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一室的混亂在剛剛金董被打得連滾帶爬逃出包廂後，又回到詭異的寧靜。
珉豪佇立在桌邊，眼神從門口轉向廳內才意識到此刻的泰成衣不蔽體，還未從惶恐的情緒裡走出來，他抓著殘破不堪的襯衫仰躺在沙發上，滿頰都是淚。
「你還好嗎？」
珉豪出聲喊他，才看見那雙失神未對上焦距的雙眸慢慢恢復清晰，可泰成並沒有回應，只是看著他閉上眼睛，雙臂緊緊將自己抱緊，珉豪不曉得是內心那份憐憫作祟，還是因為保護欲的關係，就算不是同一個人，此時眼前的人就像個受到驚嚇的貓咪，需要得到安慰。
撿起落在地上的西裝外套，珉豪走上前俯身將外套蓋在對方身上，突然的觸碰和靠近讓此時神經和身體都處在敏感狀態的泰民猛然睜開眼睛，下意識向後躲。
「你別怕...我只是幫你披上外套...」
一次次的相處或許就是開啟內心那道鎖的契機，泰民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曾經如何傷害他，可他也知道這個男人也曾經對他呵護寵溺；即便已經決定放下那段傷痛、決定用新的身份好好活下去，但在他絕望之際希望來救自己的人是崔珉豪時，他就像能聽到自己的聲音一樣出現在眼前。
再一次就好了吧......
最後一次......
「你能不能...抱我一下......」
「什麼？」
珉豪的表情寫滿詫異，泰民此時才自覺自己唐突的要求，平常對人冷言冷語，一時軟下態度確實會讓人感到不知所措吧。
「我有點冷...你能抱我一下嗎？」
泰民起身拉上剛剛被強行拖下的褲子，破損的襯衫虛虛的掛在身上，西裝外套掩著胸前，可肩膀和背後都露出大片肌膚，包廂內的冷氣讓他不自覺又縮了縮肩膀，珉豪看在眼裡，心裡掙扎了一番還是做不到不去在意。
而珉豪的猶豫還是讓泰民有些受傷，儘管這些都是因為自己塑造出來的冷漠形象導致，怎麼還這麼可笑的希望崔珉豪能像起初那樣，就算是逼問他是不是李泰民，至少還會因為這張臉對他噓寒問暖。
心中那份委屈憋了一晚，卻也無從宣洩也無法述說。
雙臂緊緊圈著自己發冷的身體，泰民失落的撇開和對方交集的視線，不想再讓那張臉一次次擾亂他的心，只是這份像被潑了冷水的心情像老天玩弄他那樣，給了一個回馬槍讓他措手不及。
不屬於他的溫度裹住了他遮掩不了裸露的後背，一抬頭就看見崔珉豪將自己身上的外套蓋在他身上，還沒來的及反應，對方俯下身便將他打橫抱了起來。
或許是感受到懷中的人的詫異，珉豪知道他此時需要有人陪伴，所以才會卸下冰冷的一面對他放軟態度。
「我送你回去吧。」
珉豪直起身說道，看似體貼的舉動卻讓泰民有些難受和慌張。
「不要！」
抓著珉豪胸前的布料，泰民滿眼都是慌恐與無措。
他不想這個樣子回去見珍基，不想讓珍基知道自己因為不聽話而身處險境；他也不想眼前這個男人熟悉的體溫和懷抱只限於這短暫的時間。
他們分開了兩年，他也沒想過再回到對方身邊，所以即便是貪戀也好...他也想多待一些。
「這樣回去珍基哥會罵我的...是我不聽他的話跑來赴約這場應酬......」
泰成的面容此時又與泰民模糊的影子重疊，懷裡的人語氣不同已往的帶了些柔弱和撒嬌，珉豪有些恍惚，卻又深怕自己一不小心又將兩個人當成同一人。
「可是你這樣......」
「你幫我在樓上開一間房吧，反正這裡是酒店...你拿我包裡的卡付錢......」
迫切懇求的模樣都和泰民如出一轍，泰成不再冰冷的雙眼總是會讓他想起泰民，珉豪微微撇開視線。
「我知道了。」
一切就像走制式的程序，珉豪替他開了房間，又請服務員送新的襯衫，泰民坐在床上看著他給自己打理好所有，卻一次都沒有再往他這裡看一眼。
攢緊的雙手緊緊抓著被單，其實他都明白，但他控制不住那份委屈和難受，那天那個吻算什麼呢？
將臉埋進屈起的雙腿間，露出的一雙眼睛卻漸漸有些模糊，身體也開始感到躁熱。
晃了晃腦袋，對不上焦的視線卻沒有得到緩解，反倒是躁熱的感覺開始往下腹集中。
藥效還沒過嗎？
麻癢的感覺從末梢神經一點一點往上竄，他的腦袋有些暈，珉豪卻在這時走到他面前。
「珍基那邊我會跟他說的，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
「崔珉豪⋯」
泰民伸手抓住對方衣擺，抬頭看向站在他床邊的珉豪。
「你不是說我長得像那個李泰民嗎？」
藥效漸漸發作，雙眼又開始模糊不清，渾沌的思緒快要被情慾佔滿，而眼前的人又是他曾經愛過，此刻不敢再愛的人。
試探性問著彼此間最敏感的話題，泰民盯著珉豪的雙眼，對方同樣看著他，卻猶豫了半晌才開口說了一個"對"。
珉豪已經不像當初看見他時那樣，對他鍥而不捨的靠近和追問，就像交換了角色，靠近和遠離還是不斷在他們之間糾纏不清。
「那你看著我這張臉，難道一點想法都沒有嗎？」
這話帶著什麼含意珉豪一下就意會過來，但他還是有些訝異，眼前總是對他冷若冰霜的李泰成會對他說這些話。
滿心的愧疚加上相似的容貌，珉豪看著仰著頭注視著自己的人，眼裡盡是心疼與情愫。
內心的想法哪怕是再多淪陷一秒鐘，都可能走向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他無法確定自己真正的心意，不想到最後只是將這個模樣相同的人當作替身，不管是對泰民還是泰成又或是他自己，都是不公平的，他不想再傷害任何人。
珉豪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嘆了一口氣想把抓在自己衣擺的手移開，只是這舉動反倒讓泰民驚慌，現在的他不管是身體還是心靈都希望眼前這個男人能夠滿足他，不管是為了李泰成還是李泰民，他都希望對方能夠留下來陪他......
泰民已經沒有多餘的理智可以思考，他躲開珉豪欲將他拉開的手，用盡所有力氣扯過對方衣領，抬頭吻上他埋在記憶裡，不敢再回想起的那雙嘴唇。
這個吻來的太過突然，珉豪瞪著眼睛看著貼在自己唇上，閉著眼睛近在咫尺的臉龐，溫熱的鼻息灑在臉上，唇上柔軟的觸感和上次偷偷吻他的感覺一樣。
泰民微微離開珉豪的唇，他們四目相對。
珉豪眼裡充斥著震驚和無措，他還彎著腰，和泰民保持著平視的高度。
泰民撫上珉豪的臉頰，一個使力將人反壓在床上，他抬腿跨坐在對方身上，探過頭想要再去吻那雙嘴唇。
所有的狀況都超出珉豪的預料範圍，抬手擋住自己的唇，泰民的唇就碰在自己掌心裡，他撐起上身按著對方的肩膀，發現眼前的人看上去不太正常。
「泰成...你是不是被下藥了？」
珉豪眼裡寫著擔憂，雙手按著泰民的肩膀卻一點也沒有要碰他的意思，掌心的熱度滲透進泰民本就躁熱難耐的身體，他聽著珉豪的話就更顯心中的委屈。
「那又怎樣？我問你話呢，你還沒回答我。」
「我沒有必要回答你這個問題。」
珉豪撇開視線不與他對視，但這心虛的舉動卻讓泰民捕捉到，他抓住珉豪的衣領，按著他的頭迫使對方看向自己。
「你肯定想過的吧？」看著珉豪隱忍的雙眼，又接著說：「反正你知道我被下藥了，要不要我給你一次機會？」
泰民帶著一抹笑低下頭，嘴唇若有似無的在珉豪唇邊遊走。
「我扮演李泰民，或你把我當做李泰民。」
伸手去摸珉豪的胯下，剛剛就有感覺到臀部被頂著，果不其然已經起了反應。
以珉豪對泰民的思念與懊悔來衡量，確實是再好不過誘人的條件，他思念著泰民，沒有一天不想念，眼前相同容貌的人就像是要把他拖入地獄的路西法，讓他萬劫不復。
抓住對方在自己胯下作亂的手，翻身把人壓在床上。
「不要挑戰我的底線，我禁慾很久了，別讓我控制不住。」
珉豪的眼裡按耐著情慾，男人被挑起慾望是很難忍下的，泰民聽著他的話輕笑卻有些欣慰，原來兩年間從沒碰過他以外的人了嗎？
抬手圈住珉豪的脖子讓他更靠近自己，藥效的發作讓他沒耐心再繼續周旋，珉豪的靠近和觸碰會讓他感覺舒服一些。
「為什麼要忍呢？因為這張臉嗎？」
抬手輕輕劃過珉豪的臉，從眉毛到鼻梁，再到那雙兩年前總是吻他的唇，泰民心裡壓抑的情感快要隨著體內的慾望爆發。
言語中的挑釁無一不是在刺激珉豪，雖然他們分開了兩年，但他還是熟知對方的個性和脾氣，就因為這張臉是珉豪的軟肋，這是他此時做為李泰成唯一的好處。
見珉豪不說話只是看著他，明明在隱忍卻始終不妥協，讓泰民不曉得該哭還是該笑，他的身體沒辦法等這麼久，不是崔珉豪幫他就是得自己解決，雖然金董說藥量放的不多，卻足夠讓他生不如死。
「若不是因為被下了藥不得不解決，你以為我會給你這種機會嗎？」泰民徹底沒了耐性，他強撐著意志力恢復已往的態度，看著珉豪錯愕的表情又說：「給了你機會你不要那就算了，反正在酒店裡我還找不到其他人幫我嗎？」
撐起身體想要推開眼前的人，卻沒料到又被拉了回來，下巴一下被箝制住，濕熱的鼻息撒在臉上，對方的唇帶著一絲霸道與急切吻了上來。
珉豪好不容易下定決心不再糾纏這個和泰民相像的人，但上天似乎向像是在逞罰他一般，讓他因為這張臉走不出懊悔，讓他因為這張臉看似得到救贖，實際上是掉入美麗又誘人的陷阱。
明知道泰民不會說出這種話，也知道眼前的是李泰成，但他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對方去找別人做那種事？
自私也好霸道也罷，他崔珉豪還是不允許看著容貌相同的人躺在別的男人身下魚水交歡。
珉豪吻得急切，像是要把兩年來無法宣洩的感情都投注在這裡。泰民沒來得及搞清楚情況，被壓回床上承受著珉豪窒息般的深吻，他沒有抗拒也無法抗拒，不管是情感還是慾望都已經被他壓抑的喘不過氣。
還恨崔珉豪嗎？
他不知道現在的自己究竟對這個男人抱持什麼想法，但他不想再忽視心中那份寂寞與愛意，他愛崔珉豪...他一直都愛著崔珉豪......
「崔珉豪...你現在吻得是我還是李泰民？」
吻得難分難捨時泰民突然很好奇，大概是因為他說要去找別人解決才突破崔珉豪心中那道牆，雖然不管崔珉豪腦海裡想得、吻得是誰都是同一個人，但泰民還是想知道在這個情況下，對方到底把他當成哪一個身份。
泰民的詢問讓珉豪頓了頓，看著身下的人雙眼微瞇蒙上一層水氣，像極了泰民......
「我不知道...可以都是嗎？」
意料之外的答案，但又覺得似乎應該概括在意料之內，泰民摟著珉豪的脖子靠近，輕笑道：「你還真貪心...唔......」
珉豪的吻又撲天蓋地的將他淹沒，兩具許久沒有承歡和觸碰的身體緊緊糾纏在一起，一觸即發的火花難以撲滅，他們各懷著心事，卻甘願一起沉淪。
綿密的吻一個個落在泰民側頸，又延著肩線吻到鎖骨，體內的慾望被無限放大，過高的情慾只能透過喘息稍作緩解。
殘破的襯衫被一扯丟到床下，裸露的上身還沒感受到冷就被壓上來的熱氣包圍，珉豪舔咬著泰民的乳尖，雙手去扯他原本就沒完全扣上的褲子，禁欲許久的慾望被點燃早已踩不了剎車，他直起身居高臨下看著躺在他身下眼神滿是不解的人。
珉豪脫掉上衣，再次俯下身親吻那具白皙的身體，一手則握住對方抬頭不斷滴著水的性器。
「啊...崔珉豪......」
被撫摸的前端傳來一陣酥麻，泰民忍不住喊出聲，可珉豪卻不自覺皺了眉。
「喊我珉。」
並不是過份的要求，這張臉曾經在他們歡愛時都是這麼喊他的，只是對此時的泰民來說卻是難以啟齒的稱呼，他們畢竟已經不是彼此的情人，更何況他現在還是假冒身份，兩年來的愛恨交織早就讓他對這個親暱的稱呼感到生疏。
泰民咬著唇開不了口，珉豪看在眼裡，只是又帶點重力的手勢搓揉掌心裡那脆弱敏感的性器。
「哈啊......」
「不願意？不是你說要扮演泰民嗎？」
珉豪的氣場散發著不允許抗拒的壓迫，泰民身下被對方掌控在手中，時輕時重的揉捏搞得他快要崩潰，床單都被捏皺了。
他含著水氣的雙眸瞪著珉豪，但在珉豪眼裡卻一點殺傷力都沒有，只是揚著嘴角等著對方放下身段開口。
「...珉...」
或許艱難的說了出口，害怕和記憶是糾結的源頭，但這一聲就像一個開關，按下去了就再也無法關閉。
珉豪如願聽到想聽的名字，獎勵似的低頭再去吻的他的唇，手上的動作也跟著加快。
「啊...嗯...哈啊......」
所有的感官都流向被握在對方掌心裡不斷搓揉的性器，比起上一次自己用手紓解，被崔珉豪撫摸的時候更加舒服且有感覺。
腦袋都糊成漿了，泰民仰著頭頂著床鋪，雙手比剛才更用力抓緊了被單，打開的雙腿在高潮來臨之際不斷打顫，腰身一個機靈向上一抬，眼前白光乍現，體內像被電流疏通般在每個血管和神經裡亂竄，濃稠的白濁射得自己和珉豪身上都是。
餘韻太過強烈，泰民喘著氣全身都在抖，眼前那瞬間的白光還沒緩過來，眼裡又積滿了生理淚水，甚至都看不清崔珉豪伏在他身上時帶著什麼表情。
「你現在還有反悔的機會。」
珉豪的聲音壓抑，眼前的人全身都泛著紅，他忍著快要滅頂的慾望再次和對方確認。而泰民還沒回過神，原本在眼眶打轉的淚水眼一眨就滾了下來，他眼神還處在迷濛的狀態，珉豪有些眷戀的伸手撫上他微紅的眼尾。
「你現在是被下藥的狀態，我已經幫你出來一次了，現在如果稍微清醒...我不希望你後悔......」
事情到了這地步還能冷靜的說這些話，泰民哭笑不得，他不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怎麼變得這麼能忍，都已經裸著下半身在面前了，難道就只是因為自己現在的身份不是李泰民嗎？
泰民緩了口氣，帶著水氣的雙眸閃著光，他撐起還有些無力的身體，一手拉過珉豪的肩膀靠近自己，一手覆上他腿間已經鼓成一大包的慾望輕輕按壓。
「這話我原封不動還給你，在我後悔之前你還無動於衷的話，你就再也沒機會看著這張臉想著是跟李泰民做愛了。」
泰民眼神堅定的直直看進珉豪的眼裡，或許是這句話的吸引力太大，又或許是那個眼神也像極了泰民，珉豪徹底放下最後一絲理智，掌著泰民的後腦又吻了上去。
兩個人又滾在了床上，珉豪雙手急切的解開褲頭脫下褲子，坦誠相見的兩人就像許久不見的戀人，在彼此身上找尋熟悉的味道，沒有任何顧慮和怨恨的此刻，只是想滿足兩年下來的空缺和寂寞，不管是珉豪還是泰民。
「哼嗯...啊...」
許久沒有承歡的身體變得有些無法適應，在珉豪擠進泰民身體裡時堪堪只是前面一截就花了不少力氣。
「你...是第一次做嗎？」
懷裡的人因為難受而悶哼時這是珉豪第一個念頭，如果是第一次就真的不是泰民了......
看著他緊皺著眉努力適應，珉豪還是溫柔的等著他，但泰民並沒有回應，除了不想回答之外也沒有多餘的心力，太久沒做了還是有些不習慣。
再怎麼說也是有過經驗的人，泰民雙腿環著珉豪的腰盡量讓撐開的後穴放鬆，對方緩慢的抽動才讓他漸漸有了感覺。
他抱著珉豪的臂膀，喉間舒服的呻吟傳進珉豪耳裡，這就像一道允許的指令，驅使著珉豪將還露在外面的一截全部擠了進去。
兩人一同發出滿足的嘆息，不只是填滿空虛的心靈，氣息與身體都契合的完美無缺。
「好緊...泰成啊...你裡面好緊......」
「啊...嗯...快一點...啊......」
伏在泰民身上的珉豪直起上身，雙手抓著對方兩條腿跨在自己肩上，再次俯下身雙臂撐在泰民兩側，禁欲許久的慾望在這一瞬間開始橫衝直撞，一下一下將硬的發燙的性器重重往那緊致的腸道裡插入抽出。
交合的聲音不絕於耳，泰民被珉豪翻了身跪在床上，從身後被抓著胯下頂得更深入。
身體裡的快感在四肢百骸興奮的跳動，泰民覺得此刻正在發生的事都在打臉自己，他恨崔珉豪，但他也愛崔珉豪...這一次就好了...就這麼一次......
「啊...啊...崔珉豪...哈啊...」
「喊我珉...」
「珉...嗯啊...珉...啊...啊......」
珉豪將他從正面抱了起來由下往上頂，一邊走到牆面將人底在牆上，泰民原本綁在後頭的小馬尾散了開來，及肩的頭髮落在前胸，透著紅透的雙頰和因為不斷發出呻吟而微啟的嘴巴，看上去色情又漂亮。珉豪按著他的身體賣力的擺動腰肢，低下頭又去吻泰民的唇。
中間泰民已經又射了一次，但不知是不是藥效還沒過，才剛攀上高峰又接著陷進情慾裡面，抱著珉豪的脖子又親又舔，似乎已經將自己假的身份拋諸腦後。
一整晚兩人都在發洩積攢的慾望，在珉豪射進泰民體內第三次時，他無意識的在對方耳邊低語：「泰民吶...我愛你.......」
泰民不曉得有沒有聽見，餘韻顫抖後就像斷電般瞬間睡了過去。
直到懷裡沒了動靜，珉豪才回過神看清眼前的人，看著他滿頰的淚水還有身上大大小小自己種上去的痕跡，才皺著眉緩緩從泰民體內退出
是不是太衝動了？
因為太想念泰民了，才會鬼迷心竅答應和泰成上床？
即便懊悔也於事無補，珉豪嘆了口氣，撩開泰民臉上凌亂的髮絲在他額頭上落下一吻，隨後輕手輕腳的將人抱到浴室清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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