ÿ ÿ 最近跟一位今年剛考上別的學校博士班的朋友聊天，她原本要考我們所，可是因為所學的背景和社會所差距比較大，因此沒有被錄取。剛遇到她就隨口聊一下她的近況，她說她們學校比較傾向師徒制，進入大致上就確定指導老師了，然後可以跟老師討論要開些什麼相關課程，我聽了覺得好羨慕。我知道自己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無法「聚焦」培養自己的專業領域，其中很大一部份原因是所上要求的畢業學分實在太多。我開玩笑的對她說，沒有上我們所對她真得比較好，因為我覺得她的選課方式與個性來我們所一定相當痛苦。
ÿ ÿ 她回答我，她認為她到哪一所學校都會一樣，用自己的興趣與方式去選課，她覺得「個人」「自己」比較重要。我反問她，既然去哪裡都一樣，那要學校幹嗎？如果制度對個人不會有影響，那要制度何用？我當然相信在制度下個人還是有自由的空間，但也千萬不可忽略制度對一個人的行塑力量。學校要求這麼多學分主要就是希望學生能夠把基礎打穩，強迫學生去接觸一些不是自己興趣的領域。如果沒有這麼「過量」的要求，有些範疇可能永遠沒有機會去探究。我選擇的這所學校，代表我也接受這套制度的大致方向，但是這不等於制度沒有修正的可能，但也不等於我個人可以超脫制度存在。選課規則正是反映出一個系所對學生基本能力要求想像的具體制度。個人的心態當然重要，但那是另一個層次的問題，制度的存在不是用心態的轉變就會消失，當她用她所謂自己的選課方式來生活的時候，我們看到的不是逃離制度之外，而是一種逃避，自己埋著頭以為在制度內可以自由的行走，事實上，是自己遊走在制度之外，卻又心繫著制度內認可的證書，妳以為是自己和制度在抗衡，事實上妳根本沒有挑戰到制度，妳所挑戰的只是自己的歲月、精神。
ÿ ÿ這場對話最後不歡而散，我想我知道她要說的是，不管在哪種制度下，她都可以作她自己。而我想說的是，我還是在作我自己，但是我也很清楚地知道制度對我的影響，意識到它對我作用的每一分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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