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愛是不求回報真心付出。我好像做不到,因為我好想見你一面,我只有這個心願。難道是因為我太貪心了嗎?所以才會得到這樣的懲罰,見不到你的懲罰。』
這個禮拜,我把小羽外出的衣服都準備好,還帶著相機想要記錄下小羽的倩影。ㄧ個人偷偷的來到醫院將小羽接了出來,其實當小羽把外出服穿上後,根本察覺不出她是個病人,只不過臉色蒼白了點。走出醫院我立刻騎著小綠綠帶小羽往學校的方向去。小羽看起來心情很好,悶了那麼久,能出來走走當然心情會很好。
在我背後的小羽,嘗試著把手舉高,我能感覺的到,離開我腰際的雙手,慢慢的往上舉著,像要抓住什麼東西似的,剎那間,讓我有種小羽將往天空飛去的感覺,心漏挑了一拍,以前小羽這樣的舉動會聯想到自由與飛翔,現在,同樣的動作,竟令我感到害怕。
(小羽你要抓緊,要不然我感覺不到你,還以為你被風吹走了。)我笑著掩飾不安。
「思辰你不會都是這樣騙女孩子抓你的腰吧!這樣不行喔!」小羽笑著回我。
(哪有!我的小綠綠只載過你ㄟ)我倏的一下臉紅,好在小羽在我身後看不見我紅透的臉。
不知道是否為了讓我安心,小羽環抱著我,靠在我身上,既使這樣依然要很注意才能感覺到小羽日漸清瘦的身軀。
心像被什麼一口一口的咬著,以為已經痛到不能再痛了,直到下一口的到來才發現,原來剛剛那口根本不算什麼。
我拉著小羽的手,從翹課時所發現的密道緩緩的走進學校。只要穿過幾棵柳樹就能直接到達要去的目的地。平常就算看到了也沒什麼映像的地方,今天似乎特別的漂亮,特地放慢腳步的我們,往鞦韆處走去,從樹葉旁灑下的陽光依舊,風一吹更顯得閃爍。陽光照在小羽那略顯蒼白的臉上,就像是替小羽擦上了一抹腮紅,讓小羽更顯清亮。小羽走到了鞦韆旁輕輕的坐下,鞦韆卻不像以前那樣往高處飛盪而去,就連鞦韆都在心疼吧。小羽因為生病使不出什麼力氣,所以我從後面輕輕幫她推著,如果小羽失去了力量,我就會是她的翅膀,帶她飛翔。
「思辰你覺得什麼才叫做真愛阿?」小羽無力的坐在鞦韆上,雖然盪不高,但是還是興致昂然,在我把他推高時,用力把腳舉起,輕輕的往後仰,就像躺在棉絮上一般。
(我想應該是一種雙方對於情感的認定都以極致的方式表現出來吧,一種雙方都只希望對方好而不是考慮到自己的心情吧!)我嘗試著想把感覺表達出來,說完後才發現,這不正是我和小羽嗎?我懇求上帝如果可以,我願意分擔小羽的一切苦難。
「呵!這很像思辰會說的話。那當你遇到真愛時,怎麼知道什麼才是對對方最好呢?你認為好的,對方不一定會覺得好ㄚ?」
(恩!這個問題我想應該要透過溝通吧!兩個相愛的人把話說清楚應該很容易!不要造成任何的誤會,也不要留下任何的遺憾,雖然這有點困難,對於不擅長表達的人來說,更是難以說出口,但這應該就是愛的表現。)我一直認為,凡事誠實的說出,比所謂善意的謊言還好,大家都知道當真愛來臨時,要好好把握,不過要如何把握,卻令人苦惱,其實只要把心掏出來,兩顆赤裸裸的真心,不用為了如何表達而煩惱。
「不要留下遺憾嗎?我已經沒有遺憾了,因為我的願望已經實現了。」小羽露出滿足的笑容,笑著說。
(咦?)我發出懷疑的聲音?不曉小羽得這句話真正的意涵。
「對阿!已經跟思辰來學校盪鞦韆拉,所以我的夢想也實現了。」原來小羽的夢想這麼簡單。有時後越簡單的夢想,越難實現,不過這個道理,並不容易了解。雖然不知道小羽為什麼突然把話接到這裡來,不過這樣也好。
當完成一個願望後,接踵而來的應該是下一個願望吧!小羽你的下個願望是什麼?當時的我沒有問出口,所以直到現在,我仍然抱著遺憾。
(我們來照像吧,我發現我們的相片少的可憐呢。)想要把小羽的點點滴滴都記錄下來,雖然直到現在才想到,似乎慢了點,不過從現在開始做起應該也還來得及,因為這個想法買了一台數位相機,這樣就可以把從前所遺漏的通通補回來,我要通通補回來。
「恩!回憶會藉著相片保留下來呢。」小羽說這句話時,可能包含著很多涵意吧!但是我卻分析不出來,應該說不想分析出來。
這樣的深秋是很適合拍照的,鞦韆的後面是一排排的樹,樹上的葉子都紅了,一片片的掉落下來,滿地的落葉,風一吹起就發出沙沙的聲響。小羽緩緩的盪著鞦韆,透過線條般的光線,灑在銀灰色的帽子上,這個景色本身就是ㄧ幅美麗的圖畫。我趕緊捕抓這一刻,照片一張張的拍著,在這小小的四方格裡我看見了全世界的色彩。
「思辰,這樣不就照不到你了嗎,我們來合照吧。」小羽看來很想要我們的合照。當我只顧著拍下小羽的倩影時,都忘記了原來我們都沒有合照過,我把相機擺在ㄧ座石台上,站在小羽的後面,不知道為什麼這麼緊張,握著鐵鍊的雙手稍稍發著汗,因為陽光的照射而瞇著眼,就著樣我們的第一張合照,有著飄落的紅葉,微微的秋風,緊張的我與小羽的微笑。
(阿!沒電了!)在拍完這張合照後,相機突然就關機,怎樣都打不開。
(我真是粗心昨天竟然忘了充電。)我很懊惱的說,新買的相機還不明瞭它的功能與待機時間。
「沒關係阿!我們剛剛已經有合照拉,不過一定要把它洗給我喔,可別因為沒照好就偷偷藏起來不給我看。」小羽很開心的說,似乎並不覺得可惜。
(恩!那等下次妳病好了我們再去更多的地方,照更多的照片。)我承諾著小羽。
「一言為定喔!」
(一言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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