那么简单。你是什么人?他是什么人?人前人后,一个永恒的话题,就如爱情。我又是什么人?这不好说,因为我的自我评价和别人的评价通常相反。
相处日久后,小雪大呼上当:“你以后要是出书了,可千万别把照片放上去。看你写的东西多少还有点温婉,但见过你了才知道是个粗人。”
一位异性朋友对我说:“外表淑女而内心狂野的女性,对于男人来说很吸引。”我心里格登一下,糟糕!我是刚好相反,怎么办?小雪之流也太不了解我了,我虽偶尔粗鲁,但内心可是柔情万丈呀!
“测测你属哪一种类型”,这种游戏似乎无论何时都会存在——只要网络不衰竭。一个CC过去,就有一大堆人纷纷拿起了笔,在这浮躁纷乱迷离甚至有点不知所措的社会,让这些富有人情味的小测试给自己的性格、前途、财运、爱情做判断。
测试的途径有多种:出生年月,姓名,星座,血型;迷失森林时先放弃哪种动物,心烦时想去哪度假,早晨醒来先上厕所还是先刷牙,吃西红柿炒蛋时先吃西红柿还是先吃蛋;答Yes请到15题,答No请到20题… …五花八门,层出不穷,真佩服这些发明家。
答案也有多种,有的一无是处,让你无所遁形——
神经病大检阅:你是个不折不扣的神经病;一群神经病中比较善良的一个;你是一个性格豪迈的神经病;你是神经病中的神经病!自己对号入座吧。
也有全是好话——
典雅的小女神,孤高的艺术女孩,时尚的快乐精灵。无论面目多可憎的人,都可以轻易地可爱一次。
闲来无事,也会饶有兴趣地托着下巴,一题一题地做到底,看看别人对我的定位,然后乐不可支地告诉朋友:我是单纯的邻家妹妹,连忧伤也是单纯的… …
马上有人大呼苍天无眼,差点从20楼跳下去。呵呵,明明是上面写着的嘛,热情、开朗、快乐、天真无牙… …哈!我就喜欢恶心他们,他们平时损得我少吗?
无事时,喜欢翻看外出旅游时的照片,一本本地翻,一张张地看。只觉得,旅途中的我是最能干的了。照片上的小女子平淡无奇,但一脸的纯真,那时的我,是真正的快乐,真正的单纯。
不免唏嘘呀!不知为什么,忽然想起那些紧张的高考日子——好遥远!安静的夜晚,安静的教室,捧起书本却听着了南山脚下溜冰场飘上来的音乐,听邰正宵的“往事如风,痴心只是难懂;夜风已冷,回想前尘如梦”,再听达明一派的《溜冰滚族》:
随幻觉随动作,随着急速音乐,在盘旋每个角落;
流着少年脉搏,随着一杯可乐,尽忘怀一切失落。
落寞的深情,飞扬的青春,伴着少年的情怀在长空飞舞,黑暗中仿佛夜的精灵。这些天籁之音,有如繁星点点,陪伴我度过多少个孤寂苦读的夜晚。捧着书本,渐渐迷失,不知情者还以为到了钻研新境界,实际上,一页书都没翻。一曲而终,甩甩脑袋,又变回了考场上挣高分的我。哎,原来我的痴迷妄想症早有来由。
逝者如斯夫,那些简单的纯真年代。风光霁月的一颗心,简单的快乐,简单的感动,简单的心思。如今,渐行渐远,似乎越来越明白这个世界,却越来越不懂自己。在痛苦中放纵,在放纵中快乐,却又在快乐中忧伤。地中海沿岸,阳光与影子,黄金麦田青葱树木,矛盾与对立,营造了独特的地中海风景式庭院建筑特色。而我的矛盾对立,却活不出地中海式的精彩。
也好,这叫多元化,现代社会常挂于嘴边的一个词。爱极这种状态与境界,一个兼容的代名词,让我们在这个风云幻变的社会屹立不倒。听说几年前众多的诗歌流派当中有一个撒娇派,他们的宣言是,这个世界如此残酷,我们没有办法,只能撒娇。多么可爱的理论!有时候,我是天使,有时候,我是魔鬼,但后者居多… …我很老实。
大家在一起时常开玩笑,说着说着啥颜色都出来了,我不动声色回了一句,令众人哗然。我慢慢地把手搭在对方肩上,说:“怎么样,是不是玩不起?”玩世不恭的口吻,略带轻蔑与挑衅的神色,十足的流氓相。难怪每次在街上看见小流氓都特有亲切感,总觉得我比他们更像他们。
吃饭,用筷子拨了一下青菜,说了一声“虫子”,细看才知是误会,却灵机一动,将计就计,慢条斯理,一箸一吃,一边数着:“一条,两条… …”旁边的Catherine皱着眉头很难看地笑:“你这个人真是… …越来越恶心了。”吃了两口,放下筷子,盖上饭盒,说,“我吃不下了。”我恶作剧得手般笑弯了腰,就像课堂上的那帮顽劣小孩儿,趁老师转身写黑板之机作呕吐之声,同桌迅速把一瓶八宝粥倒在课桌上,待老师再转过身,就拿一条匙一勺一勺地送进嘴里,一边数着:“昨天的玉米,今早的花生… …”这回轮到老师狂吐。
呵呵,我当年咋没碰上这样好玩的事?多年来中规中矩,结果只落得个“草香型”——不用说,又是某个杂七杂八测试中来的,有事没事,我还是挺支持这些专职测试家的生计的,要不然他们怎么活呀?林语堂老先生也说嘛,不作无聊之事,如何遣有涯之生?我本是个无聊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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