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他家,人來人往的信義區出現在我眼前,夜晚,天空閃爍不停,正因每顆星星如此耀眼,一下亮、一下暗,彷彿有無數雙眼睛正在說話;相比之下,地上那些矗立的每棟大樓正撥送五彩繽紛的霓虹燈,霓虹燈雖是跟著大樓裡的電流所傳導的電所探頭,並不會像星星一樣一明一暗,但也因為這樣,才足以把夜晚的夜景給襯托出來。
「你的衣服說真的穿起來有點不習慣」白T、牛仔褲各一件,Size跟我差不多,但怎麼穿都有一種渾身不自在的感覺。
信樵看我一眼,「還好吧,可能不是你的衣服的關係吧。」
也許像他說的一樣,穿陌生的衣服總有些不自在的感覺,應該是心理作用作祟,算了,船到橋頭自然直,穿久自然習慣。
我們持續走著,一路上談著許多話題,當然,話題大多是女人;夾在人群裡穿梭,經過的人們擁擠般經過,我無法偷瞄經過我身邊人的模樣,身影稍縱即逝。
走了多久並不清楚,我沒去算走了幾步,經過多少條路也不知道,我也沒去記;感覺過了好久,每條路密密麻麻,剛走過一條直線路,接著彎路,最後又直路,我開始覺得政府為何要把每一條路做的「九彎十八拐」。
叮。
冷風觸碰門上的風鈴,風鈴隨即晃動起來;一股冷意上了每個人的身,使人們打了哆嗦,趕緊披上大衣;相比之下,我跟信樵沒披上大衣,顯著有點「格格不入」。
我們到了目的地,抬頭一看,上面寫得『翔泰寵物店』的招牌。招牌是橫著放的,顏色是淺黃色的、字體則是藍色;很明顯,路過的人只要一抬頭,就知道賣的是什麼。
門開了,正在忙碌的店員往大門瞧一眼,看見我們走進來,面帶微笑「歡迎光臨。」
走在後面的我順勢把門關上,店員朝我們走了過來,問:「你好,有什麼要我服務的?」
「你好,我想買一隻兔子來養,但是要一開始溫馴、不調皮的兔子,不知道你們有沒有?」信樵說。
怎有動物一開始就很溫馴的?我沒有把想法說給信樵聽,只站在一旁看著信樵怎做。
店員疑問地問道:「你說要一開始就不調皮的兔子!?」
信樵點頭「對,難道沒有麼?」
在我看來,對於信樵這種想法我感到可笑,動物我看多了,從來沒有看過哪隻動物一開始是溫馴的,都是從調皮中漸漸成長的。人也一樣,何況是動物。
店員露出為難的表情,這要求根本是在刁難他,畢竟他也在寵物店做了許多年,每隻動物的習性都抓的差不多了,也從來沒有聽過有一開始就很溫馴的動物。
但「客人至上」總不能拒絕,店員收起表情「請在這稍等一下,我問一下店長。」說完,轉身往裡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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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總是枯燥。無聊的我為了打發無聊,只好瞧一瞧這家寵物店的擺設。
兩旁的牆上都架著長方形架子,架子上面有數十個小鐵籠,小鐵籠裡關著數幾十隻貓狗,分別一個小鐵籠各關一隻;往地上看去,地上也有5個鐵籠,鐵籠幾乎比架上的鐵籠大許多,裡面也是關著一隻隻大型狗貓,卻沒有看到關兔子的鐵籠。
「奇怪,怎麼只看到關狗、貓的籠子,就是沒看到關兔子的籠子?」我向信樵問了一個問題。
信樵看看四周,再看看地上,最後看了我,「你說的對,我也沒看到有任何一隻兔子。」我們互看,不知該說什麼,不免懷疑我們走錯了地方。
我們感到疑惑的同時,店員正巧往我們走來,看來是跟店長溝通完畢。「兩位,店長請你們過去。」我們跟著店員的腳步往裡面走去。
短短2、3秒,我們走到店長辦公桌前,「店長,兩位已經來了,我先去忙了。」店長沒答話,店員轉身離開我們的視線。
「坐。」店長的背影在蠕動著,看樣子似乎在忙。
我們坐下前面的椅子,店長始終背對我們,不知他在忙些什麼,想想,叫我們坐下卻沒轉過來招呼客人,他肯定屬於「沒禮貌」族群的其中一人。
當我對店長這種行為感到失望,想起身離開,卻被一旁的信樵給拉了下來,示意我要有點耐心,我只好再次坐下。
1分鐘過去。
店長有了動作,轉身看著我們,但全身一直流汗,想必才剛忙完。
店長留著一頭黑髮,七分頭、五官立體,身上穿著不是時下流行的潮牌,而是休閒服。看上去還以為他是外國人,但卻是本土的台灣人;從外貌看來,他是帥哥,只不過五官跟身上穿的衣服不搭。
「抱歉,剛忙完,身上難免會流些汗,不介意我這樣跟你們說話吧!?」
「不介意。」信樵答道。
店長直接切入主題:「聽說你們要來買兔子?」
「對。」
「是這樣子,店裡目前只有賣貓狗,你也看到了,前面那些鐵籠關的全是貓狗。你說要買兔子,我是也有在賣,不過價錢方面會比貓狗高一點,建議你還是買貓狗就好,畢竟大部分都養狗和貓比較多,而且貓狗會比兔子好養的多,你要不要考慮看看?」
坐在一旁的我,聽著兩人的對話,似乎覺得店長說得有些道理,狗、貓養久了自然知道牠們的習性。對於剛養狗、養貓的人來說,只要打聲電話問一下有在養狗或養貓的朋友,就會知道該怎麼養了。至於養兔子,還真的不知該從哪裡下手。
信樵搖頭,很顯然地不接受店長的建議,「如果我拒絕,你還會賣給我嘛?」
店長嘆了一口氣「唉,你那麼堅持,我不賣你也說不過去。」
店長再度轉過身去,背影有些微動,看來是在找信樵要的東西。
我心裡在想:店長為何要嘆氣?是沒看過像信樵一樣「堅持」的客人?或者是想起「客人至上」這4個字?我猜,兩者都有。
約莫5秒,店長雙手拿著一個粉紅色寵物箱,從外往裡頭看,有隻毛茸茸的玩意正蠢蠢欲動,這隻就是信樵要的寵物。
「這隻你看如何?」店長問。「你看,毛茸茸的毛,毛的色澤也光滑,最重要的他聽的懂任何人的話,完全不會給你製造麻煩‧‧‧‧‧‧」像機關槍一樣,答答答說個不停,每句話說的天花亂墜、把死的說成活的。我真佩服店長的口才,也許該推薦他去作名嘴。
信樵沒有猶豫,爽快說道:「我買了,多少錢?」
「900塊。」
價錢比一般高些,我也不好意思阻止信樵,畢竟我只是「借住」的。
信樵從皮包掏出一仟塊遞給店長,店長立刻把錢放進收銀機裡。再從收銀機拿出找剩的錢交到信樵手中,同時,把寵物箱交到信樵手中。
信樵拿起籠子,從椅子上離開,在旁的我也站起身,「掰。」我回頭跟店長說聲再見,隨後走出『翔泰寵物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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