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雲卿清醒後走路有些不穩,但大致已經清醒許多…留著會長呼呼大睡著離開休息的房間,到外面走走,而外面正是清晨間,露水濕氣正旺之際
“昨天…好像喝太多了…”子雲卿揉揉自己的太陽穴說道
子雲卿一個人走著走到街上,空無一人,所有人皆還在熟睡之中,深呼吸一口氣後,便打了小嗝
“天啊,我的口中都是酒味…我到底喝多少啊”
一位手持葫蘆的黑髮老人,手搖晃著葫蘆,對著子雲卿坐在高樓之上
“我叫酒癲,這位小兄弟…,你喝了不少酒啊”
“晚輩子雲卿,敢問前輩,有何要事”
“沒事,只是打個招呼”,酒癲喝著葫蘆不斷飲著
“前輩,一大早的…就這樣喝酒,不好吧”
“誰跟你說我喝酒了啊!”,酒癲起腳輕功順勢而下,將葫蘆遞給子雲卿面前,“你聞聞看”
子雲卿接過葫蘆聞了一下,懷疑的眼神,接著將葫蘆倒一點出來用手沾了些許,舔了舔,“這是…這是水啊”
“沒錯,正是水,年輕人,沒事多喝水啊”
“那前輩…怎麼會自稱酒癲呢?”
“人如飲水,冷暖自知…,同樣的,水如飲酒,自醉則醉…”,酒癲臉色彷彿已經渾身酒意,卻無任何酒氣纏身,反觀子雲卿已經梳化,面容清少俊俏,卻渾身酒氣
“這麼說…酒癲前輩,現在是醉了?”
“我一心求醉啊!”
“那前輩為何不喝酒呢?”
“你這小子剛剛是沒聽懂嗎,喝酒傷身啊,會醉的人啊…喝水…也會醉的”
子雲卿微微低頭說著,“喝水…也會醉…”
“來,喝看看吧”
子雲卿接過葫蘆喝下清水,此水為山泉清澈水源,清涼無比帶有些涼爽,“好喝,如此好喝的泉水…前輩竟然可以喝醉,晚輩…敬佩”
“這有什麼好敬佩的啊,我想要忘記幾面之緣的人,所以想買醉”
“雲卿有聽過,有人為了忘記愛人而買醉,有人為了懷憂喪志而買醉,有人為了憤世嫉俗而買醉,可是這幾面之緣…就刻意買醉…未免,有點為賦新詞強說愁了”
“強說愁啊!”酒癲仰頭看著天空,閉上眼後,“是啊…竟然被一個小孩子說是強說愁啊,哼哼哼哼”
“晚輩無意冒犯,還請前輩見諒”子雲卿點頭致歉
“不,你說的,很對…真的很對…,倘若你以後也見到那麼一個人…一個讓你忘懷的人,那…你會不會和我一樣,喝水就醉了呢”酒癲說道
“晚輩斗膽,若前輩能聽聽晚輩一個諫言,雲卿可以陪前輩一起喝水”
“小傢伙,你還敢提諫言,好吧,你說說”
“雲卿認為,放下即為淡然,即便是結髮夫妻死後多年,也該走出來,迎向天空,更何況…只是素面幾次的人,更應該要學會放下”
“你這麼年輕…還真敢說啊”酒癲一身老氣橫秋的說著
“不敢…雲卿也是酒湯下肚後,才知曉醉的感受,即便喝的是水…『醉』字本身,才是頹靡心志啊”子雲卿說道
“哼哼哈哈哈,你這小家伙,我是酒癲,人稱我為酒天,江湖外號,九巔酒天,如今卻被你這小毛頭說我頹靡心志,哈哈阿哈哈哈,有趣,有趣啊!”
“那晚輩先回客棧,與友人前往下一個目的地,恕晚輩告辭”
“你這方向…是往慈悲堂吧!那裡早就沒人了”
“是,正因為沒人了,雲卿才必須去看看”
一個紅抹珠簾的大床,陽光照射透薄的簾幕,在陽光陰影處透析著一雙修長的腿,小腿不斷往內縮去
“太陽…”一位帶有磁性聲音慵懶地說道
“是,來人,把門窗關緊”
“把太陽請來,不然我不想下床了”女帝背對眾人說著
“是,小的知錯…,來人,把門窗打開,讓陽光照射進來”,陽光直射大廳,照的透亮
女帝轉過來併著腿坐起身子,看著自己的指甲
“今天…有事情要說嗎?”
“稟告女帝,劍仙、太音禪師、霸權家二少爺還有一個天魔,皆死於紫巔城內,還有無數名江湖人士”
女帝抓著自己緊實的小腿,隨後緩慢的滑至大腿下方
“你說…我該不該吃早膳啊”
“女帝如果要用膳,小的立刻叫人傳膳”
女帝輕撫自己的嘴唇,上唇輕薄秀口,唇色粉嫩卻在嘴角帶有颯爽的輕笑
“我要吃的…是天下”
“小女子惶恐…,不知女帝心思,請女帝恕罪”
女帝露出楊柳細腰,慵懶地伸了一個極大的懶腰,順勢發出聲音,“嗯…~”,此聲讓在門外等著的霸權家三少爺聽見,立即吞了一口口水
女帝看著女弟子們,尷尬地停止伸懶腰,隨後用著手背扶至嘴前,輕咳幾聲
“咳咳”,此咳輕柔宛如秋水
女帝故作鎮定的保有帝王之態,將腳伸出床外,坐著看著眾人
“恩…還有事嗎?”
“回女帝,霸權家三少爺已經在門口外等候了”
女帝整理頭髮說道,“怎麼…不是在迎賓殿呢”
“女帝恕罪,霸權家三少爺說要投靠女帝,連哭帶爬的求我們…這才…讓他在女帝房前等著…”
女帝刻意將睡衣拉下一邊的肩膀,露出嫣然秀骨
“讓他進來吧!”
三少爺穿著素衣求見女帝,看見門打開後激動的進入門內,門前女侍衛連忙拔出劍指著三少爺,“你做什麼,不知道禮數嗎?”
“哦,是,在下霸權家三少爺,見過女帝”三少爺站著行禮彎腰作揖
女帝手指點點自己露出的秀骨肩膀
“來這裡…替本宮搥肩”
“女帝…這…這,不好吧!”三少爺趕緊低頭說道
女帝稍顯將頭向後仰,看著三少爺說道
“你是來投靠的…還是來找我商量事情的”
“女帝…我,是來投靠女帝的…霸權家上上下下,各個位階皆由女帝差遣”
女帝又點點自己的肩膀
“那就來替本宮捶捶肩膀啊”
三少爺隱忍顫抖,昔日霸權家也是一方諸侯,如今卻要像僕人一般服侍女帝,強忍自尊的三少爺緩慢的走向前去
女帝在三少爺走著床前時,便將肩膀的衣服拉上,隨後扭扭脖子站起身子,轉頭看著三少爺
“你是用甚麼身份投靠本王的”,磁性帶有帝王般的喝聲讓眾人皆感受到王相之氣
三少爺立馬發抖跪在女帝面前,手舉高作禮,“小的…小的…參見楚辭王”
女帝走下台階英姿挺拔,雙手背在後方
“你們剛剛…有聽到誰說話嗎?”
三少爺立馬更加大聲的喊道,“小的…拜見楚辭王”
女帝聽聞後閉著嘴颯爽的笑了一聲,便轉過身體,伸出手向前招去
“起來吧!我可不是女魔頭,不必害怕我”
“謝…謝楚辭王”三少爺站起身子,雙腳卻微微發抖
女帝輕輕摸著三少爺的頭,來回撫摸三次
“你以後還是叫我女帝吧!,歡迎加入移花宮”
“是…,是…”,三少爺內心畏懼女帝,彷彿當朝皇帝
“回報女帝…藍煙閣的任煙雨新任掌門,有事求見女帝”
女帝正要更衣,揮手示意眾人退下,三少爺與其他所有弟子皆退出房外,女帝換上鳳袍平口的紅色長袍,煥發姿態與鮮紅亮麗紅袍,一身氣勢堪比天神降臨
正要拿起鳳冠霞簪時,悄悄地放下
“算了…太重了…”
女帝到了迎賓殿看見任煙雨站在殿前
“任某,參見女帝”任煙雨行禮說道
女帝緩慢地走上鳳椅前的台階,走到最後一步之時,便停了下來
“任大俠…,本宮這台階上的灰塵…有點髒了”
任煙雨聽到後便輕功向前,向女帝點頭示意後,緩慢的蹲下,在女帝的腳邊,用自己的手袖擦拭台階
女帝微微笑看著任煙雨,用腳跨過任煙雨的身體,走到鳳椅上坐著
“任煙雨…任大俠,本宮,沒有懈怠你吧”
“任某並不在意這些,有求於人,大丈夫能屈能伸,還請女帝…答應任某的請求”任煙雨舉六十度的大禮
女帝抬起腳露出修長的白腿,緊緻而剔透,其腳宛如透白翡翠精雕後的藝術,踝骨清晰可見
“過來本宮這裡”
“女帝,這有些過份了,任某大可半頹一世,也不會讓女帝如此羞辱”任煙雨說道
女帝用手撐著頭斜著一邊看著任煙雨
“你不相信本王”
任煙雨瞬間想起父親私下的交談
“任煙雨啊!如果你以後要見移花宮宮主,記住,如果她說本宮自稱的時候,代表甚麼事都好談,只是調戲調戲你,玩玩的心情,但是倘若他用本王自稱之時,你要記住…他是不可一世的楚辭王,你如果不是唯唯諾諾,恐怕連當今五聖都得敬畏三分,切記啊!切記!”
“任某惶恐,任某失言過當,還請女帝降罪”
女帝換腳翹著露出另一隻修長白腿,拿起旁邊的酒並喝了下去
“算了…本宮喝醉了,有點…想睡了,你可以離開了”隨後閉上雙眼
這是任煙雨又想起了父親說過的話
“任煙雨啊!如果你有求於女帝,她人很好的,基本上他什麼事都會答應,主要是看他心情,只要是心情好,就算是替你買吃的,她都會喬裝出門買的”
“那…爹,女帝怎樣才會開心啊”
“很簡單,你只要稱呼她為…辭號郡王,楚辭王,這樣就行了!”
“這麼簡單啊?爹,你說,怎麼有人自甘願稱王的,她就不想成為皇帝嗎?”
“楚辭王與其他諸侯王爵不一樣,其他楚王,商王,陳王,齊王,漪王,南王,皆是擁兵自重佔地為諸侯,而辭王號地卻不一樣,當年封王的女帝僅有十來歲,卻能號令天下攏絡郡國,有人說,如果楚辭王一旦判反,那大凌王朝根本不用等到海青入關,就會被改朝換代,國號改為『辭』”
“爹,任某還是不解,既然他權利這麼大,大凌王朝不打算分散楚辭王的權利嗎?”
“沒錯,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楚辭王是所有諸侯國最沒有資源,最勢力最小的諸侯,但是她卻憑一己之力,成就了一番規模,就算推翻大凌已經十餘年,但是楚辭王依然偏安一方,甚至刻意不願意出頭,讓霸權、紫巔、藍煙閣爭取江湖第一”
“這樣…野心,是不是太大了,她要當…檯面下的王”
“不,不是,依我看,他是享受楚辭王這個稱呼,這跟他年幼就繼位有很大的關係…算是情有獨鍾吧”
“在下任煙雨,有事相求辭號郡王,楚辭王,還請楚辭王可以救治任某”,任煙雨跪著面向女帝
女帝閉著眼,嘴角偷偷微笑著
“門笙,你用移花接木幫任煙雨大俠治療到完整”
“是,女帝”
“任大俠…這邊請”
“任某還有一事相求,懇請楚辭王答應”
女帝閉著眼睛揮動揮動著手
“說吧!說吧,什麼事”
“任某以藍煙閣門主身份,向移花宮,正式發起聯盟邀請,還請女帝…不,楚辭王,能夠思慮思慮”
女帝比著自己的頭上,手向外一攤
“你要以門主的身份和我談事情,沒看見我沒戴鳳冠嗎?這樣多失禮啊”
“對任某而言,皇冠鳳袍都是身外之物,有您女帝在的地方,就是代表郡國”
女帝閉著眼睛,閉著嘴,用手稍微握拳擋在嘴邊,閉著嘴巴打了一個哈欠,隨後張開眼睛眼眶帶點淚水
“我沒心情談正事,今天就算了吧,我先回去花宮了,你治療好後…就自己休養吧”
“謝女帝,任某感激不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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