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0214圖說:右邊的石塊應該是日治時代的遺址。有沒有看到遠方的那輛單車?是真的有個大叔騎車上來,不過,他是從縣道上來,然後再走古道去山寨開會啦! -------------------------戀之憩演唱:蔡淳佳 詞/曲:梁文福 什麼樣的溫柔 才能輕撫你的傷口 什麼樣的思念 才能牽走你的憂愁什麼樣的擁抱 才是你寂寞的盡頭 什麼樣的守候 才能被你接受 你的眼是芬芳的醇酒 凝著許多記憶的深憂我是未曾醉過的溫柔 淺淺一嘗就不願罷休你的眉是幽幽的港口 蹙著許多靜靜的綢繆我是一個情感的水手 短短一駐就不願再走 別再說你能不能夠 只是問你接不接受啊無言的你可知否 並非回憶才天長地久 你的眼是芬芳的醇酒 凝著許多記憶的深憂我是未曾醉過的溫柔 淺淺一嘗就不願罷休你的眉是幽幽的港口 蹙著許多靜靜的綢繆我是一個情感的水手 短短一駐就不願再走-------------------------圖說:明明已經看到天光,卻不知道還要走多久才能走到目的地。 老友的聲音在前方飄忽地撞擊山壁,嗡嗡嗡嗡,是我唯一聽見的內容。平常帶著的眼鏡,已經沉重到被我收到衣袋裡。雙眼不時感受到一陣陣輕微的刺痛,濃密的我的眉毛已經檔不住那像噴泉一樣湧發的汗水,更遑論稀疏的睫毛……圖說:一路上這樣有個性橫躺著繼續長大的樹可說是不勝枚舉。這樣的狀況要騎車?唉,不要啦! 我又來了,而且,這次負了重。失心瘋了一樣的挑戰著自己的體能,只是為了更遠以後那一座更高的渴望。 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我以身為台灣人三十多年卻沒能好好地用雙腳認識自己的土地,而產生一種難以描述的愧疚感。於是,當在身邊找到了一個願意陪著我去親炙台灣的朋友時,我就像是螞蝗也像是水蛭一樣,緊緊吸附著人家不放了。或許,老友一開始也沒有想到我是來真的,說要爬山就真的是要爬山,而且,這樣一爬,將近一年過去,除了刮風下雨,幾乎是每個星期都準時(其實多半的時間是提早啦)出現在集合的地點,讓她也偷懶不得。 這一次的路線,叫做,浸水營古道。從屏東水底寮開始,橫亙中央山脈的南端,直達台東大武。維基百科的解釋如下: 浸水營古道,又稱三條崙古道,一般說法起點為屏東枋寮水底寮,途經玉泉村、崁頭營、歸化門越過中央山脈後終點在台東大武,古道長度約47公里左右,公路局正式編號為「縣道198號」。浸水營古道早年因發生牡丹社事件,清廷遂展開了闢建開山撫番的工程,而正式修築這條平埔族人移民東部之路,當初命名「三條崙道」。一直到清末,本古道都是唯一可由西部通往東部的道路。日治時期,日本人亦8次修建清朝的三條崙道,使之成為鎮壓當地原住民排灣族的理番道路,也因為道路經過最高的警備據點為浸水營,所以路名不沿襲舊名,而被稱為「浸水營越嶺道」,經拓建的浸水營越嶺道路徑大致與三條崙道相同。步道上現存的人文遺址包括有「姑仔崙舊社」、「出水坡遺址」、「浸水營清代營盤址」、「浸水營日警駐在所」等。值得一提的是胡適的父親胡鐵花於清光緒十八年曾在台灣任職台東知州,當時便是利用這條古道過去台東述職的。現今走訪「浸水營古道」,西段部分大多經由枋寮新開村附近的「大漢山林道」上山,此林道已漸漸取代原古道西段部分,為國軍大漢營區所闢建,車輛可通行。約行至林道23公里處在「大樹林」與原古道會合,接下來的東段部分則正式規劃為「浸水營國家步道」,長約20公里,車輛不可通行,靠步行約1天之內可走完全部路程,古道海拔落差介於200公尺~1,450公尺之間,可以遠眺南北大武山。另,欲登步道者在進入到管制哨以上,必須事先辦理入山證。圖說:我們是從崁頭營進入古道的。回來才發現,這崁頭營,聲音怎麼跟砍頭一樣呀? 當然,完全不會讓自己超出太多負荷的我清楚知道自己的體力跟負重力還沒有能到達走完全程的狀態,我只是想要知道,我可以走到哪裡,可以撐多久。而且,老友這次選擇的路線也不是一般腳踏車隊會挑戰的路線(老實說,進了古道之後,才發現,這些車隊成員的腦袋可能也有點怪怪的,那樣的路線,如果體力耐力跟騎車技術不是真的已經訓練到一定的程度,那古道,真得很容易讓人去見古人哪!)。我們,用著雙腳,在所謂逐漸被取代的古道西段一步一步踏疊上先人的步履,時空交錯間,有好幾次,其實我不太確定自己身處何處,只知道,自己的腦袋裡頭空無一物,只是不斷感受到自己心臟的猛烈撞擊,持續地聽見自己沉重而且急促的呼吸,只能一步接一步地算計著自己的呼吸吐納,也計算著自己的步履……圖說:在這邊的時候藉口照相,實則在喘大氣。不過還是被教練識破... 或許是因為沒聽見我的回應,老友回過頭來,居高臨下地盯著我的雙眼,抬高音量而且帶點揶揄地告訴我,她之前來的時候走到了幾公里處,今天她希望可以走到哪裡,問我是否可以跟上?那語氣,好像我已經虛弱到失去意識了一樣。圖說:堅決不願入鏡,所以只能用偷拍取勝。這就是傳說中的魔鬼教練。而且很奇怪,她好像不用呼吸耶!不管走什麼路,都不會喘。然後,她身上的唯一負擔,就是那個真空熱水罐。 如果不是想保留爬山的力氣,還真的有點想揍人。瞅著她,用力點頭。我不是不能跟上,我只是需要時間喘息啦!(別再問我能不能夠,只要問我接不接受啦!) 途中,經歷了被山寨主(地勢較為平坦的地方會被好心人布置成休息平台,老友暱稱為山寨)邀請去喝了超級好喝的高山茶(應該是吧?),還請我們吃果果啃土豆(花生)。不過仍被頭目之一小小嘲笑了一下以我目前爬山就頭眼昏花的狀況,或許要注意上山之後產生高山症的可能,還好還是有比較溫暖體貼的山寨夫人告訴我要怎樣怎樣怎樣訓練自己才能夠比較輕鬆地上玉山……圖說:住在古道的蜘蛛。看起來,牠們的食物不於匱乏呢!只不過,這樣的天空,也太爽了吧!藍成這樣! 然後,揮別的山寨的大小頭目,繼續往老友預訂的目標前進。 結果呢?呵,結果當然是走到老友預計走到的那個小小山巔(那時候應該再多走一點,或許就可以走到國家步道的入口),遠眺著峰峰相連的群山,喝著戰利品也似的拿鐵咖啡(三合一的咖啡粉啦!熱水是老友準備的,用悶燒罐帶著。以後夠厲害,就可以像山寨頭目們一樣,揹負著大包小包的裝備,到山頂現燒熱水喝現沖的新鮮茶啦!),驕傲著自己的堅持,嘿嘿!又靠近了玉山一步,那表示,嘉明湖,也就在不遠的前方啦!耶!圖說:古道接縣道處的平台遠眺管他什麼山。上來了,管他是什麼山,重點是,有山! 至於,放在文章之前的那首歌,呵呵,就像我跟老友說的一樣,現在這個聲音是我的新歡,我喜歡聽著她的聲音,輕輕柔柔乾乾淨淨,恬恬淡淡地描述感情對她的影響,重點是,不走悲情路線。舒服!所以,分享給大家。而且,這首歌哪,某種程度描述出我對山的依戀,淺淺一嚐,就不願罷休……圖說:這樣的溫柔相連怎麼罷休呀?圖說:被塵土擁抱著的登山鞋。
20090214
圖說:右邊的石塊應該是日治時代的遺址。有沒有看到遠方的那輛單車?是真的有個大叔騎車上來,不過,他是從縣道上來,然後再走古道去山寨開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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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之憩
演唱:蔡淳佳 詞/曲:梁文福
什麼樣的溫柔 才能輕撫你的傷口
什麼樣的思念 才能牽走你的憂愁
什麼樣的擁抱 才是你寂寞的盡頭
什麼樣的守候 才能被你接受
你的眼是芬芳的醇酒 凝著許多記憶的深憂
我是未曾醉過的溫柔 淺淺一嘗就不願罷休
你的眉是幽幽的港口 蹙著許多靜靜的綢繆
我是一個情感的水手 短短一駐就不願再走
別再說你能不能夠 只是問你接不接受
啊無言的你可知否 並非回憶才天長地久
圖說:明明已經看到天光,卻不知道還要走多久才能走到目的地。
老友的聲音在前方飄忽地撞擊山壁,嗡嗡嗡嗡,是我唯一聽見的內容。平常帶著的眼鏡,已經沉重到被我收到衣袋裡。雙眼不時感受到一陣陣輕微的刺痛,濃密的我的眉毛已經檔不住那像噴泉一樣湧發的汗水,更遑論稀疏的睫毛……
圖說:一路上這樣有個性橫躺著繼續長大的樹可說是不勝枚舉。這樣的狀況要騎車?唉,不要啦!
我又來了,而且,這次負了重。失心瘋了一樣的挑戰著自己的體能,只是為了更遠以後那一座更高的渴望。
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我以身為台灣人三十多年卻沒能好好地用雙腳認識自己的土地,而產生一種難以描述的愧疚感。於是,當在身邊找到了一個願意陪著我去親炙台灣的朋友時,我就像是螞蝗也像是水蛭一樣,緊緊吸附著人家不放了。或許,老友一開始也沒有想到我是來真的,說要爬山就真的是要爬山,而且,這樣一爬,將近一年過去,除了刮風下雨,幾乎是每個星期都準時(其實多半的時間是提早啦)出現在集合的地點,讓她也偷懶不得。
這一次的路線,叫做,浸水營古道。從屏東水底寮開始,橫亙中央山脈的南端,直達台東大武。維基百科的解釋如下:
浸水營古道,又稱三條崙古道,一般說法起點為屏東枋寮水底寮,途經玉泉村、崁頭營、歸化門越過中央山脈後終點在台東大武,古道長度約47公里左右,公路局正式編號為「縣道198號」。
浸水營古道早年因發生牡丹社事件,清廷遂展開了闢建開山撫番的工程,而正式修築這條平埔族人移民東部之路,當初命名「三條崙道」。一直到清末,本古道都是唯一可由西部通往東部的道路。
日治時期,日本人亦8次修建清朝的三條崙道,使之成為鎮壓當地原住民排灣族的理番道路,也因為道路經過最高的警備據點為浸水營,所以路名不沿襲舊名,而被稱為「浸水營越嶺道」,經拓建的浸水營越嶺道路徑大致與三條崙道相同。步道上現存的人文遺址包括有「姑仔崙舊社」、「出水坡遺址」、「浸水營清代營盤址」、「浸水營日警駐在所」等。值得一提的是胡適的父親胡鐵花於清光緒十八年曾在台灣任職台東知州,當時便是利用這條古道過去台東述職的。
現今走訪「浸水營古道」,西段部分大多經由枋寮新開村附近的「大漢山林道」上山,此林道已漸漸取代原古道西段部分,為國軍大漢營區所闢建,車輛可通行。約行至林道23公里處在「大樹林」與原古道會合,接下來的東段部分則正式規劃為「浸水營國家步道」,長約20公里,車輛不可通行,靠步行約1天之內可走完全部路程,古道海拔落差介於200公尺~1,450公尺之間,可以遠眺南北大武山。另,欲登步道者在進入到管制哨以上,必須事先辦理入山證。
圖說:我們是從崁頭營進入古道的。回來才發現,這崁頭營,聲音怎麼跟砍頭一樣呀?
當然,完全不會讓自己超出太多負荷的我清楚知道自己的體力跟負重力還沒有能到達走完全程的狀態,我只是想要知道,我可以走到哪裡,可以撐多久。而且,老友這次選擇的路線也不是一般腳踏車隊會挑戰的路線(老實說,進了古道之後,才發現,這些車隊成員的腦袋可能也有點怪怪的,那樣的路線,如果體力耐力跟騎車技術不是真的已經訓練到一定的程度,那古道,真得很容易讓人去見古人哪!)。我們,用著雙腳,在所謂逐漸被取代的古道西段一步一步踏疊上先人的步履,時空交錯間,有好幾次,其實我不太確定自己身處何處,只知道,自己的腦袋裡頭空無一物,只是不斷感受到自己心臟的猛烈撞擊,持續地聽見自己沉重而且急促的呼吸,只能一步接一步地算計著自己的呼吸吐納,也計算著自己的步履……
圖說:在這邊的時候藉口照相,實則在喘大氣。不過還是被教練識破...
或許是因為沒聽見我的回應,老友回過頭來,居高臨下地盯著我的雙眼,抬高音量而且帶點揶揄地告訴我,她之前來的時候走到了幾公里處,今天她希望可以走到哪裡,問我是否可以跟上?那語氣,好像我已經虛弱到失去意識了一樣。
圖說:堅決不願入鏡,所以只能用偷拍取勝。這就是傳說中的魔鬼教練。而且很奇怪,她好像不用呼吸耶!不管走什麼路,都不會喘。然後,她身上的唯一負擔,就是那個真空熱水罐。
如果不是想保留爬山的力氣,還真的有點想揍人。瞅著她,用力點頭。我不是不能跟上,我只是需要時間喘息啦!(別再問我能不能夠,只要問我接不接受啦!)
途中,經歷了被山寨主(地勢較為平坦的地方會被好心人布置成休息平台,老友暱稱為山寨)邀請去喝了超級好喝的高山茶(應該是吧?),還請我們吃果果啃土豆(花生)。不過仍被頭目之一小小嘲笑了一下以我目前爬山就頭眼昏花的狀況,或許要注意上山之後產生高山症的可能,還好還是有比較溫暖體貼的山寨夫人告訴我要怎樣怎樣怎樣訓練自己才能夠比較輕鬆地上玉山……
圖說:住在古道的蜘蛛。看起來,牠們的食物不於匱乏呢!只不過,這樣的天空,也太爽了吧!藍成這樣!
然後,揮別的山寨的大小頭目,繼續往老友預訂的目標前進。
結果呢?呵,結果當然是走到老友預計走到的那個小小山巔(那時候應該再多走一點,或許就可以走到國家步道的入口),遠眺著峰峰相連的群山,喝著戰利品也似的拿鐵咖啡(三合一的咖啡粉啦!熱水是老友準備的,用悶燒罐帶著。以後夠厲害,就可以像山寨頭目們一樣,揹負著大包小包的裝備,到山頂現燒熱水喝現沖的新鮮茶啦!),驕傲著自己的堅持,嘿嘿!又靠近了玉山一步,那表示,嘉明湖,也就在不遠的前方啦!耶!
圖說:古道接縣道處的平台遠眺管他什麼山。上來了,管他是什麼山,重點是,有山!
至於,放在文章之前的那首歌,呵呵,就像我跟老友說的一樣,現在這個聲音是我的新歡,我喜歡聽著她的聲音,輕輕柔柔乾乾淨淨,恬恬淡淡地描述感情對她的影響,重點是,不走悲情路線。舒服!所以,分享給大家。而且,這首歌哪,某種程度描述出我對山的依戀,淺淺一嚐,就不願罷休……
圖說:這樣的溫柔相連怎麼罷休呀?
圖說:被塵土擁抱著的登山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