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見的我, 是你自己 She is not naked as she is She is naked as the spectator sees 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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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除了有五一黃金週和 my essay’s valentine 外, 更是香港的電影文化大革命. 除了法國五月帶來 Alaine Delon 和賈章柯, BT 古惑天王被控, 候孝賢的 “咖啡時光”, 最要命的是王家衛與 Michelangelo Antonioni 和 Stephen Sodeberg 合拍的 EROS 和蔡明亮的 “天邊一朵雲” 竟繞過了電影節在香港上正場. 雖未知上映地點, 但如果兩部電影都能在 mainstream 戲院上的話, 那簡直是太驚人了. 試想想一天走過 UA並貼以上兩部電影的海報, 那時香港的商業區戲院真的還厲害過人家一年一度的電影節. 蔡明亮 + 王家衛 + Michelangelo Antonioni + Stephen Sodeberg, 同期可能還有候孝賢和金基德, 試問世上有幾多個電影節可保證有這樣的陣容, 現在竟發生於香港的 mainstream 院線上, 可能是香港的 distributor 窮得瘋了.


在這一輪電影中, 無疑是蔡明亮的 “天邊一朵雲” 最令我期待. 基本上, 蔡明亮對我來說是那種看上了癮的導演.


蔡明亮的電影, 我會用一句 “宇宙大爆炸” 來形容. “宇宙大爆炸” 是指蔡明亮的電影越拍越慢, 越少對白, 越黑, 越偏鋒過火, 越來越多水, 當然還有李康生越拍越老越變態, 苗天的去世更有如整個 “宇宙大爆炸” 結局的預演, 死亡和 “宇宙大爆炸” 結局一樣地來得自然不過, 一切最後終歸消失於無形. 而蔡明亮自己拍戲也明顯地帶著這種宿命觀, 從 “你那邊幾點”已逝去的杜魯福, 不見了的天橋, 到 “不散” 的舊戲院和那些亡魂, 基本上蔡明亮的電影已是世界消的過程


將一個人所拍的電影跟世界的自然規則並列一起, 我簡直嚴重地神化了蔡明亮, 尤其那個人只是蔡明亮罷了. 不過, 我就是上了癮.


蔡明亮的電影, 我只看了四部, 分別是青少年哪吒, 河流, 你那邊幾點和不散. 我由他的作品新至舊般看, 正如 backward返整個 “宇宙大爆炸” 的過程. 當然根據我的理論, 我必定認為青少年哪吒是最佳的作品, 因為那是最新鮮, 最年青, 最生活化的作品, 後本的作品是一個從哪吒上身開始的美麗腐化過程.


蔡明亮的青少年哪吒, 若論內容來說, 就只是一部很虛無的青春片, 比王家衛的阿飛正傳, 青少年哪吒在任何方面也差. 但是, 不知是故事又好, 角色又好, 攝影又好, 他們就是像世界的始源混沌般融合在一起, 當時間越長, 那種感覺越揮之不去, 青少年哪吒就像活的一樣, 時間越久, 感受越深, 而蔡氏後來的作品則只像這部電影腐化出來, 你看, 我又把蔡明亮神化了.


蔡明亮的電影是一個 Apocalypse Now 的旅程, 而我該用怎樣的心情來迎接 “天邊一朵雲” 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