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見的已經沒有意義,有意義的我看不見。難道我的生命就不能停在那一刻嗎?繼續下去的是,不斷衰老的空殼跟停止運作的靈魂。停止在那刻的靈魂。』
最近湘綺很難找到人,可能是期中考到了吧,雖然我也不是很在意,因為只要能透過簡訊傳訊給小羽,其他也都不重要了。只是,心中漸漸浮現一種自欺欺人的感覺,小羽你真的收的到嗎?
於是開始做起了一個人的旅行,旅行中我不斷拿起數位相機把所看到的做成紀錄,拜科技之賜可以把我所看到的傳給小羽分享,雖然最後接收到的可能不是小羽。相信有多人的願望之一是四處旅行,小羽也是,所以我旅行各地,沒有目的地,只為了放逐自己。我不斷的思考著,繼續活下去的理由,我還存在的原因?我不是個悲觀的人不可能因此而自裁,但是我覺得好累,眼裡看不見前方,不知道要往哪個方向走,我已經迷路了,而且找不到出口。小羽曾經說過。
「你知道人為什麼活著嗎?為了目標?為了理想?為了錢?還是只是單純的想呼吸?」小羽的問題總是很深奧。
(我不知道ㄟ,我也一直在尋找,或許我活著是為了守護你吧。)以現階段的我所能回答的答案就是這個了。
「呵!那如果我不再,或你沒遇見我,那你又為什麼而活?」我為了什麼而活著?忽然回答不出來,或許是因為根本沒有想過這問題,只是很自然的活著,很自然的呼吸、長大,直到幸運的遇見小羽,終於發現了自己的目標這樣而已。
(如果沒有認識你,或許我會認為人應該要為理想而活吧,為父母或大眾所公認的理想而活。)這理想可能是賺大錢,可能是做大官,可能是為了有更好的生活而努力,但是現在我卻有了最好的目標,為了守護小羽而活。
「為理想阿!這樣好像也不錯。」小羽笑著轉過頭來看著我,那難以形容的美麗笑容,不曾離去。
「我覺得人活著是因為感覺吧!」小羽幽幽的說著,吐出一種近似高僧的言語。
(啊?感覺?好飄邈喔。)雖然我認為小羽也還再追求解答,但是在她心中一定有一個她覺得最接近的,而這最接近的答案,很難用語言來形容。
「嗯!感覺。感覺到這水的甜美、感覺到風吹過的聲音、感覺到你手的體溫、感覺到你對我的愛。」小羽喝了一口水後盡其所能的解釋著,而我也逐漸明白小羽所要表達的意思。
(我有點懂了!因為活著所以有感覺。因為有感覺所以知道原來自己還活著。心會被感動,會被弄痛、會憤怒、會高興、會悲傷,都是因為有感覺,這就是活著。)我說出我的領悟,這就是感覺,因為感覺的到你所以我活著。
「我就知道思辰會懂。所以,如果有一天當你開始懷疑自己的存在時,請想想我對你說的話,把你的感覺找回來,只要深呼吸,你就會發現原來你還活著,原來這世界真真實實的存在著。」小羽用著預言似的眼神看著我,令我有點不知所措,因為我不知道小羽說這話的意思,第一次覺得小羽離我好遠,遠到我抓不住她。
(我不會懷疑的,因為小羽就在我身邊,我每天都能感覺到自己的存在。)感覺到自己愛小羽那強烈的情感,最後一句話我沒說出口,只是在心中大聲吶喊著,而小羽靜靜的看著我,她的眼神是這麼的清澈,讓我無法判讀她眼裡的涵義,是悲傷還是愛憐。
直到現在我才知道,原來當時的你是在跟現在的我對話,所以那時感覺你離我好遙遠,但是小羽,我現在真的沒有任何感覺,怎麼辦?我已經不再悲傷,不再流淚,但是也不再興奮,不再笑。我已經失去了感覺的能力,失去了愛人與被愛的能力,小羽我還算活著嗎?我還活在這世界上嗎?我不斷的深呼吸,呼吸著沒有你的空氣,直到胸腔快要爆炸,還是沒有感覺。這是我們曾經共同呼吸過的空氣嗎?
我只能不斷走著不斷旅行著,想想小羽說的話,希望能把感覺找回來。我想找回來的是感覺?還是小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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