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干時日後,小珊真的把我帶去和她的姐妹淘見面了。一群女孩嘰嘰喳喳的聊天,卡一個男人的我實在是有點小尷尬。女孩們好奇地問我各種問題,我也一一回答來滿足她們。在聚會結束後,我起身付帳,儘管女孩們要付錢給我,我微笑地婉拒了。一直以來,我覺得付帳是男人應有的禮貌。
「Roger哥,看不出你在女人堆裡這麼氣定神閒耶。」小珊坐在副駕駛座笑著說。
「我只是沒在談戀愛,不代表我是社交白痴。」我笑著回答她,順便載她回家。
「你沒注意到我有些朋友蠻欣賞你嗎?」我搖了搖頭,我真的沒注意到。
「這應該說是你很能抗拒誘惑?還是過度遲鈍呢?如果我男朋友和你一樣就好了。」小珊笑著。
「呃?妳交男朋友了?」我心跳了一下,仔細端詳身旁的小妹。我這才發現小珊己經是一個出落地成熟大方的小美女,不再是當年流著鼻涕的毛丫頭了。
「是啊!半個多月了,不是每個男人都對女人沒興趣的。」她伸了伸舌頭。
「呵~也是啦。」我手抓著方向盤,點了點頭,望著前方。
其實我的爸媽對兒子看待感情的想法,他們可是急得不得了。一遇到親朋好友就幫我大力放送,看有沒有那一家的閨女還沒有對象。一有機會,就叫我去幫人家修水管、搞電氣、弄電腦的。這讓我的長輩緣變得超好,往往女兒還沒喜歡我,他們就先認定我了。不過很可惜的,我卻和他們的女兒不來電。我知道我的心還在外面奔馳著,如果為了戀愛而戀愛,一定會傷了對方,而我又很怕女孩子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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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晚上,我正用AUTOCAD繪製著明天技師要的施工圖時,手機突然地響起,是小珊的來電。
「喂~小珊。」我接起電話。
「嗚..Roger哥..」電話的那頭,小珊正在哭泣。
「怎麼了?」我皺著眉問她。
「他..有..別的女人了..嗚..」
「妳在那裡?」我鐵青著臉問她。
問清楚小珊所在的位置後,我拿起車鑰匙,立刻開著車出門。約莫二十分鐘來到了某一家KTV門前,找到了正在哭泣的小珊。
「怎麼回事?」我拍了拍她的肩問她。
「今天我逛街時,看著他..和一個女人..有說有笑進了包廂,他還..親了她。」小珊哽咽的說。
「妳知道那一間包廂嗎?」看來是他的男友劈腿了。
「我看見他們進了315那間。」她點點了頭。
「在這兒等我,別亂跑。」我抓著小珊的肩頭交代著她。
我三步併二步來到了315包廂,打開了房門,裡頭的一對男女正在卿卿我我,一面吃東西一面唱歌著,看著我的突然出現有一點驚訝。我看著這個油裡油氣的男人,一面心想小珊怎麼會喜歡這個人,一面右手就是一拳往他下巴招呼過去,我想他大概得暈個十分鐘了。管不得裡頭女人的驚呼,我趕緊回到小珊身旁。
「上車,我帶你去走一走。」我直接用命令的口吻,我想她這個樣子讓她父母看見不太好。
「嗯...」小珊用手擦去了眼淚上了車。
我帶她來到了沙崙海邊。晚間的沙灘上並沒有多少人佇留,只有遠方作業的漁船有一些微弱的燈光,還有帶著鹹味的海風吹拂,以及拍岸的浪濤聲。我帶小珊找個沙灘坐著,把我的外套披在她身上。
「妳可以對著大海哭,哭完就沒事了。」我輕聲的對她說。
小珊低頭啜泣起來,看著她難過的樣子,我實在很不忍,我想這是她的初戀吧。我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此時她轉身撲在我的懷裏哭泣,我輕輕的抱著她,慢慢地拍著她的背,小時候,我常常這樣安慰她。
「謝謝Roger哥,我好多了。」大概哭了十幾分鐘,小珊終於抬起頭。
「嗯~我幫妳把眼淚擦一擦吧,我最怕女孩子哭了。」我拿出面紙幫她拭去眼角的淚水。
此時,看著小珊水汪汪的眼睛,紅通通的鼻子,突然有個聲音在心底響起。(我有多少年沒有這樣仔細看著小珊了?)我不禁怦然,一股複雜的情緒突然湧出,我幹出了一件意料外的舉動,對著她鮮艷欲滴的嘴唇,我吻了下去。
「啊~~」小珊大概被我嚇到了,輕呼了一下。這時我回復冷靜,離開了她的嘴唇。
「對不起。」我滿臉通紅,在想自己怎麼會做這樣的事情。
「....沒關係啦!」小珊也不禁臉紅。「我只是有點意外..你怎麼可以趁機欺負我。」
「...其實我不是因為吻妳向妳道歉的。」我閉著眼托著腮,試圖恢復平靜。
「啊?不然呢?」她不明白我的意思。
「原來我~喜歡妳,只是覺得我自己很蠢,一直到現在才發現。」我把頭埋到二手中間,從指縫中蹦出這幾句。
「啊~~~~~~~Roger哥你不要嚇我。」她睜大眼睛看著我。
「沒有。我想我只是把典當的愛情贖回來了。」我恢復了冷靜,認真的說。
「我受不了女孩子流眼淚,尤其是小珊妳。」
「我一直太習慣妳在我旁邊,今天才真正了解自己的想法,原來~我喜歡妳。」
「笨蛋!」她低聲的說。
「什麼?」
「這種事要問女孩子的感覺吧!那有你說了算。」她抬起了下巴嘟著嘴。
「而且..你粗魯地奪走了我的初吻,我很生氣。」
「呃?什麼...」換我驚訝了,我抓了抓頭,不知該如何是好。
「閉上眼睛不準動,我要懲罰你!」我乖乖地照辦,小時候她生我氣的時候,總叫我閉上眼睛,然後使勁的捏我的臉。一個柔軟的嘴唇輕輕的親了我,這次沒有粗暴的手過來。
「其實..我有點高興,我以為你總是把我當妹妹..」小珊笑了。
「不過..不淮再讓我哭了!原來你不是草食男,你是飢餓的肉食男才對。」
我輕輕地將小珊摟在懷中。人家說好兔不吃窩邊草,但是當兔子跳累回巢時,窩邊草還是挺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