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當年貝哥哥我升上國中一年級時,俺在班上的成績屬中等水準(全班50人排名25至30名左右)。但我的成績能維持在中等,是靠那些所謂的非主科,像國文、歷史、地理、生物、健教、公民等,這些科目皆有一共同特色──背誦和死記。貝哥哥我就是靠著「死背」這一招半式闖蕩江湖,才能勉強屹立成為班上的「中間份子」。
我的史地科(尤其是地理)真的還不賴,所以,當時我一直認為自己是適合唸文科的料。但只要遭遇到數理科,信心就馬上潰不成軍,從地理學科上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脆弱信心,就這樣被數理大軍毫不留情地打趴在地。
所以,雖然英、數、理、化這幾科成績慘不忍睹,但因尚懂得運用唯一擅長的必殺技─「卯起來背」,總平均也都還差強人意,維持在班上中等排名的水平。
如此聽來,當年貝哥哥我看似仍是個表現還不算太差勁的國中生,對吧?
其實不然。
打從國中一年級第一次期中考到國三畢業前,歷經過的所有期中、期末、或模擬考,貝哥哥我的「數學科」從來沒有一次及格過。尤其在國三多得數不清的期中、期末、或模擬考,天殺的「數學科」著實讓我吃足苦頭。每次都搞得像重度腦殘考出來的成績,讓我抱了一大籃的“0鴨蛋"回家作紀念。當時的數學選擇題部分,全是胡亂瞎猜的;而需要計算的填充題,則是像無頭蒼蠅胡亂填上一堆類似大樂透會開出號碼的數字。想當然爾,考出來的結果,就只有一個「慘」字可以形容!
另一門很玄的「物理」課,讓我就像鬼打牆般「霧裡」看花,是愈看愈花。讓我猶如墜入五里迷霧中迷惘不已,失去方向。當時的我,甚至懷疑這玄之又玄的「物理」學科的真實性,認為它是個“虛無縹緲"的學科!不過是架構在全然虛構與想像的基礎上。而牛頓巨擘是來自「火星」的怪客!否則怎會創造出這些奇怪又枯燥乏味的「霧裡」學說,讓我們這些現代的學生們苦不堪言。
而「化學」課雖然看似有趣,可以將一堆五顏六色的化學藥品交互混合,而產生出五彩繽紛的化學反應,但也讓我陷入瘋狂追逐各種劇烈化學變化的感官刺激循環中,卻對各種「化學」理論麻木又冷感。
「畫誰像誰,學化學,誰都得像誰!」對那些在我看來像鬼畫符的化學符號及平衡式,還有長像怪里怪氣,比不上海綿寶寶可愛的原子模型,及密密麻麻的週期表就是莫可奈何。背誦那些「侵害妳皮朋嘆蛋癢拂奶那美女係林流」,還不如音樂課的「Do.Re.Mi.Fa.So」來得生動有趣!
所以,「霧理」跟「畫誰」從此就像跟我結了深仇大恨似的,直到國中畢業前,這二個科目,就一直是我心中永遠的痛。簡直比收到三年仁班被我從小學就一直暗戀的女孩-麗仔,所發出的好人卡,還要教人痛不欲生。
麗仔是我的小學同班同學,也是全班50幾個小蘿蔔頭公認的班花。嚴格說來,她算是我的初…哦不,是我小學一年級初次編排坐位時的鄰坐同學。如蘿莉般可愛的麗仔,常和我玩起有點智障的「超線打小手」遊戲,雖然總是像鬼打牆般吵鬧不休,十足的歡喜小冤家模樣。但人們不是常說:「打是情罵是愛」嗎?倆小無猜的我們,歷經過這些風風雨雨,卻也讓彼此感情更加彌堅,甚至成了一對青梅竹馬,誰又能說這不是我們真摯又純純的愛呢?
只是,直到我和麗仔一同升上六年級後,原本純純的愛卻完全變了調!
這全都是因為該死的荷爾蒙,在青春期女孩體內發生了不可逆轉的變化所致。因為,這群小時候的異性玩伴,到了小學高年級時,全都像灑了開心農場中的急速化肥,突然神奇地加速長大。個個小蘿莉在一夕之間,悉數變身成腰束、奶膨、俏臀的小女人。突然間,他們的興趣也從芭比娃娃變成了不萊德比特或是馬小九的爹。在她們眼中,我們這些原本稚氣未脫的可愛小正太,在殘餘的娛樂價值歸零後,瞬間變成了無知且幼稚的小底迪。
而這樣劇烈的轉變,對純情又專一的我來說,真是情何以堪。
講到這裡,我早已老淚縱橫、淚濕衣襟了。您或許開始擔心,我是否有點偏離主題了…沒錯!那就讓我們再拉回讀書這個正題。
還有「English」則是我心底最深的痛楚,那種痛苦簡直像走在路上一個恍神踩到狗大便,滑了一跤就摔到「陰溝裡去」,跌了個四腳朝天、鼻青臉腫外加狗吃屎,就算沒死也絕對重傷去了半條命。這亦是一門需要大量硬記死背的科目,但怎麼我的必殺技遇到它卻不靈光了?不僅背誦又臭又長的英文單字令人難受,還得面對五花八門又艱澀難懂的文法規則,簡直讓我傷透腦筋,搞得我快瘋掉,視上英文課為畏途。
話雖如此,但英文課也曾讓我擁有過短暫、卻宛如初戀的甜蜜時光!
猶記得在國一第一次期中考,我曾拿下100分的滿分,還因此領了張英語科100分的獎狀。可愛的我在週記連絡簿的心得欄留下:「英文科好簡單!」的感想,而得到時任班導的邱小姐:「英文不像你想像中的簡單,一定要多下苦心喲!甘芭爹!」的評語回覆。邱老師的這一席凝重話語,不啻是給我一記當頭捧喝,將我天真的小腦袋給重擊了一下。
無奈這一擊,並未將我的天真爛漫給一次打醒。
後來事實證明,班導師講得一點也沒錯!自從嚐過我那處女滿分的第一次,也是僅有的一次甜頭後。此後,直到國中畢業前,英文這一科,就再也沒讓我抬頭挺胸過了!
還記得有一次叔叔來我家玩,參觀我的房間時,看到躺在我書櫥裡的那張「英語科」100分的獎狀時,對我老爸說:「你大兒子的英文不錯哦!」歐買尬!在案發現場的我,當下只想找個洞鑽。
已不記得老爸當初是如何回應的,我只記得自己當時感覺背脊發涼、心頭一陣心虛襲來,頭頂像有幾隻烏鴉飛過,嘴巴亦暫時失去言語的功能,只能對著叔叔不停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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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取自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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