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2月,我獨自到淡水參加『譚崔工作坊』兩天。
在譚崔課程裡,我覺知到自己長期在接受與給予中失衡。
課程後,我忽然明白自己為何長期做著同一類的夢:
夢境中,我在跑步,背上卻永遠都馱著沉重的負擔,或是繫著一條長長的鐵鍊,以致,無論如何努力,我皆只能緩慢前進。
這種束縛與急迫感,每次都讓我在夜裡驚醒。
存在要我看見,於是我一次次清晰的領受。
相隔三個月,我和惠菁一同參加社家協會『敍事治療工作坊』。
透過學員分享,赫然發現體內,同樣有著『想幫忙秘書』存在。
直覺回溯,發現她存於我的潛意識,已達23年之久,關鍵性的影響我,但我卻從未發現她的存在!
想幫忙秘書,發跡於1989年。
當時,我就讀國小四年級。
我們班上有一個我很喜歡的女同學,坐在我斜對角。
某天,上課鐘響,我們班導已進入教室準備上課,她卻不知因何而哭。我無視導師的存在,側身彎腰安慰。
班導師當著全班同學的面,大吼:『范銀珊,不關你的事,轉過去坐好!』
那片刻,面對眾人同一時間投射而至的目光,我既惱又怒,並覺無力承擔。
於是,我的眼神飄向女同學求助,希望至少可以從她臉上,搜尋到一絲絲認同,但期待與現實之間,往往有落差:
我得到的是一個臉上掛滿淚痕,表情卻淡然的神情。
受傷與挫敗感,迅速而強力吞噬掉年僅11歲的我。因為抗拒感受當時的情緒,所以能量轉向批判:
對內,我批判自己,為何雞婆?
對外,我批判老師:對別人付出愛與關心,難道是錯的嗎?
這個事件的發生,撞擊出我內在的「想幫忙秘書。」
她的出現,是為了抗拒當年的受挫與創傷,還有我的不想感受,她的出現是為了不斷證明:
我的幫忙,是可以受到肯定與認同的。
日復一日,我的想幫忙秘書日漸成長,如影隨形。
並巧妙的不讓我發現她的存在。
以致於很久以後,當我一次次探索心靈力量,我的頭腦便開始替我建構一個超棒的夢想:
『總有一天,我要坐在團體最前面、最高的那個位置,成為一個最頂尖的心靈療癒師』
我的頭腦與想幫忙秘書開始緊密合作。
在因緣俱足之下,我開了工作室。(存在總是這麼仁慈,當我選擇相信什麼?想要經驗什麼?祂就給我什麼,從不阻擋。)
我馬不停蹄,在有限的時間裡,接續著一個又一個所謂的:心靈療癒工作。
眾人在我的頭腦之中,都是心靈有缺憾的對象,他們皆需要獲得幫助!
接著,就輪到我的想幫忙秘書出手。看哪,它們樂此不疲的合作,多麼美妙~~
於是,我的頭腦與想幫忙秘書,得到又一又一個肯定,所以獲得了前所未有的大滿足!
但我的心卻感到越來越疲累,我越來越覺得失衡。
好多個月過去。
我累了,並忍不住問自己:如果我正走在一條正確的道路上,為何我不再感覺平靜與喜悅?
忽然之間,腦海裡跳出一段話:
『有時侯,藉著幫助別人,就可以逃避面對自己的問題,這是靈性陷阱』
我生命中的第一個心靈導師-普尼坦曾經說的話。
為此,我嘎然停止我在做的事。
我不再接個案、不再進工作室、不再特意找人分享關於療癒和心靈的事、不密集於部落格裡,書寫一個又一個令我感覺不可思議的情節故事與發生、並關閉FB。
我聚焦於內、看書、靜心、感恩、祈禱。
偶爾打打老公和小孩(大笑)
喜歡就去參加團體,上心靈課程,剩下的就是全然的放鬆、與觀照。
直到去年初,透過一層又一層的覺知與看見,我終於首遇了『想幫忙秘書』。
-因為看見,所以有能力改變。-
在此,我想要謝謝曾經參予過這一段發生,除了我以外的每一個人,因為有你們,所以我才得以看見自己的問題。
才可以從一個又一個的靈性陷阱中,看見/爬出。
或許,將來我會繼續落入其它陷阱之中,但我願意帶著覺知,並敞開我的心,勇敢去面對。
一切看似相同,卻又不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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