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仁果
小鎮診所的女兒/言葉
她的姓名殷勤,不,是古典鋼琴的琴她父親在台東略為偏僻的地方當診所醫生,有年夏天她邀請我們一群貴族學校的朋友去她家玩,晚上就住宿在他父親買下的市區內高級大廈,隔天去知本溫泉旅遊時遇到班上演講口才最好的女同學在另一班遊覽車上,和男生班的學生約會,我們不斷地向她揮手,在車上還聊著這件事的可能狀況,那個追她的男生是個怎樣背景和外表的人,又例如兩人如何登對的可能性,結果他們往山上駛去,我們在溫泉區下車,彼此兵分兩路了。因為沒有戴泳裝,所以我看著其他同學下水去游泳,而自己祇放兩條腿坐在池畔,享受到艷陽下的水池溫度,划著腳而且能感受到水質乾淨的舒適。
台東的烈陽照著我的憂鬱,阿芳最關照我低潮的心情,她知道我背負著肉體之業而對戀情之途持觀望的態度,其實所有的同學都是未踏進情場的新鮮人的心情,祇能隔著紗聊那些身邊有男伴的同學有多麼羅曼第克般的幸福,卻無法真正去體會。
過了這天,返還殷琴家的診所,總共有三層樓的建築中,在樓梯間飼養了一隻猛對我吼叫而令我生畏的大獒犬在籠子裏,參觀完他們全家的行業環境之後,殷琴的父親說明天要帶我們一行人去看牧場風光,於是我們就提早睡了,為的是要趕在天亮前出發。
晚上雖然嘴邊說要趕緊入眠,但是卻是睡不著覺地一齊在那鋪好的床耨上大聊特聊
,殷琴和跟她長得很像(都是一頭俏麗的赫本頭髮型)的妹妹未都不想承襲父母的衣缽,後來她考上文化大學。
這堆清純的高中女生,除了經常誤論各科老師的教法跟自身產生衝突的心曲之外,還時常大啖未來大學生涯的理想與展望,我也相當真誠地道出自己想當作家的唯獨自願,跟大家分享走這行所給予我的興趣和事業的滿足感,在我內心深處已經畫下一幅順利坦然的藍圖,他們也都很支持我。
我們在客房中同榻而寢,據同學殷勤說,這就是偶而給親朋好友或自家人歇住的避暑之購屋,是一間用壓克力及地窗封閉了起來的小型套房,沒放什麼物品。
直到凌晨阿芳緊張地喚醒大夥兒,打理好一切盥洗著裝,帶著輕便的帽子水壺等物件,來到殷勤父親開始前來的轎車當中,一起向觀光牧場出發,天色仍微闇而且空氣清涼。
目的地到達的那瞬間,我下車後還不敢相信沿路所見的山巒風光是真的完璧,直到見到柵園中有牛隻在咀嚼食草時,才不禁放聲稱讚對面那片蓊鬱而霧色籠紗般的美景,而問殷勤的父親這座山系叫什麼名字,他答說是玉山的尾端俗名之山。
原以為殷琴是守倫理的好學生,但是到了下學期住校為了衝刺課業時,她跟一名住台北的入宿同學鄰床,受到其引誘而摘起同性戀行為來了,我隔了兩個床都假裝沒看到,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看他們全裸共同一間狹小的林浴室而且幾乎每天都如此作,在沖澡時和臨睡前不斷地耳語說情之話。
好多回我覺得兩人行跡奇怪地埋在棉被裏面動態誇張就不敢再于熄燈之後聯想下去,但願他們不是在褪衣物或親咀愛撫之類的分享情色的歡笑。
畢業之後好多年都不再跟這群朋友聯絡,看到我在文壇遠近馳名的一度風光,她們卻似嫉妒而未能來電予以致賀,什麼說好有朝一日我成名出書要跟我索討簽名書的承諾,早就不見了。
人生的整圈鐘點都過了,而我已是三十而立之年時,才在修佛團體中遇見一位新信徒,她長得可真像殷琴的氣質,只不過更為成熟且女性化,她在總統府工作而且享有高級知識份子的身價和身段,竟然為了一個弱能的親生孩子而唸了十多年的大悲咒,直到來受信妙法七字頌之後,她的孩子才獲得啟智和行走的能力,不必再讓人耗費大量牽扶的心力和全天候的麻煩。現在她聘請外傭來照料這個先天性不健全的孩子,另一個長子則身心健康有如天壤之別,現在因為困擾大為減輕,失去習步能力的孩子突飛猛進地成長著,她也歡喜地廣為參加法會及聚會,真為她感到慶幸。
這位太太也長了一張台東人的臉,但是她可能是其它縣市的籍貫,我不太清楚,只知道她和丈夫都不曾放棄這個生得不好的責任。有一次家訪座談會在她家舉行,她準備了好多名牌的糕餅,和茶水,告訴信眾們她很感謝獲得設置佛堂而使 經增進家庭幸福的體驗,她覺得此種佛的妙機帶給她改善困境的幸運,真是有如脫離苦海一般的法喜福址。
為了這項如釋負重的體驗,她在寺院中上台發表了經歷的演說,並且她們家的女傭也誇過民族語言的門檻,信奉了相同的日本佛教,並謹守教義和儀軌而生活。聽說那個智弱的小孩也因而耳濡目染習會了唸經號。
妙法是用來救重病者的末法適宜良法,雖然我也曾抱怨母親在懷孕時誤服成藥,才引起我生來就被診為長了良性瘤,但是卻治療成發育不良的身殘心障,為了超越這個不名譽的身疾,我用了各種出人頭地的心機,只為了證明我自己並不是歧視眼光中的那樣無能。
念了年的經,我不再怨天尤人,反而更加地在文壇上努力再創佳績。三年前認識小甄,她不但跟一位中壯年的醫生談了黃昏之戀,還陪著他搬家到苗栗海邊,每天守候或開車去接他回租債的家。我去探望她的當天晴朗的中午,到了晚上外出吃飯後竟然下了狂風暴雨。她載著我去接醫生返家,但是車上她卻抱怨他跟護士有勾肩搭背的曖昧,兩個人就當著我的面發生了口角,或許小甄在找藉口離他而去,所以才會在小事上勾心鬥爭的。
回到台北之後那位醫師的事業大起大落,小甄還要跟著幫忙做護理師的臨床手術的助理事務,如會計和接生等等職務。不久,她先訴我自己被診斷乳房長了及小的腫瘤、要動手術的當天,出版社的老闆不讓她請假,因此她只好硬撐著體力去上下午的班,不曉得她的手術是誰為她動的,反正不是醫生情人就對了。當時他們已經在商討離緣的事宜了,沒想到事後聽她說起,要搬出租在板橋的房舍時還被官司拖下水,損失了足足十萬的訴訟費,她好想自殺作一次了斷,幸好沒有這麼做。
在苗栗海瀕附近的公立小診所暫時工作的醫生情人,雖然小甄看起來好像他的乾女兒,而疑有戀父情結(她的父親已經去逝)之嫌移,但是在幾次打架失和之後,小甄提出分手而離開了他提議。
二少爺有解剖小生物的癖好,卻不奢想開一間診所的志願,他跟我同樣愛極了藝術的本行,不是為了逃避父親的權威才走上此職。我也不常幻想自己跟他能和了姻親,而終日以文藝為伴,聽山風或夏蟬而至櫻落風謝之幽情。
我的疾病從來不在二少爺家的門診看,也沒有任何病歷表存在院架上,我相信跟醫生世家交友,卻未必就能得到本疾的治癒機會,而卻似小甄從車輪下拯救起來的初生貓咪,還要有緣人的正確療法才能得效。
時空圭臬/言葉(92.7.25)
我在極簡主義式的藝術餐廳等了三個小時,沒有音樂只有一杯檸檬水陪伴,聊天以及期待明天花天走地的踩街活動會充滿樂趣。等候的時空中都在跟藝術村的新進職員聊戲劇的主題,另外還有舞蹈留學碩士及地下樂團貝斯手同桌若候,直到我拿起收音機和記事本來,我所點的什錦海鮮煲才送來,加上爵士樂緩慢地響起,原來是一碗法式冬粉,裏面皆是台灣的食材。我把一整份的破周刊看完,又喝完既冰又酸的柳橙錫蘭茶才離去,時已九點,這是我在這邊做了一半個下午志工的犒賞,但我覺得裝飾兩件走街要拿的透明陽傘很有藝術的趣味感,所以等得不累。那個叫做氣象人的樂團不知昨天預告今日下午會下的雨都尚未成真,我們怎能了解最近幾天的刮狂風不是海洋的直覺呢?海風侵襲了都市內陸,乾燥的劇風吹拂得衣服彷彿緊繃,有如地中海的熱風一點沙氣都沒有,只有豔陽發的汗被拂得乾了。昨天在公車首座上吃完一個辣炒羊肉的便當,滋味才叫道地夠勁,才五十元而已就令人回味無窮。台北藝術村的小萍等的焗烤飯一直到她喝完咖啡一杯都沒來得及煮端出來,她就走掉不再等廚師了。原本飢腸轆轆的小萍還懷著一絲希望,把辦公室的工作帶到餐廳來做,消磨時間,但是到最後切割入券的事務都完成了,還是沒能一飽口福,這場試吃點餐真是煎熬客人的胃腸和食欲呀!
而且飯粒又硬的教人食不下嚥。
隔天,我早上九點就到藝術村的辦公室報到,上午踩街活動聲勢浩大地繞著台北車站附近的街兜圈。我負責守舉七個招牌字「台北國際藝術村」中的其中一個字,本來拿藝術字的,後來拿術字的女生說要跟拿際字的男生就近聊天,於是我就與他交換牌子,抬著際字跨街行走,直到回到原地還拿領了三百元的車馬費。中午在畫廊坐椅上吃便當,又被請客喝一瓶抽獎二折的五元寶礦力飲料,下午拿著宣傳型錄厚厚一疊到新光三越百貨前方發送給路徑的行人們,直迄三點鐘回到藝術村的戶外帳營地觀賞露天音樂演奏會,剛好是城市部落之聲的表演,兩個使用林懷民和林秀偉的身體肢體元素舞動的女舞者,隨著樂器的水晶般音頻又歌朗了起來,之後舞者拉出一些觀眾到舞地上裸足于紅磚上自動搖擺律動,這個表演使用了法國號、電子吉他、五種鼓、豎笛等等,以及各種用來伴奏的結合。接著是跨團體劇場表演的泳池半默劇。此劇團特為跨領域,將踢踏爵士舞跟洗游泳池的噴水動態結成一個荒謬的交集,在大夥荒誕不機的嘲弄笑聲中結束,下午跑去木工帳篷縫製作了一張椅子,然後愰到晚上餐宴開始,走入飲食部就遇到一對夫妻朋友。先是阿旗從後方向我找招呼,入席後又介紹大郭和偉力給我認識,但是他把我介紹得像是位毀容的作家,一個是拍狗的紀錄片人,另一位則是從美國回來的香蕉,阿旗的太太露出身上手臂的淤傷,他說她待他不好、拒接電話又不洗碗,我真為她叫屈。阿旗也露出棍棒擊打的回應痕跡,當我罵他結婚後就露出本性時他卻樂不可支地稱讚我。氣象人在DJ台上演奏,有影像背景作為幕後裝飾搭襯,其中有個鏡頭是巴比Q的烤姿之後出現一個女士的露乳溝衣襟的畫面。惹人遐思,其實他們彈奏的是詮式音樂,沒什麼變化的重複音符,有些接近鼓的迴響,我跟阿旗說好想念二少爺可是他回答說二少爺的父親只是醫院的牧師而已,不知道他是董事這回事情,其實這也是我以前早知道的實情,然而我卻解釋給阿旗聽,我跟他之間另有優雅而已,他卻將我 是批評為強暴性格,怎麼可能在下午演出雙人舞蹈時際,我拿出一張型錄背面的空白部分來,我繪著柿子的臉孔,我記憶中那樣開朗地笑的神情,卻逐漸畫成了我自己的腮紅,二少爺的靦腆時代已經淪為我的想像,而我仍堅持把那家醫院為我貼上的防煞檢驗貼紙上面寫著星期四的綠色四字,先提而安好地貼在皮包上頭,我真可憐,僅能收到夢中退來的郵件。我禮拜天攤位學習手工藝,首先從藤織學起。費了一整天的工夫才做好一個寫意小花瓶。然後想用撕不綁成一個鴨舌帽,因為時間不夠,就帶回家作,我要趕在六點店面關之前,去歸還文化局長所穿的酋長裝,由於羽毛在道具中算是珍貴的物件,所以租完後必須保持原狀還給戲劇服裝出租專門店。而且剛好位於我返家的轉車點西門捷運站,就順道做了這項服務。負責人說寫有藝術村字服的書包必然歸還,因為是要送給駐村的藝術家的禮物,所以我不能保留在身邊,我打算三十號當天來聽對讀時再繳還書包。原本覺得很 回,可以當作紀念品,或者攜於身邊經常使用,結果負責人要再贈我普通書包卻被我婉拒了,因為沒有字跡就不真貴了,在歸還之前,我可以 由地在使用個幾天,譬如去寺院上日文課時可以放得下大本的教材書及其它東西。接下來我得為自己的網路新聞台架構並設計依些內容上去,手邊文章雖然多,但是要再打字有些困擾,而且不曉得如何使新聞台成為可以吸金賺錢的電台平面,所以傷透了腦筋,我決定將寫作時的記事紙條上的文字拿來作為一首問號長詩,提名叫狂狷筆札,Psyko-PDA裏面充滿了我寫作時自行提問和安排的小抄,目的是要彌補我記性不好的缺失,我將靠著記憶去重新整理這些充斥著佛學和文學疑問的句串或絮語。使它們成為完整的創作,而不是一堆無用的記錄累積未來我還要設法一一解答,為這些擾人的問號解開謎底,提供答案的索引和參考的資料。我跟阿旗聊起〈好馬不吃回頭草〉的文稿創意和文章失蹤的怪事,他竟稱讚我的寫作手法很值得出版的說法,更加令我感到弄丟文章的可惜和懊悔。我寫了五十多匹馬在醫院中接受診療時,向我訴說各自的背景故事的經過,那是浸信會的病房到處都是宗教的風味。後來又寫了另外五十匹〈死馬當活馬醫〉的故事續集,結果累積了三萬多字的內容,我寄到教育部文藝獎單位去參賽,對方卻在電話中說沒有收到掛號信件不知情。今天下午(農曆七月初一)要趕往一場電視節目試映會去觀摩心得,會有五百元的車馬費作為酬勞,於是我一大早就打電話到柏克市調去報名了。位置在中華日報社附近的救國團活動中心,晚上六點四十分前要入席,所以我要提早出門轉車到那個指定的地點。這是我在昨天於社區圖書室上公共網路時檢視伊媚兒時收到的訊息通告。當我使用到電腦照例當機停格的時候,我重新再開啟一遍才看到這家市調公司的徵募廣告,心中就下定決心要參加這次活動拿獎金。我本來是想在自己的新聞台上,作每日的情色社會新聞的剪報評論,但是連續幾天都沒機會去上機,所以放掉了全裸為河川聲援的趣聞、和國中同志染上愛滋的深趣探索,還有情侶或夫婦失和引爆的俗聞,這些皆是我想去關注的寫實資料,我想接露他們真名曝光之後的存有,受到剝奪名譽和幸福的悲慘,但後來想想又不要,於是打算從性學的觀點及診療方式來解構之。晚上的市調活動看了一部叫〝寶貝家庭〞的連續劇(Don’t take it with you),被我評為雙關笑話不夠翻譯得恰如其義,而且節目有退潮流的傾向,是一個發生在有信仰家庭中的老右派劇型,看起來充滿了陳腔濫調的守舊,而失去了適於目前當今社會觀賞的時機性,好像是上個世紀拍完淘汰的老片想要翻新。但是卻失諸於嘲諷的現在式。以上是我主要評析的意見,而且我還嫌問卷出得不夠深具,問題彷彿不能讓人知道要統計的是什麼癥結,有流于浮泡的形式化,這個叫我們編號制度填問卷的單位幕後,不會是原子筆上印有哈佛企管講座的廣告雜誌吧!在圖書館最近見過,是著重於分析商業和企業管理的一本英譯中月誌,美國銷售的企管人期刊,我還在猜測主持人所謂幾年前在戲院中播出此節目的反應不同,是暗示著什麼意思呢!回家後收到舞蹈碩士的那位小姐的電腦謝函,表示我仍記得將文化局長穿的戲服歸還、而拜託我順路去還的她卻忘了這回事情,這使我記起明天下午三點要去國際藝術村還書包、並且聽學運分子王丹與陳珊妮和可樂王對談(另類就是主流)的演講會、差點就忘了行事錄上所記載的例行安排表的事情了,還好她的信提醒了我。昨天中午媽來看我,說我怎麼好多天都沒回家去了,我答說自己在忙志工的事務和上日文課程之類的學習聽講,所以忘了打電話通知一下,媽為我帶來了蘋果、香瓜和太陽餅,我們小聊了一下子,而我則把新買的不適齡的真皮涼鞋兩雙贈給她,因為是用三千元的鞋子換的,而且我祇穿一次就魔到小尾指,我認為她穿則會十分適合,於是媽就高興地穿上新鞋去上班了,她是趁中午休班的會計工作騎機車來探望我的,八月初我和媽要一起去宗廟之旅,到頭份一趟做佛學研修會的活動,前一天她和父親要去一個妹妹為它們報名的旅遊地點渡假觀光,所以我必須返家去照顧祖母,並且看家照料些許事務,這個夏季真是緊湊極了,參加完十多項文學獎的徵文活動之準備後,又幸運地受到藝術的招徵而使生活過得既豐富又有收穫,我覺得將來會開始時來運轉,而不像去年如滯涉水,依然沈溺于其中。雖然另一個來自東海大學的女學生心怡告訴我,可以用強制給付的文件簽署來討回債金上萬的遲付,但是我卻分不出身來跑到南部去,辦理法律上令我驚如禁忌的手續,我最怕被法律牽扯的敬畏心理,正如我不願接近政治一般,我潛意識中認為那是極其麻煩的混濁湯水。例如日文老師是母方為日本人而父方為台灣人,所以她留在台灣而不使用台灣教學日語給佛教信徒們。他的日本老婆已經去世了,在日據時代他被徵召為空軍、派去珍珠港作戰,聽他談起墜機在海上的經歷,他表示是完全依靠佛祖的意志才被搶救而逃過一劫的,高齡的日文老師是在初級班於前年上課時說的體驗,而如今我上的是中級的課程,課本因為有貴賓卡所以打折扣少付三十元(九折)。課堂上的同學皆是媽媽級的太太信者,本來有位在日本料理店打工的男生前來旁聽,但是覺得漢字學習太難了,而中途告辭,或許會轉到初級班去上課吧!今天最高興的事就是拿到一本口袋型的妙法 華經,我打算在外出的途中可以隨身伴讀,隨時取讀,於是我在出發時念了祝禱文,而返家途中讀了一小段的化城城俞品中城池暫時出現和消失的奇跡,這段文字說明二乘不能成佛,而須由一乘佛來引導才能証佛地,前些天我將佛字左右顛倒貼,還拼貼了時辰錶的碼錶圓形及易爻太極的符號,當作是佛乘的鏡像輪胎,看起來好像新台幣的形象符碼,這即似二乘對知識學的癡迷而未能領悟其實正寫妙覺就是翻個跟斗而已嗎?活動期間有個東南亞來的僧侶向我問起「在地實驗」的聯絡方式,他身著灰袍而說著非常標準的國語,並問起藝術村的源起。他稱讚台灣對藝術的建樹,而且還誇我手中的藤編織得手藝很好,然而我不好意思去問他說話時為何嘴有點歪的緣故,有個教師朋友也是這樣大概是說道說成二乘禪提的近似才會如此。七月三十日星期三下午三點我到藝術村還書包,結果才發現對談會是晚上七點半才舉辦,我在書店中讀若佐依子的書一直熬了半小時就熬不下去,我決定返家去拿履歷表,因為負責人不說副執行長要徵用一位職員,我可能有面試的機會,但不確定會否錄用。我搭221的公車直達成公路的家,吃完包回家的自助餐之後,時間正近六點鐘,於是我提早出門去找221的站牌卻繞了一大圈才搭別班車到火車站,然後步行到藝術村的幽竹屋參加座談會,副執行長說已經下班,所以可能要等下次約時間再談王丹跟其他二位排除自己是被歸類為另類創作者的說法不同,他認為自己在政治上做另類,而且在政對不要欺壓另類及小彔(minority)文的呯聲之下,他又提出三點尊重另類的詮釋,他覺得區分主流和另類是非常不牢靠的,兩者之間原本就沒有界限,例如同志和小劇場應當受到支持,至於另類會否成為主流的問題仍有待商議。可樂王喜歡把大家視之為另類的東西搞成主流,如何讓它閃亮而光芒四射,是其關注的目標。陳珊妮認為另類是被堆成一 的次文化現象,另類和主流是最爛的二極說法。王丹說張芸謀的英雄就是被主流收編的例子,北島和崔健皆是屬於另類,由黑豹繼承了搖滾文化,但後來又被主流拉攏,所以另類是一種批判的力量和來源。太在意市場的問題才會如崔健說「搖滾已死」,會成為喪失對抗主流的創作核心而淪為一種墮落。可樂王以為王丹寫了張芸謀的墮落像是在說民進黨的本質,王丹說開明和 制不會同存,正如另類成為主流又反過來壓迫另類,是一項危機的代言,主流和另類要避免靠得右近,主流最缺乏批判、反劣性兩者,只要另類有存保本身三項的本質,就不反對它成為主流的勢力。創作者收到訂單的規制,陳珊妮是不管其要求而自行彈性,做音樂也依照自己的流程去做,不過問別人有關主流的做法,如果別人叫她蚵仔煎裏不要放蚵仔和蛋她就不知道要做什麼好。王丹對付訂單的方式是錢兩句話由他來起頭,而後兩句由約定者來寫,兩者都妥協了。堅持另類甚至成為永恆的另類,變得很難去把持,會有一種寂寞,有時想卻親近一下主流的諠暖,所以半讀詩人的身分也想有暢銷的遭遇。可樂王提到自己的書〈戰爭〉對殖民主義的大好印象,是一種意念不便流于訴說的想像,如何把老的主題翻新是他愛去玩的東西。他又被問及書中有佛學的意境,他表示創作都圍繞在自己的意識和苦惱中,所以就偽裝成一隻宛如小白兔的東西,可以自我解脫而且書每本都成為自己的聖經除去這項他就不知創作之外要做什麼。有個年長的聽眾問說,羅素的老師大問公理是權威,他的答案得到三十二名,但是他的數學邏輯卻在後來成為世界主流,他活到九十七歲,目前西方成為主流,其餘為非主流,有一些非理性的觀念不能問為什麼而成為一種權威,那麼非理性的文化轉向法詒的路向上其障礙是什麼?另類不是泛泛之論中想要被接納的距離,操作手法很重要,變成主流之後就滿意是不好的。座談會至此,我不想再做筆記了,因為我聯想到昨天的試映片,好比是一部裝造主流暢銷的文本,可是卻反而成為不叫座,這種拍片手法是一種幻想不跨界就成為主流的執著,所以淪為了粗製濫作。可樂王呯著「另類萬歲」的口號,其實我也在對談當中,不斷地自我反省現在存在著有如一位另類的作家,甚至有點汗顏地像王丹以為報上在罵他「到處都有人自稱作家」的反省,我往後還要告訴別人自己是鉅作向出版上推銷不出去的寫作者嗎?我的志願是去創作為被拓墾的題材,去書寫還沒被存在化的東西,這樣的開發目標算不算是另類呢?在以前我走上前衛路線的寫作,是去挖掘沒有的事由,純粹是在安那其的秩序中找出路,為了硬化自己快要熔化的本我,而將自己當作主觀的角色來記敘,我被醫界公佈為患有心理疾病的慘狀,必須靠自己的奮鬥能撥雲見日,否則光靠藥物的威脅副作用是支持不下去的,我將罹疾的苦悶化作絢爛光華的文筆,把頹廢改編成快感的希望,所以形成了魔幻寫實主義的代言人。我一直在等候的時間和空間就是活用所有靈感乍現的時刻,去應運成文本的心思隨想即錄的實相,而不是為了一個理想而挖空心思去想像有那麼一天,理想的本身就存在於每秒不放棄的思索成智慧之運作中,而且還必須將它們都訴諸於文字書寫,是很花時間的事情,並非別人所想的不必朝九晚五就完成了一部書的輕鬆和輕易,我的圭臬是用文字與世界溝通,我不會放縱時光匆地流逝,而沈醉在往昔的成就當中,除非回憶讓我茁壯成更為理性。
發瘋的女學者/言葉(92/7/3)
轉寰的哲學就是「山不轉人轉」,看女學者被思想的魔軍長趨直入,這是在我寫完統一發票之普普藝術本質的藝評之後,想到的一個故事,我想藉此來說明學識會不會有瘋狂的境界,像是尼未那樣抱著一頭馬驅而痛笑流涕呢?我壓抑住房裏東西無緣故失蹤的詭異,設法把這種去異怪事當做不曾發生,如此才能專注於其它事務再好好生活,會是夢裏的人拿去了嗎?根本沒有陌生人擅自闖入為了此種煩惱對別人說也不被相信的孤之感,我從此而後對咒術產生了興趣。從此女學者就展開對神私力學研究的事業,雖然聽和尚說明信心就是將無形付諸於有形的行動,不管是文字、言行或任何形式的行為,只要是去實踐就是信仰的公式和實德。
聽到這裏我決定把女學者的瘋病描述一下,她的情況是儲存在電腦中的研析文字被當住了,有些被密碼鎖住, 而有些是怪異地發生字串失去蹤跡的奇事,因為修理不好而且解決不出原故出來,於是女學者就將電腦毀了。她聲稱自己有實力再重新撰述一份同樣意見的理論文本來,只不過字的排列不會列印成原型的那樣,可能類似把聲聞的文本寫成緣覺的反省,然而在二乘的本性中,真的因為反對二摩地而不得善之入訂嗎?女學者的聲口意犯了一個大罪,就是她口說無憑,在學術上要援求佛典証據的部分,卻被她粗心大意不予人深究,所以被宗教組織判決為瘋夜裏睡不著,思考著「西藏的情人」那本在書店中翻閱的小說,一個退轉的僧侶入世追求俗緣的片段,男學者對佛教的意識型態,大抵也是由如一名同志閱讀宦官小說的心態,更何況是由女性學者來操刀書寫。其實發瘋的女學者是我假設自己成為一個聲聞界的文憑地位時,忽然被控告發瘋而使得成就遭設收,而我個人祇是個肄業的佛學修行者。因為我佛學考試只考到中級就放棄了。我不願意在數囚字的題目上被難倒,所以就繼續研讀妙法經書中的啟示,我不但將經書製成口袋型讀本,而且也幸福地拿到一本善書攤位上自由取閱的袖珍型的法華經,而且我不但在座談會之席次當中發表自己的體驗,而得到掌聲的鼓舞,此外,我也在七夕農曆日參加了謁訪妙德寺的活動。最近我的平衡感因腳扭傷有些影響,而不斷產生不小心就快要跌倒的意外,於是我就反省是否自己在歸依正法的三問空中有所忽略,其實不懂更深奧的佛理,而且永遠都會有更難的佛道的實情,使得我在文字創造之中,存有不少懷疑論的心態,我不是故意要問倒僧侶或信徒的智慧,只是我動輒生疑的習慣,代表著我仍是凡夫而不能夠成為很容易令信心退卻先前不是金榜題名就是名落孫山,因為駐持說明御書中所玄「務必勵行行學二道」而且是不退的修行,「學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是由於時間向前而不學的話必導致退步。「勤勉認真信仰的人是藍,妙法的信心是青,故青出於藍而勝于藍,是一步步前進確立道心的人,可得到功德無量金錢只是工具而時間只是方位,真正使用的態度才是起道心的做法,此根本才會致使成功的信仰,重要即在於實踐處。行學由信心起,信即不起懷疑而精進,行即是為了利益及他人的利益而去實踐,和得到學習佛法的姿態,三項都是鼎立努力莫要有所忽視。」女學者向精神科醫生訴苦:「我聽到天邊有一道聲音將我的潛意識都說出來,而且持續著揮之不去,我該怎麼辦才好呢?」結果都得不到滿意的答案祕方針,直到他在一本禪七的書錄中,看到妄想作業的文句才參透了法身即虛空而且不二又不一的法門,就是兩者不互相包含,又不彼此分開的玄理,而令她頓悟有多久再也沒聽見那個自己的聲音了,她早已不記得,似乎是在某天某夜睡得極其安穩無夢之後,就完全恢復了耳根的清淨,她進入了現實的門檻,從此不再跟夢魘抱槐。在數月之後,從善書中讀到唯識宗修名相妄想和真智,如如的說法才發現了念、覺、想、識此四種思考項目的差異,其中念和想是要去革除的法門,而覺和識卻是使念頭精進的智慧來源,於是她就對八識作了一個比較學的整理表格和報告,為証得九識心都即空的流轉。學習心是否為四種智皆需兼修呢?若是,又該如何細分其腦運作的正確功能呢?這是女學者做博士論文報告的題材,他到處援求佛學的資料,而做了深奧的研究解析,其實她這麼作是在印証念佛無間之實相所在。念前與念後為何需要去空曠之,才不會墜入造業粗妄,如何轉化為源源不絕的佛智涌現,她為了解脫二乘承接念觀的止息而親自去參禪,依靠自身的體察驗名而獲得一個至高無上的智論,結論就是妙心的一念可以產生以信代慧的公式戒定慧也是要用到念頭的修持,並不是說光是信道就不必動腦再去思度法的奧妙,不要作念於疑問的迷團而有所自覺,而是佛道鼓勵人了解身外而不禪宗安排自己明瞭本身正如概念跟印象是有差別的,僧侶養狗是要修行不苟且之學問,而信徒養狗則是要修緣於畜牲界,身為禽獸不能瞭物和溝通之苦。早上起床才發現夢中一直書寫的那個我是假動作,而且我必須下樓去社區圖書館上機,在網路中作中譯英的文章,趕在父親節放假之前繳寄給藝術村,因為他們要把藝文稿發出去,文章中捉到兩個法國藝術家被統一企業贊助來台展演的計畫,交互藝術是文化交流的開端,我頂喜歡參與此類文化藝術的籌備工作,所以很快地就完工了。在中文當中動念二字包含各種說法。但在英文中卻只有一個思索辭彙總括之,例如構思、設想、動腦、反省等事項在佛學開化和引導中,皆是屬於運用智能的預備,幸而在文中,翻譯此類的語辭也有許多漢字的拼法,所以能詮釋出更多的語意空間。女學者有一個喜歡跟她討論理論的老公,就像打電話來催化我的記憶的市調人員,她逼問我看試汽作問券那次之後的剩餘印象想要知道我對廣告的評斷是怎樣的觀念,甚至試圖問道我答得多元化一點,於是我就回應得相當具有多重觀點的視角,不是單調的感想。推理的邏輯是她的老公最愛作的思考項目,雖然我有很多像弗洛伊德取材以作精神分析的夢的素材,可是我卻不敢去詢問他們,因為我的夢都是文學的反應和投射,大多為現實的脫軌和荒謬,故不必多問也知道是妄象和迷相的包圍和充斥,我不想浪費文字在魔導的意象上面,我喜歡思辨超過於猜測,詭辯來自臆測的超渡,我早已沈溺了十年的青春守於行為的戒律,如今我希望行為代替文字而出軌,這樣子我就不孜于被非現實的堆積給搞瘋了。二少爺繼續在十字架的世界裏學習,而我則返回佛學的修持環境中掇用有利的智慧,我跟他在信仰上是注定要分道揚鑣了,然而我已經決定與信仰共進出,為了單身而單身如終生出家於一個外相的事實。女學者是我心目中的幻想之一,我的預期人生目標,就是成為一位女性學者,然而現在我卻只能業餘為之,把問號代用為睏意而如安眠曲一般地哼唱,我不想和你在一起貞德。女學者的丈夫停職留薪,是否因為男一半遭遇到生命的藍調而作的犧牲呢?他既不能假代她的論文手筆,又不能分擔她的家事負荷,所以他就辦理了考取博士班的契約,考不取可退學費的魔鬼訓練班,自私的男人是不可能為女人而逆水行舟的,到最後他真的考上了國立大學的語言學博士班。半瘋的女學者依照老公的要求,辭去了本土的教職而跟她一齊飛到外洋去就讀博士文憑的課程要求,她因此而獲得了修養身心的生活。我的心理醫生到美國出差一個禮拜,這其間我發生了不小心摔跤的現象,他診斷的結果是我需要減半藥丸,由於過多劑份可能致使昏沈的藥效,應該可以減量而獲得平衡狀態恢復我並且告知醫生自己有兩個書寫長篇小說的計畫,一個是寄載佛學講座的報導實況的題材,是關於我擔任採訪義工讀故事,名為「採訪的詮釋」,另一個則為跟醫學界有關係的真實事跡,是我的朋友小甄叫我寫她的故事的促發,我打算把自己的中立之立場也寫進去,書名是「阿羅漢果」。我感覺有如在小說中講述小說的李詮,半邊的事時拉扯著我對二少爺的無盡遐思,我在編織超越往若的有一會有什麼災難,他問過我:「妳還要繼續在寫作的崗位上作努力呀!」我對二少爺點點頭,正是這個原因他不能愛我,因為他不想進入我故步疑陣的文字圍棋遊戲中而迷失了自我。而阿旗則對我建議:「你莫要意識到自己是作家這件事而作書寫。」其實想想也有道哩,這個頭 像聖袍依樣壓迫著我的創作,而實際上我並不是存在於為寫作而寫作的勱望中,我有時是為生活和快感而提筆的。阿旗在婚前兩個月中了鏕,因此宣佈緊急結婚,到這個月即將到二少爺家經營的醫院去臨宣生產,這是她太太親口告訴我的。幻想在佛教上是五陰色道,那在基督教聖典中屬於什麼呢?是一種神跡嗎?為了求証這相疑思,我經營加入一個讀經班,我發現那是曲解歐陸帝國歷史史蹟的一種虛信仰,就是反對王國盛業教派試圖作的假設之所指。由于是反歷史的邪說,於是我才加入一堂課就離席了,我老是把這個讀書會聽成是「亡國教會」的企圖宣言,而實際上閱讀聖經的主題根本是與政治性目的完全無關的,然而我的白色恐怖的疑慮使我止步不前,我把母親為我帶來的今榮蛋糕拿去與教徒分享,但她們竟然都不想吃,諸如〝今生榮耀〞的這種意識型態,我覺得好怪異,於是我幾乎整盒完整地攜帶回家,而把讀過的玄理認知留在彼處。我的生活一旦貼近寫作之後,就會發現有不少瑣碎的事蹟不想訴諸於任何文字,這是否就是有禁忌的書寫所有意識清除的某種不道德?我與醫生討論了一下以前的前衛引起的受歡迎史蹟,為何現在反其道而行卻反而令保守的文本不能暢於發表呢?然而這種現象還在持續,令我破產的不是名譽而是金錢本身。我規定自己所寫的作品都必須是知性的,聽阿旗聊起在法國讀視覺藝術時,我給他寄英文電子郵件的事情,就有如收到自己規定條件的觀眾接受理論之感想。阿旗說收信當時,身邊都是坐機上網的同學,那些洋人看到我的文字充滿了佩服的心態,因為我竟然可以上下文提一些不相干的事,在最後又都可以巧妙地串連成道理,真是奇哉妙人,所以其中有位加拿大生,對我頗感興趣。在信中我提到要用藥王品的經文來研究法國已故名雕刻家卡蜜兒的心病,但是在台灣找不到資料,所以請阿旗在法國當地幫我到圖書館找,看有沒有英文的譯本,結果他說是區的某家書店有賣但很貴,之後也沒說明要不要幫我跑一趟去購買,就不再提起這件事了,於是我的研究化為五六百字的短文簡述,而且也懶得去為每一座雕塑作品去做精神分析的解讀。後來阿旗從圖書館找來一本名叫怪獸的書,他摘錄了一段英文當作謎題讓我猜,內容皆是二元的否定,是極化狀態的某種中庸的東西,我因為猜不出來就空說是狗屎的髒話。我有個多年未寫出的小說鷹架,計劃表上是這樣寫的:(1998、5、11)『小說腳本大綱、紅眼人開目所見異象、做保險生涯中遭遇的被監控現象、女主角在〈全民健保統一台灣〉劇中進入另一個故事,未定大綱,像做筆記一樣的愛情小說、科學化分解分析再研究剖陳心理』,然而現在我才剛要將之扛上台,讓這唯一有困難而在當時辦不到的計劃,在這個小說中烘烹成甜糕的膨鬆。我使用的是奇怪的推哩,正如我以前用麥金塔系統時在幻想分享網頁的基碼能去除後設障礙的功能,當時尚未出現網頁賺錢的概念,通路分享的概念也尚未成固定型式,所以有時空距離而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女學者用貓頭鷹的匿名上網做調查,在聊天室中以實驗態度做一個說解故事邏輯之訪問,收集對象眾者的反應,為了做個普及文化研室(demo-graphic)的報告分析。她在網路上遇到女保險員從業者,也就是〈全民健保統一台灣〉的女主角,談到自己用IC卡去刷錢但卻不能轉帳的困難,問旁人得知不付完帳就踏出醫院的話,會被罰款的風聲,於是祇好搭電梯趕在醫院休診之前付現金,她在另一台提款機前領了不足的餘額。女學者有如心讀般以紅
眼效應透視了這位女主角的遭遇,這其中就插播我個人的體驗報告好了,我從善書中讀完唯識論的重點魄見,得知跌倒就是處于無明中的狀態這我當然明白,但是半作傾倒狀又忽而煞之未跌的情況,要怎麼作解釋呢?不管這個答案如何,反正我要寫女主角去醫院找尋無機構或單位擔保的人頭來做一個健保的樹根人脈結構,她用郵政的兩位數金額月保這麼多被業界遣落的人們,讓他們停止生大病的可能性。從此救護車不載年輕棟樑以防國家勞動力流失,使國力退步,金額被空徵代稅收補替的惡性條款,為了不讓人感覺每月都繳稅款的零額的厭煩,她叫手下部屬們集思廣益想出恢復健康後的減免方式。二少爺他家沒有加入健保體系,乃是私營的醫院,並且為外國人創辦的體制,而我也不太清楚怎麼回事,那麼阿旗的太太也不在乎醫療費過貴,只求平安生產就好。我想她大概會帶著小孩的昂貴尿布費,一起跟阿旗去瑞士住所謂的藝術村待遇吧!女學者在睡前忽然想到某家購物中心全面五折,於是趕忙在領悟後跑去大型賣場買下液晶電腦,唯有這種可以辦理視訊的機種叫價很貴,比買家電新上市的貨色還要讓她覺得實用,所以她就以刷卡方式買下了。她還叫老公用腦筋想想,買什麼商品更加划算的,廣告真是會令人染上購買症呀!這個故事好像片片斷斷的在維繫著敘事線,而讀者你們看清楚我的「三我結構」是怎樣一回事了嗎?暫且不要管我昨晚在看的時尚英文CD-ROM,是我妹贈送給我的事情,我媽說她一次學費可以隨意上多少次數直到一整年期完畢為止,聽起來好似不錯的優待。因為是過期的刊物和贈品,所以就推給我看了,讀到算命和電影〈底特律〉的主角時覺得很有趣,是我挑選的兩堂課程。寫到這裏之前又自己從頭把小說看了一遍,為的是儘量不要在故事線上短路地犯規,所以突然想到那白翼羽毛會不會是天使身上採集下來的呢?或是所謂「莊子」裘提及的大鵬死在山推中,恰巧有人去撿到的,通常玄理會令我引發深思,但是我還想到是不是人造纖作成的猜測。因為鳳凰的英文字除去尾字根,會形成偽假贗品(phoney)之形容詞,所以就連想到所有的怪鳥皆虛構的結論。學佛者可不能太大膽去問人家:「天使是不是一種鳥類」的問題,萬一祂一氣之下把自己應該愛惜的羽毛都拔光了,那誰要為祂負責。女學者有個答案:那是大天使拿來交換利益的標本,請問這天使為了何事而墮落?前幾天我讀到內六和外六屬於十二入的塵埃,各別為淨與不淨根,然而化六塵為六根的清淨時,方法可能就是莫要私下胡亂猜想了!然而作人的時候,原本就避免不掉動慮和想之又想,還想法子用藥物去停止之,豈不可笑嗎?最好的佛學境界就是怎麼樣的題目都答成佛識論述,才算一等的高級,內到破折外道時就不能夠運用道強辯嗎?此稱為權門被破而顯正的原理。我寫得如此「山不見山,王不見王」的目的,是為了什麼,是為了讓寫作者和閱讀者彼此互相當機嗎?才不是呢!是世界本來就有這麼回事,所以如此運比率性,不想再作矯飾了,正當我開始書寫當時的現實時,迷惑才會從天際的那邊安靜下來,而造俳云:凡人皆因太完美而墮落,天使則因醜陋而過失,兩者向著彼此的前方而逆行。女學者的老公買了一台水漲船高的數位相機、數位錄音機、和光筆配件的數位PDA,他不用的時候就逼他把密碼交出來,換成女學者愛用的寵物,整天想些花招百出的智慧用途來輸入,就這樣連接埠線接來接去,就變出一部影片出來了,技巧就在于亂用,其實它們的功能彼此之間或有重複的,在這裏我就不便再細加說明,因為我也祇是想像而已。SHAZNA經我查字典之後認為可能是界於自忖和思路之間的形容詞,不是絕對而然律,似懂非懂的樣子。中元節將近,我先買來龍眼一串和要 汽水以 祭拜之,還為了腳傷未完全好而唸經祈求康後,但隔日醒來時感覺腳趾部分的細節會麻麻的,而且我昨天在祭拜時根本跪不下去,我以為從此之後都不能行跪姿了。在心事煩雜的生活中,我竟然墜入悲喜交錯的陰影中,好像我的作者筆名言葉的日文音倒過來唸,竟然是一種鳩鳥兒被我夢見牠來請假的荒謬,其它譯法上有波濤之子(波子)和再從兄弟或姊妹的意思。我真是無以言喻此種發現的恰巧含有自覺之謀和,跟我英文明起音相同(polly)。
〈拾到一張日文書評〉 言葉
如釋負重從佛法上來知解的話,則此成語可能被誤讀為釋導的佛法如重擔一般,很難肩負去說解那深奧微妙之處,更何況是由俗流入手去接近其道。三重市這邊的自治化意識很強,而我住的成功路也在迎接鄭成功的連續劇等著通過經費而開拍,但是我憂心忡忡的卻是政府的剝削有省縣市合力的傾向,逼得我喘不過氣。上個月發現在上課途中拾到的一張日文筆記,是看似一篇日文拼音全無根據的書評,我看不懂寫的人在作何文學評論。信仰像似偏執的相信,以後注定要被打破,所以沒有去讀信是否比較安全呢?我還會誤以為對方真的是在評論我才會顯怪奇跡,可以我如果對號入座的話,就太不懂市俗中的迷障滿佈的真相了。本來用日文來寫此文,是為了參加一項沒獎賞的撰寫日文的比賽,可是沒有回饋的事我不想作,太像共產黨制度的騙局了,我不會再天真下去,更何況我可以今天去上日文課時請老師代為作中譯日文,然後再重抄一次去參散,我把紙條裝訂在牛皮記事本中,可是卻再也找不著,我想寫的人只是在秀出自己的厲害,一旦遇到我要引用他的文章來寫徵文,就成了縮頭烏龜。抱歉,今天因為採訪組開會研討,故而日文課休假一次,我記錯了,就像笑話的所指笑錯了能指,還是固執地說我這樣的錯覺比較好笑。我是在木柵捷運站撿到的,我覺得其實苛薄的評論也不賴,至少評者看得穿文章後面的狀態,試圖用敏銳的閱讀來貼近自己的想法。這是針對文本又作人身攻擊的文學政治性策略批評,說是知曉針對那一篇文章或作品所做的探討,還得做翻譯後才能溝通,這樣的程度大致算得上是讀者心目中所謂的文藝標竿,是隨個人知解的程度而調高標準的範疇。我所指的就是愈是難懂的通常愈容易被人認為是束諸高閣的文藝水準,這樣說也沒有錯,所以另類就等於冷僻和艱深,其實就是這麼回事,我跟阿旗的觀點都如此有著共識的某種近似,他為他自己去接觸冷門的而之所謂為藝術,而我去挖掘疏離的事物以作為文學的認知,並不是有人強迫而導致的追尋或理論上的讀者反映,總之就是喜歡而且想要去知道。因為漢字寫得少而使得日文書評必須經過一番猜查的手續,正當時機到了它卻失蹤了。這項比賽是寫出讀書覺得會快樂的原因,由於大眾部份的人覺得讀書很苦,我卻一本讀完後摔開它再去挑戰更感興趣的書本,我喜悅讀哲學和詩一般的語彙,而且樂此不疲,讀書一個人生活有何差別,若是看書就變充實而不感覺寂寞了,這是意識上決定的作念。知見即為知行合一,文法學習就是要讓頭腦跟文字一樣密密麻麻地,去了解之所以深奧的原故。尚且在日文的漢字中有許多讀字異意的拼寫,令人們覺得擇字而寫也是一項重要的學識門科,寫作是因為習氣而成為自己書寫的那種字體型狀,跟書道的鍛鍊差不多,以前學生時期不能寫得倉促的原因,是作答與作文都要三思而後行,所以字跡裏有慢跟鈍的特質,如今不同於昔,寫作速度就跟講話一樣的速度,所以變得靈敏了。我最近把一本柯布的建築書摔在床邊,每晚都睡得不錯,後來發現他的弄臣照片曾經在某處見過,彷彿事數學家的資料,大概是我那個主修數學的大姊的教科書中翻閱過的也不一定,其實我在高中曾經去美術館看包浩斯建築展,裏面的設計造型跟書中的很及似。我知道這些建築主要是在於擴充鉅觀動態,例如國家機構、巨蛋、區域化設計,甚至寬闊道佔領一個希特勒的大軍營,這在歐洲是階段性的時尚,而逐漸轉移到美國去發展。在書中,我看到肖似父母親跟柯布合照的形影,大為吃驚而覺得意外,這真是氣派的盛舉,此人柯布的朋友和某個建設計劃的助理師。我在想如果「我心目中的總本山」徵文稿寫了這則期許,佛學的未來主義也能跟上時代,會有可能實現嗎?我帶著觀世音菩薩的善書出門,那是一本用深邃言辭詮釋心經的佛理冊子,上次在公車中閱讀時遇見一位仁波切,但已沒有印象了。我要去開會議事,可是徵文沒有報酬所以我不打算參加,雖然美術獎我有多年前的作品,然而條件不符而且要求勿作玻璃框,害我請父親代為框製的材質不能參賽,並不是我不虔誠,而是我真的私事過忙無暇及之。在廟裏唸完經,公車中看到記字是念之前的動態,在書中說這些念頭皆屬於空有,是眾生修有應成空的訓導,所以我就想整理一下經書中所有跟念有關的辭彙,跟我這篇談到洗劫一空的恐懼感的小說,或許有令人會意之處。等一下,我剛才翻到前面重讀女學者的故事,有意會之誤,好像是我到美國後跟醫生在門診幽會,其實我沒有,而是小甄跟她的阿羅漢果在門診時出軌,她曾經對我說出插曲,醫生情人約她同遊溫泉,當時她是大學助教,然後他鬧到她家門固執要小甄的媽讓她跟隨他到台北發展,因為他正值婚變所以財產被前妻夥同兒子拿去旅居美國而不理會他的前種。我的心理醫生是外國人還是華裔人,這個問題我要暫時封鎖答案,要不然二少爺會吃醋而在天邊對我咆嘯。我昨天晚上很想他,而聽福山雅治的歌被催化出淚水來,可是他告白說已經不愛像我這種好了,卻又陪我進入夢鄉去談心。今天經過十字醫院的公車路線開得可真猛,我提早半小時就到了,可是雜誌歷上更改了時日而是明天才對,不管了,我明天要去瞎拼一番五折的貨物,不想去與會了。我以前大學時經常跟醫學系生聯誼,可是我都在逃避這樣的感情緣份,連名字都忘光了,或許對臉孔仍有印像吧!假如我在以前就應允了,大概就不會跟他們成為街頭上遇見的無緣人了,我會在其他門診碰道他們嗎?很難說,所以我就開始說念字系譜了,要用到腦筋的字與詞有:告(訴)、智慧、解入、聲聞、能知、所知、道法、名稱、善聞、所說、意趣、譬喻、言教、知見、解脫、分別、巧說、言辭、要言、復說、解法、究畫、所謂、如是、究竟。我寫到方便品就覺得很多了,於是就不再抄寫下去,真是想不開,跟醫界談情說愛要具備許多抗體,而我實在太軟弱了,才會小毛病一推。人常言道:大智若愚,這大概是在講記性吧!我每次都從貓眼看到二少爺來拜訪我的兇口氣,有三回是大吼我的名字,可是打開門以後都是別人,我大概永遠都等布道他了,每次都空歡喜一場。二少爺有次在我看門診時,打電話給我的醫生談條件,說要合力對付我,如果我沒有聽錯的話,那醫生後來還說終於戰敗我了,是我的錯覺嗎?這字是言邊為錯字部首,我原本以為妝味一下二少爺希望的模樣,就是一個合乎身家的份量,不要總是穿得或打扮得使他翻車的款式。我要是不這樣舒坦地對待自己,還能如何麻痺自己不想打聽任何消息的心,他不知到我頭髮自從年前月底開始就一直長不出來,脖子剪齊的部份反而長得快,真的好詭異,於是乾脆綁成女忍者的樣式,似金色的噴泉一般翹得老高的,等它留長了之後我要染藍的,然後綁個如意結。反正也沒有老公在身嫌我,他再也沒有從前樂天的酡紅了,那個青年的快樂轉變成反派的嚴肅,祇會在現實中瞪著我,再也沒有善意的誠懇了。是以我畫不出他的素描肖像,而反倒畫成自己的風格,其實我在初識阿旗的女友(後來變太太)時,曾經跟她很聊得來,而在茶店裏欣賞她拿來的二少爺掇作,她幫阿旗拍的唱片封皮毛片中,有一張他的照像,他快要長得像他哥一樣壯碩,我猜他是在用照片嚇唬我的,要不然我打給阿旗的太太為了請她把人照送我時,老是打不通的原故會是什麼?她甚至連手機都停用了,之後我就若有所憶,或許多年來在修佛的我同時也受到他的偷窺,他心傷而求我走回頭情路,但是我一辦到回心轉意時,就只會使自己的心發痛,他跟我一樣拒斥電話的流俗,為了怕再接到無聲電話,我把羅密歐的台詞弄成默劇版本,我的電話廠牌就是稱為茱麗葉的愛人,是我自己到彩虹電路機器的店去買下來的,五百元的那種能屈能伸的款式。人就是因為太靠近而使對話通俗,而文學的冗長卻令人見到真性情的內涵深度。如果有人這樣同我說話,我一定會樂於與之通話。前天拜完中元節還覺得不夠,所以搭兩站車在中興路口的湯臣下車,去家樂福購買盂蘭盆法事的供養物,都是盡量避免葷的食品。在回家途中見到一位姓氏若釉燒後的僧侶的長相肖似的中學生,他沒有穿上學的衣服,而且僧侶是書法家的史事以被發現,所以被上人召徵回日本了,還記得那少年和一名少女在候車亭前說話的樣子,他說不喜歡言葉這個作家,可是少女卻為我辯護,她說的話中還有讚美我的意思,於是少年就默默不再多說了。他們分手了嗎?他們也都同住在成功路上嗎?而我卻擔心二少爺對泳術的著迷,會讓我在三地憂慮他會去演成媽祖的丈夫,一個水夫被日本海軍提去奴後的悲劇,如果是落入海軍之手,他會跳海逃生嗎?不知道被送往哪一個地方去了,生死未卜之際,林默娘就為了反中原之故鄉而跳海,卻被馬祖島上的子民救起,送返位於台灣的移民夫家。這樣的情節是我在唸書時期想像的故事,不知道那些有關鄭成功的考題是否都答對了。因為鄭成功信仰並祭拜媽祖之碑,而得神手其力打得海上的勝仗,正當我在期待多種版本的爭議,使得自己可以掙脫選擇題的苦海時,二少爺唱卡拉OK的閩南悲歌卻愈來愈淒厲地傳到我的耳邊。今天到大賣場買些速成的食材時,卻遇見迎面大笑的鄭成功他又投胎了,而且我為了疏解二少爺的悲悽,而為他唸了三柱橫相的平安禱祝的經和題目。國中時有位同學帶我到西門町的天后宮廟裏獻香求吉祥,可是後來我卻因為數學這門最擅長的科目,將幾近滿分的答案寫成被扣分的格式,而名落孫山於高中排行榜,被聯考刁難之餘考上世新五專,但母親硬是要我唸大學,所以就去唸私立貴族高中的學校了,考這家的時候,我的數學成績是差四分就滿分的數目字。從此我就一直認為考試制度有問題,乃似投機者饡出考題者心思的一種問答遊戲,答不好就會毀了前程,所以就任性倔將地只寫認為是對的觀點,有時是拒答,有時是亂填模稜兩可的答案,時而我會以因果邏輯作為優先的決定權來作答,所以成績不會是名列前茅的情勢佔多數。其實我很用功,而且經常熬夜讀書,課業和功課多又要寫日記,高中三年不知寫了多少老師嫌太短的長篇日記,從此鍛鍊出了我的敘事文筆來。老師們大考小考出一大推,而且題目都好細目化,我怎麼樣都強記不起來的要算歷史和地理兩科最糟,而英文和國文總和在八九十分的水平之上。就這樣因為語言創造的能力天賦,我成為超現實文藝的的作者,而不是一個專事散文的考究家,我連散文都充滿著杜撰的風味和實驗的成份,而模糊了散文體例小說類型的界線。我不喜歡用立可白,所以答案的括弧中時常是空的,空白的,空相的,一堂課足夠作答的時間,我卻挖空了智慧等待記憶蹦出來,到最後還成了編造偽史結論的專家,根本就在用文學稟賦在混水摸魚的謬誤中猜題解,我大概寫了不少荒謬的解答吧!我發覺編造詞目的事情還滿有趣味感的。後來我發現社會標準中,出現過不少次亂改考試卷的事蹟,不管是送分或者刻意指錯的分數,重閱也沒用的權威壓迫,就跟失業率一樣,有工作能力的反而不讓你幹。所以大學都屬申論題的寬闊視野,會使人讀書讀得更加自我中心化,我在也不顧忌那種擴張的雙重標準,而離開了操縱分數的手,去走向長遠的創作的路線。我發現每次發下考卷時,都會發出一種油印的香味,不是拷貝出來的樣子,不曉得學校私藏了什麼樣的印刷機,都不會有供不應求的事發生。我告訴二少爺:不說謊就是最良好的牙膏,祇有苦衷和秘密不說而已,若是騙語就莫要讓我聽見。而他卻是更靈性地質問我還愛過誰,話語中充滿醋勁,好像深怕未來還有變數出現,特別是現在針對高中學長(其實那是兩個同時感覺好奇的同校生)為何在同行中對我有言喻之跟隨,於是我只好認真地思索這個問題,學長在那個時空與我曾是情比鴛鴦羨仙的因緣。有次上網交友,就提到了他的分身,而告訴他等不及見他了的電話訊息,于是他當晚就趕來了,然而我看得出他已經不專情於我了,我跟他揮手說拜拜,不想阻擋住他的學業,其時我也沒傷懷到灑淚的程度。想起阿旗的太太如此跟我交談自己曾作過的事業,有網路書評家,是在撰文推薦並廣告新書的工作,而且必須把整本書讀完,後來又聽阿旗說她在影界作助理工作之參與,雖然只有高中畢業卻很有才藝。我在想上網若失去樂趣,或無酬捐獻勞力的事,我還要不要再作,那個新聞台最後不會被我搞成D.J的語言遊戲講壇吧!我最近真的有想去擔任D.J的衝勁呢!我想用數位錄音機將段帶式節目儲存進去,只有聲音播出而無字幕,我要使聽眾變成心遠意馬的收聽感想,然而這是棘手的,因為我不知了將音軌輸入電腦的工具是什麼,不會是AV端子之類的轉接器吧!故事停頓在這裏,我也說不上來,反正就是不懂燒錄的流程,不知要請教誰才好。我看過別人用電腦直接選曲複製,好像才屈指之間的簡單,可是我如法泡製就行不通,真是奇怪極了。二少爺喜歡用好兄弟的方法來對我通電流,就是如夢似幻的魔法棒那樣,心裏一想像就真的發生了的戀欲。因為還未想到接下來要寫什麼,所以就抄寫了壽星品中有關要思考的字辭如下:佛告、信解、誠諦、語(言)、復告、佛言、願說、信受、佛語、知(道)、告言、諦聽、秘密、皆謁、菩提、譬如、假使、盡是、意云、思惟、校計、知數、俱言、非知、算數、漏智、知限、阿惟、事中、分明、宣語、若著、不著、以為、說法、教化、導利、我說、復言、若有、觀信、諸根、自說、名字、現言、說法、為說、佛道、作說、經典、或說、或赤、言說、實虛、所以、如實、無有、非如、非異、不如、見於、如斯、事(故)、明見、錯謬、憶想、善根、因緣、譬喻、言辭、佛事、行道、非實、唱言、妄見、若見、矯恣、懷怠、遭想、恭敬、方便(說)、當知、或有、不見、或見、是言、得見、聞語、戀慕、渴仰、而言、法度、聰達、明練、治病、事緣、遙見、歡喜、問訊、愚痴、願見、父見、苦惱、經方、皆悉、可服、眾愚、失心、見此、見其、原(故)、而謂、作(是)念、雖見、當設、令服、當知、是好、作教、還告、憂惱、能見、字惟、恃怙、悲感、醒悟、乃知、皆愈、父聞、悉已、使見、說此、不也、亦是、言當、說我、垂宣、此義、說偈(言),以下自我偈省略不作抄寫了,因為是以五個字一句的觀點來讀的,想參悟的人全部默念記頌起來即可。這是從二乘修行的階段讀經的概觀,我以前真的是這樣秘讀的,總之就是與辨識正確的知識成正等正覺的中道。生命中儘管有許多道聽塗說的斜智邪說,但為了廣修的目標,仍需時常用腦去省思,才不致癡迷或者把持不了自我的知識。佛經從小說、傳奇、或散文的角度來讀,皆有著不同的觀感,人的一生佈滿了雜駁的陷阱,外來的謠傳穖詭辨之說,如果影響到無我的修持而不斷地上當,豈不是錯把耳機當耳朵了嗎?故六根必須自主之後才會有色不異空的體驗,像我今天去大賣場就發現根本沒有五折這回事,然而我依然買了自家祭拜盂蘭盆法事的物品,這是多年來習從母親祭祖習慣而遺承的宗教實踐。隔天十三號中午起床,發現胸部下方橫膈膜處很疼,已經三兩天了不見好轉,於是吃了止疼的藥丸。這是二少爺在夢中給我的記念,我想不著空夢裏到底發生了何樣的情境,因為我那天沒有顯像。中午過後,我煮了肉絲炒絲瓜加細麵,這是一位老先生教我的駐顏秘方,我還在昨天唸經時擬了一張很多項目的菜單,類似減肥餐的低脂煮法與內容,我打算吃個快活直到鬼月完畢為止。小甄上次在咖啡店裏說好要合力寫書的,我說關於她自己的故事部份由她自己寫,以免被我扭曲事實,她答應了這種試驗型式的寫法。就是我提到她的事況時,就將她的自述體插播進來,省得我再去揣摩她的心聲和心境,可是自從上次連絡之後就沒有回音了。她對我訴說小開要求有條件的婚事,問我該怎麼解決才好,既然她把我當作軍師,我就教她各種將軍的密法,把我暗算男人的手法都傳授給她。第一守則是把媽媽和大嫂搬出來壓他,第二則是告訴積欠鉅一債的情人醫生,將負債的私人診所申請國有再跑倒。然後小甄被陷害控告十萬賠償的事情,則對房東太太說明,將以人性污點秘件向綠卡審核單位告密,這樣就可障礙其移民之願望,而板回頹勢,這是第三則。第四則是我們先去發放未來主義的噱頭書評,捧這本書的場,在媒體上放風聲,才不會被別人曲折捉弄所之配。第五則,先把小開騙到婚紗店去拍情侶照,再弄假成真,看他的反應如何。第六則,我告訴她不要學,我因為不能去愛,而在最終成為與比我小的年輕人們玩愛情的真遊戲。
〈夜班火車烘乾淚〉 言葉
很多人或許曾與我同班車,而想問我為何在火車上看風景會觸景傷情到涕泗縱橫的地步。祇有我的憂鬱直覺知道,我是因為預卜了自己未來的命運才會如此哀傷的,在路途中我彷彿瞭解自己不擅掌握世俗幸福的訣竅的性格,我註定要走這條不落入俗徑的獨自路線,就像在夜班火車中消耗失眠的症狀。我想到深入幽怨的景象裏去了,在其中有無我的沉寂,我逐漸地在沈思中電話自覺的秘密不可否認地,我是在強迫自己走一條不媚俗的執著路。媚俗就是講究人情,過度易於動情,而我以前隱忍的眼淚,都抑止住不讓它們輕易地流淌,一直到離開熟人的眼光,我才傾瀉出來已如積雨的風景。嗜好聽藍調音樂的年紀雖然過繼,但是我的心還保持著海水的顏色,而且是拂拭不去的古典。妙法裏說的是末法人心嗔毒,而我已有大勢已去的幸福論,就在每次我把男人推開的時候,我都不檢討自己是在犯什麼禁忌的規。後來頭髮演變成鳳梨式的模樣,而且二少爺又來夢的前戲找我續情緣,我只好又去相信「夢是我的現實」這首英文歌詞的情境,不再為虛妄而落淚。眼淚於在學時期被我遺留在車上,我再也不去失物招領了,就像現在一直弄丟鑰匙和皮包的詭異,根本無處可以招領,這是生命出現的另一種轉折的無安全感,而且我還要想出各種方法來拯救彌補它。因為我已經是個成年人了,不能再流淌曝光的不成熟的淚水,就女性而言,感動經常被誤認為軟弱,認同自己非但是件難面對的事,也是在抉擇要不要自欺的舞步。小甄不認識二號爺,她根本沒聽我提起過自己的愛情是怎樣破碎的,就像樂器中的三角鈴是有一個斷隙才會發音一樣,這是我小學參加樂團時,手執的伴奏樂器,我還不懂其各個角度可以發出五線譜的哲學機密。我的扭傷腳筋就如斷切的五線譜,由於發麻而無法痊癒在彈奏時的流暢感。然而無哼歌的行走卻依然能昂首闊步,不是無期徒刑,我相信它終有恢復的一天,不要像書道中間產生的行跡敗露。上次去五分埔看衣服,
我愛上一見肖似女書道家裝束的套裝,有許多龍級的洋裝體裁,我好想買下來,祇可惜太貴了。現在手邊有錢,有些想自己跑一趟去買下來,又深怕忘了是那家店面,找不到那件居士服。女性愛的衣服都是自己意願去買的,二少爺不會知道我愛什麼而贈我的,我祇好約小豪在假日載我去買。我遇到的醫生都很帥,可是我不好色而喜歡假以顏色,我的病情史都是由他們主筆的,然而我卻無法潛入病歷室去偷看內容是些什麼。可是我都忍住,不去跟義工詢問,因為我不想看那些實習醫生跟護士的國文報告文字,反正都是偏視而已,我不喜歡承認自己有病。小說可以自由寫,但病歷都不能編造內容,二少爺在我住院時都不給人情,反而把我逼得很淒慘,但我都沒辦法用力恨他,我想起那天看到幼稚園小朋友排隊要去游泳,隊首的小男孩大哭說「水好醜」而不想去,他的老師卻說他好可愛。這小孩已經被我遇見兩次眼淚了,他會再學大禹嗎?我會回答他:「只有水鬼才會醜」,如果我再碰見他哭的話。其實水是無色無味無臭的,真是一種好性格,如果人格似此又不溺人,才真是美好,,那就是洗浴之水或茶水。有一次我跟醫生說,小甄租了房子在我巷子對面,好像每天都在設法線害我,因為我告訴她自己的新址,她卻不光明正大來看我,一定有心結要對付我。而且她目睹好多死亡,包括她當助教的教授,阿羅漢果的雙親,父親也早死,我覺得好不吉祥,而且我在病院裏也差點死掉。後來,我在一本心理學書中看到,把事情向醫生傾訴的話,幻事就會消失了,於是我就照做不誤,把小甄的嫌疑說出來了。不過跟小甄見面聊天後發現她陷自己的困局中,並沒有來干擾我,所以再也沒有這種異象出現了。可是我也不明瞭,她當年陷入地獄危機卦事出現時,為何還答應教授要合力對付我呢?她的手機總是響起這些病危的診斷,難道她就無法拯救一下嗎?我原本要她教這些面臨的死訊都送經去祈念救活他們,可事她不願意入信任和法師的宗派。說來真是複雜,而她的真心告白大約鎖在電腦記憶檔中,她的小開還在送修幫她搶救,所以我也只能把她的故事交待到此了,虧我還把她當作仙姑看待,希望她能做到合出書的承諾,別又讓我唱獨角戲。況且她還說要幫我找出版社出這本合集,我希望她是說真的。我是個聰明的病患,有一天還夢見醫生對我宣佈:「你痊癒沒病了。」以前那個唯我中心的我卻消失了,如果眾生不是上下顛倒就是左右顛倒,若能悠遊自在倒也沒什麼有憂心的。我應該高興不必再被家父家母逼去看病,還是哀愁以後寫作不能裝病態了,寫到這裏小指戒輪突然不見了,上面刻有梵語不知是什麼,現在猜也猜不到了,八十塊又飛了。我發現疾病的囈語有時在夢境中自覺,戒指跟我有了習氣之後就失蹤,怕是物質自動走路離開我的寵好。在睡前我決定要印刷善書來贈閱,結果隔天列印機就自動恢復功能,真是奇跡一樁。我的帳戶裏恰好有一筆錢,於是我就盤算著如何執行較為妥切,然而相反地我卻跑去買那件龍袍。今日搭車去上課,返家時看見中興橋的景色,感覺好像在火車途中見過的漁家燈火,真是萬籟俱寂的夜河風光,令人心平浪靜而有回家歡喜的迎接感情。於是我約小甄去花了一千元各自喜歡的服飾品,然而在尚未逛到龍袍之前,我就買畫了唐山裝而把錢花光了,但是卻更加滿意。後來我們走累了在公園聊天,直到午時走到捷運站才知道沒班車了,小甄就打電話給小開,請他來接我們,隔天她還要帶小外甥去國泰看病,所以一定得回去不能通霄。在夢幻幾何等候時,我才發現店名是我在誠品參展的作品名稱,後來將畫送給小甄作紀念。我叫了一壺澎大海,小甄又說要請客,於是我就說她花在這上頭的很大方,可是買東西卻很挑,非要買到有質感又便宜為止。後來小開來了,就在同席聊天中,我講了許多自己身家的事情,其實是我想告訴二少爺的事,不過我想大部分的內容他都會靈通地知道,他並不事不關心我而是遲遲不來接近我的現實。二少爺難得在我前夜啜泣時還來安慰我,可是我卻喝起饒舌編歌,而且夢見阿房宮一般的台階,不知何故我對他的某種思念都無法釋懷,可是我竟然瞞著他與醫生搞宗教外遇,真是身不由己的戀欲。我跟二少爺說,如果他能夠常伴我身邊,我會答應他任何要求,我再也不要在公車的回程 然落淚,他都不懂我去看他的心意。我每天都收看玄中醫喜來樂的連續劇,可是我就覺得小甄跟老男人親嘴真是膽敢又噁心,說到這種想像正在反感時,小甄對我告白現在真的很恨阿羅漢果大佔了她六七年的青春,有時候我真的覺得自己很調皮,衝著對醫生孃的角色的好奇而試圖作頑皮的角色扮演之體驗,可是自己對著梳妝鏡都剪了瀏海,很奇怪地變成國中時初識二少爺時期的模樣。我寫著這樣一本病患的立場的小說,為的是昭告醫界千萬要妥善照顧病人的情結,要不然病患的人權要往那裏去爭取。在公車上見到二少爺的棒球帽打扮,大學青澀的臉目令我眼睛為之一亮,我想要打開窗向他揮手大叫他的名字,可是卻只是多看了他的背影幾眼而已,他卻不願意為了戲劇效果來我的住宅找我,不顧他父親的阻撓,以及母親的諜話,我想他八成兩種都遺傳到了,而讓我的青春戀情一片空白。小甄告訴我,在公園小憩時,她說最近去一個道教的道場見一位法師,他的年齡跟我們一樣大,而且自小就修行此教理論,他斷言小甄已經來世間三十六趟了,她是觀音蓮華座的化身,我也不明白此言玄機何在,然而在素食廳內用餐後,我介紹她讀一本深奧的觀音心經之善書讀本,因為心經既為普門品之精華,又與女性佛修觀慧有關,或許她可以從書中找到她要的答案。我給了她幸福的祝福,希望她早日參悟仙姑的真愛是誰的問題,而且在這段情感中能夠延續到完婚的結局。二少爺跟我的關係仍然在一千減一朵紅玫瑰的狀態中,如果二少爺來看我的話,我會為他安排一個劇情如下,我接受了他一發不可收拾的激情,為了怕戀情曝光,我吩咐他每次都打扮成修理傳真機的服務人員,因為我們不能同居在大廈警衛的監視系統之下,而且現在又多增加了一套電腦平版監控器,根本不能偷情。其實二少爺年滿三十以後,就開始作黑手黨色系的服裝穿著,而我的社區名叫威尼斯樂河,讓我產生不當的聯想。二少爺給的定情物皆是藝術作品,有一次送的是毛筆拖曳的佛手柑,是我在市場上看見才恍然大悟。星期天回到萬芳醫院對面的家,以前睡得和室已經改裝為宗教信仰的用途,隔天我還要去看心理疾病的門診。穿著粉紅色的中國服回家一趟,只有阿媽最想我,而唸著我怎麼不如往場返家,為了寫作我幾乎廢寢忘食而足不出戶,拿著筆的我寫得不亦樂乎而笑口常開。在電腦公司上班的妹妹,替同事顧料一隻病貓兩天的時間,那是一隻白色被閹過的金吉利。今晚在送牠回家之前,牠還被餵食獸醫開的結石的黃色藥水,是用針管狀的餵食器強迫入口的。牠一直躲在衣櫃內,大概是怕生,我仔細觀察牠黑瞳綠珠的碧眼,覺得真是可愛,但是卻有不清香的貓騷味,好似千層皮樹的臭味,或許給牠噴香水會比較好。我的牙疼在吃了三個月的止疼藥後不發疼了,但是照X光卻有根部患炎的黑影,醫生說我吃鳳爪而裂開的部位太大,要做牙套才行,但是要花五千至一萬元去製牙模,所以我就告訴他再找其他牙醫師看有無其它法子解決。然而在另一側的小隙縫的填補上,這為奇美牙醫竟然做得完美至極,才收掛號費一百元,他所使用的道具相當先進,還包括一些雷射凝固機,令我大開眼界。隔天要去藝術村面試之前,下了場陣雨而在檳榔攤下的屋簷躲雨,我翻閱著經教授寫序而寄還的英文小說〈輪圓俱足〉,然後雨亭走到大廈前方,剛好遇見佛教組織的倒行唱題會的參與信徒,我就隨之招呼而上樓,至七樓的家設佛堂唸經。一直到四點多才離開,我改變去向而至附近的長榮牙醫補牙。然後在網咖讀信時,看到尤小姐致謝並請我喝咖啡的電子郵件中,於是告知她明天星期四會去藝術村一趟。我在網路聊天室認識的衛並沒有來找我,他說車子在馬路上塞住了,讓我足足等了他一個小時,還是沒等到人。最後我決定為了二少爺而過清簡深居的日子,不再亂交朋友了,我需要的是一個靈魂伴侶,而不是藉口很多的男人。雖然衛跟我同樣年齡,然而友誼卻跟我爆了的電腦一樣短暫,說好要幫我修理的,卻失去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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