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打算寫作的”神哲學大綱”,現在出了一點狀況。
上週,我讀到宋澤萊的”被背叛的佛陀”,究其討論的內容,不過就是上座部(又稱小乘)和大眾部(又稱大乘)幾千年來互相攻訐的文字,本來是沒什麼稀奇的。
一教之中,往往有不同派別相互爭吵的情事。
問題出在,對於什麼是”解空”,什麼是”解脫”,什麼是”涅槃”,經過宋的一番說法,卻令我產生無窮疑惑。
”神哲學大綱”的第一章原訂的標題是”死亡”,應該還是不會變動。
但是關於”靈魂”和”神我”,以及”無我”和”解脫”,我開始覺得萬般困惑。
如果仔細思考起來,大乘和基督教以及印度教的距離確實比起和小乘的距離近。
也就是說同樣是佛教,它的內部差異非常大,大到甚至可以立為不同的宗教。
大乘,包括顯宗和密宗,基本上是相信有一種法性,這種法性的性質非常接近印度教的神我(atman),而印度教的神我又在性質上同猶太系一神教(猶太教,基督宗教,伊斯蘭教)所講的靈魂是很接近的。
因為這個基本立場的近似,才促成”神哲學大綱”的出現。
但是一旦考慮原始佛教嫡傳的上座部佛教,我原先的結論就會出現巨大的縫隙,釋迦牟尼的教示是非常具有原創性的,和目前各種教門都有抵觸,這種抵觸非常根本。
”無我”和”解脫”的意義深奧到,我現在反看龍樹(大乘中觀派始祖)和世親(大乘唯識派始祖),會覺得他們已經不是我當初剛接觸時所感覺得那麼難。
倒是做為原始教義的三法印和四諦八正道,不斷湧現令人驚奇不已的無盡內蘊。
我想當下也許我應該先讀讀四部阿含,重新再思考,再來下筆會是比較恰當的做法。
待問題得到一定釐清,才可能完成本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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