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又莫名的痛了,頻率越來越近,是因為你嗎?這是你給的訊息,還是我生病了?永遠好不起來的相思病?真想把我的心挖出來看看,反正它也沒什麼用了。』
把小羽帶回去了醫院,神不知鬼不覺的,好在小羽的病情並沒有因此而惡化,我一直在擔心的問題並沒有發生,才知道原來電影都是騙人的,不過內心還是隱隱覺得很危險,下次還能那麼幸運嗎?
接下來的日子裡,依舊過著上完課就到醫院看小羽的生活。這樣的生活,在我心中百味雜陳,走在每天重複經過的道路上,心裏想著的卻是何時才可以不用再走這條路,何時才能再跟小羽快樂的一起放學回家。隨著時間的流逝,小羽的病情也越來越重,心裡的期望變成只要小羽的病情能夠好轉,其他的都不奢求了,既使要我一輩子都走這條路也沒關係。
每次踏進醫院時都想著該用怎樣的表情來面對小羽,或許小羽每天也想著該用怎樣的表情來面對我吧!
(今天上課時國文老師有教我們一首詩喔!)我輕輕的握著小羽的手,告訴她今天課堂裡發生的事。
「是什麼詩阿?」小羽好奇的問道,小羽對我週遭所發生的任何事都感到好奇,這也許能稍稍的彌補小羽不能跟大家一起上學的遺憾。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我稍稍用力握了小羽的手一下。
(它的意思是…)我準備解釋給小羽聽。
「握著你的手,陪你到老!」我都還沒說出來,聰明的小羽就知道了,只是她說的很慢,有一種陷入自己的想像裡的感覺。
(對阿!你真聰明。)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小羽這就是我想跟你共同渡過的人生,你知道嗎?當老師在講解這首詩時,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妳,我們一定要像這首詩ㄧ樣,小羽你能答應我嗎?
「好美的詩喔!我也能這樣度過一生嗎?」小羽果然跟我一樣想的是同一件事情。
(嗯!所以你一定要好起來,我不會放開你的手的,當然你也不能放開我的手,我們要一起活到很老很老,老到被人家笑是老妖怪。)我笑著對小羽說。我們一定可以的是吧!如果兩個人不能一起創造未來,那再美好的未來對於我們也毫無意義。
「呵!思辰你記不記得你上次說過如果二個人沒有經過離別或等待,那愛情很難長久,我們的愛情能保持那麼久嗎?」小羽複訴著我曾說過的話,直到現在才發現,原來自己竟在不知不覺間,說了這樣慘忍的話,這樣令人心痛的話。理智的思考原來是因為不曾感同身受!
(我們當然可以阿!小羽你忘了我也曾說過,只要不斷在愛情裡添加材火,那愛情的火焰將永遠不會熄滅!所以我會添加許多東西在我們的愛情裡,一天一天地累積著我們愛情的深度與溫度。)我安慰著小羽也重新思考自己對愛情的態度,為了保持愛情的鮮度,需要每天加入活水,這樣的工作會辛苦嗎?一點也不!因為這就像呼吸ㄧ樣的簡單自然。
「那如果只有思辰你獨自在努力,會不會很容易就疲倦了呢?」小羽提出了疑問。
(難道你不想跟我一起努力嗎?小羽。)我很好奇小羽為什麼會這樣說,因為小羽正是活水的源頭,她在愛情中所加入的元素,遠遠大於我所能給予的。
「因為我一直呆在病房裡,很難像思辰一樣不斷學習到新的東西。整個世界都在不停的運轉,似乎就只有我還在原地踏步,整個人好像是空的,不知道能夠為我們的愛情添加些什麼?」小羽落寞的說著,話中有著力不從心的無奈,讓我非常的不捨。小羽難道你不知道嗎?你本身所散發的光跟熱就足以使我們的愛情永遠保持炙熱,使我們的愛情之火不至於熄滅。
(小羽你所說的話,帶給我的關心跟愛,就是愛情最佳的燃料了。你怎能說你是空的呢?小笨蛋!你滿到溢出來了呢!)我摸摸小羽的頭,不讓她繼續悲觀下去,雖然小羽這樣的心情只有見到我才會稍稍表現出來。但是一顆悲觀的種子,不需要照顧很容易就會長成大樹。
(所以說我們是共同成長的,跟我們的愛情共同成長著。你不用擔心無法給予,因為你所給予的已經遠遠超乎你自己的想像。)別怕小羽,你就是太陽,會自己製造光與熱。
「嗯!那我們的愛情會長長久久喔?」小羽重複問了一次。
(一定會阿!我們的愛情一定會長長久久的,現在只要你身體好起來,一切就都會很美好了。)我回答著小羽,但是卻對我們長久的愛情附加了個條件。
直到現在才知道,原來愛情是沒有條件的。而當時的我所不知道的是,不管小羽有沒有好起來,我們的愛情都永遠不會消失,它就留在我的心中,我無法揮去,也不想揮去,一天一天啃食著我的回憶而存活著。小羽我真不想讓我們的愛情用這種方式繼續下去,因為現在添加的已經不在是妳的光與熱,而是我陷入泥沼的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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