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的溫度漸漸減低,不是愛情消失了,而是你消失了。失去你的我,將如何繼續維持這樣的溫度。思念的火焰熊熊的燃燒著,確怎樣也比不上你溫暖的手。』
從小羽家中出來後,就決定立刻去買要送給小羽的小熊,我騎著摩托車在街上到處晃,因為沒買過這一類的禮物,所以一時間也不知道要去哪找,後來才想到百貨公司裡應該有很多,不禁的怪自己笨了起來。我選了一隻全身白色有著咖啡色腳底的小熊,腳掌上有著愛心的圖案,脖子上繫著一條紅色的緞帶,我想小羽一定會很喜歡這隻小熊,每天抱這牠睡著吧,我這樣期待著。
隔天我很早就到了學校,先把小熊藏起來,立刻跑到秋千處,小羽果然已經在那裡盪了起來,看起來神采奕奕一點也沒有生病的樣子,小羽心情應該也很開心,我放下了心中的大石,朝著小羽跑過去。
(你今天看起來精神很好呢!)我開心的對小羽說,我最喜歡看到小羽活耀的樣子。
「對阿!我今天很早就起來了,所以就早點來學校了,還在想說你會不會睡過頭呢?沒想到你也這麼早就來學校了。」看著小羽盪秋千時頭髮飛揚的樣子,我的心情也跟著飛揚了起來。
(那你以後要好好注意自己的身體,別逞強,要不然每次我都因為擔心你而早起,很容易就搞死我了。)我摸摸小羽的頭,開玩笑的對小羽說,其實我想表達的是因為你有病痛,我會很難過,恨不得幫你疼痛,所以你更要保重自己的身體。
「恩!我會小心的。」小羽露出了微笑,我想她是懂得我話裡的意思。很多時候都能漸漸的感覺到,我與小羽間不知道從何時開始產生了一種默契,一種不用說也能知道對方想法的默契。
「昨天你走了以後,我睡不著,張著眼睛看著天花板,整晚都在想,如果我就這樣死了,思辰會怎樣?」小羽用一種微笑的表情,說著令我感到恐怖的想法,如果小羽不是不懂死亡、不害怕死亡,就是對死亡很坦然,不管是哪一種都不會是我想要的。
(別亂說話,這個念頭我可是連想都不會想。)我也不敢想,或許我很自私,因為我希望死亡可以發生,但請不要發生在我的身邊。
「恩!那你會懷念我嗎?還會愛我嗎?還是會漸漸忘記我,然後我們的愛情就漸漸消失呢?」聽著小羽的說話,我其實有點慌張,甚至有點怒,因為我不想要失去小羽,連這樣的想法我都不要,但是還是仔細的思考小羽給我的問題,既使我是那麼的不願意。
(我不知道我會怎麼做,因為死亡離我還太遙遠,但是我知道一件事,我一定會很難過,或許世界依然在運轉,或許依然起床、上課、微笑,但可以肯定一定有著什麼,從我身上消失,我的外在時間或許過著比別人快,但是內在時間將緩慢到近乎停止。)我想像著這個世界沒有了小羽。我會怎樣,或許這些都只是想像,真的到臨時可能根本不是這樣,但現在的我也只能這樣想像著,回答這個我不想思考的問題。
「那愛情呢?愛情還會在嗎?」小羽不知道為什麼,對這個問題特別的耿耿於懷,不斷的追問著。
(在阿!只要愛情存在過,就永遠不會消失,就像小羽的小熊,雖然不見了,但是永遠不會消失在這世上,已經存在的東西就是存在,如果你看不見,只是因為它搞不好換了另一個樣貌出現,而你沒看過,所以愛情不會因為任何一方的離去而消逝。不要說死亡,既使只是簡單的分手,難道兩個人分手了,愛情就消失了嗎?並不是,當初的甜蜜是不會逝去的只不過是以另一種模式保存了下來。)對小羽說出我的感覺,不管離開的原因如何,曾有過的就無法抹滅。
「所以我們其中一個如果不再了,我們的愛情也會以另一種形式出現喔?」小羽好奇的問到,但我卻覺得她好像為了什麼必須說服自己似的,而不斷的發問。
(對阿!它一定會出現,只要我們細心觀察就能發現它,搞不好它就存在我們的四週,或許是藉著回憶、或許是藉著相同的景色,不斷的敲著我們的心,只要你打開門就能看到它。)我們的愛就存在於四周包圍著我們,只要不鎖住心房,它就會不停的出現。
「恩!我知道了。愛情不會消失,只是要很認真才能看的到。」小羽很開心的越晃越高,像是解決了什麼重要的事情一樣,我不知道小羽的小腦袋瓜裡裝些什麼。但是我相信人不是死去了就什麼都消失了,雖然也不認為會像一般人所說的,永遠活在我們心中,那種不知道是安慰還是無力的理論,但我相信一定會以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形式再度出現。
這時傳來上課的鐘聲,原來不知不覺間時間過的如此快速,都要上課了,雖然每次都希望時間能暫停在這一刻,但是時間卻從不曾為了我而停留,原來這世界是公平的,公平的令人感覺到殘酷。
「走,上課囉!」小羽從秋千上俐落的跳下來,雖然我已經看過很多次,但是每次都還是帶給我不同的震撼,我朝著她揮手的方向跑去,如果能一直望著她並循著有她的地方前進,無論那是什麼地方我都願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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