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寫下篇。
這篇也真噁心,太閃了我的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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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開不了口。
但我一度試著想讓你完全了解我的心,讓你知道我真的很需要你。
我為了你,努力的做了很多我從來不多想的事,不論是一個小舉動,還是一個令你著迷的神情,或迷濛神秘的視線,我只希望你最關注我。
你可以把我鎖再你的牢籠裡一輩子,我只求你永遠要陪伴我,無論如何。
你要知道,你改變了我的所有,全部。
……你,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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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黃色的光線透過紙窗灑滿了整間房,溫和的顏色和氛圍讓空氣都暖了起來。
日近正午,他在床上的背影也被照的像熟透的柿子一般,就好像快要融化在那張床上。
他躺著,他醒了,他不想起來。
慵懶的翻個身,他環顧了一下四週。
桌案上昨晚練習寫的字帖亂糟糟的死成一片,毛筆還擱著,硯台躺在那睡了很久。就和他一樣久,好像硯台也要融化了。他還有一種錯覺,墨似乎沒乾。
他起身照照鏡子,發現自己很狼狽。凌亂的長髮,臉上的墨漬,噢……他累到沒把自己打理乾淨就睡了,顯得可笑又可憐。記得昨天好像寫到睡著了,是誰抱他上床的呢?
睡昏頭了吧?肯定是自己摸上床睡了。
理理頭髮,他突然想到某個人。
有一個人很愛替他梳頭,甚至還替他插上漂亮的髮簪,好像把自己當成女兒一樣打扮的漂漂亮亮要出嫁一般。
他又小心翼翼的梳了梳,好像怕頭髮會全部散掉的愛護著。他早就覺得它太長了實在麻煩。輕輕甩頭,把半邊的頭髮甩到前方,再慢慢的整理那一頭顯眼的銀髮。
這樣耀眼的顏色,為什麼會是他與生俱來的?他始終不懂。
這樣耀眼的顏色,在暖烘烘的房裡,好像也要染成了一片澄。
他把髮尾抓起來費心的理一理,在隨他們全部貼躺在背上。
很長真的很麻煩呢。但是他喜歡啊。就為了他留吧。
為了他,或許什麼事情都能做呢。
門突然被打開。
「你醒了,怎麼不出來走走?我以為你還在睡。」珩熙把門輕輕闔上,連講話都輕聲細語的,走路也輕盈的像隻麻雀在跳。這讓他忍不住勾起微笑。
「我來了你那麼開心?」珩熙漾起微笑,隨便拿了件披風棉襖的就蓋上他的肩膀。
「你醒不久吧?披著。你感冒了我可難受。」他的手自然的圈著他的腰,他也靠在他肩膀上。
珩熙的肩膀很寬,他躺的很舒服。他稍微挪了挪位子,手疊著手,好像要直奔到心口的熱度讓他覺得很安心也很可靠。
「玄,你是在跟我撒嬌嗎?」珩熙靠著他的耳邊悄悄的說著。就像小孩子在講秘密一般細微的聲音、舉動。和令人羨慕的體貼的愛。
小小的賭氣,玄作勢起身把手抽走,卻又被珩熙給牽的緊緊的。
「你是女孩子啊?這麼愛鬧彆扭。」珩熙好氣又好笑的說著。伸手攬過他的肩膀就往自己的胸膛靠。一個踉蹌跌近她懷裡的玄幾乎害羞的連動都不敢動。
唔……書香味好重,是墨吧。他昨天不知道寫了多久。
珩熙看著桌案上的字帖,他的字筆勁拿捏得道而秀麗陰柔,就好像他本身。朦朧飄忽的好像這些字隨時都要飛走一樣。
「吶,寫給我看。」珩熙順順筆毛,再拿給他。珩熙握著他的手不放,期待的看出他又會做出什麼好玩的舉動。
手被握的緊緊的,尷尬惹的頰邊爬出一抹紅暈,稍稍用力發現珩熙根本沒有要放手的意思,玄乾脆就牽連著他的手要開始寫昨夜寫過好幾遍的詩詞。
珩熙使勁停住了他手的去向,一轉折,筆路隨著他走。一筆一劃,珩熙寫了個字。
「玄」
略嫌醜,稍稍歪倒的樣子。逗趣的字,兩個人握在一起根本沒有辦法好好寫。但是他覺得很好玩。
玄露出稍稍驚訝的神情,連耳根子都要紅了起來。雖然不是什麼浪漫的情詩、詞句,就單單一個字,一個他喊自己不下百次的名子。只是一個小舉動,他就在心裡歡天喜地的好像要飄走了。他真的太會逗人歡心。
玄臉頰上透點粉色,他的皮膚天生白皙,看起來就像擦了胭脂。平常略顯蒼白的面容,珩熙只要稍微逗逗他,他就又笑又臉紅的,好不可愛。
玄稍稍帶勁的由自己寫下他的名子。
「珩熙」
他的名子筆劃多,他還曾經私底下練字的時候寫錯過而被糾正。這件事還被珩熙拿出來逗他一陣子呢。
一想起來玄的臉頰就泛紅的更厲害,那件事情實在是太丟臉了。
「啊……肚子餓嗎?你還沒用膳。」珩熙貼近他的臉頰邊說著。珩熙喜歡他打從心底漾出微笑,而不是佯裝喜悅。他清秀的面孔襯上笑容煞是好看。
玄打歪腦袋想了許久,緩緩提筆寫下「甜品」兩字。他喜歡這種相處模式,有時候甚至兩人都不發一語的寫起字來取代對話。
「好,我親自給你弄來。」珩熙拉起一個微笑,再他頰邊輕輕一吻。連字句裡都飄出了愛意,令人羞澀的情感毫不掩蓋。
珩熙笑逐顏開的面容長久烙印在他心裡,他是忘也忘不掉,卻每每像初次看見一般的令人心慌,他幾乎緊張的無法正視他。他對他而言真的太過迷人。
從前他是不愛笑的。現在真的好上太多了,不管是生活、情緒、環境。
珩熙闔上門,房內頓時安靜了下來。過不多久侍女在外應了幾聲就進了房門。
玄點個頭會意,起身就走到另一間房裡。他已經很習慣他們是要來做什麼的,所以連疑問的臉孔都不必擺出。
房裡有個大木桶,裡面放著熱水,似乎還灑上香草。
侍女離開房間,玄卸下衣物,輕輕踩進木桶裡,緩緩的坐下。
那些是蘭花花辦,漂浮在水面上,淡淡的香氣讓他有點著迷,熱水讓他的臉頰透紅,他好像要睡著了。
泡花瓣澡浪漫,但是要弄乾淨爬再身上的花瓣又是一樁麻煩事。
良久,玄穿著白淨的衣服回到房裡,珩熙已經在裡頭等著他。
玄坐在一旁,拿過擺在桌上的雪花糕輕嚐一口,露出難得一見的甜膩的微笑。
「嘿,看你的樣子。」珩熙擦過他嘴角邊的小碎屑送進自己嘴裡,陶醉的看著他吃東西的樣子。玄注意到他的眼光,乾脆直接扭過頭繼續享用。
他們兩個人再房裡悠悠哉哉的過了一個下午。吃完之後又開始磨墨、寫字,累了就到外頭散散步,碰到人就打個照面,好像浸在兩個人的世界裡一樣。但這就是他們始終不變的相處模式,卻又充滿著新奇。他們從來不膩。
後來他靜靜的看著他習字。他寫了很多人的名子,還寫了今天吃過的食物,今天碰到的、看到的東西。他不太會背詩詞,只淺淺的寫出幾句能令人琅琅上口的。
「玄兒。」珩熙輕喚,玄聽到這個稱呼倏地臉紅,略顯惱怒的瞪著珩熙。那個稱呼太讓他覺得甜蜜了,他只是太害羞。
「你知道今天泡的花辦浴,是什麼花嗎?」玄提筆寫下「蘭花」兩字,神情略顯驕傲,好像小孩子一樣享受著淡淡的優越感。
「是,那是名為蝴蝶蘭的蘭花。」珩熙拿起毛筆,神情略顯愉悅的說著。
「你可知道他的意涵?」玄思索片刻,搖頭望著珩熙,期盼他說那香氣迷人的蝴蝶蘭有著什麼樣的花語。
珩熙壞心的笑起來,提筆寫下那花的意義。玄羞的低下頭,都快要頂到桌子,就被拉過靠往珩熙的臉邊,致上最具情意的一吻。
輕笑幾聲,不負責任的離開房裡,留下臉頰發燙的他一個人乾硬在桌前。
玄看著珩熙寫的花語,會心一笑。那是他看過最美的、最真摯的、最單純的感情,那對他而言是至高無上的意涵,是「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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