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靂布袋戲同人創作,Birds of Paradise系列。
※五色妖姬中心。
在七夕的表演結束後,她看著與自己一同演出的溫柔女子,那清麗的面容浮現一抹淡淡笑意,以著輕快的語調與她道別。她微微頷首,放下了握在手心的兩把長扇,揮手祝她七夕愉快。而後她收拾用具,換下衣裳,從準備室離開前,還繞到表演廳後方,與正在收拾散場的工作人員打過招呼,這才慢悠悠地離開。
她與赤雲染的相遇說來只是一個偶然,搭乘飛機時恰好買上了一對位置,那時赤雲染進修完畢正要回國,而她則是剛結束了一場演出。兩人起初沉默不語,率先打破尷尬氛圍的,還是年紀看來比自己小上好幾歲的白髮小姑娘,她首先禮貌問好,而後帶點羞赧地問自己是否就是五色妖姬?看著小姑娘拿出那場演出的票根,她笑了笑,也算是默認了。
之後她們逐步開啟不少話題,她也是那時才知曉赤雲染是修習音樂的,最擅長的是弦樂,尤其是古箏。望著小姑娘提到古箏的神情,充滿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珍視與憧憬,她不禁想起了一雙始終注視著自己的眼睛,澄澈得不帶一絲雜質,全然的欣賞與欽慕,使她沉醉在舞蹈的綺麗,無法自拔。就好比芭蕾,需要找到注視的中心點,才能夠在不斷地旋轉中,保有清醒的自我與完美的舞姿。
當時,她微笑著問了小姑娘,「是為了什麼呢?」能夠那麼專心一致地投注在音樂上,除了自己的熱忱與堅持外,一定有什麼支持自己努力追逐的目標吧?從前的她,自恃甚高,認為那總是看著自己的眼光,是永遠不會離去的……直到一場大病,她逼走了那個人,一點情面也不留,甚至連他悉心的照顧與關懷,都不屑一顧……從那時開始,她就失去了舞蹈的中心點了,對不對?每每捫心自問,最後都不會有答案,可她卻天真相信,能從別人口中聽到一絲信息。
「當初是喜歡,後來……是種追尋吧……」赤雲染雖是一邊回想思考,一邊猶疑著回答她,但她卻很肯定,這個小姑娘心裡早已有所篤定了。「是一個人嗎?」她問著,一面望向窗外,然視線卻是停在玻璃反射的那張有些無措的小臉上,小姑娘看來是想搖頭否認,最後卻老實的點頭了,她側臉看著小姑娘與那個人全然不同的美麗眼眸,有著湖水綠般的色澤,映照出她此刻有些蒼白的微笑,「那麼一定要好好把握。」
那時,小姑娘只是有些侷促地說道:「沒有那回事,不會的……」
所謂的不會,並不代表不可能,不是嗎?五色妖姬想著,從皮包內拿出鑰匙,打開了空蕩蕩的家門。她覺得在七夕結束前,必須嘗試著翻開擱在床邊的相框,去好好地看著那張臉顏,然後正視從前那一段的缺失,越是靠近,便越難以看見。那個人對她全部的依順,都彷彿昨天,只要閉上眼,那張笑意淺藏的唇角,與獨對她的溫柔真誠,便會無法停止的在腦海播放著。
在洗完澡過後,她在蓋上羽絨被前,伸手摸到了那紋飾仍然很新的相框,指尖滑過朝下的相面,卻好像被定格般,無論如何也翻不開,她睜著眼,強迫自己拿起相框,放在自己面前,就在視線觸及相片內中的人物時,客廳的掛鐘響起了十二點的響聲,象徵著七夕的結束。
發熱而感到酸澀的眼框,斷了一串透明的珍珠。
她一遍遍撫摸著相片人物的臉龐,感嘆地道:「為什麼還是沒看見你呢?」
這天一早,五色妖姬便到市裡的大型超市,添置一些用品,長年在國外表演,一切從簡,只要便捷實用,除了舞蹈用具,其餘的必需品,她並不特別注意品牌或者精緻度的問題。簡單購置了一些食材、杯具等物事,她便結了帳,隨手招了輛計程車,回到郊區後,便在有些冷清的街道上漫步著。經過一座小型公園時,迎面看到了白髮小姑娘與一名俊挺的年輕男人走在一塊,她立即想到了那天表演前問小姑娘是不是有約……
此時對面赤雲染與蒼也同時注意到了五色妖姬,三人眸光交會,赤雲染頷首招呼道:「前輩,午安,妳出來買東西嗎?」五色妖姬對赤雲染頷首,見其身旁的男人也點頭示意,淡淡地道:「嗯,那妳是出來約會的嗎?」白髮小姑娘似乎沒想到她會這麼問,不知所措地搖頭解釋,「我們是從學校一起回來的。」五色妖姬輕笑著,不著痕跡地瞥了眼男人,開口邀約道:「方便的話,能陪我聊聊嗎?」聞言,赤雲染雖有些不明所以,但仍是笑著答應,並向蒼問道:「你要先走嗎?我待會再自己回去就行了。」
然蒼只是頷首,語氣平靜得像是一湖不曾波動的水,「那我到前面等妳。」赤雲染沒有拒絕,向他答了聲「好」,便與五色妖姬進入了公園。自從上回一同表演,也不過幾日的時間,感覺卻是好久不見,五色妖姬與赤雲染各自坐在盪鞦韆上,輕鬆地閒聊著,話頭又不自覺地繞回原地,「那個人,就是妳的中心點嗎?」看見赤雲染臉色有些紅,卻不知該如何回答,讓五色妖姬罪惡地覺得有趣,「的確是個會讓人心動的男人,但感覺很不對勁。」
「這……前輩為什麼這麼說?」見五色妖姬煞有其事的想著什麼,也讓平時冷靜溫和的赤雲染都有些緊張起來了。五色妖姬看小姑娘跟自己認真起來,倒起了別樣心思,笑道:「很不好追。」話才說完,赤雲染正經地搖著頭,試圖平靜下來的音嗓卻有著一絲顫抖,「前輩別取笑我了,我和學長是朋友。」望著白髮小姑娘的側臉,五色妖姬覺察到那隱藏在話語間忐忑,即便以再多的沉穩冷靜作掩飾,也無法瞞過真實的心情。
「我發現,我們很不一樣。」她站起身,不打算再繼續挖苦已經羞炯不已的小姑娘,只是給予了一個令人安心的笑,「妳很懂得珍惜,卻太小心翼翼。」說完,她擺擺手,提起東西便走了,留了一個優雅的背影給赤雲染。
赤雲染靜靜地思索著五色妖姬的話語,一下一下地盪著鞦韆,那人比舞還要更為神祕的美麗舞蹈家,心裡也一定有許多難以言明的故事吧?再抬眼去瞧,卻恰好對上了與自己同色的碧青眼眸,「怎麼了?」聽聞那低緩溫和的熟悉話音,赤雲染搖頭,帶著歉意地起身道:「讓你久等了,我沒事。」蒼並未再問,率先走在前方,兩人一前一後地走著,自從她回國後,兩人的關係變得更為熟絡,甚少有這般僵硬的時刻,赤雲染不自覺地抿唇,凝著那寬厚的背影,忽爾想到了五色妖姬帶著幾分寂寞的單薄影子。
「雲染。」一句好聽的呼喚,將她游離的意識帶回,赤雲染連忙應聲,卻見蒼淡淡地側過臉,伸手,空出身畔的位置,「別走在後頭。」
她看著他,輕輕地,握上了他的手心。
……全文完。
Free Talk*
現在才牽手嗎XDDDD這個進展的步調,羽西都比他們快了啊(毆)沒關係,他們就是慢熱型的,勉強採收的瓜不甜!(咦)不過感覺後面要關係確認……好像會有點虐(?)先說,五色妖姬的CP也是冷到慘絕人寰(夠了)不是賀長齡喔!絕對不是!上次看五柳柳寫的蒼赤,就不自覺地擴展了五色妖姬的背景~然後讓她提點一下雲染妹妹!(根本是調侃吧啊啊啊)唉唷,這也算是生活小調劑嘛,蒼也沒否認啊///////
至於標題,其實是在講五色妖姬的背景(?)想讓蒼赤出來閃一下是我的私心(被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