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我二姐說她是隻覺醒的螃蟹,那我就來做一隻覺醒的章魚哥好了!
未曾生我誰是我
生我之時我是誰
長大成人方是我
闔眼迷濛又是誰
前幾個月小蕙打了電話給我。問我有沒有興趣參加由Rahasya點化成傳導師的課。第一次,我想也不想的回答她:沒興趣!於是她要我聽完之後就放下,沒有強迫、沒有推銷、只是單純的告知和邀請。
三月中,我和gary及alma在中部渡假時,再次接到小蕙的來電。當時,我正氣喘吁吁的在東豐綠色走廊騎腳踏車爬坡。
再一次聽到關於傳導師點化的課,我的頭腦在想:「為何現在的課程被搞的越來越商業化?」我的嘴巴在講:「上次妳不是打電話問過我了?而我不是也回答過妳,我對當個giver沒興趣,妳還說如果我沒興趣的話,聽完後就把這一切放下,妳忘記了嗎?」我的語調幾近冰冷。
這是從來不曾有過的事。
過往,我頂多只會接到由准堤發出來的mail,告知課程訊息,從來不曾接到任何一個人的來電,積極行銷某個課程。我在抗拒,抗拒的原因:除了我對當個giver真的沒興趣之外,課程昂貴費用亦是原因之一。
和小蕙閒聊我最新的動態和想法之後,她突然說了一句:
「銀珊老實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要打這通電話給你,但自從准堤決定要開這課,我的內在一直有股聲音在告訴我,一定要邀請妳來上這個課程。如果妳對費用的問題有所遲疑的話,我盡我所能,替妳爭取最優惠的價格,但真的請妳一定、一定要來上課。」
電話最終,我不置可否,只說讓我考慮考慮,一切等渡完假,回台北之後再和她聯絡。但實際上,我已經決定要去上這堂課了。
因為我完全能理解她說的”那股內在的聲音”,我也有類似的經驗,而且越來越頻繁。當我超越頭腦的理解,自然能明白它是個訊息所在。
當然,我同樣也得面對來自頭腦那股吵鬧和反對的聲音:她騙妳的啦,目的只是要拉妳去上課。點化成giver要幹嘛??giver又不是妳的志向。
渡假回台北之後的某一天,我正式告知小蕙:我會去上課。
聽完後,她開心的在電話那頭告訴我:一個原比她承諾我還要再優惠許多的價格。自此,那股來自頭腦裡的聲音便逐漸停歇下來。我想,它也明白了一些什麼。
兩天課程中,不同於Puntiam的活潑和風趣,我對Rahasya空靈的教導,覺得昏昏欲睡。德國腔的英文、生硬的翻譯、還有來自於頭腦的概念:Rahasya不是Puntiam的老師嗎,怎麼課程好沉悶?不是說Rahasya已然開悟的狀態散發出來的氛圍是與眾不同的嗎?但這個老外除了動作優雅一些、衣服白了一些、肩膀上的披巾飄逸了一些,誰來告訴我,到底是與眾哪裡不同?
更慘的是:阿弟、二姐,還有姐夫,陸續都因為我”內在那股該死的聲音”,而跟著我一起來上課。重點是我明明還雙重、三重確認過很多次,那個想法不是源自於”我自己”的想法…..
第二天課程開始,坐在我旁邊的二姐,終於忍不住用她雙眼迷濛的眼神看著我,悄聲問我說:我們”只是”來參加所謂的giver點化課程嗎?我發現我無法回答她的問題。因為我確實不是為了當個giver來的,但我還是盡可能以搞笑的口吻對她說:沒關係啦~往好處想,至少還能拿到那張由oneness發出來的英文giver證照,將來我們要發達全靠它了。
但實際上,我不止一次在心裡自問:這就是我來上課的主因嗎?這就是一直以來,我所宣稱”存在的安排”嗎?而且,自己來就算了,居然還拖了三個人一起浪費錢。頓時,頭腦的聲音四起,紛紛跑出來躂伐。
我感到越來越沉重。除了脈輪靜心和舞蹈靜心有通過頭腦的認同,其餘的諸如:九個教導、49分鐘不停歇的唱誦、聖鞋連結、巴關的視訊Deeksha,以及最終頒發giver證照的儀式,都無法說服我:是的!這就是全部的課程了。
課程最後分享時,有個年輕的男學員拿起麥克風說:在49分鐘不停歇的唱誦時,我心想:「馬的!我幹嘛要花那麼多的錢來上這個課?」
聽聞,我破口大笑,因為他的言語正中我的想法,而且,那句「馬的!」多麼恰如其份。只是,他隨後的分享,說明了他的體悟。而我,一直到課程結束回到家裡,都還是只有那句:馬的!
然而隔天中午公司午休時間,我照常到工作室去跳一個小時的Kundalini。靜心完畢,開車回去公司的路上,我感覺內在有些細微的東西在轉變,有些概念的東西越來越清晰,有點像是花開了的感覺。
然後我傳了一封簡訊給我二姐;晚上和她通電話時,意外發現經過一晚沉澱之後,我們領悟到的東西居然是一樣的?
Anyway,
我不會說我開悟了,因為那是在騙你們。
我也不會說我沒有開悟,因為那是在騙我自己。
只是,我究竟領悟到什麼並不重要,我僅僅是想把這個過程紀錄下來,放在花裡,將之交給下一個摩訶迦葉…….
And,一切並沒有什麼不同,唯一的不同就是:花,悄悄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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