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就是因為發生了一些慘劇,所以現在沒啥勁寫文。好在老天保佑,有看到我對輝宏伸敬的愛所以沒有讓我慘得太徹底。
噢,這是很隨性所欲的一篇,沒有想說要怎樣打,也沒有想過要寫完它,反正到想到啥就打啥,該結束就會結束,所以會很散亂~更新暫時先以日記帳為主,等這裡完全恢復才會再穩定的貼吧。
那麼,對於這篇有點散亂的文,請抱著輕鬆的心情來看吧!
其實七夕已經過了,那個商機熱鬧大過浪漫悲傷的節日。
宏宜那張除了剛搬進來時才得以一覽全貌的書桌散著些打有圓孔的七夕許願紙籤,是前些天大家寫剩的。
該是收起來的時候了。
輝不知道從哪弄來一根枝葉茂密得恰到好處的許願竹,橢圓收尖的葉尾在他臉上畫出些微不見血的紅痕。
(才四個人要寫而已,弄這麼大一枝來好浪費喔!)敬多削尖的瓜子臉蛋揚著,目光穿不透濃綠重蔭。
(既然這樣,那今年大家就貪心點,每個人寫十張吧!)
(十張,還真敢講啊?)把許願竹固定好的伸也雙手環胸,看著放竹葉船的敬多,眼底溫柔像是沉歛不見底的湖水,模糊又鮮明,矛盾底沉澱著。
(哎呀,許願就像抽獎一樣嘛。多寫幾個,被實現的機率比較大呀!)放棄繼續胡扯的拍開輝搭住自己肩膀的手。
池塘又多了一葉綠扁舟,和另一葉緊緊相靠。
(西瓜冰好了,快點來吃吧。)
(我要那塊!)
(敬多你是小孩子不要跟我搶大塊的啦!)
(輝才是小孩子,要禮讓大人啦!)
宏宜併著雙腿跪在木台上點蚊香,搖晃不定的焰被風吹滅好幾次,墨綠色的蚊香環只是焦黑的吐出一縷白煙。
(宏宜你移到這邊來擋一下。)
大拇指被打火機磨得發紅,五指攏成弧狀小屏,香環在伸也手中隨著白煙飄散夏天的氣味。
(輝你已經吃三片了!再吃下去會跟那個放蚊香的小豬一樣圓!)
(你自己還不是要吃第三片了。那個香籠很不可愛耶,我記得是你買的吧?)繞過敬多阻止的手,輝拿起第四片西瓜(有比前面三塊小,但只是因為大塊的都被吃光了),朝夾在宏宜和伸也間的小豬香籠伮伮嘴。
(吼,伸也你看輝笑我沒品味。)
(我只是陳述事實而已。對吧,宏宜。)
伸也和宏宜只是相視笑了笑,遞給愛拌嘴的兩人一杯麥茶。
宏宜總愛在夏天最熱的時候煮上一大鍋麥茶(倒進適量的冰糖),再把它們全都分裝好放進冰箱裡。他們三人並不是乖得完全不碰外食的小孩,但對於飲料,彼此有著微妙的默契--不管有多麼嘴饞也絕對不喝外頭商家販賣的麥茶。
輝常纏著宏宜要他多煮一些,因為他的瓶子總是四人最快見底的那個。宏宜習慣性的在輝偷喝敬多的份被抓包後把自己瓶裏的分一半給輝。久而久之,被寵的孩子得寸進尺,連還不到需要開冷氣的夏日都吵著要宏宜開始煮麥茶。
(輝不覺得等到真的很熱很熱,熱到受不了的天氣的下午,一邊喝麥茶一邊看夕陽是很享受的事嗎?沒有那種適合的溫度和場景,享受會打折扣,這樣不是很可惜嗎?)喝著水,伸直雙腿的宏宜問身旁抱住腳在榻榻米上縮成一團的輝。
(是有那麼一點啦......那宏宜就多放一些愛下去彌補吧?宏宜的愛可以抵過享受被打折的部分喔!)環摟宏宜的胸,頭擱在肩窩賴說著膩死人不償命的曖昧話。
(那樣就感覺不到夏天的流逝,也沒辦法替逐漸近秋的夏天尾巴感傷了呀。)
(美好的時光總在快要結束時才散揚炫爛高潮,才讓人在可惜反覆回味。)
宏宜燒的麥茶的清澈金黃色搭著夏天緩緩消失,就像四人眺望的夕陽般,美好得使人惋惜。
只是近黃昏那樣無力挽留也不願遮攔的美好。
我們的顏色是介於藍與青之間,像是多變又既定的水色。
世界充斥著矛盾、自以為是的公平、無從溯源的正義,而我們將會在這片大海裡習慣這些漩渦並製造出其他新的漩渦,直至滅頂。
我們花了太多時間在等待,等待花開花謝後可能燦爛的未來。守得雲開未必見月明,如果那裡從不曾令月光駐留。
我在等待能將我從漩渦中帶離的人,或許有一個、兩個三個無數個,但我不願再等下去了。為什麼人們總寧願多花時間在無法確定的可能,而不願自己去塑造出意欲的結果呢?
親愛的宏宜,我不知道你是否會是我生命中最好的互補。但請讓我發誓,我會成為你生命裡最無可替代的沒有血緣關係的人,無關性別。
約莫是在他們所在的安靜的小鎮的祭典開始前一星期,宏宜和輝決定要去另一個小鎮過祭典。
(偶爾也讓我們偷點兩人時光吧。)輝俏皮的眨了眨眼。
(會不會太倉促了?住宿和車票都確定好了嗎?)任由嘟著嘴生悶氣的敬多將他抱得死緊,伸也覺得敬多的手有些泛白。
(都弄好了,後天就出發。)
(我想要四個人一起去祭典啦!你們事先都沒說要分開行動,太奸詐了!)
(因為是臨時決定的,所以來不及說嘛。敬多你可以和伸也兩個人去啊,就兩個人去有什麼不好?)
輝看著敬多把伸也的手臂越摟越緊,巴掌大的瓜子臉滿是他無法理解的不悅,他真的不知道敬多爲何忽然發了這麼大的火氣。
他想和宏宜獨處,想和宏宜整天膩在一起,想宏宜的眼睛只看著他一個人。他喜歡宏宜,所以他想這麼做,而敬多喜歡伸也,難道敬多沒有和他一樣的慾望嗎?
(輝是奸詐鬼,大笨蛋!)
(你走慢點敬多,小心撞到腳。敬多、敬多!)起身追了幾步,卻被阻隔於外。被忽略、不被接受和失望的的情緒混雜,就這樣輕易的在敬多周身築做一圈無形的牆。
外頭傳來糖果小販的么喝聲。
(敬多,我要進去囉。)
端坐書桌前的背影震了一下,像是在藏什麼東西,雙手胡亂朝前推塞,當伸也走到他身旁時,桌面只剩下上次四人露營時拍的照片。
遞上一隻銅湯匙,被透明蜜色裹住的蘋果還透著些許紅豔,(吃吧。)
圓滑凸面輕敲,被冰過的硬脆糖衣隨著裂紋響起滋滋聲,像是用熱水澆淋冰塊那樣。
(伸也,我是不是太任性了,任性到讓人討厭。所以輝和宏宜才不跟我說他們要出去玩的事。)
(那我們一起任性吧。)
(才不一樣,伸也比我好多了。伸也又溫柔又懂事,又不容易發脾氣。哪像我,愛耍小孩脾氣......)
食指沾起黏在敬多唇角的麥芽糖塊放進嘴裡,低下的視線恰好把那滿滿的自責沮喪收入眼底。
(可是他們也沒告訴我喔!所以敬多的脾氣和這件事ㄧ點關係也沒有。)
(相信他們吧。因為--他們是宏宜和輝呀。)
天的顏色才濛濛亮,頂多只能看出現在不是夜晚,連魚肚白都還沒有,輝和宏宜各自提著行李向伸也說再見。
宏宜再三囑咐伸也絕對要讓敬多在祭典玩的開心,輝則在一旁笑著說這可是機會難得,開心的方式有很多種,那笑容有點賊。
許願竹的葉子迎著清晨的風飄呀飄的,那弧度和順風的風箏一個樣。一張沒綁好的籤落在輝腳邊。
(希望明年能四個人一起去洞爺湖看花火)
宏宜把籤重新繫在竹枝上,線多繞了幾圈,結打的牢牢。
目的地的小鎮並沒有很遠,輝和宏宜搭早班那種每站都停的普通列車,準備一路晃到目的地。
少了平時通勤的學生,暑假的早班車空盪得冷清,長長的車廂像是上課時後的學校走廊,沒有人貼著車門站,更不可能會有人的臉在明亮的窗玻璃印下因為青春而分泌旺盛的油膩。
宏宜靠著輝的肩膀打盹,純黑的瀏海和頭顱被車子震得一晃一晃。輝總覺得宏宜的太陽穴肯定敲得生疼,於是拿出件薄外套折成小墊子擱在自己肩膀上。
兩人的手交疊。宏宜的手攤平五指分開,掌心穩穩的放在椅墊上,輝的掌心覆住宏宜手背,五指穿過宏宜的間隙扣著他的掌心。
他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妥或不對,因為宏宜是他最喜歡的人。平日,宏宜會說這樣做很難情,接著把自己的手輕輕拉下,紅透整張臉。
就當作是早起的獎賞吧!輝這麼想,看著宏宜滿足的睡顏,偷偷的在他額頭親了一下,然後微笑。
我是覺得考卷真的很討厭的
無 子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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