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現代史上最長警察國家及戒嚴統治的台灣社會,邁向現代化的過程中,完全是以國家機器強押前行,因而被烙印下法西斯的印記.
少數統治狀況的長時間持續,使得一旦進入民主時代,受壓抑的多數呈現多數暴力的傾向,並進而有仿傚過去統治者法西斯作風的衝動.但也因為早遭馴化閹割,這種思想的法西斯傾向並無法予以表面化,這是台灣人的基本精神狀態.
這種缺乏實体破壞力的法西斯衝動只有往語言暴力的方向發展,而且是以一種沒有反思的形式現身.
當當權者以二元對立的方式表明一小撮鬧事者阻擋多數人利益的時候,我們看到了法西斯的根苗,如果透過犧牲一小撮人可以促進多數人的利益,那麼每一個人都可以是那被犧牲的一群,更何況如我們先前的討論,什麼是多數人利益?
就算我們假設在新莊市,捷運通車確實是一個明顯的公共利益,那就是最多數人的利益嗎?至少對於圖行動自由的人來說,他們更需要的也許是通往四周的快速道路,捷運對他們來說頂多是減少路上塞車的嚴重性,而對於真正需要大眾交通工具通勤的人,這個機場蓋在哪裏和他們並無直接關連,難道捷運線不能延伸到龜山地區嗎?那豈不是照顧到更多數的人?
問題有很多解決的方案,之所以可以搞成二元對立,除了缺乏創造力,也有可能是擁有資源者為了自己的利益正在主導議題的設定.
當一個社會想像力匱乏,因而缺乏能力尋找出能包容更多人能維護基本人權的方案時,他就會走上法西斯之路.用拳頭蠻幹的事是最容易的,但一記拳頭不會因為出自’公共利益’就不是拳頭.為政者當謹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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