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片大塊大塊下降,昏暗的蒼穹更顯壓迫;潮潤、晦澀、陰鬱、悶熱。大氣中猶豫不決的水氣百分比數達到飽和。
美術室裡滿溢炭筆恣意揮舞後的粉塵。側身對著窗台,映上視網膜的景物,上下顛倒左右相反後在畫布上呈現,1/8、1/6、1/4、1/2的逐漸填滿。只有光影明暗的私語,或線或點更或大面積的塊,不明朗的畫中雲灰沉沉有氣無力的強撐著,在右典眼裡。
長度無從丈量的水絲落底緻密。不大,卻像毫無破綻的太極拳法,綿密柔緩無從防避。
拿刷筆拂去畫上粉粒,右典拿起擋塵布蓋上畫板後走出畫室。空無一人的教室靜悄悄像是沒人出現過。
同色系不同深淺的藍仍靜躺在右典背包,兩泓深不可測的潭水未興,呈滿不明晦暗的情緒。
潔淨過分的玻璃門搭著感應鈴聲開開闔闔,學生放課時段的店裡最是多人。
「店長!對不起我遲到了!!」身形修長的鳳眼男子以銳不可當氣勢衝進店裡,險險撞上反應固定的自動門。和感應鈴同時響起(好在不是玻璃破裂聲)的爽朗嘹亮吸引店中為數不少的客人注意。
發現店裡目光都鎖在自己身上,鳳眼男子不好意思的抓抓頭,閃身走進櫃檯拿出制服襯衫套上,然後把書包提袋用力擠進員工置物櫃裡。
「鍵本,這麼晚才來是想工作都堆給我是吧?不想做就別來了。」聲音讓眼瞟向來人,手上拿著電子清點器,胸前名牌寫著「店長-中土居宏宜」的男子,大概是因為站在開放式冰櫃前點貨,說話如同冰箭,嗖嗖嗖底往鳳眼男子心窩射去。
「店長怎麼這麼說嘛,你明知道我不會有這意思的。硬是要曲解我。」笑臉表情似乎是上等金屬製成的盾,輕易格擋住冷箭。幫客人結完帳,別好的識別牌上頭印著鍵本輝三字。
「我說你啊,大概除了這皮相幫店裡招來不少女學生以外,實在沒啥用處。長的那麼大個,擋路死了。」放下電子清點器,宏宜抬手捏了捏眼前笑的燦爛過分的臉皮,順便擰轉幾下。
(可惡,笑的那麼開心給誰看啊。我又不是那些女學生。)
「哎哎哎!店長,會痛會痛啦!什麼沒啥用途,我很有用的。店長你那麼矮,至少我可以幫你放東西耶!還是店長想開發我其他的用途……?」
「長的高有啥了不起,店裡又不只你長的高。放不到東西我不會找悠幫我忙啊?對吧,悠。」
趁亂走進的悠拎著袋子正打算走進休息室,沒料到被宏宜的問題砸個正準,嘴角扯起尷尬的笑。
走近鬧得起興的兩人,悠拍拍宏宜還擰住輝臉部的手,溫婉的笑笑;又摸摸輝的頭,手輕貼上他的臉,也笑笑,然後走入休息室。
「店長要是也像悠前輩一樣溫柔就好了……」輝揉被捏的起紅的臉頰說。
「真抱歉啊,我這人就是這樣。輝大少爺你不滿意大可走人我另外再請。」宏宜露出一個不遜悠的溫和凍人微笑。
「宏宜又來了。每次都用激將法是沒用的喔!誰讓宏宜那天撿了我,我就是屬了你的。宏宜別想甩掉我。」
「煩人的毛頭小鬼,比抓蟑螂的黏紙板還纏人……」宏宜邊嘟嘟囔囔說著,邊把碰歪的竹籃推回收銀機旁。
「沒辦法呀。我這蟑螂就是黏上宏宜這張黏紙了,硬是要把我拔開我會死的。」彎身湊近喋喋不休的小嘴,輝說著讓人打也不是罵也不是,雞皮疙瘩起滿身的嘔心話。
「少噁心了,誰要黏你這纏人傢伙。」轉身,在輝看不到的角度,宏宜揚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不知是羞澀或竊喜,至少是和說出的話成反的,微笑。
雙子生日要到了,想說趕一回雨季當賀文,結果看了一下,好像整篇都是笨蛋情侶在打情罵俏bb(右:死吧,妳這口是心非的女人~###)
我是說這篇修的差不多了
無 子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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