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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3-10 21:12:27| 人氣1,183|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無雙鍾星】愛情是一種直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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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人能夠知道,自己與另一個人相遇時,下一秒會如何。人生充滿意外。而她這一輩子的運氣,大概全部用在與他相遇上面,一旦陷入,她從此以後的幸運就如流水般花了乾淨。於是,接下來的日子,只能依靠他那不怎麼可靠的運氣,繼續生活了。他是個打小就不用依賴幸運的男孩子,據她看來,他那僅存的運氣,大半用在了天賦異稟身上,兩人在一起後,時常讓她覺得很不真實。

 

  她性子沉靜,並不容易大驚小怪,許多心情也不會特別表現在臉上,他又與她相反,表情是極為精彩的,脾性也挺大,因此總是不滿於她一派鎮靜的模樣。歸根結柢,這並不是她的錯。而是許多時候,她看著他生氣,想著那些瑣瑣碎碎,極力隱忍著想笑的念頭,就只好蹙著眉宇,認真地聽他諄諄教誨。這種事情,現在的她是不忍詳說,如果一定要給自己一個機會,向他表明自己內心所想──關於他的一切──那她希望是兩人七老八十的某一年,或許天氣很好,或許下了場雨,她偶爾會想到他們撐傘走過一條條街道,為了避雨站在廊下,他靜靜地握著自己的手,然後溫暖就會浮現在心底,為了這樣微小的記憶,她笑著梳理自己的白髮,告訴他以前的事情。

 

  也不是說那時候的他就不會生氣。很大的程度上,他還是會。為了自己近似篤定般的直覺,她困擾了一段時間,很多人,甚至是她父母,都曾嚴肅地問她,到底跟他在一起是怎麼一回事?撇除諸多外在因素,他們本身確確實實跟尋常人一樣,都在談一場平凡的戀愛。但愛情並不是那麼一回事,不是要在一起就在一起,要走就走,所謂走得瀟灑,分得乾脆,是因為看得透徹了,而決定離去。剛巧,她亦是看得透徹了,才決定繼續與他在一起。

 

  他們一開始都不是非常喜歡彼此,更準確地說,他們的熱戀期比其他人慢了一倍不止,用餐時間要約會,下班要約會,總之什麼樣的名目都試過了,最後他們回到她的租屋處,他下廚,她準備碗盤,雖然浪漫的氣氛是一點都沒有,倒是有了些溫馨。他的工作很忙,一周能見上一次是他的堅持,在約定的時間默默多等他半個小時,是她的堅持。並不是說她委屈了自己,那是一種姑且算得上是默契的相處方式,給對方多一點的空間,換來見面時的笑臉,這樣很好。

 

  但在還沒步入婚姻前,兩人鬧彆扭的頻率也是極高的。她在眾人面前介紹他是男朋友,可細究兩人的關係,比起情人,又多了別的什麼,似乎是互相照顧與依偎的情誼,好像,好像這樣下去,就可能陪伴彼此一生似的。當她真正意識到自己對他的感情,已經踏入了愛情的範疇,回不了頭,才知道那個每次把她挑剔得一無是處的男人,是除卻親情圍繞下的溫暖外,世界上最愛她的那一個。

 

  人的感情很複雜,她選擇了他。人的感情那樣令人費解,他選擇了她。為什麼呢?明明想問他為什麼,可是心裡又明白他的答案,而顯得欲言又止。這樣的自己,一定也將他放在心裡頭,如何也無法驅散那一股腦的思戀。所以,即使在他求婚的那一天,將她晾在餐廳外頭等他將近一個小時,她心口泛起的悶疼蔓延了全身,在望見他匆忙地出現在眼前時,竟然只能愣愣地說:「發生什麼事了?」

 

  她擔心他的安全,他照顧她的心情,那時夜晚霧氣濃重,他的肩髮上都沾了點露珠,一身剪裁合宜的墨藍西裝,無論人前人後,他都很好看的。可他卻對她說:「對不起,又遲到了。」這是句普通的道歉,可他們在一起以來,他從來沒有如此直白地道過歉。不知怎地,她想笑,可是又忽然哭了起來。她每一次若無其事的等待,他都知道呢,他都好好放在心上。其實,只是這樣,她就原諒他了──更何況,她並沒有怪過他。

 

  仔細想想,她也不是能夠容忍他全部的女人。這樣說來,就是她能夠包容他絕大部分了吧?每當忍受不了他的強詞奪理,以及那不著邊際卻又酸不溜丟的話語,她都想著要離開──去陽台透個氣什麼的。過會兒他就用那張陰沉的好臉盯著她,盯著盯著,她就會說:「……茶滿出來了。」她看著他手忙腳亂地收拾殘局,方才的氣憤與難堪,似乎就那麼一點一滴地消散,她覺得,能看到他如此不優雅、不完美舉止的人,今後只會是她一個人了。

 

  如此,她可以為了他少計較那麼一些。她知道他在乎她。沒有什麼太複雜的理由,太迂迴的藉口,有件事情是可以溢於言表的,那就是他們對彼此的感情。就像她點頭答應他的求婚時,心頭明媚而過的未來光景,就是他給她最好的禮物了。

 

 

 

 

 

                          ……全文完。

 

 

 

Free Talk*

 

  仔細想想,為什麼我可以把無數激情與姦情(?)劇烈衝撞的配對,寫得如此黑瓜呢……人對愛情有很多幻想與渴望,他們用自己的選擇,或者我給他們的機會,去呈現愛情不同的模樣。寫小說到了最後,人物都已經活過來了,很難去掌控,即使我們有再多的學識、專業,也無法真正控制情感。但我卻樂於被角色羈絆與影響,比較矯情的就是,作者明明都知道劇情、下一秒發生什麼,卻還是忍不住要哭XD早已預想到結局,可是真正面臨的時候,卻又是滿滿的不捨。

 

  雖然矛盾,但也很快樂不是嗎=v=!而鍾星對我來說,是挺不可思議的,因為我蹲布袋戲坑蹲得很深,要寫其他的真的很難啊喂!我知道我講過這件事了,可是寫了這兩篇極其黑瓜的文後,又忍不住再提,拜託鍾英才放過我吧吧吧吧吧吧吧──我想過每天只有冰無漪、劫塵的生活啊!(也不可能吧)


台長: 冽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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