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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7-19 21:41:45| 人氣872|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文學風聲(續集)吳菀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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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學風聲(續集)吳菀菱著

<第一人格> 

最近我活在夢中,只擷取快樂的片段作為反芻,人家說人生如戲劇,而我的劇作通常都是在書寫夢境,這也沒辦法,因為生活中太多庸俗的事使我無法接受,我寧願活在自己織編的浪漫當中空渡一生,又由於有權感對付我的作品而嚴加管制,以致於我現在只能轉行到宗教界書寫有關佛教故事的短劇,例如目前我正著手於法華經中提及十二太子的事蹟,根據推測他們所守護的各個方位,代表的是四面八方都可聽到法華經題目的富意,而究竟是哪一位太子登基,曾有老人家向我提問,我猜說是阿彌陀佛,其實我也不確定,這麼多太子不可能只由一個母親生出來的,很可能有各個嬪妃作為他們的養育親母,在佛權社會國度中並不太想爭奪任何王權之母后的地位而和平相處吧!

學習戲曲除了中國劇作要研讀之外,日本能劇元祖世阿彌的哲學是最難懂的,所以我就改而習取西洋戲劇的元素和結構,寫出舞台藝術的獨特風格出來,我營造夢一般的美學語辭,反對入世卻又由世俗靈感入門,我的理想是成就經典,所以自然而然的瞧不起通俗劇或肥皂劇的笑料,我有一個遠程的寫作計劃,劇名叫做<秘密唱題>,如果我申請得到文化贊助金的話,我想把它交由知名導演來拍攝成電影,故事大綱約略是獨身女子來到精舍求法,得到幾句咒語的字箴而每日唸頌的遭遇與體驗,在佛的第一主格意志下人們只能成為其傀儡,而修行獨立的智者則可以成為自己佛性之第一人格,再也不受世間邪說所支配。

我的心臟每天都像似被挖空吃掉一樣,夢中那個土著性情的情人用此種秘法禁止我再夢見他的身影,他明白告訴我要跟他離緣,我淚流不止但也不能挽救這種心碎的感受,為此我發明了佛教悲劇的典型,在這篇劇本中,我寫到女主角的父母要與她斷絕關係,她不假思索的就答應了,因為她媽老是心懷咒術阻撓她的愛情,以為她是一個依從男性的乖順女孩,其實她早就看破了兩性神話。

我以前都觀賞電視裏的國劇表演,但是總是被分成上中下集來播映,所以老是看不到結局如何,被吊胃口久了就到社教館去租借京劇錄影帶來看,在大學國文課的指定教材老師也影印<西廂記>給我們研讀,直到我步上劇本寫作之路,偶而挑了<牡丹亭>來看,才了解戲曲公布的都盡是女性的悲哀,在更早以前,我看的是<列女傳>、<三月雪>、<竇娥怨>和<唐伯虎點秋香>等名著,關漢卿這個名字,已經烙印在我的心中,不知道<七俠五義>這本表哥送我看的兒童讀物是不是屬於正統經典,但卻是我對戲劇的啟蒙書。

記得有一回戲劇課的校外教學是到國家劇院欣賞波蘭劇展,有關鐵幕下沒有台詞的默劇,代表了言論嵌制的社會主義劇型,還傾聽了導演發表的創作想法,有專人作翻譯,可是我沒見到選同一堂課的學長參與,多年後他竟然被保上了戲劇系的講師位置,其是跌破我的眼鏡,上了他的教學網頁去瀏覽一番,發現他關注的戲劇表演與宇宙社會大問題有關的議題,而我則比較想看<大悲咒>、<流浪者之歌>、<阿育王傳>、<華嚴經>等,跟佛學相涉的舞台劇,可是我卻沒有前去捧場。

目前現代劇多為諷刺政治或肥皂文化的世俗劇,已經喪失了實驗精神和新生術語,我壓根不想花錢去看,反而租了許多歌劇片來細看,特別是所有主演<杜蘭朵公主>戲目的紀錄片,都被我收藏來作為私學精選,有一陣子還曾經付了一千元的圖書證去上視聽室充實一番,<浮士德>、<慾望街車>、<阿伊達>、<蝴蝶夫人>、<米蒂亞>、<胡桃鉗>等與女性有關的歌劇,只可惜無法得到任何劇本。

由於書寫的職志,我注定永遠被貶謫在第一人格之外,我將自己的感受和發見注入劇情中,化作文筆下塑造所有角色的幕後權力,但是慈悲使然我容許她們都能擁有奔向幸福的決定權,這是身為女性作者的優勢,我不要女角淪為花瓶而完全沒有自覺和主見的表演著。(完)

 

<寶格麗之癮>

她開著紅色的小轎車緩行在駕照考場的柏油路上,我憶起這車款被擺在羅浮宮前的金字塔前做平面廣告,自從少數車輛被買光之後,就不曾有遺族風靡的影蹤在車道上跑,最後再次見到她的時候,車子彷彿失去了光鮮亮麗的色彩,而她甚至想要轉手給我,以擺脫這種受到名牌拘束的養車生涯,或許她根本不曉得摩納哥皇后自從息影之後,就創造了這種女性名流為之瘋狂搶購的品牌,而她墜落山崖的消息也可能只是一種逃避狗仔的假新聞,這是我從皇室成員的神情中觀測到的秘密,但是也不太確定是否屬實。

為什麼都沒有人追求那個開車閑逛在台北街道上的女孩,可能是她穿戴不夠時尚,或者她不喜歡開車載人與其他女孩結交為好友,所以她看起來相當孤單,她以平民價買到車子,卻又不是家世很好的貴族氣質擁有者,所以上了這種愚蠢消費的當,而不自知,我真的很想規勸她把車子丟了。我看過一部交通動作片,在歐洲的右道路上小型汽車鑽來鑽去的十分敏捷,從逆向行駛,下坡道,停車塔地下道上奔馳,在窄巷中穿過,側身單輪而行,彈跳狂馳,超次搶車道等各種特技都現形,真是刺激極了,這可能是駕駛者的神功趨使的奇術吧!但是男性駕馭的世界,女人只有坐在旁邊椅子上任憑車技擾亂她平靜的心。

有一天她車子拋描了,正好我又經過,可是我並未上前去關心她,後來車子被拖吊到停車場無法領回,我想那種車子的零件可能很特別要進口才能修理,我對她的職業頗感好奇,或許車子是雙親贈與也不一定,所以怎麼也無法脫手,極可能她也有停車庫,但是一個孤獨而又沒有危機或壓力的人生,無法訓練她成為一個女人,而好像是娃娃車裏豢養的不哭不鬧的小女孩,卻已經有了成熟的年紀,這跟我的娃娃臉底下的邪女思想有何差異,不過是與名牌飾品格格不入的笑料罷了。

我的追求者刷卡送我寶格麗的圍巾、香水、皮包和外套,甚至鑲鑽手錶,考驗我的時尚知識,我知道在台灣沒有其精品店設館,也沒有任何廣告出現在雜誌和電視媒體上,所以我對價格簡直是一無所知,可是就在感情的禮讚之後,他從我身邊消失不見了,我憶起他待我的好,只是要我成為一架展示炫燿商品的塑膠模特兒於是就覺醒了,我打算找一間當舖把它們都變賣掉,因為我平凡而低賤的出身並不因為得到了高級名品而洗刷掉,我只是想藉由配件的昂貴價值來扮演無知而惡劣的壞女人,滿足二十年來反對名牌的反派慾望,如今我才知道成為話題嗑牙的對象是多麼悲慘的一件事,從前低調的我現在換上了噱頭的裝備,卻使得一張膚淺的臉皮一直脫皮,我在假裝對高尚上癮。

這種年紀還在叛逆實在很糟糕,我將禮物收起來,而且也不再受到高價商品的引誘,這個失業率高漲的社會,還會有人像我一樣欲拒還迎的批評各種商品,惡口否定一切物質存在的實際定義嗎?不再有人想相信所有的女性用品都是出自女人自己的錢包而收購得到的,所以我也懶得再撒錢在美麗的衣著上面,男人出錢買女人的愛情,得到遊戲的快感,但穿在我身上卻是庸俗的羞辱,沒有知道我喜歡變裝,時而慚愧時而混搭的隨意穿衣,有誰找得到,被我剪破洞的百貨名衣最後投入回收桶,也不心疼的遺跡,<女人至上>的電影我根本就看不去。

即使藝人們穿上地攤貨衣然光芒四射的秘訣,我知道,但是我仍然喜好閱讀某些好笑的八卦新聞,好像在看文藝小說的精華摘要一樣愉悅,故事比時裝還要活生生,後者的哲學從來沒有任何學術科系會全數傳授,跟自己的抉擇態度有關,而前者卻是命運歷經的過程,永遠留影在女人的腦海之中磨滅不去,然而再麼悲苦也不能喪失本我的容顏和善良的本性,才能永遠的成為凡間被人們懷念追思不已的美德,偶像,像寶格麗名如其人一樣。(完)

 

<親蜜抗體>

圖書的填墓(98.9.7)在圖書館裏找線索,回到過去的密碼,尋到一些偽裝的謊言,和黑色的神秘信函,試圖解除文字的緘默,在腦海中搭起祭壇,喝一口金黃色的茶,從冷落爬上墓碑的,所有眾多名字與題目,都是歲月的沈默歎息,那麼無助的孤寂。

「上街購物時,選擇是第一件心事,當人生只有時間而沒有金錢的抉擇時,人們會追求難廢的信仰還是消費的放逐呢?然而我卻對紊亂情有獨鍾,在瘋狂中我找到了指南,從十字路口的盲然闢出了一條生路,我尋求獨特的表達管道,只為了證明我曾經活在這世上的短暫歷史。

有誰知道我曾經是一介註定歹死的女子,不想要世俗定我的幸福,只要藝術光芒的照耀與發揮才氣的盡情暢快,死神在等我報到,但是我卻意外而幸運的活到了死期之後,那種感覺難以比喻,但是也變成在時間中茍活的奇蹟,我延續以前的想法,堅持不向世俗投降,可知這樣的執著不但是命運的提昇,也是本性難移的一種固執,我並沒有留下嚴肅的生命禮讚,反而在享樂的境界中反省庸俗文化的比較學,宗教的啟發或許對我而言是有正面的影響,但是我也很少晨昏思定的信仰或依靠,反而是沈浸在自我喜好的狂熱當中,整個極端解脫,就在文神佛祖的眷顧之下我得到一條又紮實又穩健的生命線,較之從前凌亂的虛線,不知省下多少命運無情的捉弄,一條爛命為了掙扎奪標而犧牲了戀愛和榮華富貴的賜與,只是追隨那不斷創作與付出的饑渴,因為物質並不能在靈魂裏留下任何紀念,但文字的書寫卻能夠永恆,於是我每每突發異想的寫下感動和靈思蠢動的瞬間,為了愛我的人遙寄一些情意綿綿的留言,然而有五個鬼魂纏上我,教我難以辨識他們各別的面目,一直拖延到了今日才水落石出,一切都只是我超越了禁忌才 來的鬼桃花,他們從來不要我的現實,所以我決定伴著我自己的存在一齊渡過不婚主義的生活,我的另一半就是文學,還有誰能替代其地位,在我的心中誰迷戀文藝,誰就是我的朋友,什麼領域是我嚮往的就去嘗試,創作就是我的麵包,但奉勸大家,不管生命是長是短,都要先去追求最精采最菁華的興趣,不要欺騙自己或遲疑不前,否則生命延長之後徒餘後悔,可是令人望評興嘆的事,現在的我回首從前一如亂的極致與揮霍,沈靜的心無處停靠,想重新再走一遭,接受真實愛的追求,然而如今的我孤單的負債,對世界的認知不過是經歷一種自居的自以為,根本不懂滄桑乃是渡過了最真實的那種現實,我來不及對生命擁有正知正解就否定了它,從此以後只留下喟嘆與傷懷,與他擦肩而過是我太傻不知珍惜,但是生命的版本只有一種,不能重拍,如果我只能擁有虛幻,那不也就夠了,畢竟我本來就話不過那時刻 的幸福呀!愛有太多理由不能繼續,在現實的轉折中,誰能保持不變心,我這顆善變的心只適合獨居斗室,因為太多誘惑吸引我的注意力,而我只是一名極端意念的女子呀!」

當我翻譯到這裏的時候,我老公從他的書房叫我,他問我靈感是出自經驗還是環境影響,我認為應該是前者,原來他正在審閱學生的碩士論文,題目是<論靈思的譔記方法>,作者提到靈感的素材來的日常生活和悟知瞬間,就像悟道一般的曙光提昇了心靈的境界,然而它同時也是一種感知的束縛,原因是敍事者遠離自我本有的思考路徑,走向靈知的迷信和迷帳中,從文字中織造個人念頭上的業障,我老公是大學系所文學史教授,經他審閱許可後還要拿給系主任批准,才能算是真正的通過而取得學位。

我的老公有一種知識分子的拘謹,他很守美德的德目,也要求我遵守婦女該持的操守,我們兩個在一起總是淘淘不絕的互相對話,即使是潛意識的二聲道也可以肆意的談話,這種默契使我們開始愛惜金口,而以會意的白話代替,沒辦法,我不喜歡夫妻之間長篇大論的交換意見,白費唇舌不如以心交談而達成共識,我相信許多夫妻也一定是這樣的情況,想法太多而最後變成爭吵,還要有一方讓步才能維持感情和諧,無聲勝有聲。

我的翻譯事業橫跨中日英文三種語言,但大多以小說和論述為主,為了多賺一點版權稅,我又去上了夜班的法文課,在大學教室裏學習那種氣音和優雅拼音的境界,我知道在文字的死海中我只不過是一種意義的過客,但是我寧願死在智慧中也不願貪圖享樂於貧賤,所以更加鼓足了力爭上游的志向,朝往文意譯寫的領域去拓展個人快意的心靈國度。

我的老公除了以其專業給我一些指教之外,還會幫我用電腦翻譯筆以口譯來作代譯,儲存在文書軟體中作為互相參考對照的資料,但是我通常嫌他太雞婆,因為我要的只是在遇到單字瓶頸時,有人給我一點唸度空間的意見罷了,不需要文法上的協助,有時候我會有職業病,而在書寫文句時犯了小錯誤,但是我的專屬校稿員很小心謹慎,會從事兩種語言之間互譯的仔細檢查,所以我根本毫無後顧之憂,只需要把握整體故事之梗概和文句之優雅書寫即可,我真的非常熱愛這個工作,並以全職的態度去投入心力,我想在這世上如果遇不到我老公這個老學究,我可能永遠都不會在學海裏幸福,只因他就是我從事翻譯事業的動力,是他鼓勵我的,如今才能從起步走到成熟的成果斐然,我知道他想讓我成為他的第二事業,也就是第二枝筆,但是我走向了獨立自主,而且專排女性戀識的書籍來作譯,心中自然有挑戰權威的快感,我的老公就是我生活中的權威,我想要駕御他於是選擇了這個行業,我以為會充滿挑戰性。

但是萬萬沒想到的是我惹出了一點風波引起文壇的反彈,也就是有兩家出版社搶著跟我簽約的事端,其中有一家極力捧我老公在學術上的專業而替他出了不少書,特別是論文書,所以我一定不能推辭拒絕他們的邀請,然而我必須附著在老公的盛名之下,才能獲得出書的廣告宣傳,於是我真的思之苦惱,不曉得如何抉擇,如果我選擇另外一間出版社,我可以過著自由譯家的美名日子,如果我屈從了丈夫的意志,則我必定會走向文字政治的絕徑,這是我所不想要的事情,教音中的文學學術必須釋放自主的意念才可以得到中立中肯的存有,據我了解,我的老公想要支配我的寫作,所以從中干預,拿了出版社的賄賂金,我只好乖乖聽話給那家出版社發行上市,這本書就叫做<親蜜抗體>,是一本描寫知識份子的婚姻中充滿迷思和張力的恐懼,女方患了憂鬱症終年失眠,而男方得了死亡幻想症,整天想像人間邪惡死殆的奇聞,兩個人彼此瞞著對方去看病,只有精神上的外遇,但是有一天疲勞轟炸之下,他們爆發了一場吵架,內容十分奇怪,幾乎不像他們以往的對話,而是互揭瘡疤的極盡臆想罪事。故事結局怎麼樣我並不想交代,只是這個情節是我和老公之間從不曾有過的戰爭,但我卻有預感快要發生的事情,或許我們此時需要大吵一架來商議解決出版事業的抉擇,才會恢復平常俗凡的那種親蜜的關係,不再有情感的裂痕和冷戰,我既然懷疑他背著我談判我的契約,他也不會忘了背對著我留個清白的美德薄倖名,我只知道自己正陷入一種家庭暴風圈的主力範圍內,倘若我不好好處理的話,則兩人以後關聯只會變得更尷尬而已。

從這件事發生以來,他的美德清譽在我心目中就成了備受考驗的命題,我曾經在翻譯社裏面工作,譯寫一些新聞稿子,以及移民的申請書,老闆為了盈利多一點,就將辦公室分租給貿易商和電腦軟體公司的經營者,但是我覺得替別人做事缺乏成就感,於是就改為完成翻譯鉅作的事業,在大學時,語言學是先修,再來才是文學賞析的入門閱讀,以及論文科目的撰寫,其中我最喜歡作研究學問的修習,找資料寫文章是我最快樂的事情,但是因為傾向於大眾文化的題目所以沒辦法走進學術的門檻,只能淪為俗文明八卦事端的觀察者之流。

在文化界我乃是有名氣的糟糠之妻,因為我不僅會煮飯洗衣做家事,還會一些家政以外的技藝,例如茶道、裁縫、園藝、會計、繪畫等項目,使生活富有生趣,也累積美好的婦德形象和內涵,到底我不是個使用高檔貨的婦女,也不看什麼婦人畫報,但是我卻會翻譯像<貴婦牌坊>這樣的小說,我把自己的職業當成一生的事業,不會為了名利薰心而追求金錢欲望的世界,就算成為貴婦之後也不會胡亂花錢消費,因為我只在乎智慧。

其中我翻譯到一個章節叫做<愛情的火候>,內容如下:「我曾經對追求的男人使用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方法來對待,如今進入到成年的階段,必須採取關懷的心術,因為畢竟都不是小孩子了,當她是個小學生的時候,每天放學都跌得膝蓋破皮擦傷,好像是那個給她冠夫姓的彼男在陰影處給她幽靈式的推倒,只因她活得像天使一般快樂天真,而他嫉妒她的純潔和甜美,怕會將他的存在不當一回事,但她的傷痕總會自行痊癒,不管傷口多麼的破爛都不是問題,因為吉人自有天相,而且她是個不畏挫折的女孩,任何的困難都打也不打倒她,男人真的很爛很賤,每每出招跟女人鬥智,把她玩得很淒慘,愛情的手段最後都會變成生理骨折,不但得打石膏還得跛腳持拐杖走能走路,她不只上過幾次當,而且也同時拋棄別人和被人拋棄,這種甩人的技巧就是愛情玩弄人的現實,什麼靈肉的美好世界都不過是傳奇而已,面對之後才知道遊戲只是表面下的作用,而浮在外的則是衣冠禽獸的隱形面貌,舉例來說,謊言、伎倆、背叛、挑撥、離間,這些看起來太寫實的境界,其實不過是人性的縮影,看來面目可憎的詐欺與騙術,其中皆是真愛面臨誠實關卡的挑戰,誰能真正信賴男女朋友的關係而不厭膩的呢?昨夜他來找我在形影不離的時候,趁她做夢把戒指取下來放在一邊,不曉得是什麼意外,她後知後覺的心不曉得是怎麼回事,於是又把它戴起來,出門去辦事情,有一個在車子駕駛座裏躺著看書的男子,坐的是他以前買的氣派國產車子,他派遣部下來接她,這輛車子罷占了馬路權來向她示威,給她顏色瞧,告示這個世界沒有永久的擁有,卻有租讓的可能,男人是沒有貞操的動物,非常會利用女人的好處來取得自己的利益,他是個潔身自愛的少爺,不涉情慾的真相。但卻喜歡鬼混一番,她知道他不會來接她,也不會親自出現在她身邊,因為她天生就不完美,後天的修補和修持才使殘缺化作美感,他多少有些覺得失面子,他以他的方式逼她就範,她也想用自己的意志,實施專制,從前熱戀的溫柔都是一時沖昏了頭,不顧一切的追求耽美的浪漫,連化妝品都挑選美名的牌子,他就像開瓦斯爐一樣是火熱的肉體,而她卻是電磁爐必須隔鍋加熱,否則會被燙到,熱戀傷痕的後果會變成愛情諮詢師,一種愛情一種滋味,每個女人都應該勇往直前,從自戀到戀人開始修行,才是好的愛情德目,有始有終是愛情的標準劇本,不要將婚姻搞成同居生活的玩具屋,否則就會成為嬉戲的下場,冶遊、浪費、奢侈、逸樂、玩弄等破財的跡象耗損,有時候在愛情解體的時刻,女人總會萌發不喜歡硬要假裝喜歡的挽救心理,可惜通常對的男人就會遠離她們,因為她們既執著又死心眼,以為這樣就可以長長久久留住男人的心,拿取戀情護照暢行無阻,光在甜言蜜語中就幸福滿足的男人女人不想負責任,所以寧願活在愛意的創意中,遲遲不肯通往婚約的死穴,因為相處久了會有磨擦,和嫌惡的感覺,但是如果一個死心塌地的女人擁有自己獨資的事業而受到成熟男人的疼愛而不是阻撓,這樣的兩性關係應該是有前途的精神資產,而不是惡性競賽的專長,她開辦了一個月的公司做一些愛情講習,建立良好的男女相處之道的觀念,結果她發現禮節和尊重,不是所有聽眾最關心的議題,財富的共識才路互信之道,她有了一些心得,所以製作了一本講義手冊提供參考,原本女人想當貴婦而男人想當富翁的世界觀,成為神秘愛情的哲學煉金術,和探求之理想,原來只有發現福氣的前景才是無法否認的定理,男人應該做好救星和保鑣角色,可是她的男友早在學生時代就跟她求愛,想取她的童貞,結果她媽警告她考不上好學校就去賣菜,她只好學乖拒絕了他早熟的欲念,一心勤勉用功的讀書,抄寫了許多名人的至理名言以自我悌勵,又買了米少參考書來看,看出四眼田雞來,然而後來長大後專攻女性心理學,成為一名女學的評論家,連男友都跌破眼鏡,她拼命的研究嫉妒、吃醋、報復、嗔嬌、陰謀、吃醋、對治、色誘、勾引,結果他成為夜夜催魂的男人,不斷的追查她的思緒和行徑,以及所有情人的下落為的就是要全盤了解她進而控制她掌握她相關的細節,這就是他僅能付出的其情,由於他自始至終都註定是個暗戀的調查狂熱者。」

我的老公參加了教授聯盟的網路團體,並在網面公開評論<最後一個作家>這篇小說中瘋狂讀者的心理政治層面,得到的論點是盲目的閱讀造成誤讀的結論,聰明的閱讀法才是認識作家的真正途徑,而小說中那位退出文壇的作家,隱居家中整日上網搜尋古今作家死亡的原因和典故,研究文學得道的圓融觀點如何在寫作中獲得寂滅的方法,其中又包括深入分析作家們的政治立場,作品裏面左派又右派的觀視足以說明其一生追求的貫徹思想,結果引起所有文壇作家的關心與注目,廣為討論小說中作家被讀者愛死的陰謀論,跟謀殺政治之間的詭異關係,證明了讀覽是種有毒的行為。

這個讀者是外國人,精通義大利、德國、西班牙等語言,並混合在一起寫文章,他的父親是在台的漢學教授,所以他也會寫中文,和女作家有過一段露水之情,並且以中文寫了一本翻譯小說紀念她,他是類似荒野之狼,男主角性格的浪人,一直把越野車放在門口等候她回頭,她也曾在附近和友人吃路邊攤時經過回憶的路段,但是始終沒有勇氣去找他,後來他的機車被一個她的男性友人借去騎,可是她也沒有悟覺那是屬於他的車子。第一次見面時他在利超商買中文稿紙秀給她看,她以為他才正在學習中文,原來他父親早就教過他了,後來她燙金髮的時候夢見過他,在床間翻滾一番之後也沒有肉體交集就離去了,她很後悔因為他父親的偷窺而甩了他,但是她哭著離去時究竟在想些什麼連自己也忘記了。假設他在書中將她寫死了,那麼在他心中她就是名副其實的作家之死。後來她寫了英文小說經教授友人介紹傳到他父親手中,替她寫了一篇不名譽的評序,還說要幫她修改被她回信拒絕。她知道他的父親發表了好多英文論述在奇摩上頭,後來卻都變成美國主播的消息,她路經素食餐館時看到瑞士在台佛教團體的聚會時間地點,感到有興趣而寫伊媚兒約他,卻淪為退還信件的下場,他的真正伊媚兒刊登在英文的文化報上面,她也給他寄上要專欄的信函,結果沒回音。

他擁有一台倫飛電腦,筆記型的內鍵上網機制,由於躲著父親讀書所以房間一本書都沒有,只看網路上的外文文字,過著知識分子的隱形生活,簡直像一個鬼一樣詭異,他在很早以前跑到她舅舅的貿易公司兜售一件藍色皮衣,價值三萬元卻只收六千元台幣,她媽媽拿回家時騙她說是一個義大利人賣的名牌,那是她擁有最貴的一件衣裳,但是後來浮現髒污證明那是假皮,遂被媽媽禁止再穿去各種正式場合。她在看<荒野之狼>原文書時,有一個德文系的社友當面告訴她結局,害她看不下去,但是他怎麼會知道情節,難道他就是赫塞、赫曼的投胎轉世,正在觀測他所書寫的愛情故事在隔世如何發展的情形,她已經進入小說。說穿了這是被前輩作家後設的文學,活在其中真是神不知鬼不覺的陷溺,歷史重覆的觀點在後現代裏是犯規的未來。

「他在小說中將角色互換,把她寫成女駭客,作為一種性別政治的對照寫法,在女作家的用法出於顛位的用意,男作家則是為了惡意推翻,致使對治的歷史形成一種模糊視角的書寫記載,而且雙方都是在推卸性別邪惡的罪名,是文學中的倒裝癖意圖,男作家企圖變換成女身意識以解構自己的認同並結構女性的虛構意念,這代表兩性的迷思始終存在著而且很難用任何學科來徹底解決,角色互換主要是為了提供互相了解的研討管道,但最好只由心理層面去入門而不是外表妝偽,否則就形成性別錯亂的危機,陰陽失調的問題。」

學術的境界很深奧,綜括現實和抽象世界的研究與思考、虛實的對照特別是在文學的這一門科中顯得重要。許多用生命換來寫作事業的作家被廣為流傳,但是社會的變異使得舊式古典淪為淘汰的作品,甚至被改寫或套用,乃至於無人理會那種象牙塔的文字故事,根本是在探究些什麼,而被大眾遺忘忽視,然而學術是手段,而文藝是記錄的過程,但兩者都是走長遠的道路以博得智慧的生存術,卻是真俗兩道的徹底絕裂,永遠也不可能獲得妥協的地位。

由於我是通俗的翻譯師,所以並不懂得我老公悠遊於時空、歷史、典故、技法等學問互攝的深度思想,但是我卻知道他為了保住飯碗所作的各種衝刺和努力,尤其是學院內的派系鬥爭和提出論文的現實,研究經費的申請、開課的內容和文學講義的搜覽,這些都使他奔波於對策和考量之中,而我埋頭在文字互譯的思路中,可以封閉在斗室書房裏足不出戶,利用幻想力去聯想小說文字的牽涉範圍,就可以把其情節與邏輯掌握得一清二楚的,根本不用在圖書館或各種場合中跑來跑去,偶爾還得開會或出席演講,忙死了。

有時候我們之間的爭吵他都會記在心裏頭,然後反覆的思索原因,因為他是一個心思極為細膩的人,他並不是為了傳宗接代才娶我的,而是想要一個知識水平差不多的知己常伴身邊,他從來都不功利主義化,喜歡繞遠路推敲事理,但我卻偏好大膽假設和走極端,有一家新成立的出版社要贊助我到日本考察某一位作家的紀實歷史,我可以決定名單但必須是當代作家。

快速簽證通過之後,我來到日本東京都的效區,租了一間宿舍住下來,附近有一間很大的圖書館供我去調閱資料,正當我在研究文壇上已宣告死亡的男作家時,剛好在居酒屋遇到他本人披著長白髮在喝燒酎,我大口吃著美味的壽司和手捲,思考著他如何復活的內幕,原來政治家宣稱欣賞他的歷史著作是為了給他的文筆套上死刑,加上紀念館的加封,使得他不得不走向現代文藝的路線,但是苦悶的是新作品一上市他很快的又被新的名號給判處了罪名,那就是國際大賞的頭銜,他無法交出更加超越的作品而苦思對策。

這跟我的處境很類似,因為文化經費的收買使我必須面對轉型的現實,暫時告別翻譯名家和暢銷書的事業,我並沒有上前去與這位正統作家說幾句話,因為我的日文口說並不流利,而且他是公認的權威讓我更加敬畏三分,我研究的主題私自設定為<從古典到當代的轉折>,這是棄權還是妥協或者生存之道,在我看來根本是風格的斷裂和文學自殺的儀式,而且是從崇高觀視向下墜落的自我覺醒,在我熟讀了他的文學理論之後,我發現他並不是從現代文學理論入門的,而是自我摸索和無師自通的,寫作是終生事業,不能見好就收,也不能輕易變節。

後來他隻身來台投身大學日語系的教學,而且擁有終身任期,這表示奉獻教育必須有被烤乾的心理準備,只能向上爬昇而不能講述墜落的學說,但是在台灣彷彿沒有人用日語作研究論文,或許他的漢學基礎還不錯,也許他可以請人翻譯,所以我由日本追到台灣繼續的調查他的事蹟與下落,打聽到他在台灣學術界的作為和發表的文章資料,結果出版社非常滿意我的報導文學作品,而馬上發行上市,然而購買的人都來自日本文化從業人員的網路訂單,表示日本國民非常重視文學產業中的國寶級作家,也許是無人膽敢道破他的個人隱私而存有保護主義的心態,沒有負面的評斷浮現。

其實我跟老公是政治婚姻下的犧牲者,我不想多作解釋,他根本是個崇洋的台獨信仰者,還曾經跑到主法院門前揚旗示威,但沒人理會他,再者他喜歡跟同行聚會時大聊大陸學者的八卦或者陰溝事件,然後革鬥美國後現代主義文壇的學說,從這種角度研究文學作品中的新視角,張冠李戴的生產一些很偏僻冷門的論文,他的文學作品是屬於生硬的學院派,沒有人要買所以都拿來送人,而我則是從來都不開簽名會的,因為翻譯界沒有這種慣例,自從我從日本回來以後,他把視角也延伸到日文的後現代文藝著作上面,特別是一名擅長書寫宗教科幻的女性作家,此種文類考驗著他的佛學思想之深度,於是他又一頭栽進東瀛的思潮與層次中,從宗教術語來分析後設小說的內容。

在我認為學術論文若是作假,研究者就沒有地位和價值,而理論必須發掘出作品所隱藏的玄機,否則就會淪為空談的笑話。他從交互文本的語法來賞析新潮流文學的文筆用法,批評多元文化衝擊到本土傳統的雜駁文本,乃是一種見異思遷的心態創造出來為了暢銷的杜撰形式,然而其文學技法的突破與超越卻是出於反學術的企圖和目的,所以不易處理,若要研討只是隔空探物的可笑行為,亦屬於虛無主義的終結,為了這篇爭議頗多的論述,他面臨提早退休的勒令,只好將履歷寄到宗教學院去繼續走老學究的道路。

原來我的老公是南宗一位嚴刑峻法的宰相,又瘦又矮又小不愛洗澡,蓄著鬍子有板有眼而且又固執得要命,但是他的官命不長所以隱退,歷史評論他器度極為窄小,剛愎自用為人苛薄行政專制,立的法條規則連皇上都看不下去,變法失敗只得被革職,他就是鼎鼎有名的王安石,但是知道了也沒有用,這種脾氣應用在學識上卻可以有的建樹,那麼我是誰呢?從現在開始我才設法由史料去尋找這個嚴肅的答案。(完)

 

<每個人頭上都有姊姊叫做女性主義> 

女性主義起源於拉岡對性欲符號的解析,更早則是弗洛伊德的女兒安妮得其真傳,寫出保護主義的兒童教育心理學,屬於保守型婦權的研究領域,在台灣卻都受到激進神學派的前衛論述之影響,是因為性解放的即身與否皆需要女性親身去體驗確證,絕大多數的婦運主張著重在身體之主權,很少人為唯心的信仰去書寫女性主義和女權主義的差異所在,就我所知,宗教乃是使得女人不能正視學術權杖的緣故。

女性主義是表現出自我功利的信條,女權主義則是為自身的靈肉去伸張所受傷害和捍衛的目的性。台灣所有的女性和性學都接近社會學的範疇,然而佛學或所有異教卻成為非學院主持的避免學術,傾向於迷信觀點的文化變成學術弒除的神聖性,其實宗教賦予女性的智慧並無矛盾之處,只不過從外在看起來像是在乞求空無努力的成果,女性主義驗收的受挫心得,必得由幕後的女權來加以施救,但自立自強者也大有人在,既然女性主義的成佛要由生殖和心理來入門,但是從實證著手的仍佔多數,女性不能夠超越的難修法門就是異性可以獨立的見解和看法,女性卻要從曲解入蹊徑。

每個女性主義者一旦奪到筆,很少大方地去稱讚其親姊妹的言述,其實與姊妹一起長大的女性才能見視到更多女性本質的個別差異,藉由差別和成長經驗,得到書寫權的女人才可以藉題發揮,道出身為女性之所以為善奉獻付出的心腸衷曲,所有與女性作對的勢力都是在因愛生恨,是以女性主義從傳統教書中出走,試圖找出打敗那些三從四德的癥結,卻再也不能去到古代皇后的正座當中,實為鄙視女身的愚蠢文字。

 

<女性學術在台發展的歷史介紹>目錄(INDEX

第一章 女性主義與知識學之間的爭議

第一節 探討台灣女性主義的發展事例

第二節 女性主義倡導以知識為建業基礎

第三節 女性主義崛起的縱橫兩個切面

第一節 探討台灣女性主義的發展事例

更早有西蒙德波娃撰述的<第三性>女性肉身診察書,這是指出婦女若是不關心自己的身體,男性也不能藉由診聽器而全面得知的立場,在台灣學術界,不少奪得英語系講席的女教授不僅私下以公權作女性主義的解放論研究,利用烏托邦的誇大性學來取得暢銷著名,在課堂上幾乎也忘記了投注英語文學純粹教職的義務,這乃是實踐與理論的雙向棄權,矇騙了所有的女學生,讓性學和性差的迷思淪為女權的壓制下,必須要回歸到傳統立意才能超越之。這些慕名而研究女學的學者,多半是不婚無子的單身主義者,從來不曉得女性生殖在社會上所佔據的重要意義,是以婚姻這個主題經常是符號學戶外遊離的現實面。

有一陣子,台灣翻譯完全套的金賽博士的性學辭典結果大為暢銷而且反應相當好,基本上她之創舉作為的背後是站在兩性良好溝通以面對婚姻和諧的考量上才做的結集編彙,西蒙德波娃解決的是愛欲對心理造成的影響,而金賽博士闡述的是生理特質對身體反映出的現象。在法國揚名遠近的克莉斯提娃所從事的女性宗教論,則是將前兩者的學術再加諸神學的角度,從而形成三位一體的伊底帕斯淨化說法,她所代言的是婦運方向應當愈加昇華才行,而權利的實際化就存在自己的身邊。從文學、哲學、倫理、母權、心理學,乃至於文化、語言、生殖等科目,克莉斯提娃贊同的是女性乃為文明的謬斯。台灣女學者全部都沒有承襲以上三者的教條規範,也不是拉岡的傳人,而比較是屬於封閉性文學觀點的解說者。

在文學論述中,有名的專攻者例如胡美麗對詮釋學和現象學的熟稔,張靜二教授對文學的荒謬性以及後設文學的見解,都是對於中外經典文學解碼態度的嚴謹看法,在創作生態方面,只有藝術界的吳瑪琍和留德的文化評論家龍應台立足不墜,另外李昂三姊妹也是據守在文藝創作的舞台上宣揚女性主義的成就者,以上乃是翻閱女性主義西洋論述的有所作為,一個從事文化業的女性倘若不知道自己在女性主義信仰上作何依皈,就等于是不明瞭自己生命源起於何處聖典的迷失,向男性索取的話又何來獨立權,不過是附屬的一種牽引罷了。

台灣召開了幾次女學會議,但是拿走了政府機構的研究經費,直到今年卻仍在回顧電影業和比較文學的成果,依然還在吸取西洋的同性戀文化的誤導學術,而且女學網頁曠日費時,連自己都救不了,對於女性宗教的倫常道德學卻持著鄙視的態度,可謂是裝佯明星的毒蟲,女性主義一旦有了為人救援服務精神者,才能得到質地上的政治主權,否則女學再三開會研究的仍屬於肉體危機以外的漠不關心作此學問以達聖哲又有何用,絕對不是女性的成佛。

在本土宗教勢力當中,以慈濟法師最具婦德的影響力,由於實修的學問而到達天台果實的有靜權大師的相關著作,一般人認為社會論傾向的女性主義帶有恐怖的左派色彩,所以視為赤化的知識學而不敢去碰。然而在佛學上,追隨女德菩薩行的女性信徒卻為數眾多,可見得女權乃是要為了牟求婦女的利益者才會獲得支持,不少嚮往得到家門戶外的女權者,只是為了打敗身邊討厭的女性而爭風吃醋而已,這樣的女人一點兒也不成熟。又如游惠貞所著的天台具性之論述,根本上並沒有將女性如何依從性平等和平等性智而成中道的原理道出來,她的考據乃是從知識學資料庫的角度來援引一番,但是女僧對於佛學如來藏的見證和啟蒙卻不能細述之。

女性主義毋庸置疑是來自於男性的性別歧視主義,有的女性從政治參與權來入門,卻因為沒有半點為婦女申訴權益的政見而身敗名裂,或者是現父權思想的學術作品,使得婦女從政成為色不異空的爭議,反而是張博雅站在女性生理衛生的保健立場上得到大勝女性主義離開了身體的自主權就等於是悖離肉體引起的心理憂慮,是以婦運所伸張的墮胎權,勞動力保障和爭取撫恤權等,才會跟母系文化直接產生有利處的關聯,婦聯總部的空虛行政已經關係到立法院對女性商討的法案都拒絕通過的危機了,家居的婦職以致於求職的自立更生,彷彿是台灣女性的特質向來發揮的隱而未揭的內幕,但實在很重要。這些傳統立場沒有被觀察到,其實是被神聖地供奉在佛教經書典故中之二三事,是為娼之道所不能守護的家庭制度化。

<中外文學>學術刊物的中譯用意,不但是烏托邦文藝的觀念吹噓,也使得研究者為了徒求的學術經費和教職階級而爭破了頭,女性主義在西方乃是哲學的範疇,但國內的外語系卻為了文學而偏差於女性主義的流派吵鬧差異中,報導一些身體主權之外的基督教奧義,殊不知實際上西方和東方的婦職從來沒有離開過家庭經營的本份,也就是跟衣食住行都無妨無害的正道事項,在許多小說中皆或多或少的提到女性成熟持家的業行,唯有未來主義才會提到女權入主於商業、企業的紀事,這種後現代的主題,似乎在台灣唯有在政經雜誌中才有深入的採訪探討。

從家計到致富,女性的金錢運度的哲學向來都不是嚴肅的論調,但是廣告卻能夠盡情地拍攝所謂美麗又具有智慧的假相,對於輿論上指責女性靠男性的皮包而生存的真相,卻一點也不想去苛刻檢過這是女權的失誤展開的發端,將會使女性走向負債的貧瘠陷阱。

女性主義在台灣原本是不道出內容則不知其實質的一種表面化解放的現象,但是到了洋化的後現代社會,由於國際生意和機構的分職分位,使得多元化的女職形成了女性主義和女權主義的並置發展,有了朝向西洋國家效法的意識型態,真正本土化的女學卻成為時代婦女記憶中的信仰中心,而且淪為迷信有待鑑定的民俗傳奇,所有受苦難的經驗談被宿命論和因果論一筆帶過,甚至成為看護文化有所不知的即將化為遺跡史實。一般人認為沒有知識洗禮的女人不得成女性主義之正果,然而追求知識份子的高級階級者,有的甚而為了外表上的名聲立譽而喪失了真正的幸福,這乃是一個為前途而拋除社會定義的新生命運,卻也換來了更多自相矛盾的處境。

說出真相是一種主權,透過文學和美學的存有主義,女性不希望被醜化的評論空間逐漸受到媒體正面和負面地交相主宰,傳播學的多向度化帶來女性變成泡沫經濟的八卦知名,而多半的宣傳只是湊在包裝經紀手中的策略而已,真正去邁入布希亞預言哲理者少之又少。例如廣告明星代言的商品,真的能所向無敵地現身說法嗎?飲茶牽涉到日本茶道之禪,而鍾玲卻祇寫美國男性詩者的禪意,羅蘭巴特卻能以雌雄同體的闢見去分析女性符號之於東洋禪風和服飾時尚的意義,代言中藥的不知中醫的相關史跡,利用電腦體系做廣告卻不知道特效如何製造出來的,以上都是在摘指文明有傾向愚蠢不得掌控的環境實況,至少商品背後的女性總裁是誰都應該去知道並參拜其創業歷史才對,但是文化卻有膚淺化的荒謬,關於女性的資訊既成商機收集的浮面。

第二節 女性主義倡導以知識為建業基礎

台灣婦女在商業上之發跡,多半以進口服飾化妝品或者自創品牌而致富,本來台灣就是一個以紡織起步的所謂資金集中行業密佈的國家,除了第二工業之外的第三工業貨櫃航空業,雖然帶動了不少貿易秘書和空姐的職業,自從落沒之後,大批湧入股市的女性投資者佔數不少,婦女立案主持幼稚園幼教的也日漸增多,這些都是美式立業的看齊模式,婦業的投資最後目的還是回饋到自己才好,前衛的女性主義只是銷售手段而已,真正的女性智慧實際上仍然以運用在日常生活上的折衷思想為貴,正因為女性的生存不能脫節的現實主義,使得功利性愈地遞增。書市中出現雨後春筍的女性叢輯之類的俗利言論,都是有別於左派女性學立論陰霾的主張,但是由於不夠深思熟慮的精神,不具有論述價值,以致於隨手可擲。

女性主義的智商不可戡測,但可以賦予發掘其潛力,使用在不要自誤誤人的艱僻見解上,所謂另類的指涉絕對不是單性或中性的陝隘性認知,而是女性的個體化特質的自我瞭解,當女性的新生代從差異中體會到分歧自女性群體之內外的本質時,她才能學會如何建設自身的具有和匱乏,另類是女性覺他的一種力量和出發點。也就是撰文立言的延異泉源,能夠維持不誤導或歪解的主筆能量,這乃是為著所有從事文字聖職者所標示的職業道德的公式,若是由吹噓成了遊戲理論或假學術,那麼市面上大量製造的垃圾文本正是一種玩弄女性主義的花招,終極地要女性主義走不出迷宮的詛咒。女性主義的主筆可以為人也可以為己,重在於客觀和主觀的平衡性,女權主權支持的小我和大我的並行不悖,如果妨礙到佛性真如的話,就必須煞車停止演技了。

在台灣文學評論中,以殖民主義女學的分析角度來集結論述的知名學者要屬鄭明俐最為正統,而嚴肅賞析社會性隨筆的黃碧端教授則持有社會主義的女性觀點,藉以發揮理性思索與文藝學產生的直接連繫,雖然有一大群男性新人類忙不迭地翻譯女性主義中籠統容忍男同志的論點,但是卻成了歧視女性的罪人申訴,正由於兩性中存有的偏見,使得第三性學的中性論染上了性交的慘不忍睹,這原本是女性學得獨立思考不願見證的事情,然而從性差而分化所有知識學的做法,不僅違反了生物學原理,也使人際關係的各種學科蒙上了不白的陰影,實則女性的頭陀行並不是要遺棄大男人主義的迫制,而是在尋求自決的方位罷了。

不管男人如何憎恨女性的反思策略,女性主義的信仰者都必須要先喜歡自己製造的學術所發出的香水味,才能夠使得具有性覺醒的作風立於不墜的高台上,這就是女性學問之所以具有代表性地位的緣故,如果快感理論垮台了則必須去找尋鷹架不夠沈穩的背景理由,否則不但毋能重新爬起來,反而令所有的信服者感到明智的崩潰恐懼,究竟蘿拉瑪維的電影窺視快感說法吸引的是男性對女性智慧的魅惑,還是女性特質表相上透過觀看儀式而獲得鼓掌的本質呢?台灣本土電影工業販賣的那些傳統婦女的道德,不富有門體的美學價值,但是卻闡揚了吃苦耐勞的堅毅美感,這乃是附屬於佛道的精神力量。

在嚴肅政治論見中比較具有闢見特色的有陳文茜、胡婉玲黃越餒李慶安,雖然是高級知識份子問政的立場,但是顯然所謂三民主義中的女權到底要如何施政,彷彿是一個未被明確化的括弧,因為只有政行直接披及到婦女群體身上,才能算是真正的女性主義德澤之實踐化。自由主義的女性主義乃是主張行動的自主,不妨礙到社會秩序,但此種隱私也不致於受到立法者的追蹤以限制之的一種女系文化,在政治上它是美國精神的大標誌,其次是平等民主,我認為在台灣女權的發展是由民主開始然後才漸次化度到平等,最後才是女性獲得解放的自由呼求。

文學研究的學術界,有兩個出軌的對峙論派分別是何春蕤張小虹的性別觀點,前者主張異性戀而後者代表同性戀的性欲及情欲雙向解放,然而她們本身的性態度卻不跟自己的書寫信仰言行一致,是以教授今年受到學術上論說獸交的官司干預,而後者被踢出國科會的研究經費之支助,站在天主教女神性論守護立場的劉紀惠教授走的是嚴肅的男性文藝之中外比較論述,企圖由男性創造的資源中探測女性被書寫的姿態,這樣的保守色彩跟郝譽翔媽祖碩士論文研究,以及江文瑜的本土女性長者的口述紀傳文學報導,都具有事實根據的本質。婦女研究的題旨和素材一旦脫離了現實,就會淪為烏托邦主義的笑料,並且更加得不到男性權威的尊重。

台灣政治界即身去實踐婦運和公益事業的宋美齡女士,在路的書寫中佔有一席之地。其傳奇色彩實則代表著女性主義即使是附屬在父權政壇之旁邊,但也能夠透過婦女利益的關注而做到婦德模範和典型的長壽功德。她的歷史標示著中國婦運的起飛,乃至於轉移至台灣建設而帶動婦女勞動事業的成績,雖然本土真正的激進婦運主義啟始自一九九○年左右,女學論述延自西方而廣為譯進台灣書市,但是呂秀蓮從事的女性主義之根治基本上須從社會教育的啟迪發起的論點乃是真正從她上台為副總統以來,才開始被觀察的建樹。

實際上早在一九八○年代,所有的保守主義女性思想都寄居在純文學的領域當中,有待被性別主義的評論角度去鑑賞,然而台灣從未出現過本土女性主義史學研究專家,或則有議論認知但尚未發諸文字紀錄。就我所知,從英國殖民地香港移殖過來的文壇創作者和學者,以西西李碧華最具女性主義之表現派筆調的成就,而台灣本土則以浪漫派的曹又方簡媜三毛席慕容朱天文三姐妹等,代表著承襲自琦君陳香華的舊社會思想婦功立言的新風格,就徹底的本土性化而言,蕭麗紅李昂正是弘揚本土台灣女性精神的文學長虹,簡宛愛亞則是跨足美國的殖民文學。

文學是比政治投機主義更長久的事業,但大部份的女性新生代幾乎投入了第三條路線也就是明星制度的參與,再則,女權的持久戰大部分從文化出發,為了期許女性生涯的幸福而作體驗談的雛型,以提供殺雞儆猴的經驗提示,於是有不少傷痕文學從而被台灣鄉土文學論戰的主筆者奪取而去,很少有女作家之輩去大膽搶回主述權的例證,這乃是因為那些主筆者藉此發揮以把穩自身位居大學內部教職的不可顛覆性。絕大多數的讀者都認為女性角色被書寫犧牲而醜化了,於是文藝的手段逐漸傾向新批評的訴求,牟得女性的讀者反應或解讀立場,使女性自覺的強調抬頭,同時也能擺脫被父權封閉授記的偏見疏忽,這好比是投醫忌器,給女性醫生診療似乎比男性醫治的主觀性要保險得多,特別是婦女病被宗教鄙視之蔽。女性主義就是要女人逃離不想要的遭遇,悲劇,不測去忠於自己以利看清性政治的詐術,判斷兩性爭議時不再視線模糊,由此推及各種行業和言論的真實不妄。

在藝評方面,陸蓉之主編的台灣女性藝術創作輯當中,收集了從閨閣到前衛畫展的資料,但名硯經傳者佔大多數,其中最具女性主義風格的嚴明惠也改以佛畫為專攻,一洗向來做歐基芙式水果性徵的爭議性題材。正當民國八十年左右情色刊物如<愛報>繼相出爐,以致於<台灣立報>性別版和<破周報>的言論明顯地以女同性戀的假面來實施異性暴戾傾向的保護政策,由於西洋論述的翻譯引進,新人類對女性議題的自覺度增高,使得她們在職場上有了更臻成熟的策略,乃至於成為富有的機構主裁位置,例如唐雅君、蔡燕萍、環亞總裁,女性致富的方法自主於男性傾力相助之外的成果,始自於政府展開實施夫妻稅制分別計算的規定,如此一來婚姻對于事業營利沒有了保護的效果,而且婦女也開始有了財產私有化的累計權利。

前後,校園裏有一批自外於學運呼求,而擅然群集出家的女大學生,她們帶動了宗教言論成立雜誌期刊以及佛教網頁的公共分享資源,以僧團為居的尼姑個人色彩不濃,純粹是為了修習佛法學術化的方法學,然而卻由於深奧的經典釋論令居家信徒感到隔閡衝突宗教勢力開始從入世的行業去做善德,例如杏林、學府、餐廳、圖書館等營利方針與佛道修行不相違背的事業,除此之外尚有書店、報社、雜誌社、出版社等試圖建立五時八教分立又並置的新興創業,其實中國傳來的佛法向來以僧侶為尊,而台灣的尼姑的性別本覺不刻意去強調,乃是依中道的思惟去做懺法的秘持,直到日蓮正宗引進台灣,才倡導女居士及在家優婆夷修持解決煩惱的儀軌,因為<法華經>授記女性成佛的說法,使得此信仰勝過大悲呪語的不了義型態,而且也具有新時代與後現代時空互相折衝的價值,台灣婦女揚棄了本土道教的迷信色彩,而依皈天台念佛宗。

原本台灣宗教信奉的媽祖、註生娘娘、五妃廟、觀世音菩薩、阿彌陀佛、土地婆、萬應婆、月神嫦娥、華嚴佛,以及如白蛇傳等神話的漢土神祇,洛神、花神、紅姑、天女等角色,本來是正像時期不能上翁的女性神性,到了台灣卻成為煞氣的隨方毘尼,乃至於原住民對蛇身圖騰的崇祀信仰,曾經都是日據時代不可考察的神社以外的迹佛遺址,實際上日本政權對神道教的提倡並沒有完全干預台灣子民的生活思想,但是這種與<法華經>有深邃淵源的宗教信仰,仍然是經常被搜查嚴禁的一種貴族佛道,依照史書戡察文字佛壇乃是天皇制度不准殖民地人權信仰依皈的稀貴宗教,這使得女性不能借由佛學而成佛的矛盾性在末法時代才有了翻案的機會,此宗遵循師弟相對教授佛學旨趣的方法,乃是女性主義開始被准許相信因果輪迴的正當性顯學。

最後五時八教之並立階級被中台山收了起來,停留在天台禪學的範疇中,所有的出家人都被權破而歸返居家入世之道。然而台灣佛學發展的過程卻形成了與中國大陸倡訓無神主義學術發達的勢力相對峙的主力,保住了台灣得以免除赤化的壁壘措施,女性主義只有牽涉到馬克思主義的爭議才會有白色恐怖的壓迫,然而卻依據此說而撩起歐美婦運提倡墮胎自主化的一種爭辯,生殖權有時也會落入剝削的不幸,而有避孕和節育和結紮等方法論的衛生法門保障女性的身體主權。其次,更有台灣職業婦女可以申請外籍女傭的代理制度,這些都成為本土新勞力階級文化的現象。

第三節 女性主義崛起的縱橫兩切面

黃信介是把台灣黑道整體收復的大老,但是女性所受到的被鬻和欺負等肉身和心靈的傷痕史跡卻可以從台中女市長和馬英久市長的強力掃黃政績藉以看出,然而即使是女性論述中針對強暴事例的報告書和色情光碟的理論化分析,卻也不能拯救女德淪喪的被迫和恥笑的現實。到了網路時代,援交私娼更是變相而有交惡不加以取締的縱容傾向,這現象再度顯示出失去學業正途的少女,如同檳榔西施的未成年化文化實況,確實是政權的睜眼疏失。呂秀蓮根本也沒有做到為婦女立書的種種承諾,特別是在政治平權,教育重視,職業公平,兩性均權等等的方面,已經失去了貫徹理論的實權效益,反而有女權側車駕駛之狀況。

在西方歐洲先有女性主義的經典歷史,如法國的當代新浪潮電影及文藝的創作,而後被傳科和拉岡及羅蘭巴特的思想繼承,原本的弗洛伊德心理學派被符號學及三位一體之鏡像理論取代,繼而被轉譯成英國各種女性學科所應用闡述之學術,以影像和廣告攝影為發迹,然後再透過書商貿易進口到美洲沒有古典文學根基的國度去,形成美國大受女性主義學術洗禮的時間分佈表,然後到了近年才開始有女文人受到諾貝爾文學獎之提名及得賞的成績斐淺。在台灣守舊的學院派以外省籍的女學研究者如黃毓秀和李元貞領導的<婦女新知>組織,主要是在宣揚女性權益與自身權力作結合去走向社會實踐的理想之義高蹈派,然而其餘商業雜誌如<姊妹>、<婦女雜誌>、<嬰兒與母親>等則據守在母職的崗位上面,為了女性身體保健的福利而作撰述報導。當時的新生代走入廣告界的著眼點,乃是為了製造新女性主義思潮有別於這些頑固派的死守觀視,以意識型態廣告為代表性,注重未來主義的預言風尚。

台灣最初通過乾隆審核可以來福爾摩莎移民墾殖的民眾當中,應以滿清婦女的生活文化來考察女性主義的實際存有與否一般傳統以刺繡和私塾為文化薪傳的背景,但是在當時的農業社會和商港事業之中,婦女的本職大致上仍與衣食住行不離關係,浣衣、煮飯、燒菜、挑水、帶孩子、畜牧、助耕、泡茶、打掃、看家、會計、買菜、等等之後才可能有休閑娛樂的時間。如今滿清血統在台灣算是少數貴族,大部份都漢化通婚或族系不可考察了,然而台灣本土的滿清朝代於此地發展沿革的史料,卻很難找到可靠的珍貴資訊,當時婦女沒有言論權,大約祇能像客家話一樣說些俚語,而如今女性不但在公務位階上佔據了許多重量,大批的女性知識份子也立志走入言論和輿論的廣電法規中,去從事記者和主播可以奪得的社論評議權。

國民黨統治下的女權思想主要是尊崇辛亥革命中犧牲的女烈士們,但是他們從未立任何女性作為政府官員,但是在報業上卻有大老移給女嗣的不少作法,即使受人諮議也仍堅持女性作為發行人的負責言論,這種事好像在國外少見而台灣獨有,也有女性出資自己辦報的,但不是惡性倒閉就是小型訊息報,不太受到重視並且無代表性的版性內容,或者是女性執編者拿不出女性主義的報導成績出來,基本上能拿來賺錢的女性主義乃是在商機和先鋒立論上頭求出路,但最近幾年的女性卻投入資訊業去找尋後女性主義的入門檻,踏上符碼的階梯和梯次去實現所謂後現代主義結構的生存和求生法則,這就是活在大都會當中的婦女對新時代的適應途徑,一般說來也就是手機文化所帶來的多媒體機動性,對性別主義所構成自覺的間接位移,女性必得隨著環境運度智慧。

正因為大多數的女學研究躲在論據的象牙塔後面援引,所以才會被男性學者唾棄,真的神話學中的女性只有在演藝界中才看似肖像,這種美麗性感的夢想是每個小女孩的志願,然而危險的審查制度卻使得女性對於販賣自己胴體的暴露權更加地謹慎小心。有些女性會發現知識學的庫藏在欺騙她們的認知,在親身體會之後才知道覺醒,這正是本土女性傳統勢力告知下一代的重要訊息,莫要忽視前輩的經驗談和言語的提醒,唯有擺脫過度的學術性才能享受到女身自已覺察到最適合自己三我的所有需求和境遇,任她人怎麼說服都無法置信的女人才能得到涅槃的入定。

蘇芊玲所開啟的女書店,乃是將嬉戲性的女學也收納進去,除了處理政務性爭議之外,還把女性主義當作出版策略來進行,關門大吉的婦女新知從此改朝換代了。當時婦女新知關切的是國際性女權作抗爭的新聞和事件,然而到了王蘋所領導的女書店顯然有如女性主義被知識學吸收的無政府主義傾向,不知道要革新些什麼,突顯女性特質在各種行業競爭的權益,似乎是女政務員在議題爭取上也失敗的空地荒廢,女性假如不為自己爭辯,也就無遐為他人去辯護,這是一項現實。

晚晴協會的施寄青在中年婦女護圍,而文學界有以馬克思主義的女性做為小說題材,藉以影射婦女手拿丈夫收入的不良制度,似一種共產黨的行為讓女性的政治激進喪失了算清己身足以賺取平起平坐的財富的資格,這正是女性離婚尋求創業天地的新時代緣故,倚靠男人實則為某種神似政治壓迫的境遇,因而產生了夫妻淨賺分開核算稅制的政議通過,女性主義看待金權的主見,乃是社會主義隱埋的內幕,也因此隨著婦運產生的女性行業開始圍繞智慧開竅而萌起孳生,婦女的財富逐漸從腦力勞動中爭取勝算。校園裏面的教材是沒有女性主義史可察詢的,父權政治是主要的教科書總主編,所以需要以明智去對照著看。

在性徵的迷思上頭,曾經有波霸代孕,謀殺處女之女妖歷史,以及衛生棉廣告所造成的女性議題,以上跟墮胎主權是同樣受到女體關心自己被父權偏見威脅的新焦點。其次又有整型、健身、變性、美容減肥等從女體改造和生理權益下手的爭議題材,或者藥物改進性功能的新現象,這些都是女性主義面對自己的肉體就心靈之選擇而產生的身體經濟學,婦女主張同性戀等肉身解放的主張,基本上也有誇大身體壓迫的承受度,使得性解放的佛修路線,成為幾乎是接近盜聽塗說的一種傳奇,尤其是妓性工作者的夜叉遭遇,並不知道色相的陷阱是在傷害自己。

跟身體有關的商業包裝,包括髮廊、塑身、女性醫學等題材。大約都被流行雜誌吸收為遍地都是的潮流話題,女性為了職場適者生存以及讓男性刮目相看的目的而打扮,藉由外表的工事來取得經濟權的婦女驟增,反而是利用高度知識的女性從業者成為少數的財富菁英,在大眾文化的心理學上面,外來雜誌如<柯波夢丹>投注的是外在美感的表現主義,而國內的女學會主張的卻是學潮中引起女性成為學術關注以及社會議題參與的宗旨,事實上,我認為只要是跟女性本身有關的所有事務,都是女性無法逃避的現實對女性意識關注愈減的現象,就如同是被男性收買的命運,好比是一個男性上司支配了女性職員的主觀看法一樣。女學會只是對女性成長漠不關心的網路虛擬而已,其實婦運關心的性騷擾問題乃是對女性身體之好惡有關的探討,而明星制度則強化了女星喜歡塑造緋聞的特性。

在台灣通過外勞和看護進入工作的制度下,可看出女性不喜歡和不擅長家務的他代心理,這好比是印度佛教時代中,勞動被視為聖潔的女役觀念再次的復興,在印度釋尊時期成佛的女性有摩耶夫人,釋尊的姑毋之保母身份,此外三國四師之中包括的中國則有大月天子,毘廬遮那佛不是由釋尊直接化導而成佛的宗教象徵,鬼子田神是跟釋尊的直接化導有關的角色,缽吉蒂貧女之賣供油,供養牛乳的女性,芥子之喻的母親,等都是平民百姓的婦女,不像中國只有皇室女性才能成佛的硬性規定,現在台灣的女性作佛只在<法華經>特地為龍女預留成佛位置,乃是人性中的畜牲界也能夠成就佛性的一種假設意義。

女性主義和佛學學科一樣,是學府制度外的學問,它的存在有曲高和寡的爭議,然而它時常是因為女性本身遭受到問題才產生的應對性學術,很少人為了資格昇等才去做婦女研究,大多數的教師仍然據守在中性化的位置上去從事教學的職務,而女性主義通常是為了救援兩性間題才出現的輔導學術,出於兩性和諧的著想,性侵害問題在台灣似乎欠缺解決之道,而使得不少受害者成為出家尼的走向遺留更多的神秘感,心靈的創傷令女性不想還俗,實際上身為家庭主婦或許有更多累積的難題,但是不少人仍是礙于啟齒,把經驗流放到記憶之外以得平復。女性主義者一現身說法,就難免成為被輿論攻詰的對象,看起來好像是討厭男性和異性關係的立場,實則它應當是在化解和消弭兩性之間的戰爭,但是被惡意曲解了。能夠批判女性主義的只有馬克思主義的剝削論對勞動產生關切,而符號學則是對知識階級的女性援引智慧的系譜,此二者都是對女體出場位置的分析主軸。

台灣若要編撰女性主義的教科書,倒是不一定要以性別特質來標誌,反而是文獻到處有女性的名字記載就行了,乖謬的是台灣婦女所有從事的行業及文化行為,並沒有多少人去關切其中與台灣本土文化產生的貢獻問題,例如戲曲、各種商行的技藝、家庭副業、信仰、音樂、繪畫、養殖業、成衣業、耕織文化、倫理道德學等,只要沒有太多的歧視存在,女性跟男性的平等是可以繼續的和善,兩性的歧見大多發生在薪資和地位的問題上的話,必然是要女性自己挺身而出去澄清,不然的話,所謂的兩性平權並未書寫在中華民國的憲法上。

女性的心思乃是俱細靡遺的,體育競技的體能也跟得上男性的實力,只要是女性自己的志向願意,並沒有任何不得成功的藉口會導致失敗,時代在往前走,女性在文明的巨輪中也勢必要向前進步才行,唯有觀念的灌輸才能使新生代女性免於遭受前輩所承受的辛苦及挫折,女性主義之間互相比較歧視是不能成長的,只有彼此的提攜,互相的勉勵才能夠走出光明的前程,男性千萬不要成為女性的黑名單,趨之避兇而唯恐不及的對象,因為女性並不一定全都是地獄心理的世界象徵,而有許多的善行未見表揚或者推崇所以隱殁不詳。

在我認為女性主義與其招致被支配的命運,倒不如自己提筆來說明不假他代的辯解立場,不要光只是敢怒不敢言,被得罪了身心的主權還能忍耐不言,這是不符合時代性的反常現象,所有的女性都是隨著社會制度同步成長的,不可能有意外的踰越者,所以姊妹情誼乃是同修互助的,不需要用女同志的偏視去加以抹黑,例如張娟芬之流乃是學術業的脫節。(完)


<詩電視烏托邦>

詩語言大量使用於電視製播過程中,是少見的事,它最常存在於語言聽閱賞析的腦力儲倉中,是觀眾個體私密潛意識不可挖掘領域。精神式的虛對話,來自於影像刺激的藥性揮發之間,不能讀秒的時間進程,思考是瑣碎斷裂的,無法補捉具實的火花。看電視的人如何自覺於此種麻痺吸收的腦波運作?何妨邊看電視邊作詩,拆解螢幕持續性的功能,去附加其增產多銷的智慧現象。作法是訓練自己將電視訊息立體化知解的能力,把詩的類種分化等喻於節目本質的類別,以防止毒語魔想侵犯腦容量致使分裂的危機。詩是免疫於瘋狂的解藥,誤看的烏托邦空間造成的恐怖主義,可以因詩性之理性慰藉而擺脫心悸。

詩人選擇跳出螢幕作觀眾,瘋子卻選擇蹤入螢幕去扮演戲痴。AV端子是兩者交流換角的plug,錄影帶是將詩喻為節目帶可供於覆讀和研究捲帶的淨化功能。選台器可以被想像成羅青的<錄影詩學>觀淫旅行的秘密武器,它不是廣角鏡或立體3D眼鏡的翻拍,而是橫的轉移場次以彷徨徘徊的疏離欣賞各種詩體風格的面貌。酗電視的影迷或工作者所抱持的理想可能是<宴嚮>的形式,對詩創作者而言,它是一台柏拉圖版權所有的電視廠牌產物,他主張原創不遭盜用的苦悶。商業化的詩學應用是莎士比亞劇場的羅曼蒂克,為排除異質迷戀之觀影情結而複製浪漫,詩也可以如音樂一樣知性、沈默。

烏托邦難以考察全面細節,樹立權威和控制,要成為文學權威則恰巧相反,竄走無政府主義的空隙已成為新生文藝自成派系和頭銜的要領,文學的桂冠得主,經常有令人跌破眼鏡的感想。當代詩學若挑不艱難的路面來走,則誠如我在多年前寫下的沈思:「謠言由壓抑而來,是一種軟性鬥爭。」語言之於詩正是將壓抑的想法轉化成能懂的趣味,使文字借語音而流動思緒和意義。詩詞與畫面在山水墨繪中是具有禪思象徵的產物,東方人想要回歸的烏托邦原型,正是屬於潑墨和渲染式的境界,對西方人而言則是裂縫式的筆法,是精神崩解的法則。詩的凝匯方式使人貫注精神的極化於情感強烈抒發中,如此看電視則可以輕易體察映像管和視面呈現出來的立體意態,其視覺和悟覺是靈敏如劍般的銳利。將電視文化看作一門哲學,應用文學中的詩性輔助觀看藝術的技巧了,則休閒和學術也能互遞存置在閱覽的藝品趣味之中,庸俗和優雅的新秩序由此轉播。

<媒體紀律與文藝價值>

(一)文藝記者的工作誌(專業條件的符合)→書記

(二)看電視的哲學輕批評(廣告分解動作)→解讀

(三)現實與情節的差距在於法律漏洞?→創造

(四)從連續劇觀賞文學及社會事件報導。→沈思

(五)字幕批判之學術及功能(間接指涉)→文字

(六)記憶與新聞的邏輯思考及公式。→閱覽

(七)即時播映與媒體發燒的癥兆。→演說

(八)超現代的製作審播法則與趨勢。→編輯

(九)話題與反話題的對照脈絡和禁忌。→題材

(十)思考知識是反愚昧之揭示(媒體雜誌)→評論

(十一)新聞類辭典非議化之延異資訊及複製。→索引

(十二)收聽及語言修飾之反斥心理功能論。→吸收

 

電腦轉機:<文學構思與思考取樣>

閱讀文學須要活動化的思索盤,將磁片檔案的環圓軌徑,譯成格式化的螢幕報,這個概念已是反對私塾典據大量光斥的現代文學廣為使用的想法。何以所有手寫墨印的文章有必要打字成付梓文體?從網路的分享軟體觀念來看,它就是便利於格式轉換和交換情報時依據閱讀時效而造成的文字流通形式,一般報紙業稱為版面副刊,雜誌通稱為製頁設計、網路則命名為烘焙機(Home-page)。從其過渡性質來論述,它們都是為了分享文字權益而佈置的磁陣(disc-level)原型,電腦小說賣販的正是其風格上肖似電子圖騰共產制中,存有異差的文意創造和排版超越之內的新文類模板。

此種文學型態實則早已透過大眾傳播的耳目,湊近了生活化閱覽資訊的各個層面,由於演進的動感使得語言聲色,俱佳的質地能炫爛奪目地搶奪到網路文學的地盤據點,國內新生代文學創作者所偏愛的上網文型多半屬於科幻小說,正因為電腦文學的高網址主張和新符號學編輯法則,許多論文已針對後現代文學技法(後設、記傳、人類學、新歷史、知識學、存在主義、語言學中的敍事系統),創造出小說遊戲(Fiction-Game)的另類規則。在<走向網路龐克的詩學>這篇論文中提出了不少篇電腦小說科幻體主角化的認知小說:例如

1托克安(Tolkien)的<指環之主>(Lord of the Rings

2Bruce Sterling的<網路之島>(Island in the Net)和<Schimatrix

3John Shirley的<Eclipse

4Marc Laidlaw的<Dad’s Nuke

5Pick的<ubik

6Pynchon的<Vineland>和<Gravity’s Rainbow

7Disch的<On Wings of Song

8Alasdair Gray的<Lanark

9Christine Brooke-Rose的<Such

10Shiner的<rontera>和<Deserted Cities of the Heart

11Gibson的<Neuromallcer>和<Count Zero

12Williams的<Hardwird>和<Voice of the Whirl-wind

13Suannich的<Vacuum Flowers

14Lucius Shepard的<Life Ouring war time

15Rocjard Ladreu的<Metrophage

16Cadigan的<Synners>和<Mindplayers

17Bobby New mark的<Mona Lisa Overdrive

18Roland Sycamore的<Out

19Boris Ccrab的<Blown Away

20Gerg Bear的<Blood Music

21Huxley的<Brave New World

<國際小說>(Fiction International)雜誌裏登載了許多實驗文學的極短篇,是我從圖書館翻閱之後覺得大體上多似學生的文學習作,在文學講評上是很難去解說的範本。由於異次元語的對照和玄類SF的草擬,這些袖珍小說的異化是精神層次的。

電腦與文學之間的互惠關係得自於使用者的思考創造,其靈感摘自於非物質的智慧基礎,如何去取材是一大問題,原本古典小說著重的是人性排除於物慾魔性的方法,但後現代文藝觀點卻轉折入物質的物化鍊獄之中,所以在挑選題材和構思時,已不能防禦遭到機器規制設限的感觸,所以自然而然地將應用電腦的交互行為文學化。最接近此種概念效應的嗑藥迷幻,並非以實際的服藥抗體來實踐書寫,而是象徵文明的進度已跨越神聖文體的規範,產生分裂歧義的轉換危機,相涉的文字於焉創建出新異的另類語套藉以熟悉虛擬現實的秩序。

電腦工作者為防禦自癒系統功能的病癥,不可防範地要去投注身心於病態的裂痕中,正如白血球流通於血液中的電流思維對于智慧運轉破綻的補救,在文學法上即為校正誤差的功夫。雖然多數小說對於科幻失控的態度相當勇敢地去面對並克服,但電腦術語和實行功利的現實大都回歸傳統軌徑,似乎唯有失策者才會對超越的企圖起反感,故現實輸入和虛幻成果之對立,形成小說的陰陽模式。

人性與介面的連鎖效應被牽制在指令上的情況,需要使用者去破除設障礙,也就是對軟體功能架構的解析廣度。讀者的位置好比是一個隨機應變的浮標,遭受到背景介面的快速轉移,必須思考前進或後退的即應策略,以擺脫複雜程序設限上的阻礙。文字的字元在脫離應用軟體之框架輔助時,其原型狀似腦波圖或解碼數列,若將電腦小說視為符碼的替代,則逆向或順向地閱讀或可喻為破碼和設碼的游標式吸納。文學代表著電腦文類被使用成情感態度的容量,為了取人腦的缺失或菁英主義而附設,小說的創作概念時而引發自這樣的領域。

為了免疫於歧異分支的選擇失調,必須將電腦的軌徑設定好運轉呈現的次序頁欄,寫作的構思也要突破這些脈絡的中斷和肢解著名的魔電小說大多分布於網路和漫畫的疆界中,後現代文評所提攝的主要是新異技法的另類哲思和文學模式,其讀者的沈迷則不去思考理論的負擔,而將這些知識機器當成意識想像的玩具拜物體,製造對電腦工作的魅惑和迷幻之快感。朋友送我的<搞搞紐約>,書頁的形式很類似網路導遊的圖文形式,索引與虛擬的現實功能以聖派翠克節的同性戀化妝嘉年華會呈現,令我們憶起身為網路集聚地的紐約市,也可以跟另類文學一起援引狂歡的意象。

台長: 吳菀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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