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1011
Let me try and see if I could write this down within less than 2 hours, and also make it clear to let you understand what I want to express. It’s not easy for me, but I have to do this, before the thought becomes a blur.
I don’t know if you remember this song or not. It was produced in 1993, and from a TV show. I also don’t know how to translate the show’s name to English, maybe “Play with plum blossoms three times”? Gosh, how unbearably vulgar English title! Anyway, that’s the song comes to my mind, and I want to share this with you before we start today’s story. Here we are.
鴛鴦錦
作詞：瓊瑤 作曲：吳大衛 編曲：陳志遠 演唱：葉歡
梅花開似雪 紅塵如一夢
枕邊淚共階前雨 點點滴滴成心痛
憶當時初相見 萬般柔情都深種
但願同展鴛鴦錦 挽住時光不許動
情如火何時滅 海誓山盟空對月
但願同展鴛鴦錦 挽住梅花不許謝
去年元月時 花市燈如晝
舊時天氣舊時衣 點點滴滴成追憶
憶當時初相見 萬般柔情都深種
但願同展鴛鴦錦 挽住時光不許動
情如火何時滅 海誓山盟空對月
但願同展鴛鴦錦 挽住梅花不許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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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認了吧，最近Andie的心情比較浮動，或許是賀爾蒙的作用，也可能是像一些朋友說的一樣，不夠忙，所以東想西想，亂七八糟的一堆想法蜂擁而至。前幾天，問了自己一個問題，現在在身邊的這些朋友，當初，到底是怎麼認識的？認識他們的時候，心裡頭對這個人的第一印象到底是什麼？於是乎，一個一個的，現在還在我的生命中走動，還在我的email信箱來回穿梭的，還在我的記憶庫裡霸佔住一個特別位置的，我都將他們從心裡頭請出來，問了一問，嘿！當初我們怎麼認識的呀？
有的人很鮮明地就迸出來說，
「啊，就是，那個妳記不記得，那時候妳不知道怎麼讓自己的電腦上網，所以和妳室友一起跑來敲我房間的門，我還記得妳的室友很不禮貌的翻弄我的東西，有點討厭……」
「真的嗎？那我有讓妳覺得討厭嗎？」
「妳還好，就是一付呆頭呆腦的樣子罷了！」
另外一個人跳出來說，「呆？不會啊！我第一次看到她的時候就很想跟她說話，她看起來很聰明伶俐的樣子呢！」
「我看起來很聰明嗎？我只記得那時候大家搭同一班飛機到波士頓研習，抵達紐約之後，就一直覺得被盯住了，然後在我跟旁邊的人說話的時候，長官，妳就這樣插嘴進來！呵呵，那親切的台灣國語，到現在還是無法忘懷……」
「有嗎？我的台灣國語有很親切嗎？」
「是啊！帶有台灣腔的國語都讓我感到很親切」我轉向另一個人，「像是大哥，我第一次遇見大哥的時候，大哥一直問我私人的問題，在哪一個系啊，唸碩士班還是博士班啊，有沒有男朋友啊，喜歡什麼啊……」
「哎喲！妳也知道我有任務的嘛！」大哥搔搔頭不好意思地說著。
「當初不知道啊，就想說，你這人怎麼這樣？明明結婚了，還一直問人家這種問題，到底想幹嘛？」
「哎喲！」另一個朋友說話了，「大哥就是這樣的啦！幫人家牽紅線是大哥的興趣！妳不知道，其實大哥在我們Ames，是師奶殺手，所有來這邊幫忙坐月子的婆婆媽媽們，那一個不被大哥的甜言蜜語收得服服貼貼，他對長輩可有一套了！」
「我知道！」
「妳知道？」
「嗯，」點點頭之後我說，「第一次見到妳就是因為大哥要回台灣了，然後妳說妳媽媽會思念他，然後對我完全不認識的妳，就開始跟我攀談了起來，聽我說我們要競選台灣同學會的幹部，妳馬上脫口說，『妳要是出來選，我絕對挺妳的啦！』被完全不認識的人這樣相挺，說什麼也要咬著牙出來做事！」
轉頭對著嫂嫂艾咪說，「我們的認識從妳寫給我的第一封鼓勵信開始！我還記得妳在上面畫了個小天使，然後說妳偷偷把我的名字唸成An，因為那個字對妳來說，完全陌生，只好自己亂唸……後來考上大學，妳還請我去吃了在台大附近的第一頓飯，好像是越南餐館，吃什麼忘記了，可能是什麼麵之類的吧！只記得甜點是紅毛丹包鳳梨，那是我第一次吃到像荔枝的紅毛丹……」
然後，妳，在宿舍的迴廊叫住了我，在我轉身一臉茫然的時候，妳告訴了我妳的名字，妳是我班上的同學，歡迎我轉系和你們作伴。你，在自助餐店的打菜台後面叫了我，說，你是我的學長，有事可以找你幫忙，然後給了我大大的一湯匙菜。你，在迎新的時候直接問了我的名字，並且讓我很簡單地記住你的名字，因為跟雲洲大儒俠只差一個字。妳，在辦公室一直虧我，讓剛出社會的我無法招架，只記得，那時候帶著微笑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話之後，妳對我的戲弄，就趨緩許多，我說，「妳會老，我會長，等我長大，妳的孩子就得要小心了！就不要讓我遇到……」
這些朋友，在生命之中來來去去，和他們的初相見，可以從我的記憶庫中清晰地被提取出來，或許，多少會和實際狀況有些出入，但是，不至於太大。似乎，在那第一次見面，我就隱約知道，這些人，在生命中，會有一定的份量，會造成一些影響。有的人，或許帶領著另一群人出現，有的人，或者直接在我的心裡頭刻下屬於他們自己的痕跡，不論如何，當他們出現的時候，你知道，生命，產生了變化。
但實際上，有些人，不多，我怎麼想，就是不記得我跟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情景。他們，好像自然而然，就存在在那邊了。當然，有些真的是自然而然就存在的，像是爸媽，像是兄弟姊妹，我的記憶力沒有好到記得當小我一歲的妹妹出生的時候，我的腦袋在想什麼。只知道，從小就是三個人一起長大，一起搶東西玩，搶東西吃，搶父母的關心，搶著不必要搶著的一切。然後，表姊，長大的過程中，潔西卡表姊永遠美麗地綁著長長的辮子，優雅地在一邊看著我們一群瞎鬧，國小高年級的時候她已經高中，國中的時候她已經大學，那樣的夢幻，像小說裡的主角一樣遠遠地在一旁微笑。
那是家人，但是，還是有些朋友，怎麼想，就是不記得什麼時候是我們的第一次相見。因為他們好像就一直在那裡，就像是老早就認識的人一樣，那種看到時候的感覺像是，「喔，你來啦！等你好久了！終於等到你出現啦！」懂我的意思嗎？沒有那種從陌生到熟悉的感覺，一切，就是那樣地自然而然。心裡頭有的就只是那種可能知道自己在等待著什麼，但也或許不知道，不過當你等待了一段時間，然後，一個眼神，就迅速接通了你們彼此之間的連結，「是妳吧！」「是我！」那樣的心領神會……
嗯，我不知道你們能不能體會，但是有些朋友，就是給著我這樣的感覺。不需要常常見面，不必然認識很久，甚至，可能連熟都談不上，但是，別人可能會用著讓你訝異的話來問你，「你跟他很熟嗎？」「嗄，不算吧！我們認識也沒多久！」「哦，是這樣嗎？總覺得你們認識很久了呢！」「咦？會嗎？」對話，或許到此結束，但是，你會開始問自己，是這樣嗎？我們真的認識沒多久嗎？那為什麼每次的談話都讓人覺得如此的自在，像是在跟老朋友說話一樣？那為什麼，一段時間沒聯絡之後，或許在突然之間，你在打算撥電話的同時，就會接到他打來的電話，然後你們兩個在電話裡頭高興地說，「好巧好巧，才剛想要打電話給你……沒什麼事啦！問候一下，看你最近怎樣！」然後這樣的寒喧，可能超過一個小時……為什麼就是莫名其妙地會想要告訴他一些事情，但是，在話出口之前，總是擔心自己交淺言深，怕嚇到對方？為什麼，就是有些人會給你這樣的感覺。應該不多，但總有一些……
瓊瑤，或許總是太風花雪月，她的當初一相見，就已種下萬般深情，但是，聽著這首歌，我其實相信，在那初相見之前，已經有著許多難以解釋的前世繾綣，左右著這一輩子的情深意重。
我們，或許沒有那樣的沉重的關係（吁！還好還好，是不是？不然未免太夢幻了吧），不過，不管我們前一輩子做了些什麼，感謝老天的安排，讓我們可以在這一輩子相識相認……
Nice to meet you！
P.S.
1.至於之前「曾經滄海」那幅畫到底在畫誰，這次顯然沒有時間跟大家說，我已經超過我給自己的時間了。猜到的，招待食宿免費旅遊Ames一週。那是最近一陣子用來鎮定自己的方式，但發現，這招，一開始管用，但是後來，會讓人忘記我是來唸博士班不是來唸美術系的。所以現在，決定暫時封住我的鉛筆，不可以再畫了。
2.不過，我還是很愛現的，再放一幅上去，不難猜，很多人一眼就看出來我在畫誰，很好奇很好奇的，就，自己來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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