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信樵家,「喀喀」兩聲把門打開,一踏進陽台,就聽到電視吵雜聲,我關上大門,走進客廳,有一個人躺上沙發,撐著頭看著電視。
我走上前:「你回來啦!?」
信樵把頭撇過來:「這句話應該是我說吧。」又說:「你要出門怎麼沒把兔子關起來?不怕牠咬電線嗎?」
啊,這點我倒是沒想到,只是覺得牠被關裡面很可憐,所以出門才沒有把牠關起來。
我沒說話,靜靜地聆聽信樵的「大道理」。機關槍式連珠炮轟,使我立刻感到羞愧,不得不承認這件事,我的確做錯。
十分鐘後,信樵那張嘴總算閉上,不再拘泥這件事,我才坐下沙發。
我拿出保麗龍碗,打開袋子,把牛肉麵倒在碗裡。
牛肉麵和湯剛好跟保麗龍碗保持平行,沒有一滴湯汁是灑出來;真佩服老闆把牛肉麵和湯調成沒滿出來的階段,想現在再回去麵攤,請教老闆是用什麼方法可以弄成這樣。
我拿起湯匙喝了一口湯,再拿起筷子夾一塊牛肉放入嘴中,牛肉進入嘴裡,牙齒在肉正反面上下摩擦,同時,發出「滋」的一聲,在肉裡的汁在嘴中噴了出來。
牛肉掙脫了舌頭,在牙齒的幫助下,成了細小牛肉塊滑動到喉嚨,最後掉落到胃裡。
咻,咻。
不久,麵和牛肉都被我解決,只剩下湯這個部份。湯沒了麵和牛肉,也只剩一半;我把碗拿起,對準嘴巴把湯一飲而盡。
吃完牛肉麵,果真爽快,肚子飽像得了漲氣,也因為這樣,我不會餓得想要找樹皮來吃。
我把碗和其餘桌上垃圾丟進垃圾桶,像沒事兒看著電視所播的新聞;社會事件、娛樂事件、財經等等新聞,內容仍是一成不變。大多數新聞説老實話都不干我的事,媒體為了滿足人們的好奇心,不斷爭相報導,時間一久,這些報導成為每個人每天必看的「節目」。
有些媒體工作者為了自己的將來,不時捏造事實,甚至誇大,把根本沒有的事曲解成另一種故事,也把本來是很好的麻吉,硬生生拆散,最後還到了撕破臉的地步。更惡劣的,把每個公眾人物的感情、祖宗十八代完全攤在檯面上。
對我來說,娛樂性節目比這些新聞好看的多。
我感到無聊,無聊到想要閉上雙眼,看著信樵,雙眼直盯電視,表情一臉入迷,彷彿著了魔般。但,對我這個不看新聞的人來說可說是一大惡夢。
我猜不透新聞是那麼有趣嘛?吸引人的魅力又在哪裡?我實在不是不懂。
在我看來,不多是一些殺人放火、打家劫舍、祝融肆虐、地層能量釋放、孽子女弒父母以及學校、補習班老師發瘋狠狠「教訓」學生而已,有必要登上新聞給全台灣知道。
算了,再抱怨下去也只是對牛彈琴,自己跟空氣說話,還是去睡好了。
我從沙發站起,說:「你慢看,我去睡了。」
信樵拿起在面前的手機,看了看螢幕上顯示時間,疑惑眼神看著我:「才到8點就去睡?不陪我看嘛?」
「不了,我對新聞沒個興趣,不要進來打擾我的好夢。」完全不給信樵任何留下我的機會,直接離開客廳,往房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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