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可以選擇要化妝或不化妝嗎?也許並不。
女人可以選擇結不結婚和生不生小孩這麼重大的事,卻無法選擇要不要在臉上塗抹化學物質——當社會上普遍存在女性上班時化妝是一種禮貌的刻板印象。
咖啡店店長說:「化妝是女人的特權。」我反駁她:「可以選擇做,也可以選擇不做,才是特權;如果不管喜不喜歡都得做,那就不是特權,而是義務。」為什麼女人在職場上有必須化妝的義務呢?我的姐姐說,因為看起來氣色較佳。為什麼男人不用呢?難道男人天生膚質都比較好嗎?
我喜歡自己的樣子,我不喜歡化妝。
咖啡店的督導來店裡視察,評量表上委婉地告知我應擦些口紅,雖然員工手冊上明文規定(這是我工作一個月後才知道的),但店長從沒強迫我化妝,如今督導既開尊口,店長也就奉命行事,叫我買條口紅,我說:「可是要花錢ㄟ。」「沒關係,我買給妳!」店長很大方,她知道我賺的錢不多,而且省得要命。
默默地我黯然不說話,心事重重,其實早就打算越快離職越好,我喜歡這間咖啡店的人員,卻不欣賞某些對於員工的規定和制度。當天下班時,我對店長說:「店長,妳不用幫我買口紅了,我打算只做到一月中旬或一月底。」店長沒有為難我,她一直知道這只是我過渡性的工作,不過她跟一般人一樣很訝異我無法遵從關於化妝的規定。
我的姐姐說,上班本來就應該化妝,如果不這麼做是無法在社會上生存的。
「無法生存」應該不至於,我想我只有避開硬性規定要化妝的行業,尋找自己喜愛、能夠忠於自我的職業。
要不要化妝是個人的選擇與自由,希望有一天每個人都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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