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生司雋,大學之同系,同窗之几席。好讀書,善論議。畢業深造於中正,終三載徜徉於古籍。彼晚予一年而業畢,予早彼一載而褪戎衣。
王生役服於高雄之縣,鳳山之鄉。步校官拜於少尉區隊長,一年過半,含霜曝礪,冷暖看盡。逢佳節輒便邀吾同遊打狗西灣,略訴近況。雖同為官校之尉,吾坐案牘而騁騖,卿持利器以馳驅,蓋自有數焉!然王生非昔日阿蒙,軍旅麾下自有緩急之進,異鄉戎役豈無深淺之省?
近日適王生退伍日近,邀苓雅邵雲同行。於街廓訴其帶兵,置書局論之古今。嘗言:「軍戎經年,吾豈竊餘功以溫經?今年歲二十又七,類吾等之女流,非為人師即深造於翰林,吾等豈不愧哉?役退北還必謀事以長遠計。」苓雅邵雲聞言頗壯之,勸其託身翰林,於學術盡心力,為教育作才英。王生雖未置可否,然亦有所考慮。嗟哉!王生之才,足可居易。王生之性,適教誨育。此言非信口所出,實為吾之所衷。趁其不日北還,積習所引,便成三韻:
昔日指南論古今,笑從床臥辯觀雲。
亦曾舌戰拔三英,素冊常在似書淫。
今褪鎧甲欲歸田,必將有合在翰林。
(本文贈與即將退伍的大學同窗,祝福他解甲歸田一切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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