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我拋棄了我,跟著這表象世界的朋友出走了。
坐上機車後座,冷風呼呼地吹,我看見我跌落在冰寒的柏油上,被後方來車逼的無所適從。我跟我之間那沉默的橋樑,被風擾亂了訊號,最終,我掛斷了那最後一絲聯繫。
似乎,這樣子是好的。
我,自己獨自一人,體會到了這表象世界的快樂。把高懸的月亮當成了太陽,任憑手腕上掛著的錶滴答地亂走。在嬉鬧聲中,同等於我跟我以前在路上聽到的嬉笑,沙發上的我跟表象世界的好友闔不上雙眼。這就是正常的生活嗎?
隔天早上,陽光同樣粉末般地灑下,不同地是,我不見了。
午後,搭上捷運,我任由自己跟著人走,感覺似乎是好的,我遺忘了我。跌落的我現在在哪裡呢?這問題不曾出現在我自己一人的腦海裡,我跟我之間的聯繫是完完全全地斷了,就像是被拔斷腿的蚊子,腿就是確確實實地不在身上了。一整天的言談裡,我嘗試著、試探著、聆聽著、摸索著……我自己笑的很開心,這跟以前的我不一樣了。踏出去了嗎?踏出以前的圈子了嗎?
送完最後一個道別,我自己走回車站,自己坐上電車,自己看著相同無事的手機,電車停了。我自己東張西望,看到表象世界的人們也東張西望,電車似乎撞到了什麼。幾分鐘後,廣播中帶有台味的國語衝出,說明著電車撞到了一隻小貓。然後,電車繼續行駛。
什麼都沒發生。貓,就這樣被遺忘了。
忽然間,我想起了我!我,也同樣地被我遺忘了。後方來車撞上我了嗎?就像那隻小貓一樣?我試圖尋找著我跟我之間薄弱的聯繫,徒勞無功。那時無所適從的我到哪裡去了?而我自己竟自私地在表象世界嬉鬧大笑。
我自己一人回到了家裡,走進了我的地盤,曾經陽光粉末般灑下,我跟我道早安的地方。「越瘋,越落寞。」閃進了我的心裡。
註:我跟我http://mypaper.pchome.com.tw/news/ben790831/3/1289775379/20070701151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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