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聖回憶錄
大綱:這是一部撰寫日蓮正宗在台灣發展的背景中,結合廣告從事人員以專業角度來剖析自己信仰的過程,表現出日本傳來之佛宗對於本土信者所造成的良性正面影響,在這個故事中,擔任採訪組的女主角對報導任務的義工貢獻,讓人醒思修佛與人生順逆遭遇時應採取的態度,宗教對於失志者的支持力量由此可見。計劃在文稿完成之後,將送件至打字行作整理,並且以三D小資本印刷方針作小量發行試刊,等到預算發給下來再作它刷的申請版權,並且寄送出版物之廣告給台籍與使用華語之所有本宗信徒。
(第一話牟尼日記)第一部曲︿層出無窮之所以﹀
第一張 牟尼寶珠輯(羊年元月二十八)
這是一個雜誌社編輯政治和行政緋聞的小說敘事體,採訪者將內幕看得透澈的方法無所不用其極,其間牽涉到一名政客的名譽的歸零,我將它影射為零週刊的各位火爆記者的觀點來予以描寫。
前幾天我打了好多通手機號碼給其蔚,他都沒有回音,於是我留了一通無聲恐怖之後又說要斷交,結果他還是下落不明,就在此時我另外約了紹妤也被放鴿子,於是只好重新覓出路,不被日真出版社老板的妻病入院之事擾而阻礙。
紹妤說要介紹自己的在翻譯界頗有名氣的姑姑給我認識,卻一再在通話中推延,經過交涉出版社老板有意提拔我擔任城鎮記者的職務如今也失去通訊,大約要到大年初三才能再連繫上。
其蔚原本說要動員在記者協會的社團老友永謀,一齊幫我的一篇應景小說造以惡聲勢之名氣,然而我寫完了一萬八千字後,他的承諾卻差了十萬八千里,我心裡真的很納悶不知道他在躲些什麼,難道無論我正面或負面成名都會造成他的壓力。
在新光三越百貨大樓前面等不到紹妤,反而因為填寫問卷而認識瀚毅,一個就讀淡江大學夜間部財經系的胖男生,約了晚上六點二十五分在科技大樓捷運站的電梯前見面,見到他的時候感覺像是跟一隻大藍鯨乾杯,一見如故而聊起化妝品直銷事業的詳情。
在說明會中,瀚毅用茶裡王為我佔了一個好位置並且幫我繳了場地清潔費一百元,我用心地聽講,作了一些筆記,演講者是一名年薪逾千萬的年輕女性,形象姣好而幹練。
她的講詞生動而親切,重點大約在說明成功不可能憑幸運,而是努力所換得的,我從流暢的演說過程中得到下列的重要觀念:
要有正確的價值觀和經營面,要當永遠的第一是不易之事,在任何場合中心要定,懷疑是失敗的開始,懂得享受從基礎到成功的過程,要擁有自己的格局和眼光,奉獻是為自己增加能力,貧窮是一種容易失去人格的罪過,要有相信的觀念,就是信賴自己打遍天下無敵手的企圖心,再試一遍的放手一搏,確信長久的快樂是可能的前途。
此外,她也提到一個成功人的特質就是去擁有下列五種理念:樂觀且行動和心態皆積極,對自己高期待的精明,爭取上檯面的機會,自信不怕難,追求財富是為了讓身邊的人過得更好。
在主任千農的熱心敷臉和說明中,我獲得了一些經營行銷倍增的基本概念,再加上進軍大陸的前景和說明,我聯想到了自己的作品向中國大陸傳播的可能性,大受鼓舞。
我預備在小說中寫一個類似我和某人曾經有過的短暫姊弟戀,我個人的退縮性格使得戀情撲朔迷離,兩人由阿公阿媽撫養長大,他因為捲入雜誌社報導某位政治家的緋聞而遭到革職,我為了幫他復職而採訪當社的記者群,女職員,編輯及女社長,企圖將真相查清。
家裡不讓我做直銷,想起那個星期天我在行銷說明大會完畢之後,跟著瀚毅的所有上線一齊吃韓式燒烤,聊了好多的內心話,提到寫作十年卻身無分文的落拓,真是不勝欷噓。
千農聽完了也跟我分享不得志與理想之間的自我衝突,他擁有音樂方面的才賦,也想在服裝設計的本科上面有所施展,有朝一日遠赴歐洲發揮一個設計師的夢想。我想他是為了籌措未來的學費而做直銷的,他已經掙得了青石級的收入,其中的酸甜苦辣我想大概就是那麼一回事吧!
我為了小說情節而閱讀記者學的書籍,一邊讀一邊在心中反覆地想像故事中的女社長的個性,是如何的不戀男不愛女的固執己見,有誰會相信她的苦衷只 出自於一種獨立的權力欲望。
家裡不讓我做直銷卻自個兒私下地招攬下線,氣得我跟他們鬧翻而離家出走,早跟他們說了吃過這廠牌的減肥藥很有成效,可以現身說法去推銷藥,而且不用再買樣品,卻遭到阻撓。
在吃韓式燒烤時,遇到一名同修多年的女信徒,正在擔任侍者的服務工作,她的丈夫早逝而留下一雙子女,兒子今年才退伍找到工作為家裡的經濟而分擔,她的願望是開一家自己的餐館。
想了一整個禮拜,我主動打了電話給瀚毅,我決定加入他的藍鑽夢想,跟著他一起上街去作市調問卷,即使我知道這不過是入門的一套過火公式,我還是想去以赤子之心照作不誤。
其實我想要在壯年時期搬到日本以文化人的身份居住下來,然後再接退休而且信佛虔誠的母親來住,帶她四處去觀光遊覽,假如不行的話,我會退而求其次,到晚年再實現或者搬到台灣已經建蓋好的日式佛寺附近住,我的理想是自購一間別墅來住,將來繼續過著寫作的愜意生活。
所以我現在正在台北市區的教寺中學習每個星期兩次的中級日文課程,老師告訴我,從日本文學著作中攝取法華經的修為與智慧的教派,稱為靈友會,不是屬於正宗的支流,言下之意是說明此組織屬於正宗極力避免的邪宗分裂之流,最好是不要隨意自行研究或者加入他們的活動。
第二張 採訪的詮釋(92年7月12日御逮夜)
六月某天在跟媽媽去參加寺院例行法會之後,見到擔任桃園一所高中英文教師的璧君阿姨,她叫我記得要歸該隊了,所以我就在七月十日晚上七點半去參加採訪組每月一次的開會,當天她還帶來小型的筆記電腦同步作記錄,每次會後輪流到擔任記錄會議筆記的人都會向她看齊,會後整理並列印出一份漂亮報告,作為下次開會的開場白,而且分發拷貝的資料給與會的人複習回憶並討論,這次的主題是日蓮正宗的結婚式,以及信徒活動的景象等等的照片規劃。
有一位攝影組的先生帶來使用數位相機攝取到的照片,並且用電腦列印成黑白的底稿,提供讓大家討論的資料,我想那是表示從此以後採訪組會和攝影組一起共同開編輯會議的可能性很大。
御逮夜那天,我搭乘捷運在麟光站下車轉搭大有巴士時,又照例買了一杯珍珠奶茶在車上喝,到了法會的會場已是座無虛席,所以我就被服務人員延請到小型教室內坐著,聆聽著從天花板上的擴音器發出唱題的聲音,於是拿出念珠和經本來,跟著大家的唸經聲音一齊作晚課。
完畢之後傳來尊師和中文口譯者的聲音,然後我坐在桌椅前做著迅速無誤的筆記。雖然我用錄音機將全程錄下,但是我已經抄寫得極其完整,只須回家後整理出五百字的綱要即可交差。
以下是我的筆記內容,我作了收聽錄音的錯誤更正,在文本中加添了一些補充敘述的括弧:
[羊年七月御逮夜法話記事錄]
第一頁 北東本部蔡幹事致詞
首先恭禧受戒的十二位入信徒,今天有些談話,煞死(sars)雖然過去但專家說是短暫,而每年會再來一次,所以我們的衛生習慣不能大意,為了眾生的健康必定確保,藉著小型唱題會的實踐異體同心,廣宣流布的行動,熱烈地舉行:一切眾生除唱奉妙法外別無遊樂,上人云:唱妙法為至高遊樂,並開示:大家生活的環境立場不同,但皆能得到三草二木的滋長。
故念經功德必能貫穿我們的身心,依唱題開來拓展,大多數人卻只在小小祈念,我們必須開脫無限境涯的境界,即使願惱(願望和煩惱)解決了,凡夫境界仍然很煩,而有人無法持續,此乃因境界無改變,被自身束縛的因緣所限之故,能去折服即為開啟無限的境涯,以此姿態來正確信仰。(the end),
第二頁 主管法話指導
各位晚安,終於煞死過去了,太好了,因為此疾而使得各個活動都停擺,希望今後照例舉行,翻開本興雜誌二十四頁,此月要說本尊此事。本尊也就是各種宗教都有的本尊,一般來說即為信徒信仰托付的對象,本尊須用優勝者(本尊問答抄),像我們若要拜一位老師,學到的絕對是很好,若是三四流之教師水準不會高,因此信仰的對象什麼皆可的話,是大錯誤觀念,因此要信仰最好的。
所謂最優勝之意乃僅一無貳,只有一止的「正」確。如果我們擁有百力,就要敬給此百才是對的,如果百種力量撥到第四,永遠不會是第一(我想這句話是指佛經的排行榜所各家爭議的紛岐),因此若將百力分散到四方,力量即會散漫掉,若只有一方作為信仰就不會浪費其他的力量,亦即所謂信仰用以單純心態來依賴之,因此我們日蓮正宗只有這一大尊的御本尊,其餘宗派神明很多,由方才道理來說多神教就不合理,故日蓮云:本尊要用最殊勝者。使用超越一切最勝的本尊是最重要的。
本尊分為人本尊和佛本尊,當然本尊只有一體,其內容就有人和法兩種,也就是包含人法和佛法兩種,
第三頁 本尊的劃分方法與意義
將佛法二分來想,大聖人在講本尊又有人以為本的佛本尊,即訴我們妙法七字即法本尊和佛本尊,也就是所有包含人本尊和法本尊,所有(佛)皆包括人及法本尊,妙法蓮華經就是佛。
因此人佛分開來想,所有則也分為兩種本尊來想,到底雞先或蛋先出生?因此是先有妙法或先有佛,是佛先解釋了妙法才有佛法呢?(答:不是亞當或夏娃先生出來,而是上帝造人)
在佛法上講人法是一體的,一物作為兩面之意思,雖有一物但卻有金銀兩色(像我妹妹的法文名字取為Orfila的意義),從不同角度發出不同的顏色,同一種但展現出來的是日蓮大聖人,及本門戒壇的大御本尊。因此大聖人在︿觀心本尊抄﹀中云,各種功德在文底下種之本尊,以此作為我們信仰的對象,原來本尊有三種意義(1)信仰根本遵從之意義(2)本來應予尊重當體之意(3)無始以來元本尊貴尊形之意。雖然眾多本尊之意,但必合乎於一體,且就在於戒壇大御本尊的力量,記住本門之證明。
第四頁 如來三軌的修持
對於經文中要有證據證文,如果我手中所拿的是無根據的御本尊,那也要有道理,及很優勝的御本尊信仰不可的信心才行。本興院所信奉之御本尊是由大石寺移過來的,源頭分支至此,若無血脈就斷成假的了。因此我們必須了解本興院拜的同于源頭,如果想只拜家中御本尊就好,此想法是不對的,眼前看的並非真戒壇大御本尊的當體,不對的話毋須去信仰之了。
於此我們對于御本尊要依照衣座室三軌(法師品)來信仰,「如有善男信女入三軌」之文段,解釋衣(忍辱),座(柔軟),室(大慈悲心),依佛所講的來做,此姿態也須如佛,心也同佛,(1)如來之室對人傳宣妙法之慈悲。(2)衣是如來修行,柔合是尊從佛的忍辱忍耐心,(3)忍辱是被污辱時要忍耐。
如來衣之座是一切法空,所言即所有俱空,不要執著諸物而說法,即不惜生命為空之意,最難的是柔和忍辱心,即是被毀謗也不會動搖的心,因此我們缺乏此力,故要信向御本尊以從此力量而得,去實踐忍辱心,希望大家做到,感謝大家來參拜。(完結)
第五頁 採訪內容五百字
七月十二日御逮夜法會完畢後,先由北東本部的蔡幹事致辭,他舉出上人的法話來說明實踐法華經的佛教活動就是最殊勝的境界,可以打開說明本尊此事,必要使用最優勝者(語出本尊問答抄),正如信仰一位老師的知識,絕對不要三教九流,所謂最好的本尊即為僅一無貳,只有一個為止的「正」確。我們對御本尊不能採用多神論之四分五裂的信力,會浪費力量。
最重要的是本尊分為人本尊及佛本尊兩種,包含人法和佛法,且將佛法二分來想,就是除了人本尊及法本尊之外,尚有將妙法七字當成佛來信仰的佛本尊,故人和佛要分開來想,此外,如來衣,座,室三軌更是修行時意志不可動搖的心,也就是如︿觀心本尊抄﹀云本尊三種意義的力量。
第三張 層出不窮之所以(92年8月12號中元節)
相隔將近一年的時間,就是去年大家去總登山的前後(我因故沒有參加),我離開了那個被徵召去替佛教月刊作採訪志工的位置,我是在氣寺院方面的負責人不敢通過對我的申請御下付的要求,於是在廣告業的工作崗位上,更加勤奮地埋頭苦幹,為的是爭取公司委派我到美國出差的機會。
後來才發現有一個年輕人代替我,以及其它忙碌而離去的採訪原班人馬,做了不少文字工作,而他正是我想聊天的對象,我想告訴他前面所提及的所有人物的事情,可是我又覺得沒什麼劇情效果可以變化。
於是我就跟他傾訴做報導的各種採訪心得,而不是用戀情來編謅(諸如,承認我和攝影先生的戀情)。
他不知道有個女老師採訪到家都淹掉的事,而主管竟然跟她說沒關係再買新的就好了,舊的不去新的不來。這個導師是個寡婦,有一次說體驗談到自己的老公(在她入信後不久)去逝,留下三個孩子還年紀小的事情,心裏很難過,後來她因課業忙碌升任為教務處的主任而不再來開會了。
她因職務的關係,編輯一本小學生的集體文學創作讀本,送給每位與會的採訪人員,水準還不錯,我把它送給親戚的小孩讀,因為我以前讀很多了,國語日報天天都會準時在當日閱讀完畢。
有一陣子,自從法華講大會結束後,規定要用伊媚兒來傳稿件,然而我依然使用手寫的方式,當時我尚未申辦電子信箱,是請教我妹(在資策會工作)才去奇摩申請一個帳號,我到在還是不太愛用這種方式傳遞文章,或信件,而且為了氣那些垃圾郵件,還寫賭氣發誓從此再也不用電子郵件寫信了,主要是因為常有人冒名頂替我發無恥的信函,我才停用或減少使用率了,擋信是為了阻止網路購物詐騙再三,所以會將小老鼠(@)和逗點(dot)填上去,安靜了好一陣子,可是有些正事例如社長和教授要指定人家寫伊媚兒的時候,就不得不用,於是也會為客戶而偶爾開啟使用。而且最後還有一個理由,我看到有毒的文字則眼睛會澀痛,好似加砒霜的眼影和化妝品,讓那部位好刺疼。
我始終沒有成為一個世俗上出色的記者,言辭潑辣或控訴秘辛到令人爭相閱讀的程度,而卻成為一個絕妙聰明的廣告文案。我還在氣自己出資萬餘元印刷法話紀事,不但沒有獎勵反而賠了夫人又折兵,被公司吞一筆工資,還差點成為醜聞的發端,也就是我之所以失業的不名譽命運。
星象上面算命為我近些年要毀譽的事,真的會令我在生活上退步不前嗎?我想自己反而會更加超次,不去管世俗的評價,特別是在事業上,我可以再換一家公司,再求更好的待遇。
昨晚夢見以前負責攝影的文進,他竟敢在夢中給我既飄忽又潮濕的吻,背景是一場我家的辦桌,他跟我說再也受不了要吻我的欲望,於是就靠過來親我的嘴。就當這回事是真的好了,他並不是如副支部長所說的,已經結婚而且生完三個小孩了,因為他曾經說過自己每次都跟母親一同唸經。但奇怪的是,他不會是在說我經常被母親逼著唸經的事吧!而我總是負氣地把經唸成二乘智慧的那種模式。
我是個業餘作家,不喜歡寫重複的事,在寫東西時會有將採訪學和文案各種類型分辨清楚的意識,一方面是第一次在三德先生召集教學會中受訓,另一方面工作經驗中累積的理念所致。
為了任職升級,我去申請就讀進修碩士學位,主修廣告的女性批評,而撰寫了一篇又一篇的論述文章,是各堂課導師要求的作業和功課。(後來我以書名「繪聲繪影的宣言」整理成冊出版上市)
題目*奇花爭豔的普眾所周知的廣告
︿壹,台灣統一發票中之視覺刺激消費文化再製普普藝術﹀
一,統一發票上的女性主義象徵的是何指令?
(一)女性的煮管義務逐漸在後現代文明中被便利商店取代
1.食品廣告的大量複製有如普普藝術的商業話
(1)女性極少出現在附加廣告上作為一種反宣言
(2)從1999到2003年的取樣挑選彩色圖案作為插圖說明
(3)統一發票中與電話卡和車票設計的差異意識
2.收據表面藝術之文案創作所隱藏的父系思想
(二)多彩多姿的縮圖暗藏玄機的關鍵何在?
1.普普藝術愛於消費欲望促銷的普及化
2.不斷重複意象在商品得到使用的意識型態
(三)何以不用女明星而採取商品本身的圖變
1.金融卡收據的復古也是一種後現代文潮
2.各種極微主義的設計要點在給消費者吸引力
文本
奧多廣告最近推出一句︿廣告就是藝術品﹀的普普主義宣言,充斥在各個候車亭的牆面海報上,這正是美國藝術家安第渥霍打出大量複製的數大便是美的概念,他認為最普及的藝術就是像罐頭食品的包裝一樣深入消費者的心,然而我發現後現代主義美學的普普作品,卻發生在統一發票上面的附加廣告,除了背面的英語會話教學之外,正下方的彩圖廣告,通常令人有些對商品的直接或間接的欲望遐想和聯想。這就是我之所以想要研討的終旨:普普刺激了消費市場嗎?
︿壹,台灣統一發票中之視覺刺激消費文化再製普普藝術﹀
台灣的統一發票無所不在,其中推廣促銷的意識型態更是怵目可及,顯然大家都不太關心它?的存在,所以成為了捐贈慈善的代名詞。其實發票與樂透都不是消費大眾應有的直覺,如何去關心新商品的銷售策略才是發票收據轉型功能的價值,它告知了我們新款商品文化的良性競爭,而且大部份的消費者費者都未查覺它發出市場學教育指針的訊息,而覺得自己收到的紙張是一種創意的廢物,或設計無實效用途的垃圾而非有益的帳目。(節錄到此為止)
︿貳,圖案剪貼二十張的詳盡解說與分析﹀
(A),本土統一發票的利用價值究竟還有哪些值得參考
1.女性商品多還是男性商品多呢/中性消費品最多
(ㄅ)依照商品的種類來作女性主義與否地分辨
(ㄆ)舉出有名氣又有意義的廣告文案來講
(ㄇ)與電視廣告同步流行的統一發票廣告記憶
2.新人類喜歡歪讀的廣告意識如何發生
(B),收藏其餘千奇百款的收據所做出的比較心得
1.最保守的收據美術是印鑑和硬體書法
2.統一發票可以有長寬大小之分別
(C),研究每月都會更新的複雜浮水印
1.捲式清單是一種而信用刷卡摺疊也是一種
2.作成剪貼簿冊裡值得回味的美編意念
(第一話牟尼日記)第二部曲︿層出不窮之所以﹀
第四張 守護御本尊下付一般申請書(91年10月9日)
日蓮正宗中道山本興院御中申請理由:入信十五年以上,信心堅強,經常如期參詣寺院以及支部的活動者,我屬於北西本部三重支部成功地區管轄,原為文山支部的青年部木柵組長,民國七十六年十月與母親入信,母親之後赴日於華王寺申請御下附,而我於民國八十一年七月十五日在弘法會接受御授戒。
雙十節前夕到本興院與濱崎尊師商討御下付,是事前約好的日期,我拿出傳真的申請書來說明自己的狀況,有一位擔任翻譯的阿姨幫我轉述,最後尊師表示要母親允可並到場才行,但是我卻無法辦到。
跟母親訴說此事,她不答應而且還寫信說要斷絕母女關係,我只好退而求其次,而佈置了一個沒有御本尊的空殼的小型佛壇,位於房屋的西邊靠牆的地方,而且我買了專用電燈台使之整天都保持燈火通明。
為了安撫母親所生的氣,我寫了一封回信,是用那張傳真申請書的背面空白紙寫的,內容如下:
媽媽:妳好嗎?我在這邊住得很好,而且寫作也依然順利並靈感泉湧,可是各家報章好像有罷免文學作家的態度,目前社區內的訂報副刊總是重播別的作家文章的趨勢,所以我想訂購大陸的文匯報來閱讀。
沒有御本尊保祐,日子也還是照舊平樂,那些鬼魂已經遠離,房子的風水也愈來愈好,不需要再作更動。可是興隆路的家每次回去住一晚就渾身不舒服,所以大概不會回去長住,我覺得妳可以將佛堂安置在和室才會妥適於居住。若妳中午上班的空檔有閑,可以來我這裏吃中飯,不必再帶便當或吃外面,偶爾來幾次
也可以,年終我要大掃除,妳可以帶打臘和擦拭佛堂的那瓶「碧麗珠」給我嗎?
關於廣告公司欠我錢的事情,可不可以幫我問密宗的蘇老師,或拜像法佛教的秀滿阿姨,有沒有秘法可以討還來,而不用被迫打官司。明年我要寫更長篇的小說,可不可以借一台爸爸的筆記型電腦,來開始賺美術設計軟體應用的商機呢?沒有也不要緊,再把家裡故障這台重灌一次即可。在這裏任何信都接收不
順利,隔壁還住了壞朋友的眼線,煩死了……請幫我向御本尊請安。祝:常駐福田!於2002年12月4日
我不敢抱怨說出採訪的專題以前聽過一次的事,是跟母親一起騎機車去參加的法會, 當時沒有做筆記,是為了取得御本尊下付的條件之遠慮才去的,現在卻覺得照顧不了御本尊使面面俱到,所以不要了。
然而有一天,再度看到黃地區長跟太太又在雨天參加唱題會,第一次看見他們在收拾雨衣時,只覺得似曾相識,而經過他們的身影沒打招呼,這次我認了出來,在幾聊了幾句後跟隨他們上七樓去念經。
黃太太很關心我的信仰狀態,而跟我說了許多信心上修持方法,提供我改進的意見。她除了提到法華講員七項目之外(供養,奉事,登山,題目,行學,折服,參詣),還告訴我申請御本尊的重要性,她對我說,唱題不是一直祈願而如同將掌心向上,而是要將手心向下地去服伺御本尊,才能得到被守護的功德,這是她修行的心得,我覺得她很有說服力,而且我也確信往後要更加勤修以得福運遍身。
第五張 層出無窮之所以(92年7月26日)
五年前我申請了赴日到美洛斯日語學校留學,申請書「遊學白皮書」雖然通過,但是卻錯過了班機。
我此行遊學之目的,除了希望進修日文學(特別是翻譯能力)之外,尚期望能透過文化認識日本。由於自己是日蓮正宗的青年部信徒,因此在學期間希望能走訪各地駐立的寺院宗廟,研習宗教知識參詣總本山。
由於日本語近年來益趨外來語綜合化,跟己身所學,語言興趣,和宗教信仰亦有所關聯。
此外我期望尋找東洋語系中所包容的台灣語法,文化根源,以比較學習日據時代遭遺忘的史料和意識文明,或搜獵佐證殖民文學的資料。在個人文學創作的路徑上,從各種文類的嘗試到近期改走佛教現代文學的寫作路線,我深信宗教文化發達的日本,是開拓個人眼界和生命體驗的觀光勝地,希望貴校能助我完成此行之心願,請予嚴厲而深刻的教導及指詣,謝謝!
現在的我於寺院內上日文課,以彌補未能完成課業的心願,每星期一和星期四晚上七點準時上課,老師是讀過東京帝大研究所畢業的信徒,可以學到句型的動詞變化和漢字的拼法,以及閱讀文句的練習發音。
前一陣子我看到一位學員跟她的兒子說話,才發現他曾在青年部的主題活動中宣佈要結婚的事,結果卻沒能在預訂日完婚,在影片中接受採訪說什麼要以日蓮正宗的婚禮儀式辦理婚事,竟然沒有說到作到。
我憶起幾年前參加偉亦的婚禮,現在他都已經育有兩個小孩了,而且夫妻一齊奮鬥買了新房子,還有聽說他的妹妹穗君也嫁人了,對象好像是有一次在副支部長家聚會時,她介紹給大家的那個胖男朋友。
我不禁怨嘆自己悲慘的感情世界,我總是遇到壞男人,而且姻緣也是跌跌撞撞的,我受過很多愛情的傷,所以我想自己大概不會結婚,對我而言,我遇著的愛都是一堆使人瘋狂的東西,而且難以一言道盡那些淚痕,我跟母親密集地參加法會,為的是把私情推到牆角,完全地意識宗教情境的面向,這樣一來就沒有被異性死纏濫打的任何機會了,況且我喜愛工作,喜歡讀佛學知識,根本就不在乎有沒有對象的困擾。
其蔚也在大家的祝福之下結婚了,記起他建議我乾脆寫一篇全部使用真名的小說,於是我就照辦了。上個月我用伊媚兒寄一些他答應要會回答的問題,結果他竟然說不記得大學時期對文學的興趣了。
迷思
問:1.最近看的文學或知識是什麼?Wrhat is your recent reading and constant idea on literature or knowledge?
2.特別喜歡七等生的作品之緣故?Why do you like to read the articles of writer seven degree student?
3.看得懂吳爾芙的傳記電影嗎?Can you understand the biography movie of Virginia Wolf the Moment?
4.藝術作品可以像說文學一樣的方法化?Do you think art creation can be method by just like literature?
5.小學同學都的在看些怎樣的文字作品?What literary book do your elementary school classmates read?
6.可以說一下艾柯的玫瑰故事寫的是何象徵?Can you tell what symbol dose Eco write rose story?
7.傅科何必把鐘擺得那麼深厚?Why should Michel Focault shake the clock so deeply and profoundly?
8.日本女優寫的勃拉圖你覺得如何?How do you feel the book Plato written by Japanese AV actress?
9.如果你寫自傳要以何種手法去提及別人?How do you write biography by the way in refer to others?
10.你如何從文學知識中去建構藝術的反叛性?How do you construct art betrality from literary knowledge?
第六張 廣告的真色(92年7月11日)
我進入了綜合影像設計的特訓班,為的是專注地寫出一本電腦繪圖軟體的專業講義,因為論文正在參加藝評比賽所以就此作了省略全篇論文的決定。「宣傳商品的目的基本上要以不傷害人體身心的使用權益為準,若有謊稱則非真色本質,而是惡劣的促銷,為了寫一本繪圖課程的教科書,我坐在筆記型電腦的前面,日以繼夜地編排老師講解的筆錄和圖解,這本書名為跨軟體的……,真槍實彈地記載了應用的實際性。」
「影像館(PhotoShop)和插畫家(Illustrator)是兩大繪圖與影像合成的電腦軟體,另外還有炭筆畫(CoalDraw)和完成圖(ImageReady)兩種軟體,各別是與文書編輯整合的圖畫檔,以及簡易製作動畫的分鏡檔,然而最原先的小畫家也很好用,但是卻不能做出立體具像的真實感,於是我用新修的工具創作一張招財貓的畫像。」
我投稿給九歌兒童文學獎的文題是「電動玩遊戲的用筆」,大綱是這樣的「湯米是一個痴迷於電腦遊戲的國小六年級學生,他的媽媽看到自己的孩子如此著迷於立體動畫的世界,於是買了一本製作動玩的電腦軟體陰影(SHADE)的教科書,試圖觀察他的智商是否能懂得那些創造的原理,而不光是執著在破解關卡的小聰明。湯米非常喜歡這本生日禮物,並且告訴媽媽自己會努力把書本讀通,然後創作一個自製的電玩遊戲出來,他的構想是收集筆的用法。他先將所有的編輯指令記憶得滾瓜爛熟的,然後在繪圖的藍格子平面上,小心翼翼地畫出一支自動鉛筆的形狀,湯米繪圖時仔細地將細節和各個細部都畫上完美的結構。
他拿著作品去給同學看,並笑稱自己是在作全自動鉛筆的文具設計圖,而且他準備為此興趣撰寫一本簡易的工具書指南。」
第七張 青年人該有的朝氣(92年3月29日)
我是一個敢為人所不敢而且有所不為的女青年,所以我有著片面的老氣橫秋,偽裝成某種深度,不願與俗同流。青年節是由紀念空軍勝戰而來,其相關性大概是身在高空不能率性而為的志節,而不是在於殲滅敵軍之多寡吧!在我想僅快告別青年的那個年代,我的心不知不覺就老了許多,我經常規避長輩眼中不良行為而固著於思想其中,累積成循規蹈舉的自體潔癖,我變成一個有很喜歡和厭惡既成定型格局的人。(待續)
我覺得自幼到大在報紙上見到的凡夫較多,沒什麼年紀輕輕就成佛的印象,而且愈地長大就愈不信生命中永遠都會有完美的保持,我不關心的人難道就不會被時間放逐嗎?
以前幼稚園時家中買了一個日式紅色不倒翁充氣偶,我好喜歡沒事就去跟他較量,就好比是生性愛跟長輩的智慧實力求救一樣,我格外地走向一條事業心和成就感重的路徑。
青年人喜歡組黨營團,在被藝術收編之前,我是個孤僻在人言邊緣的異類,我開始有意識地討厭通俗的文化,是從考上大學後確立的,舉凡一切缺乏靈氣的抄襲都令我煩倦不安,我需要快感創意的補給。
任政治去舉棋不定,我則在文藝中千變萬化,誰也不干擾誰的社會意向,就算危險也無從察知,我出生入死在堅持守住自己意志的位置中間,活像個鬼魂的動向,但是又忍不住地通體暢快。
第八張 以前的事情叫做重聽的故事或印象(92年8月21日)
信仰期間的回憶好多,到最後總登山卻不是我的終極目標,成就自己的萬年毅力才是真的,更長遠的將是面對自身的那由佗,人活著不能沒有思想,若為了打消念頭而自我抑制,倒不如往積極的願望去實踐。不在場通常是一種最完美的演出,寫作正似這種位置,有幕後的快感當作文字的背景存在。
我從非自願性的失業開始,就去辦理失業給付和職訓課程,及補助金,我學的是平面設計人才培訓養成,地點在大葉大學的校區內,我為了追求精益求精而去上課,在課程中不斷地創造出五花八門的創意來。
想起我那個女上司就有氣,她是雜誌發行的總監,對每件事務都很有意見和主張,也因而職員們的權利免不了被削減或威脅到。至於我,則是由於上司有意跟我競比書寫的成績,而令我備感壓力。我沒有直接抗議卻被逼提出辭呈。我再也吞不下這口氣,於是負氣地假裝認輸,而當真的離開了那個生產浮華的單位。
因為信仰不正統,所以寫成小說的過程,以文字儲存暫時的想法和信念。現實殘酷,況且信仰不是浪漫而是修正,我怎能將真實的虔誠放置在故事中迷惘呢?
在講座會場巧遇到香婷,她仍然在佛教機構上班,不知她個人是如何作修持,能夠保持這麼容光煥發。
我近兩天喉疼感冒,正如我告訴朋友小病都靠唸經痊癒的,很高興她也相信有這麼回事。
其實我吃了一些切成四分之一丸的喉糖,是橘色的口味,我倒真的有反省是否造了些什麼口業才會發炎,後來轉為鼻水的徵兆,就快好了。
我們聊到以前的同學和朋友,特別是消失音訊的行一,他何故在空屋的骨架內染上垂危之病的事,而後來立志去習中醫的因緣,都沒能瞭解個清楚。我猶記得自己曾印經勸讀,但卻一直沒有作折服的事項,所以有點而擔憂他如何看待那些經文的態度。
在佛法的外緣遲不入門的狀態,就好比是我自己時常逃避唸經的例行一樣,不好意思告訴別人自己的怠惰,但是由二乘入妙心即如入菩提薩棰之境,卻永遠是奇妙的法力所護,也就是加持之義。
有時候我也不得不承認自己是個遊走在闡提邊緣的信徒,在折服他人的時候也會有點心虛,人生的保馳劫是珍貴的體驗,可以有時候我真不想逞快而行。
我前陣子把觀世音普門釋心經的小冊子讀畢,覺得很有收獲,特別是覺智的方向有了徹底的瞭解。無可否認的,我的女上司代表我受到女性主義威脅的虛構,其實佛學中的女上司大概就是觀世音菩薩,是一門難以參透的學問,我也不知道為何祂也擁有一顆牟尼寶珠的緣故。
第九張 寂思廣議(92年8月下旬至9月初)
遇到索引經句的問題時,要如何查佛經典出之處,我覺得用EXCEL大概有效,不必將統計表格印列出來,因為太長了所以在電腦中瀏覽即可。引用別人的話似是很有力量,但我不喜歡多去引用之,除非那是很深奧且不必死背的哲學。二乘所學的佛法是自濟以己力,而我每次都會在聽經時,思考有關教導菩提薩棰所具之慈悲心的事項,我總在質疑二乘不捨獻出己力怎能更精進的問題。
好比是尼姑穿華服偽妝想掩人耳目或暫欺於人一般的謬論,何必多此一舉,又為何故要暮鼓晨鐘一番呢?其實就在於行善會不好意思一樣,行惡還不是要於心愧疚,但是那種清高模樣卻怕人知曉,而有隱於道的遮蓋。
寂思的事不一定能拿來廣議,所以禪是佛的前菜,是聚集清爽口感的假說。
我對佛法的虔誠是問心無愧的,我很少為了私情的幸福而作祈求,多半都是為著實現事業理想和佛學志業而禱念。在愛情上我再也不強求有不辜負人的出現,我多少有些孤僻的性格不希望有配偶同住的傾向,讓我免疫於愛憎離苦的淚流暗吞。
我報名做了藝術展覽的招待人,在會場與創作者和參觀者作討論,我知道原來的那個女上司時常受邀去參加藝壇的座談會,因為議題通常是有關跨界文化的主旨,所以會被當作舉足輕重而刊載在專業性的雜誌上,然而我之所以參與藝術卻跟創作本身有關,不屬於藝評家的擅場論戰。
在我負責導覽的區塊中,是一間佈置了所有使用過的生活用具,像線索的切片一般展列出來,而生活者只留下報告書而已,目的是要將不在場的發生藝術擺成靜態,其中充滿了遺蹟的使用,倒像是被空房子逼著去欲求的諸種生活文化的物件,他們一起在抗議旅館式的特殊待遇,不是真正藝術工作的環境。
根據醒目的推理,我覺得藝術工作者不太想透露自己真正的生活習性,當成真正的家舒坦地居住,而似是一個逃避的空相。我在猜測此種昂貴的鄙視,是基於物質文化將生活即藝術的概念給排擠了真實的靈感。
提早告別之後,我埋入所有的時間找資料擬定撰寫廣告評論的題綱,首先我以條列寫出內容大要,以顯示我貨真價實的思想體系不是真空包裝,決定論述的骨架。
第十張 我的家族事誌簿(92年9月4日)
日文課程的老師教導我們寫簡短的作文,題目是描述自己的家人,結果我把它當長篇報告來寫……
我是這樣子寫的:「我的家族共有九個人,因為遺傳所以祖母比較長壽,如今自從祖父去逝之後,祖母由外傭來照顧她。父親本來是十大建設的工程師,六年前轉職為藥廠監管,現在退休就讀建築科系的進修班。
母親目前是藥商貿易的會計,她跟我同樣也是信奉了十年多的日蓮正宗的信徒,她對外婆很孝順,經常回娘家探視。我的姊姊生育兩個兒子,現在是中山女子高級中學的數學導師,她也常常回家來探望母親。
我是寫作文學的女作家,現在居住在自購的三重市房屋裡, 專心寫作之餘也時常返家看望父親和祖母。
我的大妹是資策會的副工程師,現在於地球村學習英語會話,小妹原來在玉山銀行擔任晚班職員,後來因傍晚輪班回家太晚而轉職到宏碁電腦工作。大姊愛說笑話,大妹喜愛投資股票,小妹的嗜好是欣賞燒錄的電影,這些都是拜她們的男朋友所賜。」而我則是受到文學和藝術的洗禮,他們是忠實的藝術論者,我亦受薰陶。
接下來讓我再介紹外戚的系譜:我的外婆常送我體面的衣裳,她是一個對布施充滿了慷慨解囊之精神的老人家,我的五舅在美國離檎後再婚,舊媽是以藝名馳騁歌壇的知名歌星,四十歲才結婚卻能育有健康的二子,讓老人家很是歡喜。大姨媽那邊的表哥皆習醫繼承家業,大舅那邊的表姊獲得茱麗亞學院的音樂彈奏之碩士,嫁給國大代表的家世背景的先生,在希爾頓大飯店合婚,目前在大學從事音樂教學與教育的工作。表妹為醫學碩士,在公家醫院擔任職務性的服務,年資已破百萬。三舅那邊的兩個表弟是我媽一手帶大的,現在大表弟就讀電腦碩士,而小表弟考中專科學校,家裡是作外銷貿易的,我曾經在公司裡打短期的工讀。二舅從藥劑師轉行到汽車業的投資,手下的藥商公司就此轉移給四舅去經營,我媽目前就在此上班負責會計。我的三姨媽是從小作養女的童養媳,自小就跟夫家姓氏,現在育有三個兒子,大表弟在機場作地勤公作,二表弟考進IBM電腦機構服務,而三表弟是我媽的乾兒子,數次重考而後就讀於某大學的學府,目前在服役當中,他們家信仰的是創價學會的非正統宗教。
再看我父親的家系:我的小姑姑因為照顧祖父母多年而未能成親,但她任職小學教導數理科的酬勞再加上股息和獎金而積蓄了買別墅的錢,前些年祖父心臟病過逝而使祖母陷入過度悲傷的無力感,食不下飯而必須靠藥物維持身心的健康狀態。二叔很孝順,兩個女兒都跟母親一樣選擇作老師,現在因為我媽的折服而信仰並奉唱妙法七字的功德,小表弟是長輩期待能傳承吳家衣缽的高中生,現在他們即將賣調位於台中的別墅到別的地方發展。小叔與妻子分居多時,因為在花園別莊跟小老婆也育有一子,夫妻失和向來是祖父擔憂的事,而今雖在建築業界擁有穩賺不賠的接洽生意,但是一直因感情糾紛被祖父斥為不孝之舉,讓祖父懷著心事未了而過世。祖母總共生了四個女兒,大姑住在高雄市區,有四個小孩都已成年,唯一的兒子是老夭,讀完成大碩士後進入社會。二姑的兩個兒子都結婚了,但是她患有女性癌症而作化療不堪其苦,三姑生的一男一女是我幼年的玩伴,如今也分別在律師事務所辦事,和學府內攻讀學位。他們用姑丈的退休金在台南添購了一棟樓中樓的別墅,生活較以往為闊綽一些。
表弟即將於十一月舉行婚禮,曾在海關當主管的二舅媽為此分外高興,在二十三日當天隆重地揭幕了,教人好羨慕一開始就穩定的戀情長跑,要同偕到美國深造。
第十一張 從夏季研修會開始的佛智吸收(92年9月27日)
我躺在沙發上閉目沉思,那些登山朝聖的景致,真是景色明媚風光旖旎,快樂無比的經歷。宗教的光明面令人身心快活,當時我只有二十幾歲,卻對佛教的情懷充滿著欣慕的憧憬和壯願,陪在我身邊的是我和母親的虔誠。在三十歲滿之前,我總共去了四回大石寺案內參觀,位於靜岡縣的轄區境內,據說是一片馬兒跑到腳痠的傳奇之聖地。
拼湊的行程記憶中,我想起的片斷就像照片一樣的沖洗,已經無法流水帳式的紀錄下來了。在日語會話課中學到箱根的蘆之湖,使我想起了青年部登山那次在回途中順道到箱根搭海盜船的事情。我和同行者在快要到岸時,剛好在船上的販賣部挑選雨傘,遲疑了好久不知要否買下來,結果就擔擱了下船的時間,害得停泊的船員特地為我們再綁一次繩欖,重新又停靠一次讓我們下船去趕搭遊覽車。
本來行程預訂要前往橫檳中國城去逛土產店的,但導遊小姐說服大家硬是改走箱根山景風光之途,才必須繞道到名古屋機場去搭回程的飛機。目前探訪並遊樂整天的狄斯耐樂園,隨行的信徒發生暈吐的現象,讓我們悔不當初真該跟那幾位搭計程車到東京都逛街的同行者,去遊覽都會區的景觀。
第十二張 大石寺的建築物構造(92年11月1日)
首次登山時的我,是個戰戰兢兢又熟讀佛書的求道者,然而卻在唸經時打了疲倦的瞌睡,含糊地念著英語發音的對照文句,然而當時我已然是個具有十足架勢的漢語筆耕者,絲毫不覺得日文比較優越,而產生了學習的障礙,像似寒風冽骨的矛盾。這個月禮拜天早上十點的永代經法話,是由關尊師針對十一月號的本興雜誌所作的專題:
「一般說來靈魂死亡之事,此種(五陰)世間說法不太正確,大家的眷屬若死則皆會悲傷祭之,為人的自然心理,對我們好的人去世感到很難過,此稱愛別離苦,或許靈是存在著的觀念,對此有興趣者認為靈是三世存在的,即現在,過去和未來世,欲觀今世果必知前生因,對因緣明瞭稱作因果有時。」
「有因則有果,若死後因緣會在出生後又產生出來,但極痛苦時也會感應到各種感受,目擊並耳聞強烈的事跡,已逝者向我們託夢也有可能,靈並非命的狀態,從三世之理來說則是永遠的,絕無鬼靈來作弄的說法,不可思議的體驗是一種感應,有超越思想者亦屬同款,另有人超過凌駕了靈,表示他具有超能力,稱作為神通力,對此人不可依戀之,或單純信之,其能力無法救渡眾生,釋尊時代有一位弟子,具有神通第一之美名,其念力很強,但是目蓮卻無法救拯其母親,惡靈的傳說是說會影響活者之噩運,現出果報者皆為其影響所披及,但反之仍有善因善果存在,此為因果論的結果。死後之狀態依然有著因果論的影響,但卻不致於捉弄我們的生活,平時也許會遭致惡靈,但念經就可避免之,因為妙法是最好的保障,惡靈不能接近。折服他人時被視為形象不良,我們必須信心更加精進,大御本尊的法力使我們的確實信仰不會在生活中受到威脅,對正法之一心要時常保存於內心。」(完)
第十三張 首屆青年部役員研修會(88年5月16日)
遙憶第一回召開的青年會議,我作了如下之出神入化的筆記,是我從資料箱裡挖出來的字跡,我壓根就忘了這回事。
黑澤主管講了一席話:「法華講成立於去年六月,快滿一年了,為了成立法華講,最重要的是青年,在青年部參與者是未來的主持人,要去領先前代,不是去鬥爭或強迫,而是從自己開始做。」
「信心最重要,在組織中要有正確意識,意識在日文中是指股長的一面,以役員長的行為做活動的,並非周遭如何,而是自己如何。故若你身為組長或區長,要有很確定的一面,你是替周圍的人設想多少,有何令別人信心很快樂,讓大家得到御本尊的功德,也是身為股長的一面,請大家想想組裡面的人,大家是否以你為中心去做呢?
有很多時候很認真,有時推動活動時到一半就停止了,如果推動的活動是最好的狀況在於進行中,身為股長的話就是讓活動繼續下去就行了,就不會有怨聲出現,參與時會化解了,不順利時就要想辦法推動順利,正如「遠心力」,如同手帕轉一轉就軟了,手帕的中心點會轉動。
以此原理去推動,身為股長的活動力更要加強才能成功。中心的力量要加強,身為股長的你們只要認真的做,旁邊人也會動起來。第三是靜止不動,所有惡緣就會湧起,怨言產生無法動,在有動的情況中會化解困難。舉生活來說,有不愉快的事會忘掉,在活動中不滿的情緒去化解掉,完全不動才是最糟糕,請各位有不滿時多多動,把電器關起來在房內躺著想是不好的。組織互相鬥爭的話傷害會產生,遂成為只會批評不會做,若組織成為第三種唯有一法,帶領去動才行,去領先做為模範,只要你領先周圍人也會跟著動。只要核心動就會成為圓形的轉動,只要中心的部份動了,接二連三也會有人動,故身為中心的你們應該去動,並等待旁人也動起來,不是沒有人才,而是中心的人沒有動。杯中有茶或可樂看不出來,看到我的姿態,若想知則靠近來看則可,如果坐在原位當然不知道,人才要去用找的才會出現。」(完)
第十四張 法華講今年度總會(92年11月30日)
我跨區報名了我以前所屬的文山區車隊,來到了再次出席的桃園巨蛋體育館,上次在此舉辦的是立宗七百五十年大會,但是我卻沒有「一心欲見佛」的精神,反而懷恨著未得該得功德而掩住雙眼,不看節目。
如果我去了總登山,那我就會失去我的房子,即使昨夜反覆想著再放一次鴿子的事,卻還是給我媽一個面子,跨舊區而出席。每次打電話以組長的身份連絡事項,都沒半個人出來應約活動,反而是我不知情而舉辦的聚會,就有一大堆不知道哪裡來的青年部員,在那裡歡心鼓舞地齊聚一堂,絲毫忘了他們有多少工作和課業的藉口和推辭的次數。
更何況這次主持人是用鈔票買來的電視新聞主播,並不是真正虔信多年的信徒,讓我覺得一切都好假相。就好比是我的功名不被承認,反而被說成是牟求佛力而得到的靈感,教人理想洩了氣。
第十五張 文化人在社會制度中的權益(92年12月1日)
文化人分為有給付者與未收給付者兩種,由於社會制度的歧視而不受薪的屬於後者,認為自由創作即為國民意識之外的游離者,是故不論如何地創造都沒有酬勞,這種剝削的偏見在於不為條件而創造的風氣並不能導致競爭之風尚,所以容易被沒視其價值觀之實有。
特別是網路活動已經實際地成為後者之範疇了,且欠缺相關單位去予以重視,進而立法保障網路人的應得津貼,很快地自認為是文化遊牧人種者就主動改行了,很少有執著申請權益之公平條款立案者。
也許還會有上司干預創意者,而執行所謂騙人廣告的製作,這乃是大眾文化不能阻止的潮流。文人也是文化界的成員之一,然而在知行合一上頭背負著更為沉重的壓力,而且還有被潮諷為畫廊(Gallery)的悲慘境遇,也必須要忍耐。
第十六張 法華三昧的悟證之我見(92年12月4日)
我連續睡了四天,感冒讓我畏寒而在被子裡面養病,即使,喝了薑湯和維他命C 的藥丸,依然使我臥床不起。廣告進修課程已經完結了,然而在會場遇見的那個年青攝影師,卻令我再度閉目不去看他的身影,都是他的家族財大氣粗,使我不能賺取實力的酬勞,今日才要受政府的救濟之屈辱,過這種外表看來養尊處優,實則內心卻空虛得可憐的弱女子的單身日子。歲月中沒有朋伴,我心中的怨憎更地加深,況且佛教對我失靈了正義的遭遇,我不願意勇敢地走出陰霾,而數度以閉關齋戒作為藉口,不想被人看穿身口意三昧是病懨的。
我感覺自己好似一個天城走下來的化身,帶著破敗病氣的身軀,無法示現任何完美的佛力,卻老是被要求為人間帶來情愛因緣的眷顧。既然我是頭角崢嶸的,又怎會去關注生命中不能夠的勉強,我的真愛已去逝了,教我如何勉為其難地高唱情歌的感恩。
我經常在假裝純真的美麗,就像路經菜市場時,用名牌的菜籃拖著四百換千金的食材,那商標是一個雨傘。
躲在暖和裡冥想三昧所謂何物,卻有許鬼靈來靠近探試我的膽量,皆遭到我還以舞龍舞獅之臉的恐嚇之回報。
我最先想到的三昧義是沒有任何鄰居的譬喻,再來是出神的一種寂然狀態,最後是拿巨石去砸魔軍的意象,結果他們都痛得前來報復。青年部到處都是打妄語的仇見,而我不也是拿妄語作文章來換取生計的成員之一嗎?
我回首巡視那些無傷大雅的妄語,最終還是氣話出口說要皈依到壯年部去,不再理會幼稚的青年部偽裝的一團和氣了,我甚至還立了咒誓要從此離宗,去爭戰人未還。
第十七張 有情還似無情苦(92年11月26日)
以前我與緊那羅濃情蜜意時,我們的靈魂在一個空城堡內同居,他每天去上班而我在家中專事寫作,每回他都想辦法提早回家來看我,擔心我跟別人偷情,每次我跟緊那羅偷情就會有東西搞丟找不到,直到他父母執意拆散我倆,我們的地獄才被懲罰所接收,只能在夢中見到彼此淚流滿面。
我的生日是日本的萬聖節,本想寄伊媚兒給他,會收到他的祝福的,結果我卻等到他提早下班的消息。幸好同習友人陪我去逛新光三越,又吃了首次嘗到的越南河粉,因為愛情讓我猶如現實和夢境互相勾肩搭背一般,我覺悟自己永遠註定是幸福的最後入席者,於是又想起緊那羅給我絕交的理由。他指責我在同居的戲劇中故意夢見第三者,有意用肥皂劇欺瞞他的雙眼,我好難過,卻只能為他點播一首十字路口之歌,作為分手的弔祭禮物,而且開始行善。
第十八張 小巫見大巫的流布(92年12月5日)
年都要過完了才在標舉什麼祖道恢復的題目,其實宗祖的極道就在於諍言實際的佛學深度,只要是正義之說就應當勇往直前的做法。其中包括著三國四師思想的標誌,旨在表明真正佛道應該要在今世恢復的,只剩下無神論的中國和印度兩國尚未獲得妙法的正當披臨,乃是今後努力之方向。
宗祖誕生於二月十六日,入滅於十月十三日,在這個年節交替的期間,懷念祖道所明示之五重相對綱領,似乎只差震旦月氏不能依寓言而體得佛道之全面完整,可以說是沉浸在爾前教義的化城喻中。
有一次我寫信拜託大陸友人幫我代訂文匯報,卻失去了音訊,這次我要到一個出版自資詩論集的機會,我想會是傳播佛學理論的好途徑。雖然事隔些年,登山的遺憾卻未能受到彌補,但我還是繼續地做我理念中認為對的事宜。
第十九張 雙掌合併身心之氣(92月12月6日)
幸而沒有傾家蕩產,然而卻遭致了邪惡之念力,影響我的正常作息,所以必須時常變遷我的習慣。念經是一種正氣,而邪念卻適得其反,鄰居給我四面楚歌的感想,念念相作的交互時空中,我設法定心凝神地生活,文學是我的生命常住之觀念,然而佛學卻是打擊我本性的條規,就像我看︿如來神掌﹀電視武俠劇時領悟到,人著魔時就會疑神疑鬼,三心二意的,從獄神那邊的審視的罪狀,都是衣冠禽獸一般應當懺覺的意識。
如來的神掌就是三教九流之外的那顆念佛之心,合掌時是為祈求逢凶化吉,分開用掌是如法印,然而用掌也會有失敗的時候,大約是用志不專,有一次我竟然在檢討未報名參加佛學考試,所以事情才會進行不順利,可也是種迷信。
有時知識是翻書即可找到的定律,但是人生的歧路卻比考試還要難擔保能走得正確無誤,是以我棄念經而徒憂心。
第二十張 從開會走向成道(92年12月8日)
每次開採訪組會議,都不是針對於道統和宗論的索引作糾正之探討,反而是在寫作和意見上叨絮地重覆,彷彿觸碰到宗教理論的議程是一種禁忌一般。我幾乎每場準時到席,充滿義務之心去做現場記錄,其實我佛學知識還算充足,但也沒仔細去查經索引出處,後來有鉅著要長期持續地投入,就停止了每月一次之出席。
與會的心得是私下時常會忍不住想一下近時在寫的小說情節,有時候是寫作的計劃,我覺得真像是一心二用。後來年滿時,詢問編輯部有關筆記稿件之下落時,才知道別人是用電子郵件,而我一直執意用手寫的,故被全部作廢扔掉了。
有點氣餒,很用心又不被在乎,就離辭此職不想再參加了。
今日為釋尊成道日,上人說我心中已無御本尊了,不能授予給我守護型,其實我也不再想修神道教的神明了,於是就忘濕了淚痕,立志變賣在台灣的財產,而徹底遷移嫁到國外去作文化工作者了。
總結語:︿牟尼日記﹀ (92年12月10日)
認真仔細的想,法華三昧的次第在現世上是三大秘法為領先的修持,然而更為深入的還包括天台三昧,法華三昧,和涅槃三昧,共為三類。若想接近牟尼寶珠的話,務必要假想是將之繫於頭髮上的,也就是從妙字之秘妙修實相般若,從七字修文字般若之總攝,再由境智冥合修觀照般若,三種合為三種冥思利益的法門,可以體會心胸開闊的玄觀。
默念而不宣是無相念佛之一種,然而實相念佛旨在區分性別上的本體力行之信仰,而玄理念佛在於觀心而已。所謂的牟尼寶珠不是珠子原本就是寶藏,而是手持念奉時去賦予佛道的妙驗,所以才當成是寶物來看。
另一種說法,牟尼寶珠是甚深的智慧,如高潔的額頭發出亮光,然而不是一小時的禪七僅止而矣已,在日常生活中,寶珠代表自信的光輝,照拂己心。(完結)
第二話︿牟尼日誌﹀(在二十五禪修中得悟脫益的感想)
第二十一張 金蓮正宗是密召(92年12月15日)
因為得不到文憑,就在小說中作假學術,不但寫得極似廣告的文化研究,而且又在申請非自願失業的給付之同時,兼職接了許多論件計酬的案子,例如,青少年讀物擬稿,劇本,譯件,廣告文案,企劃書,工具書,食譜等的徵才項目中,都有我留下履歷的足跡。有不少應徵的案件都仍在等候當中,最近卻在另一個創作領域中尋求出路,而廣傳伊媚兒的問函,其實我最關心的還是純粹藝術怎麼賺錢的事宜,縱然在廣告團隊中,合作的默契很重要,但是我逐漸走上獨立性野心的路程,不甘願做無名小卒,也不想逃避宗教規條給我的壓抑,或裝做不知情而隱忍下去,總之,我從直場中見到的人性,實在是本身自由慣了的個性所不能忍受和忍耐的,於是我就暫時地拿廣告業的經驗來著手寫報告書和創作。上個禮拜在晚間窗台前煮飯時,看到了夜空中有如雲蔚產生的大石寺之海市蜃樓的景象,疑似我的幻覺,但是卻又久繞不褪的視覺暫留,讓我聯想到化城喻品的傳說,但那個角度也看不出來到底是不是奉安堂和大客殿之新築,想著想著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經過那天的地震之後,我立誓下回不躲佛學考試測驗了,而且了解到那個佛國只借信徒暫居而不能長住,我開始想要在晚年到長壽國去做子民。當日蓮大聖人于立宗之年創立法華講組織之後,緊接著幾年後寫出防禦元朝蒙古軍入襲日本的︿立正安國論﹀薦書給皇室的日本天皇,卻遭到了反擊和難看的臉色。當我在翻閱︿射雕英雄傳﹀的考證元史資料時,不意見到有部︿金蓮正宗史﹀的密書,我想或許蒙軍侵略日本而受到佛教護守而撤退,似乎是有正史可考的真實事件。
第二十二張 二乘的觀念我執(92年12月16日)
宗教乃是武俠的後盾,然而有些僧侶不懂武術,照樣能夠護持正法,在本宗的教義中,乃是為了掙得一個末法萬年守衛令法久住的實質而做的奉獻,特別是日蓮大聖人的深思熟慮,受持此宗應宜有長遠之見的觀視才好。他對政 治見解是無私的,但是我卻十分討厭政治的本質,實質上,覺得宗教信仰並不能得到階級性的保祐,而是一種行法於世的人生哲學之依傍。只要事業順利時就會變得很虔誠,一旦受到阻礙就難免偽裝自己的信心,因為知女莫若母所以被責備,說是遇到困難更應該堅毅信念持頌才對。
廣告既是我的專業,怎能相信這樣碰運氣卻不動腦筋想辦法的說法呢?身為知識份子有時仍舊認為事業該靠聰明才智去打拼奮鬥,不能光憑考試送分的冥益而過關,所以我對創作講究實力。昨天跟朋友聊起,大家在各個宗教團體的出版,有的皈依靈鷲山,大愛,有的在中台禪寺,佛光山,秘藏禪修,而我則在華梵的名額中找尋旁聽的機會,並且希望保持日本佛教派的身份,但談何容易呢?直到如今,還依然會收到菩提,中台山,無極等免費贈閱的月刊,但是我早已不將彰義的文字報當作寶貝看待了,所謂的文字法門若有累贅的衝突,我對閱讀則了無生趣。有一陣子我發現當我擔任本興採訪員時,許多信徒都慕名前來訂閱,如今我退了職務,這本雜誌好像變得內容無聊且重複,反而沒有那麼多人嗜讀了。在宗教團體中,身為作家是個異數,而且受到批 判的可能性較高,特別是針對信仰教義而寫的文章難認可。
第二十三張 廣告界淘汰率高(86年10月30日)
柯林頓當選為美國總統那年,我正好在香港經營的工作室上班,大老闆另外還投資了室內設計的工程業務,有一次請所有的員工一齊去吃日本料理,我的總經理開著車載我們來到天母的夜店前,進去之後才知道大家都不敢吃生魚片,大喊吃不消。
後來我在上班時利用空檔譯書,被總經理查知不悅,而下令要我搬回所有的貴重之外文書,並且解雇了我的文案工作,真是心有不甘。又有一回,意識形態廣告公司的藝術總監請我吃火鍋,原本她有意給我一個職位做設計創意之企劃,然而後來卻再也沒有向我提起,於是我就到別家廣告公司應徵去了,在女上司的管束之下,每個人都戰戰兢兢有如戒備森嚴地做事,唯恐失誤。其實我已經登錄了104外包專案的蘇活族檔案資料,就等發案的單位或機構人士來與我連絡,這樣子不就等於自己開廣告公司,業務樣樣自己做,不用受限於營利組織的層層剝削,除此之外還可以估價調高自己的利潤,在我職訓的同學當中,有不少人在知名的出版社工作或接洽排版案子,然而我卻是在算命師口中說到五年後才會開業當老闆的工作室負責人,儘管早幾年就籌備好所有的設施,但卻沒有任何顧客和生意上門,只能做自己的文學事業的代理人,於是我繼續累積廣告作品的創作,並嘗試著走向藝術性創意指導的畫冊去作整體的規劃,我想也許純粹的藝壇會有容納我之處。等我創作風格穩定下來,我就要四處去覓找發表和展覽的可能,畫廊只是再刻意地為藝術作品增值,而創作卻是買不到的自由。
第二十四張 就當我愛的是一場真空(92年12月17日)
最近我都在吃皇帝菜,為了身心合一的目標,我逐漸改變了筆法,大量提及個人私生活的細節事務,並且將獨居之中的所有夢相都當作真格的來面對,我儘量做個把藥物視為色香美味的病患,然而對人卻絕口不提這些令人愧疚和懺悔的影像世界,一律以安逸之表相來處世。我的生活時常驚醒在修行的原點,即使有個陷阱把我的當真給毀了,我依然活在那個「安那其」的境界之中,直到他嘗試到認為我足以讓他上鉤而迷戀不能割捨時,以拋棄的藉口想使我感到分手和訣別的難受,可是我對夢的定力已夠,所以也只是像演感情戲一般,躲在對方的耳根裡說些恰似恬美的話別絮語。我感悟到,生命中特別當真的事物,一旦遇到喪失的警戒時,才會感覺到格外的難過,否則也僅是悄悄地遺忘而已,我只是缺少夢的吸塵器罷了,不會不懂同理地去利用藉口拭除傷感的伎倆,如此的緊那羅即使苦苦哀求地騙我是他最後一名女友時,我也不再會撩起任何一絲的憐憫心思。愛情的對等性我也嚐到了,要是他自欺,那麼我的鏡像就不致讓我真實地痛苦,則所有的誣雲都會在夜幕中釋解,這就是佛教中苦寂滅道的虛無面,我很少抬舉文學市場上為暢銷而虛構的戀情紀事,卻也無法在真實生活中找尋超越時空的真愛,正如武俠片中只有全真教派藏有,金蓮正宗秘冊的事蹟似是傳奇的緣故,我現在修練的是圓融的賦歸。在打字時心事容易失真,而閱讀暢銷時,文字又令人感到廉價,所以我仍然隱瞞著不表達那些令我暗然落淚的情愫來源,像是修行苦衷的苦行僧,全心全意地往自我立志的方向去做文化的旅人,在脫節中求靜處的安頓,而且不再貪求過度的知識。
第二十五張 世俗皆似蠱惑(92年12月14日)
多數的人參話頭總在謊言裡打轉,令我懶得跟他們對談,於是我開始用借錢的口時向他們推開距離,不用真心待人的自然會驅使心地躲我的借款。我不想跟謊人口沫橫飛,正如我字跡的特色就是龍飛鳳舞,不會因為打字就失去了那股奔騰的速度感,而且它牽涉到談吐的問題,很難被人篡改或刪除某些段落。有時我自知需要的並不是一個老公,而是像御本尊這樣子,能詢問任何事都得到真智慧的對象,而且聊不勝煩,甚至連即身成佛到底是什麼的此種問題,都能有個透透徹徹的解釋,而不是用玄理來作作打發而已。很久以前的我,認為成佛就似僧侶入定的一種暫居的階位,乃是累世看不出來的積德積善而獲得的佛果,然而尊師的演講稿卻解說成佛的定義之於信徒,乃是久持色身三昧禪定之狀態,而又能不墮迷途的昏花亂醉,以致於至今我對成佛的看法也只能莫衷一是。我想即使是聖人成佛,在後身之訛傳如殺人刀刃的毀謗,也是醜陋的媒傳體系在興風作浪的無奈吧!更何況是一介女人被莫須有棺蓋定噩,我看作為遭妒更顯示出在世者的奸邪用心,在告別式的裡外縈繞著鬥爭的敗血症。成佛是建立在不動俗念的基礎上的,且看佛雕的示現就可立即明白,不懂的人只能得到一只塔婆之書寫。我一遇見男人的示愛就會破功,怎麼說明曾經保有的禪定相片,不是一種容易被剝奪的狀態而已呢?所以我真覺得作道姑實在也挺難的,就算成佛又何況不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呢?你想養鵰但鵰未必願意讓你飼養,就像你的自我中心以為是,根本就是豢養出來的習性慣根,其他人是無法代養或領養的。
第二十六張 佛畫是最珍貴的臻品(92年12月18日)
在領創業貸款的時候,常有一些舊情人登門與我做交易的生意,反正是他們自願的,而我也樂意接受其幫助。至於宗教倡導的圓融價值觀,我和緊那羅的戀情也獲得了圓滿的搓合。製做廣告到最後,竟然萌發了想要將自己的所有寫真照片當作素材來傳播的意圖,這暗喻著廣告商的形象功能。我不但有著想賺大錢的志向,而且我還想製作富麗堂皇的佛觀主義廣告,專門創造舉世所見都不能企及的佛相影像,來增添廣告界揮金如土之本質,還有為佛事而忙碌實為挑戰性高的領域,站在佛教信徒的崗位上,我所盡到的只不過是化身佛一般的技能。我之所以堅持走佛繪之復古風,是出自于其價昂貴且值得收藏的原故,為了使至為寶貴的物品能普及化,而採取了大量覆製的經營方法,用電子創造高尚的藝術。本興院借重緊那羅的長才,要他將電腦調整設置為投影機的影片放映,兩種機制互相連結操控而應用。此外,他還擅長於燒錄,程式,錄影軟體,報表幻燈片,數位相機,剪輯等等專業的技術,我對這些電子領域的資訊仍是望塵莫及的,所以沒有被攝影組徵召去做義工。實際上,我曾在心裡考量使用平面設計繪圖軟體來創作一本佛畫專輯之畫冊,每一禎都加上裱褙紙紋的裝飾,然而卻不知從何啟始又如何塑立風格才好。市面上經過千錘百鍊的佛雕,都可以作為參考,唯獨有一個禁忌就是日蓮正宗不講求像法佛教的爾前價值,所以我也不敢冒昧行事。正如我常懷一種遺憾,就是當初為了暢銷而把智慧用俗了,這使我後悔在學識上不能作嚴肅之先趨,即使我覺得不過似流通之方便行法,花招百出卻被唾棄為劣質品。
第二十七張 遷徙到大漢溪畔(92年12月10日)
我在三重南區這邊的活動,主要是以座談讀書會和午後唱題會為主,很奇怪的事就是每次的聚會時間總會來一場午後雷陣雨,雖然如此,固定的出席信徒總能及時趕到。這個禮拜三晚上有讀書會和佛法教學,會後並有幾位信徒歡喜說體驗,包括我在內直到九點鐘才離去。一開始時我唸頌了上人的法語,那是為了山門修葺而發表的指南,因為忙於朗讀而無暇去瞭解全文的意涵,又匆促接下去聽別人的讀誦內容。我的房子是坐東朝西的方位,唯有到信徒家的佛堂念經時,才是正對著東方的方位在膜拜的,即使如此,我並不是喜歡到別人家裡拜訪所謂靈驗的御本尊,而是為了重要的讀書會才出席的。而且在我的自家裡面,倘若我把自己當作夢中人來修行,那麼我的感情世界是非常幸福的,因為彼個叫做安那其的男子賜予我宛若真實的婚姻生活的應對儀節,令我感受到相敬如賓的親切。每當他向我傾訴思念我的情慾,我就會承認他在我生命中的地位,以及他烙印在我身上的柔情記號,他給我的浪漫時常讓我沉思有關前世今生的因緣。雖然我根深柢固地認為愛情好傷人,但在美好的過程中,假若能拋袪任何結尾的無奈,那麼發自真心的戀情依舊是一種良性的慰藉。他讓我想為他做嬌妻,而不是像信徒從事直銷業的心情一般,大多是由於丈夫不給家事料理金額才出此下策,外出去賺取自需的開銷。在夢境中的無色無味無臭,使我活得像神仙眷侶一樣,整個如無相的境界看不到醜陋的映像,也沒有眼中砂粒一般的挑剔與嫌憎,儘管我在世間是個單身的女子,但我也體會得到婦女的生活狀態,而且外人看不穿我的秘密。
第二十八張 發行佛書的自由於權(92年12月19日)
到網頁上捉我在採訪會議擔任主席時做的體驗說明,又有一次御講時尊師在批判傳教大師,我做了全程的記錄(略),又記得有次住院時,創價學會為我送來大石寺總本堂塌塴的新聞報導,我覺得好像訃文,至今仍放在故往使用的書房櫥櫃中,我想返家一趟去拿來看個仔細。經濟拮据的時候,我曾想過拜託創價學會幫我出版宗教小說之長篇,後來又想到用募款的方式來獲得發行之途徑,然而卻都行不通而放棄或作罷。我真弄不懂,一直唸經祈求出版順遂,卻總不得菩薩首肯,真不曉得為何御本尊對於宗教言論竟然把關得如此嚴格,使我衷誠地為修行文學所作的付出和努力不能得到弘揚和表彰。今年我到公館的舊書攤去找日文書,結果買到了日寬上人所撰的︿六卷抄﹀,當做寶物一樣放在家裡的宗教典藏的書架上,現在由於蒐集了所有袖珍版的佛書和典籍,使我在查閱佛學資料時,有更充份的且完整的索引任我詢視。我終究還是買下了五百元的電子信箱目錄,發出了幾百萬封的廣告信函,內容在於懇請捐款以印刷佛教文學的召喚和大力疾呼。我所恐懼的是虛構成為現實的虛度,而不是真實的去度化的成就感,如果我失去了實質的功德,而且迷失了修行正法的道途,屆時我要如何回頭才好呢?我原本想要大刀闊斧地記錄我參與法會的虔誠用心,然而有功德之現證又何必去費力說明對信仰的忠貞呢?今後,我希望每月的御講活動都去參加,對於深奧的佛理和知識能有多方的吸收與理解,真正的為了成為一個博學的信徒而努力,而且我要更加思考女智成佛的深邃。
第二十九張 說明︿曾谷入道殿許御書﹀第九節(89年12月9日)
「今年最後一次御講,關於化儀之事,御本尊前的金鶴不要向內相對,請將之擺平,爾前作法須捨棄,跟隨大聖人佛法之指導來作才好。此月要注意聖誕節,促銷活動,若要買可以,但勿拜基督及放置花圈聖誕樹。
本興第十頁,大聖人介紹佛史,像法進入一千年之事,月氏(印度)佛法東渡漢土(中國),主要是釋迦佛,乃久遠元初之佛,亦為垂蹟佛與應佛,在印度講說佛典,於像法時傳到中國再到日本,再傳入韓國等其餘各地之流程。
佛典中雖也提及許多佛,如大日如來,藥師王佛,但真正顯現的唯有釋迦佛,祂說在末法會再現一位久遠元初之佛,並以本佛的姿態出現,不是應佛(依眾生的歡喜而顯現),而是以本身的姿態出現,即自受用身,自己接受這樣的姿態,釋迦佛入滅一千年之後的流傳,佛法未定(像法四百年間),不確定何典最好。及至南岳天台出現,正式宣說法華經是最好的,戒定慧成了佛法之基礎。受戒即發誓接受佛祖的戒律,此儀式是極重要須慎重之事。
本興院是上人將德份置於道場而成立,即戒壇中施行儀式的正式地點。定是實踐,慧是佛理上的智慧,御書中指出定慧兩者雖已由中國傳入,但仍無圓頓之戒場。
像法六百年出現法相宗,當時太宗皇帝用之,皈依天台者稀少而隱歿,則天皇后採用天台秉棄之華嚴宗,太宗八代至玄宗,真言宗來,開元四年,金剛頂經等也由天竺傳來,「印」是用手折成形狀,手口唸咒,額頭貼符,為祈禱而祝言,自認為比法華經更優越,日蓮正宗為非祈禱之純粹信仰,大日經低於法華經,法華經為實經,餘經為權經。此外尚有小乘經,漢土僧侶不知而信之,像法八百年,日本出現傳教大師,未辨天台真言之優劣,破折六宗之邪義,亦建立了前所未有的戒壇,眾多學者皆成為其弟子,以實大教來醫治眾生之病。其主張有四項利弊(1)戒先成立(2)無資格(3)實未至(4)流於末法。信徒仍留有爾前習氣與習慣,要除之不易,勿累積權教之壞習慣,感謝諸多菩薩及畜牲(天龍八部)的說法是真言,法華經崇尚三寶尊,應以單純信仰行之。」
第三十張 去和平素食吃齋(92年12月20日)
現在政治的不景氣影響籠罩之下,再怎麼積極的找工作還是沒有回音,所以想要花個兩千元再去上美容職訓之免費課程。
其實我收到編輯會議的通知之後,雖然已知道來不及拜託教授們為我的推薦書背書,但是我又作想或許還可以申請個旁聽的機會,成為一半的研究生,於是我就按照約定的時間去赴約了。如果我通過審查而能就學,我希望能研究史上的女哲學家,為何有成就者是如此的少之又少,而女性的哲學又該如何展開學術的次第才妥當呢?當然,不能成為正規的研究生是很可惜的事,但是我也不能保證可以筆試合格,所以一切都還停留在躊躇之中。確定的是,廣告理論科系已無希望打破截止時間,只剩下申請榮譽旁聽的資格,或許不用任何簽署即可通過的可能性極高。教授在聚餐時大聊其它同行者的鬥爭機要,我也提及一些熟知的事傳,另外還說到轉折處,我在國中的好友其父親是中央研究院的院士,在當時我們常偕同去K書中心專心把課本讀個透徹悟達。私營的K書中心裡有冷氣空調和免費飲料,好多隔間的書桌和燈盞,管理人員負責控制不准談話的規矩,所以到了這裡會覺得花費如千金,而更為專心地唸書和利用時間找到讀書方法。教授再次請我為學誌設計明年的封面,我打算用職訓課程學來的技巧,製作古典風格的格式,定稿時限為明年的二月左右。我在素食餐廳附近買了一個三百多元的裱框,是狹長形的木質框架,返家後以便宜的掛鉤吊起來,放在玄關的電線開關旁邊,暫且當作無字的匾額來觀賞,我覺得頗具有裝飾作用的,今後我還想要在玄關的櫥櫃上頭養個古董,或許會是個佛雕吧!
朝聖福祉的方位大石寺所在地址是日本國靜岡縣富士宮市上條2057號大平原地,我手邊有一幅母親帶回來給我的全面地圖、幅圓很寬,而且四周都是農田和林地,只不過在屬地的中間,有一條橫越的公路土地權一分為二,不知是否為政府所濫權而導致的風水。我們的上人是登基年滿25年原名阿部寬的日顯猊下,他是大石寺案內的總主管,也是日蓮正宗僧團的最高上司,對於國際性的傳揚弘法之貢獻有極為至大的成就。案內的發行刊物有:慧妙、祖道、曉鐘、大日蓮、真要、弘妙、大白法、信行學、顯妙、妙教、自由之砦、中部月報之類的號外也是經過許可的發行刊物,此外尚有青少年的專刊。絕大部份的刊頭簽字都是上人用書法題字的墨寶,另外他的工筆畫和贈予信徒的御色紙掛都是鑲金邊的為多,七百五十年紀念登山那次送的是「此寶土不壞」。日蓮正宗在古史中曾有女尼的授予灌頂資格者,但目前沒有,所以也沒有被授權編輯的婦女刊物,當然女性御書也就不作專題發行,也沒有這樣智慧的人才來創辦,現在台灣並無所謂婦人部的分支,只有整體劃的壯年部。
我想大概是女性與宗教門流只有跡門傳說,而稀少出家者的標樣和資料,所以劃破爾前而創啟本門學識的法門尚未見建立,在佛書中也缺乏此般的預言,說是末法萬年以後會出現女佛成道之事錄,於是持尼姑道者多屬於本宗以外的教派,日蓮正宗只承認優婆夷的居家修行的地位。更何況女性御書中所提多為神道教傳統之典故,我既非日本人也從無吸收過這類典籍,所以何可以說是不甚明白,又怎麼去搜找到束諸高閣的學術資料呢?有些男性學者會出書作論,以解女性迷津,但是仍然有限,其實只要女性愛好唸佛,又何必去引經據典呢?
第二話︿牟尼日誌﹀
成佛後還是連續劇
天賜良緣是非比尋常的,在我找不到喜歡的對象時,覺得自己好可憐,每次都以嚴謹的態度去參加採訪組會議,獨來獨往的習性,還是很擔心別人怎麼質疑我的感情狀況。情感性分裂的人才會覺得此一時彼一時,也祗有如此的時空觀念,才能在此刻看透彼時未能開悟的玄機。若是成佛不是固定的緘默,而卻是在戒壇主位上發出還如連續影集的情節,那成佛會得六根清淨不就是我的偏見而已嗎?成佛後來到的佛國土中,大概會有各種人或非人的部眾,再怎麼想像都僅如輓聯上的對仗,不是活在現狀的檀那可以理解的合成影像,所以當我有了此番覺醒之後,就再也不去思考陰土世間的問題了。每當路經字路口的通訊專賣店時,雖會憶及夢中安那其握著我的手說要送我一雙手機的事情,但是之後並未收到任何他捎來的簡訊,好比是山盟海誓全都化作唱佛號之音聲,在現實中淨是空的念頭。人若成佛後得天權,可能是連續劇之製作人才能體會的指揮權柄吧!但我懷疑永無止盡地排演中還要創新台詞,或許是一件令人厭煩的苦差事,有誰願意長期地發表意見而又不淪為覆唱的呢?我最怕的是腦袋空空地唱獨角戲,能夠多說些佛學的真言的話,我是絕對不會苦思去編織假話和鬼話連篇的台詞。所謂端坐思實相,每回我一跪拜以標準姿勢,我的念頭思量就不致於走偏,好比是法壇上的登基,會使修佛者沈諦正見而且成為身份適當的法語解釋者。若是跌跏坐敷則容易閉目冥思,而且是生活中閑散一般的多變姿勢,對於做弟子的人而言,跪姿所促成的真摯最令人專注。
胡說八道豈我歲
昨日上網搜尋所有日蓮正宗所判決為叛宗脫離僧的團體組織,結果發現其活動的通訊有點內幕作業,不是隨便就在台公開招收信眾報名的性質。關機之後覺得是御本尊不准我去到離叛宗門的組織裏去活動,即使我心裏以埋伏破折之間諜盤算之,然而很幸運地認為受到正宗的承認,才是一種既榮譽又福氣的編制,其實我並不需要為了作御書的文化研究我兀自叛宗或起疑,即使是妙法也與隨緣的道理無有背道而馳的衝突。法華經共有八卷,我以吸收故事敘述的讀法來初步瞭解,像天台大師那種深入的註解,我祗懂得長篇大論中斷章取義之片面。有一次我在上家教課時,安那其來探訪我,他知道我不想生孩子,所以容忍地告訴我真的不會逼我生,讓我覺到他的體貼。事實上我不會為了想晉升婦人部員而去生個孩子或領養慈善的作法,不僅形成了我可以逃避被組織化的負擔和壓力,而且也由於作為不可收編的游離身份,使我在個人事業的福利免於被批判的慘澹,又多得了不少自由的寬裕空間。今後我的生存觀念,不會走向法華宗、日蓮宗、天台宗、妙蓮宗、身延宗、法門宗,也不會是任何佘經雜偈所受限的偏見信仰,總之就是歸屬於日蓮正宗於末法所作之門流總整理的體系,要知道系譜之所以由歷史分支之無可變更,而朝向破門而萬流歸一的終極,實在是有沈重的佛史流脈而構成的既定事誌,不應當是階級化的革鬥。
每思及此,就會引起修學階段之淵源的感想,所謂宗教分派乃是為適眾生修行之根機而產生的,為了容忍各種智的人及其觀念,故有諸種方便法門。
心魔竟如風的呼哨
終於拿到了職訓補助的生活費,除了存起來作積蓄之外,還要等候年終的紅利獎金,湊足了數目去出版簡體字版本的討論詩集。即使在困苦時揚言要作不良教徒的榜樣,但是事情有了轉機時就難免想收回孽語噩誓之心機,雖然慧根顯現使我在閱讀簡體文字的脈絡中理解了字義,但是在我心目中,字根之推古思今卻仍盤旋在性子底。簡寫思邪義的陷阱,豈是容易思索的迷宮,照理說我的理論看似晦澀,實則關乎字中藏祕的典故,且待明理之人才能貫徹讀知能懂。冬天的寒風兀自在我的檔風門外猛吹,由於隔音效果強而不畏其風刮若魔笑的恐怖,觀心的終旨是為了除心之魔,我到一家詢問得知的佛書舍買了一卷觀世音誦懺歌唄,回家放來聆聽卻出乎意料的是男音所唱,好似文言文般難以字句明瞭,然而我決定照按經文的對應來尋繹咬字的清楚,畢竟在唱經的過程中,即使唱錯了字也要有自知自覺的悟性。上個禮拜我買了一雙魔術手套,上面織有藍企鵝的圖案,我覺得好可愛而以九十元買下來穿戴,在手套之外還買了一個大型的金黃色貓眼石的戒指,戴在左手的食指上,由于左手是較少使用的手法,於是將它封藏起來。先馳得點的功德代表年紀提早得度,是前輩子有正修的成果所致的榮譽,假使我也能保有此種修行的優越感,我想或許仍會繼續奉持而不令前功盡棄的。把日蓮正宗當作是名門望族一般的入信來修練,由於是至高的宗派所以可以成大氣,此想法或可鼓勵信眾對第一聖教持有恭敬仰慕的態度,並化成亙穿那由佗的巨觀,而成就本體自行的大願利益。
成年之高談闊論
結婚禮服只是租借,而觀世音菩薩本身也不執著於姻緣,然而我在搭公車經過婚紗街時,仍是心有眷戀地流轉我的目光,猜想自己穿上畫在紙上的服飾設計圖,會是藍色的亮麗和綺麗。我經常在捫心自問,結婚究竟是不是自己期望的欲求,多少將此矛盾拋在虛夢中,只當夢想是神祗對我的持續拷問。我折服了我的家教學生,鼓勵他常到少年部參加活動,湯米的學習效率向來就很高,再加上他的成績極為優秀,而申請到獎學金的勉勵與榮譽。我常對他講起聖德太子登基的故事,灌輸他對妙法的三寶予以恭敬及發揚的觀念,在學校成為榜樣,將來入社會也能因佛法修練而成為尊貴的人。任教職者應有視如己出的襟懷,像僧侶的形象應宜有板有眼才像話,要不然被學生在私底下評成中傷的話,往後為師的教儀如何維持得下去。跟許多的青年部員同樣,我抱著獨身主義的狀況在信教,除了認為婚前不能懷孕,而且不想生孩子以外,最怕的就是婚後上了先生的當,為他生下一個他根本不愛護的孩子,這樣的痛苦還會一直延續到孩子長大變得叛逆,誰受得了這種無限期的煩惱。以前和魔術譜出戀曲時,彼此的收入都能齊頭並進,但現在分手後,安那其卻不能幫助我渡過難關,甚至說婚後要養我,然而我並不想因為婚事而埋葬了自擇的事業前途。在現實中我一直守身如玉,也希望能滅盡靡爛的夢,然而夢就是不聽我的使喚,憑潛意識的我欲盡情地失控,依靠我壓抑的那種線索去編排享樂的情節。每次肉身達到了極樂,我就沒辦法拒絕他,不知這是否觸犯了淫狎的戒律,儘管我坦然地不怪罪妄象的庸人自擾,它還是不停息地兀自發展,在記憶之內外進進出出。
不能忘記報恩的心情
我媽好幾年來,都熱心地參與告別式的助唱,其次在寺院法會前也總會記得捐些供養金,因為慷慨而不慳貪所以連捐血活動也能樂意參加,此外又擔任服務義工的職務,每天也不忘記做早晚誦經之課題,她儼然已經以修行者的實踐精神自居了,而我卻不能像她一樣做到盡心盡力的地步。她認為要報恩謝德所以要作付出,特別是法華講員的七種義務,必須身體力行才可以。現在我父親每晚睡前都會記得題目三唱,我姊姊每月也會作追善供養金的捐獻,而小外甥也被媽帶到兒童部去作完授戒儀式,雖然兩個妹妹也都授戒了,但是除了我和媽之外,其它人仍不會唸觀念文。我個人作報恩的方式,比較執著於作文字貢獻之供養,也就是分享體驗以及付出文字工作的勞役,此外更著重抄經和閱讀佛書的自我充實。自從本興院成立以來,我的媽媽就非常勤走寺院,並拉著我一起出席去聽任何場次的法話,包括御逮夜、永代經、彼岸法會、早經會、御講、廣布唱題會、地區指導會,乃至於家訪座談會及唱題會,我們都依靠著擔任地區役長的責任感而為法奔波,有好幾次的青年部活動我也都去參與,並且依約與役長互通消息地聚會,或出席青年部的講經會,或遊覽之行或區域讀書會或日語課等等,在我的印象中,付出行動的信仰心就是得到功德的最好明證,然而到最後我竟然也會遭遇到事與願違的業障,是非自願性的失業和失去保障的下場。為了讓積蓄多得利息,就轉帳存到日盛銀行的高利存款簿中,銀行代辦的職員當初曾為我作了仔細的解說。往後也只好靠著生利息的微薄利潤來過日子了,但我相信會有經濟好轉的一天。
聖誕紅總是早謝
初信時期的我只會單純的唱佛號,當時內心想的都是讚許佛法偉烈的語辭,直到後來才變成修正自己作為上的缺失之信力,因為我發現冠冕堂皇祝禱,並不能讓我認識自己的命運和個性,為了不走向自欺的佛道修行的偏路,我經常在調整心性的指南針,能減低失心的迷霧對我造成的障礙。三十多年來,我從未祈求聖誕老人能賜我任何禮物,因為我不相信祂的存在不祗是神話而已,但今年我卻祈念欠我三年的公債能施還給我,並且以這筆款項去資印一本厚實的佛教小說。所有的節慶都會如浪花過盡,這個佳節剛好要去領取慢性疾病類的藥方,但我更覺得恢復健康才是我真正需要的聖誕禮物。醫生雖說停藥期可以懷孕,但是我不願意生有風險的孩子,即使安那其氣到說婚後要虐待我,這也不要緊,最糟就是接受他的訣別而已,我不要愛了。媽登山回來後對我說,隊伍中有個女人一直拼命祈求要一個小孩,因為她很難懷胎,我真不敢相信會有這種幸福心態的女人,真是令人感到同情。孩子應是愛的結晶,否則兒童部就會有不快樂的小孩,所以我告誡安那其,跟我在一起只會有虛擬的快樂,並非夫唱婦隨的那般和樂,就這樣我又揮別了另一個男人。以及他雄才大略。魔術為了復仇愛的逝去,竟然拜託他的兄弟猛發下三濫的色情伊媚兒來騷擾我,拖延我收信的時間和刪信的麻煩。對我而言,對金屬唱情歌就是拜金主義情結,即使藥費高得嚇人,我還是想詢問在停止服藥之後是否有一命鳴呼的危險,假如我撒手人寰的話,在斷氣之前不曉得會有什麼讓我執著。在我死前,我想把遺言以書道千綣的方式作誌,但那只是一個書寫不盡的意念罷了,不在乎斷簡殘篇了。
無心的擅變成為罪
佛經說自惟孤露是可悲的,而且我也討厭孤陋寡聞的過日子,思憶到日本的添書登山,就有如增廣見聞的心靈之旅,因為每次去都是以夏季信徒研修會為主的參加資格而列席的,覺得能聽聞佛理是開啟佛智的大好機會。但現在卻悶在〈壽量品〉的毒藥意識裏,才發覺吃毒藥吃到長壽簡直是一件令人厭倦至極的事,我已經不敢想像自己能到老成黑髮的形象了,除非我又能找到理由離開自己造設的業障,在另一種信仰裏頭春風得意。打開我的護照,勾起了我朝聖的記憶,即使現在我流的汗飄著藥水味,但是教我莫忘常初心的道理,已能恍然大悟。鳩類有分上中下品,最高為大白鸚鵡,中級者為彩色雜紛的學名鳥,下品為老學罵人話的黑色九官鳥,在十界當中,可以看成是境界的比擬。念佛不是要麻醉自己,需知世界在外的謊言依然很多,必須修練一雙精明的眼睛,洞澈三世間的真相。在我失業的第一年中,正值父親退休,而且大姊生完第二胎又坐完月子的時期,之後為了不妨礙工作,而拜託我接送小外甥返家,父親代替上班的母親煮飯,然後再由下班後的母親餵小外甥吃飯喝奶,或換尿布之類的照顧和照料。這樣的時光一過就是一年多,我每天腦袋創意空空,就光只是例行公事般的在捷運和計程車之間,兜轉我作為褓母的身份,其實我很不喜歡遠離創作的荒蕪感。如果要我腦筋貧窮地過完一生,我可能選擇不要出生投胎,如果我的信條被拆解,我也許會換個角度繼續信奉下去。我不再對某些企圖搜刮我身上珠寶的貪婪女性說法,或折服她來入信,這等於枉費了我教她掌握自己的幸福,而不是祈求搶奪到我修得的幸福的用心,所以我就跟她們絕交了,因為物質的因果不能讓渡。
佛字不是迷魂陣
依照九界之上佛格的篤定修持而言,常為約會而走動或是愛得死去活來的糾纏,都是墮入三毒的引線,所以要得清修的話,誓必要將私情放捨而專注於實大乘的偉願,如此才會得到吉祥的碩果。假如愛來愛去的就會形成有漏境界的昏天暗地,阿羅漢果是斷然不要糾葛的位置,然而被周遭中傷或譭謗的情境,即為受到惡口業者所敵視的遭遇,這乃是法華行者在經典中被提醒的必遭之法難,這麼多年我都忍耐下來了,即使在出了名望之後也仍然八風不動視之若浮雲。人性中之所以被誇為榮譽者,都是由於實修而非空穴來風,我的筆同理也是不會記錄風花雪月的篇章的,此種愛憎成就不了舍利,而會論為亂葬崗之野草。草民無數,如溪邊之石礫,成佛卻是性情成為激流的命數,所以我不會為愛而動搖的,我是不會讓魔稱心如意的,這句話想要遙寄那些守夜的風雨,千萬要放在心上。大聖人當世折服的信徒以武士官銜的家庭為多,正如現今的軍職人員,我想他的想法大概是與防禦外族入侵的策略大有關係吧!雖然我的假佛堂只作靜態擺設,但是還是避免不了惡鄰居亂掀沙門的噪音,我最討厭在入眠時分聽到這些騷擾耳朵的動作。當我在夢裏酩酊或憔悴的時候,安那其讓我脆弱得需要男人的支撐,然而我醒來後卻總覺得靠自己的自力本願,還能夠走出一條降低心痛的複雜原因的道路,不必再刻意掩飾色戒的恥辱了。
媽叫我把四神湯弄熱後再喝,我卻不小心燙傷了中指,前幾天被鄰居摔門搞得心悸又頭疼,所以詢問心肌絞痛的藥方,唯恐下次的心臟發疼時無急救之方。我想要歸隊,於是請媽代我申請佛教信者辦的尾牙活動,將在新店市聚餐。我的那桌共分為辛亥、三民和檳榔三組。
不衝刺是不行的
為了做月桂冠清酒的網路廣告,我編了以下的笑話:『柿子是用什麼閹製的?用防腐劑以防木頭化的宦官能症。是真空包裝的嗎?做夢是像棉花糖製造過程,不管造出多少彩色,其原質都是白砂糖?那黑糖肉桂呢?當然是變成黑色棉花糖呀!吳剛說:你怎麼不乾脆去死一死算了?我不要做月桂樹了,都不能得到涅槃。我不要做你的護城河了,因為太深了不能爬起來。
怎麼都是砍不斷的東西,去問嫦樂娥淨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已經乾杯了,不會直打哆嗦。俐落的後翼真是太多了,我也要喝一杯新春愉快。怎麼回事呢?喝起來好像外銷到伊朗的伊必朗喔!反正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嘛!月亮說:把水門案貼到奇摩笑話欄好了。妳醉了嗎?不是醃李子喝醉了!』剛好在尾牙酒席當中,有信徒贈予月桂冠清酒及日頭牌紅酒都是日本製造的酒品,喝了之後趨除了不少寒氣。在座的林先生是擔任地區部教學指導的前輩,今年滿八十稚齡,他告訴我已經信仰並研究佛書四十年之久,並且有耐心地向我解釋所謂〝流通分〞的意義,此乃是五重三段作為讀經分段落的代表重點,序分是前言之概略,正宗分就是著重理論的經文之含括,而流通分即為方便漸進的法義,也是為了弘揚經諦的結語說明。這次聚餐的出席者大多屬信仰年層深厚的長輩,且為數眾多,這表示在文山之文教區中,確信長期且得到長壽功德的信者佔大多數的事實。從許多經歷的家訪和座談會中,感受到信眾凝聚力強的溫暖,雖然我向來是年輕的少數成員,但是我認為自己的履歷和學佛的實力堅強,好比是長青樹上不凋的一片新葉。
捻香傳遞的慶誌
昨日本興院開院紀念會「繼成立基金會之後而有五個法城駐台,更方便於佛法之活動,雖然如此卻只有一個法華講的組織,請各位牢記僅只一個別無其它。曾有人說過作佛道修行非常辛苦,在極度辛苦的國度信奉弘法他卻感到很幸福,感覺是御本尊給他的使命,我們有廣宣流布的使命,因為有確信的信仰心,所以未來必定會有增加興盛的景況,此刻務必信任妙法的堅強心態,在本興院之後能持續不斷,並保持此種信力在往後不會間斷詩,因為當日發送了經本的書套,為此我買了一本大型尺寸的經本作為紀念,而且我因為未預訂元旦入席的票券,所以提前在開院慶誌之唱題時,許下了新年得到好工作的心願。尾牙那晚上,安那其在我臨睡問我要什麼禮物,我說想要買耳塞和睡衣,但我媽卻告訴我說夢話時,提到換人民幣的事,那是競標得到一張1950年收割機的五萬元票樣的事,在網路的拍賣站上找到賣方的電話,而詢問他有關能否拿到市面上流通的內情。事後我冷靜地想,或許我真正想要的是申請創業貸款補助利息的許可,而且真正去落實我對從事出版業的理想,魔術曾經關切過我個人做廣告的創作理念,現在他於傳播公司做事,已經不跟我同行了,但是卻仍在青年部及攝影剪輯部門做事,我也在躲著他王不見王。跟紙鈔賣方的李先生「通過國際電話」後,我想到要用票樣私印偽鈔,然後拿去製作便條紙發行文具支票,因為印刷業界技術進步,我要印多少就印多少,當作增值利益?私自生產,我覺得這大概會是開發的產品中最具潛力企劃,尾牙宴場本來我要在終時點唱長白山上的民謠,卻因為媽要離開就跟著溜走了,我摸彩得到是一對奶茶杯組。
古今藝術界的名人
典藏文化代理國藝會發出文藝工作者之基本資料的收集問函與表格,我也是名單之一,並且涉足於文學和藝術兩個領域躍多年的經驗不少。在今天於客家文化會館舉辦有國藝會補助說明會,我預先報名要參加的名額,而且我原先有事前寄去我的出版補助金申請書。所以想去關心一下文化贊助的實際情況。據說十月前在受職訓之前,原本國際藝廊方執行長要延請我去上班的,後來取消而了無聯繫的訊息,如今網路信件傳來他升任國藝會之職務,又深怕是另一則空穴來風的邀約。因為我收了家教學生,所以日夜想的都是如何結合藝術知識來作教學講義的事情,在國際藝廊那邊,我提出了一個揮毫錄影的企劃案,全程由我來主導表演題名為「書道千綣」之室內書寫計劃,以寫得愈多毛筆字取勝的計時活動,宣紙之卷間寫到卷卷相黏的地步,堆積得整個房間要塞滿了,因為份量很多,所以在寫完之前不去管它們,直到最終才通通作一次收捲的保管動作,這樣子猶若抄經的墨汁才會自動乾涸凝固。最近媽在閱讀徐悲鴻的愛人所寫的厚厚自傳,我的感想是雖然我臨摹過他畫的蘭花盆栽,但是修有情界而成佛的諸種情關卻令人承受不了,我還是比較欣賞八大山人的風格。有空的時候,就用娃娃面孔貼紙去作世界古今文藝名人的特徵繪圖,並為了發行電玩軟體的磁片而草擬行銷企劃案,包括其包裝的禮盒形式也作了評估,這些素材全被我貼到網頁上供人瀏覽下載,原來國際藝廊懸賞兩萬元的表演企劃案只是風聲,跟多年以來不曾發賞金的文建會是同一個鼻孔出氣的,何必把文化界的規矩弄得像死人棺材呢?
以心為貴的持法
我每天都供養一壺茶又把茶道與普門合修,以心經為貴的修法,就有如到佛舍書店買了一卷100元的誦經卡帶,返家聽了才知道是由上師唱的難學梵唄曲,這代表觀世音的法門亦為刁難不易入哲,以女性身份修學菩薩的菩提道智並不能走矇懂的捷徑,要習會做個精練而明理女性,才是與佛法相契之途。依據科學報告書解說,茶葉中含有丹寧酸(酚類化合物)可以具備抗藥性,可以解除毒藥和危害傷身,最近我在喝碧羅春和俗稱澎大海的八寶茶,方才想起前陣子的茶道文章尚未寫成,想要提筆再寫餘篇。有時候文字是寫出來讓別人糾正的用途,如果不寫出來的話只是一種找不到思考者證據的形上學,這也正是對於原著予以瞭解的緣故。我告誡湯米,讀書要尊重原作者的觀念很重要,然後又對他作三支筆(原子筆、鵝羽毛筆、鋼筆)的教學, 我用抽象筆法畫,下至古今藝術界之著名人物的特色之形象,然後一一存檔以加深湯米對功成名就之所以垂青的原理概念,我想告訴他,成為名流之後不能再返回學校做筆記,一切都要養成獨立思判的習慣,才能扮演人上人的角色之舉足輕重。湯米對我的網頁興緻勃勃,雖然是經營外來廣告收益的簡單動畫而已,但是我猜他是對相間跳動的畫面裝置感興趣。本來我在職訓上課的最後一天,是打算製作一個裱褙動態的作品連續展覽之動畫功課,當成必繳作業的成績。但是後來作成一格裱紙動作,而另一格更新畫面內容之停格和分鐘,好比是一個放在除夕夜,而另一個放在開春日的約會,我的心是停頓在廣告學上面的狀況。我把空大廣告系的講師走錯教室的事當成耳邊風,而且把那份學期報告拿去發表。
瞞天過海的修業
其實我不喜歡跟人有過節,但是也不想去招惹惡知識,於是開始設法依瞞天過海之計謀躲避他們,也就是那些怎麼勸說都不入信的人們。上次三重成功區的聚會中,我朗讀了上人的演講詞,事關「護惜建立」于經書中的出處典故,到底是保存歷史久遠之古蹟建築的原意,或是加以改建其意義呢?我只好上網去查詢經句之源起,看看別宗對此句是如何作判斷的,今年被定義為破邪顯正之年,我決定出陣去結識一些書籍中的名僧高士,順道查經看「寶土不壞」出自何品及其涵義。在長壽國中要先修的是德高望重之道,其次是美德的項目,以及閱歷的化為智慧,唸經是維持家庭倫理和拉近親情的良方,佛教的道理使我私昇華。昨天循著邀請函到信義路上文化會館參加文藝補助之說明會,搭錯公車方向又在換車時過站,往回走時順道在信義市場買菜,然後再前往巷子內的大樓大約遲到了半小時才入座。會中的電腦投影簡報延長了半小時作為問題即席回答,我仔細地看資料並且聆聽解說的內容,最後主持人公佈了贊助作業會在明年二月份揭曉。回家時搭公車經過書店街看到電腦課程的老師向我推薦的天龍原文書店,於是我打算下次專程跑一趟去看看那些參考書有無購買之價值。但在這之前,我想先去縣立的市中心行政處詢問創業貸款的申請件,關於這件事,我是認真的,只要我事業行得通,我不畏懼任何弱勢的名義帶來的負擔。文化的形象在於暢銷之主導,我必須檢討作品討好世俗倫常的作風,在我的創作當中,如何界定文學與美學的風格,使其愈增文藝淑世的地位。
目前的曲高和寡令我無可奈何,不能大賣的創見意如可惜的志節被封殺。
年度登山的詳細行程
我抄下護照上貼的登山時間表如下:
2000。6。3~6。8青年部登山(參拜遠霑寺)
19981。15~1。21個人登山(參拜妙光寺)
1997。8。21~8。25夏季研修會(參拜有明寺)
1995。8。2~8。8夏季研修會(參拜慈本寺)
1994.8。23→想要渡日居住永不回國了
1997。10。23~10。25到泰國帕塔雅觀光
去泰國旅遊的行程是買軟片抽獎中的獎項,據說有大中小之類別,所以自費的部份依獎項而有差異,我簽約繳了八千多元的費用,但是卻在參觀皇宮的前一天患了心臟病,而連夜趕車到機場搭瑞士航空的班機提前返國。泰國首都是曼谷,帕塔雅只是副都,而且到處皆是灰頭土臉的建築物,我不覺得有什麼好玩的,若覺到象深刻者大概只有動物園海豚秀,人妖秀而已罷了。回國當天趕忙陪母親去了一趟寺院,是有關地區長開會的事,這次觀光可真掃興。這幾天雖然把貓眼石戒指束諸高閣,但是夢見中東的事卻仍蔓延到東南亞去,我在這一帶的旅途中經歷了奇怪的對話情節,在說話當中我表明了自己無志於此地生存發展的本願。每次去日本登山的簽證,總要記在曼谷的轉替帳上,好像我們台灣人跟泰國有了裙帶關係一般的類比,那個都市的名字聽起來好似英語中的破產之意,我不喜歡這樣的雙關歧視。但是我上網以渡除夕的時候,卻說了太多雙關的笑話,傾聽者MONKEY說笑得好難受,這大概是嘲諷的功能所致吧!我把他當作沒有鑰匙的僧侶來說笑,而他竟也能坦然自嘲一番,不曉得講笑話算不算打妄語之犯戒,我並不是故意話藏機鋒,而只是為了練習美式幽默才愛說笑的,然而在一席笑談之後,我卻覺得好空虛,遂發誓不再做笑話教學。
握著念珠入眠
返家途中不但買了一頂紅色的毛線罩帽,而且還右手單雙的紅色板手套,我坐在候車椅上等公車時,有兩輛驕車經過我前方並放慢速度,然後一邊留意我的狀態一邊走下車來低態是丟垃圾,其實我知道在背的聖母堂不僅人煙稀少,公車又難等的慣例,而且看起來像似泊男找煙花的約定地點,每次都被我看見合意就開車門搭乘離去的事情。其它的定點我是不曉得,但是這種黑暗可想而知,有如是交易和放鴿子之間的聯想,吃虧的都輪到女人身上,好幾次我都以冷眼旁觀的態度,不去理會多少饑不擇食的勾搭。今天是回娘家的日子,家裡中餐吃的是羊肉爐,下午二點跟母親一起騎機車到本興院拜年,每位信徒都照例拿到一份年曆和蛋糕的禮物。因為參訪的人眾多,擠得水洩不通,所以今年我略過春酒不喝就打道回府了。雖然我和阿媽都夢見阿公成道的形象,可是我依然會懷念圍爐和作壽的團圓中,阿公笑得和靄的容貌。阿公勉勵做人的道理,在學業上必須表現優異。我一直能牢記在心,直到大學時文憑離我遠去,我才往名利突飛猛進的方向去衝刺,文藝是我立足於社會的利器,僅管師長未能傳授完畢,我卻能夠不懈於自修而精進刻苦地學習。阿媽在中年時曾聽鄰人提到日本的佛宗,但卻沒有入信,阿公後來也不贊同母親信仰日本傳入的佛教,然而她仍然虔誠地在祖先回向供養上做法事祭祀,並認為可以蔭蔽吳家的子孫。最近小地震頻仍,我在鬼怪詭異的屋內煩惱著失蹤的物品,並在睡姿中手持念珠預防恐怖的陰影幢幢,那是一條靛色玉珠串成的數珠,總共有22顆,溫度是冰清玉潔的玉石類。
攜帶旅費去找菩提
工作就是我人生的菩提,多麼希望菩提能自己找上門來,但卻總是不靈驗,而且還要準備好重新出發的心情去登門拜訪,請託求才者給我結成菩提子的機會和人情。因為母親阻止我去申請創業貸款的補助,所以我仍然在菩提樹下靜坐、修鍊職場的才賦需求之長處,並且暫時寫一些溫馨小品文,作為文藝流行風潮的追隨者之一。去年買靴子時,剛好迷路在迪化街的本興鞋店前等車,轉念一想乾脆到店內買雙貴重的鞋子作誌念,結果花了將近三千元,卻在穿出門時發現不適而腳趾發疼。於是照著包裝袋上的住址專程跑一趟,跟老板娘說想退貨,但她說丈夫不准會生氣,故而拿出書道兩幀來予以遊說,想要以書畫水墨交換,並且以三雙折價鞋作為代換,真高興她答應了,這件事我沒有填寫在國藝會表格上的公私收藏之資料上面,我不隨便贈字畫的事情尚有另兩椿,也都是海峽兩岸的知名學者,為了酬答之意才贈送的,我不是小器而是以結緣為意義的作風,不想樹大招風,況且墨寶若能還人情豈不是一件美事,所以我很怕自己的創意走漏了風聲,白白淪為貧賤的菩提本無物。在創作之中,我用筆凝固了諸種絢斕的詞彙,企圖保有印象中感覺的美學質地,大量地堆砌別人無法專美於前的沙堡,那是百般推敲才得知的意境,不是一大包瓶瓶罐罐的易開罐回收。我經常自我檢討是否真的太吝於施善和施捨的缺點,然而我雖然儘量地設法做一些不慳貪的善事,但是卻還是止步不前於輾轉說妙法之行為。要在雜誌中找菩提,有沒有可能?唯有將廣告標語當成參話頭來思考,才能找到志同道合的人生觀念。
來去不是無情物
安那其雖然知道了我曾和魔術同居的一段感情,但他並無吃醋之意,也無意仿效之,而是探訪各種令我心痛的刺激原因,使我無法承受而心律不整地苦悶。經過了社會的死角意識,還要為真愛告白而唇槍舌戰,我不想記錄那些衣冠不整的對句,兩年了,我已經不知該從何寫起,好像沒有了記憶體一樣,我的修行就好似在唱忘情水,歷史乃是牽涉到人類的因果之實相,是不可割斷之臍帶,割捨的智慧都是為了便於今生今世之安居樂業,那麼我就點到為止了。現在年輕時先修持定力,到老齡時就不會搖搖晃晃,最重要的是從累積正道智慧開始,在學識上才不會被金光黨所騙。我最討厭別人跟蹤我書看到哪裏的暗示,要看就去選自己愛看的,何必像是顛覆感想一般地示威呢?在這個宇宙上,去爭辯男人比女人先變壞或是誰優勢多,都是浪費時間,能先找到善男信女才值得珍惜,在這世上無情的多還是有情不少,我已經沒辦法回憶了,但人是崇尚感情的動物,活在凡間就必然為情所果為義所惘,所以我覺得選到有情的幸福很讓人羡慕,沒能遇到人就免不了盲目。寫到這裏我認為已經出我應該寫的,告訴魔術的不能告訴安那其,而安那其說的盡讓魔術痛苦,我們之間都需要安全耳塞,而我覺得自己被擱置在淺灘,患著重感冒的一個寄居蟹,必須橫行才不傷害到彼此的委屈。若是沒結果跟自己一個人唸經沒什麼不同,那我大概不會期望是反效果的,然則我也摸不準未能留下故事記錄的人活得有多痛苦,只希望修行能總持不離佛智。我也能容忍安那其偏愛母儀天下的女性,而偶爾回去,摟抱魔術為我擋的風。
走在康莊大道上
後來風邪斯巴不願意跟我交往,我只好到靈骨塔公司作會議幕僚之成員,特別針對上司所作台北市區境內墳墓山之簡報,擔任記錄和意見提供的事務,內容如下(略)。這個公司剛好位於本興院的樓上,每天開工前都要職員作伸展體操,在受訓期間,分別由各階層主管作公司業務的介紹,但是最後在我被革職後因經營不善而倒閉了。開除我的原因,是因為我不想買靈骨塔作為股東投資,於是就沒能升上他們口頭上說要予我主任之官階,而帶著蓋上作廢之印章的履歷表告退了。當時我的家族沒半個人有意外身亡之事,但是幾年之後兩個阿公(祖父和外公)卻相繼病逝,而且是以靈骨塔之方式申請牌位的,一個靈骨塔的價位大約是十五萬元,在日蓮正宗的告別式中,遺骨是由自己的遺族領回去設法安葬的,而書寫(十二角堂收納不知是那款樹種可燒成白色)塔婆供養木碑卻要拿去燒掉,如果修得好正法者則由尊師賜予法名,其餘未能深修之凡夫眷屬則以姓氏草率立塔追善,例如,陳氏祖先代代,李家水子或諸精靈等之回向名義。今年日蓮正宗駐台已邁入第十一年,當初草創時期,我和母親就經常往弘法會去參加法會,路途雖遙但是因為有心向佛而勤於奔走,位於重慶北路和中山北路附近的弘法會,是我仍在就讀大學時期,被母親帶去申請授戒的法場,時為82年7月15日的彼岸法會,彼時的我對佛教印刷品沈迷嗜讀,奠立了我在佛學方面想要博覽群籍的吸收能力,我偏好能夠應用的知識以及哲學類的思辨,向一位長者都可嬤學會了日文五十音而讀念觀念文之後,才開始對法華經及御書展開瞭解閱讀探索,這已是走進廣闊無邊之海浩瀚之進階步伐。
有求必應係正願
認真思考國藝會所說之編列預算30億元,是否為了所有文藝工作者之成果收入,以最高票房收益來作概略的數值公告,凡是從事文化業的人士就必定有收入,以此種方式來統計其自立自強之利潤,我覺得好像在敷衍所有的申請之人士,於是又開始憂愁這會是另一次的騙局。想完之後,提筆去信詢問五萬元票樣的鈔值,是否有銀行肯收的真實情況,如果行得通的話,這筆交易就可以成交,算得上是今年大吉大利的好彩頭。我總覺得自己的修為近似於日蓮宗程度,不知何故,我所知解的概念似乎是與歷史考證有些關聯的,所以自認為從學者的角度來修學也是不錯。這是很久以前的看法了,但是卻連御書資料都不想去翻閱,彷彿在拒絕某些複雜性質的學問,想要在信仰上一切從簡。轉念又想到用500元請某家行號的網路郵差幫忙代發募款的信函,將籌得之經費作會計報表,並且投資在佛教文藝的出版上面,可是我這樣草擬廣告內容,會有如招財貓一樣的收獲嗎?於是就開始打字了,『極光圈摩訶薩文學發行股份有限公司募集捐款公告:本公司訂立之佛教文學出版系列書企劃案,急需徵集善施信者之發心與金財供養,金額不限,惟虔誠貢獻即可,此書系皆屬于女性教義與優婆夷信條之相益主題,針對台灣信者於第一義佛諦初信乃至信解深奧之寓言,以文藝筆耕予以告諭,並提供符合當代思想之秉善意念,希望存有廣宣弘法之人仕予以樂捐,並期未來之婦女修德的正宗因此而而奠定良好基礎,藉以增進德智大開的三益種籽,令善根亙遠流長以迄未來三世之身的廣厚福祉,善信檀那釋義命謝拜,此言不虛願者上香,謹此』
遊戲時光饕餮佛法
想到此書被竄改為︿牟尼怪誌﹀的話,可怎麼辦才好,就不禁憂心如焚地擔心閱讀後話影響不當的可能性,寫書是件慎重之事,不考慮到後果和目的性是不可能的,我把投資在對于語言的敏感度之上,預期的當然不會是雞蛋的抗議,既然不太敢冒然行事,於是盤算以筆名來刊行。忍不住想去燒紙錢,但這是違反宗義法規的舉動,怎麼作都受到限囿好討厭喲!以前我曾用心想過搭建淑女網站的頁面,但是從事時尚者太多如過江之鯽,恐怕敵之不過故而收兵不買馬了。婦女長養之計在於智謀和才學不疏薄,切勿乍聽主臥房之傳言而受誘,啞謎之所以無聊都是因為麻木不悟,其實要令女德開化乃是需要正見作抉擇的道路,晨昏醒悟自勵自惕是不能任意的。住在伍重三段這邊,為了建樹就業之志,可其是煞費了心思,每天念念不忘喋喋不休的背是法號的追悼冥憶,到底這套理論要怎麼用,又用於何處呢?這事不比發功,是需要耗神猜想的,而且還真是相當的困難和艱苦的作戰,我除了朝向正因出版探聽諜情之外,還屢次深慮伍重相對的差異性所旨。我偶爾唸經屬於游離宗學派,然而有時會讀一本御聖訓的寶冊,就是月例式三十一篇編輯成的御金言訓讀文,以節錄的方式作為每日勤行的根據。我已經對賢伉儷的願望失去信心了,我覺得好多戴金屬的慶婚紀念都在忍耐本性不令爆發,天下真的有那麼甜蜜不分離的金婚銀婚嗎?我還懷疑三世姻緣的可能性,不會被妒而拆散嗎?想一想頭就昏了,抬頭一看月彎卻對我笑,莫非我輪到你桂冠的值班了嗎?皎潔是秘訣,邪惡也不沾邊,這就是不分心於旁騖的修行。
第三話︿牟尼日紀﹀出版套書是我願念
我對一念三千(三個章回)
我給魔樹寄了一張圖,用photoshop畫一顆眼淚,他還用顯微鏡去觀察。我在小說完成之後,作了文本中提及之重要相關的本宗享用術語的註解,而且又以旁觀的角度來研究自己文學完稿,我看到自己坐在長久以來一直申請不到的圖書館研究室的座位上,專注地沈思並且為這部〈牟尼日記〉寫評論文學。其實我想出書中書,而且是一系列的套書,別人或許以為我在開玩笑,可是我卻覺得有金石為開的可能,如果我好些年前去寺院填寫的御祈念成願了,那麼就表示御本尊靈驗了,肯賞光給我的原初立定的本願了,那麼我的狀紙再怎麼文縐縐也無關係,如果沒能實現,我也還是記不起那些求度的文字,到最後文字變成令人喪失記性的中介,況且是話中有話的部分不意地忘懷了。我不是消費文字,而是文字消費我,修行的人就是不要浮生泡影地過,所以我覺得獨居最道德,清淡思維的獨自唸經最是好善樂施。魔樹回絕我的夢使我患了重感冒,醫生說是鼻竇炎而替我吸除了鼻膿涕。安那其是我的同事,而風邪斯巴是我想要折服的對象,把他們記載在這部小說中的原意是為了將他們永遠記在腦海。於是我在申請獎勵表格內寫著:『這是一部撰寫日蓮正宗在台灣發展的背景中,結合廣告從事人員以專業角度來剖析自己信仰的過程,表現出日本傳來之佛宗對于本土信者所造成的良性正面影響,在這個故事中,擔任採訪組的女主角教導任務的義工貢獻,讓人醒思修佛與人生順逆遭時應採取的態度,宗教對于失志者的支持力量由此可見。』
正果究竟在哪裏
我去應徵南京東路上的美工設計之職後,轉車到中山北路的正圖出版社詢問,經由指引其門市買下「御書與女性」的譯書,讀了四十多頁時感?在信仰中永保樂觀的思想純屬不易,更何我不擅掩藏自己在挫折時產生的負面抱怨,所以只好將煩惱拋到虛空中,任憑氣候去化無常為定見。慚愧的是我能理解,外道之士不認清過往受的業又重覆犯之,或者在輪迴中又發生的情形,必須要用內道的因果妙來看清才能躲得掉。創價學會不作立塔婆之法事,行同基督教一般的會議演講之聚會,乃是將佛法當成一種高尚的文化來修練,而且不願暴露出任何對業障懲罰懺悔心,所以遠離了兄弟相對的師法繼承,也不能有朝聖於靈鷲山的境涯。修行人若傲慢不聽從他人的糾正,則我慢必高居不下,從此也就了無虛心求救的功夫,怎能深解釋尊五時一代總體教學呢?被當作是斷代史來信奉的知識,缺乏三世三身之觀念,乃是盲目於今生色心之享樂的敷衍,需知本業的求證才是導向正確坦途的正規原理,離開了它道理就會變成禽獸。有一個理由令我不想離開日蓮正宗戒壇,那就是對于靈山勝境的亙久嚮往,不僅視野心境上的開啟,同時也是法華講員的七項導行之一,更何況我也不能忍受從此斷裂了這法統相續的血脈和血源。然而我的曾經謗法又使我的立場不時地矛盾,我雖然能辯稱是一時失心的魔入礙所致,但所有的摘指卻無聲地把我放置在不完美的旋陀羅尼上,而且日子一久我就忘了作例行之自懺功課,暫時躲在無神論的世界裏避免遭殃,我討厭永生的誅連。
宗教也會有排擠現象
我媽常跟我說,臉色不好看時,就是謗法指示思路混沌的懲罰,有時似偏頭痛來顯現的徵兆,最近我的確從這一席話體驗到,個我的疏失不只在心理上留下印記,而且也會影響生活中功業不佳,我真恐怕此職足以毀了我的寸步難行。論述暢銷的嚴肅性質,需從文壇困局、文化人的處境,文藝管制單位文學的經營,流行文學的發展、文藝的法規、文學作品的重播犯戒、文學的訊息、文字與權益、文化的公權力等方面來作分析,否則它只是編織出來的銷售量神話而已。獨立創作者是很忌諱同行的爭寵,我的文風在成為流當文類之後,再也沒人懂得我之所以分裂腦細胞的苦衷,而且註定要彩飾那些心煩的議題,使之成為別人不提的絕唱。甭提我收藏了所有版本的觀念文冊,並且叫人多重分心的角度來唸誦的罪惡,我試圖在五十一戒中打滾,這樣的心法兀自地紛亂,但我的文學實力卻有了長進。睡到下午起身到電腦前上網,卻一直是忙線未通,剛好二點十五分想到羅馬宮殿大廈內的信徒住戶家要舉行的唱題會,於是連忙更換了衣物走出門去。在裝潢高級的佛堂內,大家聚坐齊聲唸經祈念,而我則想著要作懺悔的念頭,並盼望接下來早退去找工作能順利的事情。搭車來到松江路,悠遊卡據捷運服務員解說是在地鐵乘坐費要自資給付,所以買好換鈔成幣兌成二十元的車乘費用卡。這家掛了企業招牌的公司位于10F,不但經理宣稱不在,而且人才短少,說是以電話與客戶接洽之任務,但我不清楚是哪些密封包裝的內幕,倖倖然離去。到公車牌候車亭找了一班公車直達公館,打算要在詢問的時間去上教堂作祈禱會。
秘法砥礪妙行
距離七點半還有兩個小時,於是在書店裏耗神地閱讀小說〈盂蘭變〉的終結篇,以及相關於佛教神誌的書目,之後便逛來逛去找不著想看的書籍了,因前我對閱讀是除卻巫山不是雲,除了宗教性質濃厚的不碰以外,近日還打算去購買打折為1200元的大聖人御書中文全集來一飽眼福。同基督教在以色列被打壓要歌頭的禁令一樣,大聖人時代弘的佛法屬於新興宗教,一直為皇室軍令和爾前教僧所迫害,不僅是大聖人自己本身,還有護持他的親近信徒們也有不少撒手歸天的例子,然而他一直以不退轉鼓勵來勉勸眷屬繼續勤持的信仰,這對我來說竟是不易據守的威脅,為了怕發生更大的業障而偶爾停歇念佛,有了解決不了的困難又免不了抱一下佛腳,在我的創作天地裏,縱然不被人輕視,但也開始有了不要再寫下去的放棄念頭。進入教會禱告之後,我得到同樣是善信天上之靈火的感動,這是今年初春第一次的祈念聚會,聽到許多聖言善語的禱告和誓約,我發下了虔誠始終的大願成就,若得靈驗予我命則我將行事正直,遠離邪惡的左右而以寬恕之言詞應對,求神賜我更虛心的神與良善長久存在並執行不痴迷的意志,為自己的聖潔種植下美好的種子,諸願事達志成而使我畢生受益無窮。我的謙虛將使我獲得昇華,我默默期許為成為睿智思想家,我們不能任意墬入魔鬼的遊戲區,凡事未經歷過的也不能擅權謬論之,遇到異象時須知悟這是刺探心靈美德的關卡,上蒼在為你的善念計分,所以不要以邪見耽誤之。謙虛也是一種空,當邪念邪行邪智未侵之時,人的境界最為清純,是發光的靈魂。
大聖人或許就是那天降下來的聖火如太陽火炬般的熱力照拂我們發冷的身體。
我寫的連續劇
晚上睡覺時發生靈魂出遊而肢體不能動的現象,好怕是身體癱瘓而趕快唸佛號,之後仍不能動而夢到母親來,我向她求救卻不能出聲,於是遂發誓再也不信外道了,然後才醒過來。我察覺到自己既已皈依佛門,就不能再轉向基督教的信仰,這是日興上人在遺置戒文中說明的重要條規,凡是神祀及爾前寺廟都要提防不要進拜,我終於相信了御本尊在提醒我,因而虔誠地在隔晨作了感恩的早課。我在行深多時的禪定中三不五時地清靜,每天抽出讀書完畢的時刻來打坐,也在看完電視劇之後飲杯茶葉沈思。我跑去波旬的店買中文御書,因為我跟不上正宗賣的原文書典,聽了〈寺廟〉之後仍然不會背好心經,不知哪天時機才會到臨,使我被陰影遮蔽的臉見到機光的清澈。為了紀念魔樹給過的摯愛,我跟他約在鄖星處喝奶茶,並且寫了一部名叫〈牽手觀音〉的劇本給他,雖然他從未曾牽握過我的手。
台北夜遊(牽手觀音)節錄
我再也沒有別的愛可以抉擇了,除了你,我不愛其它會有可能的新歡,我覺得再也遇不到能讓我如此的戀人。我以口語的風格,敘述夜遊的刺激經歷,我搭著朋友的車子,馳聘在消費的世界裏,想把整個台北的夜生活都探得一清二楚,我期待遇見一個相似的你,我的需求在台北的夜街中摸擬,一陣呼咻的記憶,更簡單地說,若是沒有遇見你,我現在還不知道要愛誰才好,我愛上不祗是的語言,而是靈魂隻身前往的歡樂無所不在,夜遊成為我成年給自己的禮物和證物,在途中賞析的風景,如今我為了排拒無他的陰影動靜遠離孤寂的睡眠,那令我不斷強迫自己流淚的憐惜,我要把位子空下來。沒人猜透在人煙杳然的時分,我追求的是一場乾淨愛情的不期而遇,在黑夜裏,有許多的問句在刺探著包括你在哪裏。
第三話︿牟尼日曆﹀
93.2.2
在廣告業中,文案大多是被企劃或美工拿去做的兼差,所以我進修美術繪圖,為的是獲得更多的設計主導權。有沒有愛情都好煩,我想要的是業障成為刷洗後的磁磚,變成不留灰塵的光潔透明。再過五年就成為四十歲的女人了,卻拖曳著和魔術那段未完成的愛情,這到底有什麼好的,同齡的小魏和四十多歲的張姐也都是單身女性的信者,因為卡通動畫的工作而疏忽了婚事,但在她們的眼中,男人好像是被權法放逐的惡緣,所以也能夠看開了姻緣的失和。然而我的黃昏之戀未至,而身邊還有個禿頭的安那其在徘徊,真不知道將來我的信仰生活仍然是如此,對異性戀存著質疑立場嗎?我覺得現在得到的幸福,彷彿是四十歲結果來向我報到的紅鷥星,曖昧的行路。
92.2.7
元宵節將至的前夕,我嘲笑了猴子悟空很遊的笑話,卻讓我失去了睿智的自決權,三十六計加上三十二相只有六十八招而已,哪來的七十二變呢?今年的情人節適合獨自過,再過幾天就是日蓮大聖人的誕辰了,像一個僧人那樣寧靜地過節,每一天都會是吉祥的鴻道吉日。廣告正如花燈慶秩的走馬燈,我不會因此迷失在太多的為什麼之中,或為了色彩而浮沈自我的心語。安那其如一縷炊煙靠近我,他的溫柔讓我明白女性的靈魂本該是芬芳的,佇立在愛的不變心這邊是一種永恆的美德。不能朝暮相見還算什麼情侶,戀情談到一半就散了算是什麼,我幾乎把基礎的電腦指令都忘光了,只好回去翻閱愛情的筆記,試著保有一些淚光。萬一除了目前以外還有其它前來獻花的新情人,我要怎麼化解累積的煩惱?
93.2.8
二月五日元宵節那天本來約好去見安那其的,但是我為了提前去領藥而放了鴿子,說是天氣好冷不想出門,於是他寄給我一堆傷及胸腑的心痛留言,我不曉得他竟然會為此落淚,還說我往後大概會打消與他約會的念頭了。我跟他保證不會如此狠心,但是卻心頭抑止不住地酸楚,而吞了一顆心悸陣痛的Xanay(X是christ的縮寫字)藥丸,我必需告訴他,因為他的眼淚,使我忘記了情人節是哪一天的著急心事。另外一方面,我打電話告訴魔術,我真的還是以前的那個我,為何他就是不再相信接受我不會是個誤會呢?我好生氣,其實是由於他又跑去我沖洗的地方收買了複片,拿去做宗教用途發表了,每回都為了躲他的爭風吃醋而不停的更換沖洗店面的服務,這次是一張完美的蓮花照片,叫我怎麼容他的私下邀功之舉?還好他沒作合成,我討厭這樣。
93.2.9
魔術令我明瞭自己喜歡獨享的性格,不會為了他而作任何改變的,在佛法的領域中我也依然是獨行俠。如果擁抱彼此卻又不能解決雙方的困擾,那麼就只有成為孤獨的漂泊者,才能使宗教情懷將所有的矛盾和荒謬全部化為關上的電視螢幕。我跟魔術比賽獨特,卻被一顆怪樹的根部攔截了差點摔跤的步履,在夢中阿修羅整得我顛三倒四的,而現實裏我離不開安那其的愛意撫慰,然而心內還在吶喊,向魔術那句不會便宜了我的咒語祈求:你再回來愛我好不好。安那其不能治療我對魔術慣有的情懷,而且難過地發現我愛他愛得不夠多,至少我的心還在魔術的回憶裏,所以他搶奪不了我的真情,並且也瞭解我的愛不是像收買賄賂那樣輕易就能得到的,想要佔據心都更是雪上加霜。
93.2.10
我不再費盡心力打聽魔術在廣告界的叱?事蹟,也不再去打擾心碎的風邪斯巴,我全心全意地想著情人節,當天誰來吵我就要跟他討錢的決定。情人節前一天剛好是大聖人的忌日,我真應該打開佛樹來作一下通風的掃除,然後唸經感恩三年前的御祈念書帳即將實現的大願紀事。我的信念絕對不會淪為作戲或遊戲的流胎,在信仰上千萬不能夠戲言,否則只是跟自己的希望過不去的短視罷了。好險三年不是三輩子要經得起三身的考驗,經歷了如在熬風霜的日子之後,我想起安那其的一臂之力,所以有著向他的承諾道謝的意思不知他是怎麼想的。我已經表示若他不是有意要追究那個終極的目的的話,我可以讓步而且不會感到他失了誓約的所帶給我的難過,反正我的一諾千金是禁得起偽證的誠實本性。
93.2.11
雖然這秘密的口頭交易讓我的心結有如土石流崩塌一般,但是我在夢中可以見到我所答應的似乎景況,有點兒流俗的迷惘,讓我懷疑如此為難自己的誓願會作何收尾。我早就看清了愛情拖拖拉拉的本質,推辭也不是勤快的刷牙才能作到的速度,就是受不了被男人使喚出眼淚來,我比較喜歡聽見魔術發自醋勁的風涼話。難道女人在世就是來找男人主宰的嗎?想要向魔術請教一則網頁製作的問題,卻又想圖書館較為實用簡便,我想自己沒有必要去招待或款待魔術,他那顆打死都不願來拜訪我的鐵石心腸,他大牌也仿效我的不辦手機。在我心目中,風邪斯巴具有魔術的神韻,可惜他給我的甜蜜約會是我看不懂的廣告,況且魔術知否認風邪斯巴是他的分身,於是我不想勉強他的潛意識。
93.2.12
我和魔術的假手機都有官司上訟候庭中的麻煩,因為是七萬分鐘被誣賴的免費帳單,以致於雙方都不能和解於此。我的藝術觀點還在貫徹之中,但是我和魔術的戀情卻只能交待到這裏為止,這與個人的根性實在有著深厚的關係,不宜再作遽論說明。女人不會禿頭,最適合修行修羅漢果,於是我費盡思緒想出脫離拮据泥淖的良策,就是寫作純正的論述來報答佛恩佛德。玄的邏輯之外似海澤,儘管如此,我還是極盡能事地提出佛學中最艱難的問談,祗因我忍不住就想作直覺的詰探,也不管這種詢問能對實際構成任何的助益用途,總相信,終有一天學問會成為有用救急的寶箱。未來的我自己要從現在開始作正面而建設性的想像,我不能變作勝利的逃兵,故而佛識的充實最重要的就是主觀化。
83.2.13
十界的內幕應該各本參奏,還是一曝十寒比較好呢?從性質的暗喻來看魔術是賽車手,而安那其是公務員,兩種千山萬水的規則遵守,讓我覺到了自己在速度和圓滑上的體會。信唸佛號時的感知好似縮水的雲影,所有的負面思想都會冒出來,連自己也無法制止自己的心思,所以蹈頌日音可以忘記經句的意理以免影響分心,而目視著黃金色的戒壇內之妙字,則可以使唱題的心境明朗美妙。研究黑色的視覺效果就可得知,相對的金黃色富有的光明面象徵了,研磨黑色粉沙正如同煉金術,貴在於心志上的作用力及其價值。風邪斯巴穿的是今年冬天流行的風衣,他是無神論者,而且我寄給他的貴賓券,沒再收到任何謝忱與關懷。
薩克斯風屬猴,是個十分懂得風趣哲學的藍領階級,不過我只想把他放在普通朋友的名列是怕以後找不到說笑話相聲的伴。
93.2.14
今天是西洋的情人節,我想探討愛情使人喪失本真的危機,都是由於太愛爭執誰是誰非,或者講究誰贏誰輸。回首夢然,我倒覺得昂然自處的我輸得最多,我不會從男人那邊吸金,因為學不來邪惡的個性,所以順從於聽天由命的情況。向來以學者心態研讀佛冊的我,實在不敢坦承不懂熟習日文的情結,而是擔為辛勞地仔細拼湊文法和查字典,而把文本譯成合理的版本。口語和文言上的日語是有修辭差距的,然而為了修成正果,譯者必須拋除邪義的雙關性,否則只會達成誤解的怨懟和歧見。我不但從翻譯日本雜文中得到體驗,也在文學和佛學的世界裏,以自我摸索的方式進修文化觀念的俗成習尚,我曉得日本生活離古風頗遠,然而作文章倒是挺考究的,以下數篇是我試譯的材料(略),但多為半途而廢之習作。
93.2.15
雖然領過了非自願失業金,是薪資的百分之六十的補助費,然而在失業之前,我可是一位相當虔誠的年輕信徒,還不曉得佛教勸人忍氣吞聲實在是失利的勉為其難之舉措,在喪失職位和薪水之後,我就發誓要往富貴之方向作祈禱,絕對不要吃倒霉的閉門羹,一定要打破這令人詛咒的政府,只會吸血又不放款更不提供生存機會,簡直就是沒有人性的無神論復仇者之心態。以前我在流行廣告公司做文案時,就打算出版一本文圖並茂的經驗小說,然而美編方面的實力不足而未能達成,所以一直等到現在上完職訓後的第二個月,才悄然拾起教材與筆記,決意要做一趟透視雜誌的創作旅遊,為了去溫習所有記不熟的指令和視窗環境,我出發帶著筆記電腦去大闖文化江湖了。結果我看穿了這社會文化結構體的奇怪現象,光怪陸離的作品成堆卻找不到創作者的影蹤。
93.2.16
今日是祖道恢復紀念日,我認為此事有若心懷久遠元祖之嚴肅信仰、記得誓不圓融無歸期的勇氣,所以作為效法的信徒務必兀自儆恩,從這一年之後又要立下何等重大的志願,必走向圓滿功名的成就不得不努力的作為。上人提示我們這項今年作為心靈朝聖的大題目,每個人都要在自我深下反省之後,而採取最具有規模和影響弘法措施,而我的方法則是在廣告創作上力求突破,並藉之種下佛法發心的種籽,勤於耕耘自己認真的奉守的佛法根本大業,而且是符合時局的實業。對於法華祖業,唯有應用五重相對來破折爾前教遺規,並且也要將三大秘法的御用思想運用在祛災解厄的慈悲上,只有如上當又正確之教判,才能令人歸順信伏於真正有拯救法力的末法本佛的當體。以鼓勵的言辭代替責備或漫罵,實為日蓮大聖人對身口意的自持。
93.2.17
我對自主的心太常使用心慌意亂的心法,以致覺得外在世界對我而言,是一片兵荒馬亂的失憶軌跡,修佛須趨除的雜念都在我的創作中反映出來,就像殘酷地被束縛的自由,煩躁以及敲破謊言的清醒,至情至真以淚洗面,皆屬於我不會粉飾美滿的矛頭,尖銳地將一場界於婚變及論婚之間的傷痕,更加地揭露無遺,我以為熟識的暢談最有誠意,而其實人與人之間是有折衝存在的,不可能無欺地彼此共存或對待。幸好只當是春夢一場了無痕,於是我就對安那其揮手保持距離了,而且我真的淡然視之,要不了多久的難受又恢復了好心情。往事何其多,及今思惘然,每次念及佛杖之力就感覺如有支柱而不畏前往鮮少人敢於去向的彈丸之地。其實唸經讀書真如是解憂草的療效,能扼止自己墜入悲哀。
93.2.18
我找出一卷誦觀念文之正音錄音帶來聽,憶起了兩千零二年登山前,三重聚會的長者和長輩們,在用心地依據佛音教材傾聽錄自上人唱題唸經的字音秘沈之諦,據他們說到了總本山要與眾部共聲唸唱這般標正解的版本,所以正在勤加練習之中。聽說我不能去三十萬人總山,他們都同感可惜,然而我追加申報的個人登山書表也未能經由地區長簽字而順利通過,於是我就依照神明的旨寓,居家閉關深修以避不吉之勢,不想拿母親替我代付的旅費一起去參加添書登山法會。個人的際遇如風向不同,若我不搬家到三重區的話,就無法完成千禧年之後的各部鉅作了,我不會因為沒有去朝聖而放棄自己的前途,只要我好好保存母親攜回的紀念物就心滿意足了,將來一定還能有機會去大石寺謝恩。
93.2.20
最近搭捷運時看到一個虔誠信徒的老面孔,大約是我在法會中習慣東張西望而留有印象的面孔,他的手上帶了一串天珠,於是想起書中刊行的〈大白牛車御書〉中充了數目字的比喻,不知指稱某些佛經的總字數,或者是一些修行法則的項目,我感到疑惑的愚昧,並且更領悟佛智不是神通,而是妙慧的前世先修之實力,就如同每次法會聚集的信者,坐在四人一座椅的位置上,專心唱題的中途,常有手中拿著計數器的服務人員,用默數之指頭按下如數的鍵鈕,數次與數息或許有著相關的意義,在唱題的範圍裏,數目即為數珠捻弄的代替動作,數量即是心法容納的寬裕和廣闊無邊。懷著誠意去找職業介紹所委辦推薦的工作,但是到了波士頓美語的辦公內卻遭到負責的女士的假承諾。
93.2.21
國際書展那天一走進大門就看見一家專門出版年青上師的著作系列出版社,據說有報導提到他特別為身心障礙的眾生作祈福法會,而且他在台南也建蓋了一間寺院,在電視廣告中看見過。服務人員不但為我解說而且又在我填完問卷之後,讓我抽獎得贈書,我得到的是一本講述超越生死大海的書,所以內心覺得有溫情而很歡喜的接受了。生存在世間由於身心障礙的罪名,使得我所有的天賦能得到鼓勵和賞識,我在心中發誓再也不對無情的機構或單位投以善意,總之就是拒絕往來以免和惡緣糾纏不清。同時我更設法做更多菁英份子所行之職志,以防止遭到歧視的勢力,對我造成沒有績效的貼標籤和威脅,讓我產生自己真的無就業能力的自卑錯覺,我決定更加地自信來從事我的專業,不甘恢心喪志。
93.2.22
我吃了五隻塗鴨料理,六根全不管禽流感症的謠傳,吃得痛快極了,可是我沒有上癮,小吃只嘗試到此為止。我在接駁車上思忖要以慧根之名義創立一個書系的標題象徵,以現示學藝精湛的封號。看到難鴨生病,覺得生命好浪費,我不想浪擲我的健康,於是拿著職業推介所的應徵單子去三軍總醫院面試,說是推病床並且管理病歷移交的相關事務,可惜沒能通過。似乎各類職業之間存有的芥蒂或界限,使得我無法隨意地越界謀職,只能在文書類的範圍之內自求多福了。在勞保當中,究竟腦力等不等於勞力付出,好像是個亡羊補牢的迷思,但是前仆後繼的人仍然不乏少數,然而高僧中的高僧就不能用這個問題來作回答。在釋儒道三教中,佛家乃是屬於法家思想,所以正是宇宙間最極權的一門玄學,法海無邊的主宰。
93.2.23
湯米今年就要從小學結業,升上國中之後進入學校,同時也會另找補習班老師予以賜教,我已經想好了跟他話別的訓詁詞,做學問不是真的船頭自然直,而是事前都以智慧深思過,才能保有學識的齊全,不破的真理。我小學時候都跟姊妹玩清官升堂的遊戲,其規則就是在法曹的杖柄之中,用權術和官階勒令來互相較勁,最後被壓迫的人輸了,勝利操在持有最大牌的聖旨券的人手中,這不就是政治學的基根嗎?每一張票券上都寫著一句官家成語,玩家要以判官的立場來清算,好牌跟壞牌相雜在一起,全賴自己下的步法如何拿穩勝算,在智謀中也要有一點運氣,此種老奸巨滑在中國文人思想中是一大學問,稱作陽奉陰違。現在湯米熱衷的網路對打,根本是陰奉陽違之血氣方剛,有所不智。
93.2.24
唸經時意志熱忱高昂,是信心十足我被看作是迷信而謬論的起初入信期,遭到佛教學派邈視的感受,只能說是自己在隱藏實力和弱點,至今我仍然覺得樂哉佛法即是有所為而不為的守節,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自我信賴。要是有神明在主持的電視台,那一定很恐怖,我小學看的探幽尋鬼之紀錄節目,是美國人主持的,每次他提到不知何故的幽微時,就要強調一次他真的是靈界來的人,可是都嚇不到我,因為我覺得能在陰陽界自由穿梭必然是件神祕而快意的事,在五陰世間的冒險鬥爭的就是自己的勇氣。有時計程車司機常會問夜歸的我,到底是人還是鬼,我只有笑笑說我不是,我想後視鏡上可能有我不知的映象發生,把司機嚇得半死,那就是我的形影沒有在鏡子上反映出來,其實我當時是有意混入餓鬼界的。我反而想問他們真佛有沒有影子呢!
93.2.25
中午我準備了燉火鍋米粉來當中餐吃,想起那回跟風邪斯巴一起聊天喝茶的事,因為是在靠近窗台的廚房中渡過的,所以格外地想念他與我暢談的經歷。原本我希望他能成為與我同進同出的男友,但是他是朋友的死黨,所以有所顧忌而拉開了距離,連通訊都失去了回音。只有安那其可以接納我所信奉的佛法,並且願意陪我習讀日文,同時親近我在佛堂或戒壇前專心念經的心意,這樣體貼入微的好伴侶,讓我的信仰不再生疏或偷懶,我甚至會祈求真的能得到一個好夫婿,改變我單身的打算。他要告訴我媽有關提親的事,原本他並不是真心向我求婚的,但在我努力的念唱題目祈禱之後,事情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安那其是真的想要約我去回視,在佛修的路上做幸福相待的夫妻,於是我又再度打開了心防,答應了他的親善。
93.2.26
我的首次御授戒日期是在民國81年的農曆7月15日,當時是盂蘭盆會塔婆供養的紀念法會,我媽坐在我的左手邊,我她唱著已學會的日音觀念文,她叫我不會唸就光唱題目就好了。在那年我是從靜宜大學轉考到輔仁大學英語系大學生,第一次看到日本僧侶護的御本尊安置莊嚴裝潢,那時我記得家裏已經申請到從華王寺下附的御本尊,而且放置在陽台的通風地方。當時大妹的小學同學家也有戒壇信仰,但他們家的佛堂供養的是創價學會的假本尊,聽說到最後不但不去供奉法水及米杯,而且連歸回正宗的想法都沒有。我拿出日蓮正宗之歌的樂譜來彈奏,〈地誦讚德〉共有六段不同的歌辭,我第一次在青年部法講會上跟著大家齊唱的,可是我不會發日音所以只是哼哼。
93.2.27
上次跟玉華講電話時,媽媽不等我就自己開門外出去參加座談會,回來之後回答我說許媽媽解說了〈立正安國論〉,可是我沒見到她作的筆記和相關資料。我跟玉華約好時間在星期五見面,要一起去買化妝水,我預備了向她折服的經本和月刊,要贈送她,而且我想也許她會想去參加日文會話的教學課程。在湯米升上國中的前夕,我終於找到了文化偵訊調查員的工作,那是一家在要代理文藝的所有法規事務的工作。此外我還製作了一台名叫〈娃娃國〉廣告網站,內容是各種蘇活族的服務項目,例如攝影網路藝廊、燒錄光碟、代製海報設計,廣告外製,樣書排版,動畫創意等項目。在台灣出版一本書的成本最低是十萬元,但是網路文藝卻是無價的自由主義。
93.2.28
今天是二二八紀念日,想到自己從來不寫政治類的文章,不知道假如我受邀作一篇論述文的話,會有什麼成果。現在駐台的日蓮正宗法會中,將二二八的紀念日當成人權的追悼儀式來做迴向,記得我參加的那一次,還跪在桌子前寫著戲劇中演出女性經典的因果議題。其實二二八的發生,是府城市央的一條商業街中藏匿政治的反骨份子,他們是一群妄想自擬台灣國綱並自許為總統的政治私心者,因為躲避風險而慘遭緝捕的下場。有幾次我聽到父母在談論當時略聞其詳的事跡,好像是一本記錄二二八的書籍的閱後心得,據我看的文學資料,有些左翼的文藝作家也獲波及,而成為短命早逝的牽連命運。不知二二八事件發生的那年是否為閏月,我想起黑名單工作室的台語歌專輯。
93.2.29
我的感情世界就介紹到安那其對我求婚的鏡頭為止,不再做宗教的特寫了,我對日蓮正宗的結婚儀式已不再心存嚮往了,因為我想要仍是未知,除非安那其願意授戒成本宗的弟子,我才能與他成為善男信女的福田耕耘。這種結婚式名叫三三九度,必須經過繁文褥節的交杯敬酒,才能宣布夫唱婦隨可以朝向永恆的歸屬感,建設一個幸福的家庭制度。我想是我的前緣已註定是心慌意亂的性格所傾向,所以此生才會受到戀事的玩弄,不能完成兩情相悅的彼此署名誓證,我早就看開了。假如大姊領養的兩名孤兒現在還在的話,也能不怨拋棄他們的父母失和或離散的忍心嗎?我很怕求婚者的本質為人面獸心,在婚後能相敬如賓的佳偶,都讓我比棄權更難受。
93.3.1
今天是看門診的日子,為了再進修充實而想加入室內設計的職訓課程,我去拜託醫生幫我填寫推介單,但在這之前,我必須先通過智力測驗的手續,才能取得勞工局核發的每月生活補助金。事先我已經取得證明表格,所以親手交給治療師,他會根據測驗的成績來作評估,如果順利的話,我可以再去將關於結構的天份挖掘出來,我于相信擔任工程師的父親的資質沒有遺傳給我。翻開法話的筆記,在末法為鬥諍堅固的解釋,是指人心善變遷徙而不能禪定的情形,我想在這無常的人間到底會不會有規律的教行證,能引導我踏實地遵從的木魚,使我不致於走到邪徑上去呢?凡是不聽我的折服說法的無緣者,我決定永不與之期會,再次的折服雖說似菩薩心慈,但是被一闡提牽去淵藪並非我所願。
91。12.8
我的寫作是斷斷續續的型式(前話),以上是我物欲籌備的清單,另外還有細砂糖,托福原文教材書、招財貓、音樂唱片、液晶電視、吸塵器、巧克力、麵條、燒錄機、空白磁碟等等。我以為在全面一折的大亞百貨中可以買到,可惜內情並非如此,除了要具備信用卡和貴賓卡之外,還要消費滿三千諸如此類的標準,所以我就被欲望放了鴿子,倘若無有雜慾也是一種修行,我想珍惜物資更為重要。(THE-END)
第四話〈牟尼日子〉
每次坐遊覽車和信徒去拜會活動的時候,長者們都偏愛點唱一首名叫愛你入骨的日文歌,他們的婚姻都牽拖到七八十歲了,還拼命地搶著麥克風,我不知道這種金鋼石婚是什麼感想,最後一句是「希望也能如你一樣愛到入骨」,我曉得箇中曲折離奇的衷腸。玉華跟我聚餐之後,逛了好多商業街,最後她好意帶我搭著計車到朋友的店裏去唱卡拉OK,當她點唱這首歌時,我才想起這麼盛行的曲調之所以走紅的緣故,有誰會不想白頭偕老。原來玉華三嫂是日蓮正宗的信者,難怪她聽說過七字訣的發音,可是她不接受折服表的入信填寫,而且她說自己曾有一條念珠已經送給別人去唸了,目前的她正在修習觀世音的法門。我雖然擔任過組長,但卻從未直接折服過任何朋友來受戒並信奉,為此我也不強迫而放任各人隨緣自抉。玉華賺的錢都被乾媽拿去打麻將,她是五金商人的小姨子,所以重男輕女的觀念很重,時常告誡她人生是來還眷屬債的人情世界,所以刻意把她留在身邊陪她,不讓玉華成親或搬出去住。她給人的感覺既善良又有氣質,祗可惜生命註定被母親支配,所以我很同情她紅顏薄命的際遇,她的繼父中風了。
2004.2.14
中正紀念堂前的燈會那些天,我要順道去圖書館查一下網頁編輯的資料,不曉得會場的販賣部今年會否再賣一次,那只雙佛號的戒指,我想再去買回來戴在手上。今年應該會有很多猴子可以看,我決定獨自搭專車去看燈節的佈置,心想哪一年才能看到用佛身做成的燈籠呢?在上電腦繪圖的課程時,就不斷地思考如何用軟體製作出完美無缺又金光閃亮的佛陀形象的方法,以及合成的佛祖可以視作神靈現身的跡門來信奉的問題。可是真正的佛又不會受人之邀下凡來參與電影的拍攝,想到這裏真的有點動搖了佛法信力,而疑慮人造立像法的堅固是一種好法門。聽玉華提起她的客面垮的垮,逃亡的逃亡,也有死的下落,和不知去向的結果。男人真不是好東西,才會因風流而下場淒涼,我想起認識過的四個男友,或許用常樂我淨的相反詞可以為他們做一項愛情道德的排行榜。而且在我心底,彷彿有通天眼,看到這些男人帶給我的預言式婚姻,都是以逼我瘋到將佛堂的法器摔個破爛的結局收尾。我決定抵抗這樣的命運,或者改變坎坷而忍氣吞聲,息事寧人,然而我真要這麼扮演厲害卻違反我本性的角色嗎?魔術的無常,安那其的苦悶,史芬克斯的無我,以及風邪斯巴的不淨觀習慣,我已洞悉了四種不要的處理。情人節那天我在流淚,安那其已經發現我跟他前世姻緣,因為我不為孩子做傳統的哺乳,所以被休了,之後我躲到道觀去出家為尼,他怎麼求我都不答應回去續作他的妻室,所以他悵然得了憂鬱的癥狀。這段告白令人辛酸,從漢朝的修行當中,我捨棄了母親職責,私自將淒苦的心事用佛修來轉換,我覺得修道能讓我真正的法喜,而賭氣不回到安那其的懷抱,難怪時至今生他還存有情絲斬不斷的心結,問我要不要續緣。那個指點迷津的因果通先生,果然是個真修的道長,他讓我看清了自己的宿命,我是註定姻緣淺的女居士命。出家後我有沒有穿著仁慈的心地呢?我還在補昨天熬夜的覺時,夢見自己返回和魔術初識的高中時期,拿剃刀威脅要報復他吝嗇的愛情,他的同學看我扮作太妹相的放話,全都笑得一塌糊塗。他就讀的是被大白牛車放逐的放牛班,縱然只是雲煙想像,可是他對前業依然未懺,反而對我心懷恨懟,這樣的折磨不了了之,因為他看到瘋掉的我也會潸然落淚。他承諾的婚事不但做不到,反而跟別的乖巧女孩結婚了,為了忘情我悄悄地穿上離開他的蓮花鞋。可憐的是,我才發現湯米就是前輩子我為安那其生的孩子,真是造化弄人呀!
2004.2.15
我今天到國家圖書館的途中,見到大中至正門前的花燈象徵物,是一隻左手法印,是代表萬事OK的意思,其正確的佛學專有名詞我不太清楚,要查閱專書才曉得。我想到日蓮正宗不拜偶像,主要是為了讓信奉者拿起佛書來看,所以豎立的是文字法門,是種植菩提善根的墨寶。此事以妙諦為重,是三大秘法的佛寶,法寶有如法印而僧寶有如孫悟空的聰慧,因為慧根增長註定要如頭箍而疼痛,是腦神經細胞分裂的癥兆,這種感覺在我精神分裂發作時也有阿梨樹枝之感同身受。然而孫悟空逃不過的如來神掌,這回卻以佛門自在的標誌來表徵,才是最尊貴的。如來神掌不須要像我這樣十指都戴滿了轉運戒,就足以神通力遁,周遍法界而充滿,這般聖明的指喻,想必是要告訴佛門第子在世間如何變通自在的智慧吧!那雙手可是觀世音菩薩的左撇子呀!代表變現三昧的權變實屬上智之人才能掌握的,也就是過去之修行既定,則現在未來之福運必不遙遠難期的自我意識,實際上還要更為精進地練就。猴子犯的太歲是觀世音,規勸他莫要任意穿越三世時空去更改歷史守則,世間佛法是有那由陀的距離囿限的,並非無限度的法空而受到的凌遲。我忽然領悟,夢的無盡即是有限,教我的思想不要作超越世態之舉,應當也是涅槃生死該死之心。
2004.2.16
我有思無量的野心,但往事的難忘會來牽制我,於是我分裂成農曆和國曆兩種性格的日記,我尾隨著史芬克斯的身影,看見了他為情苦惱的真面目,我不知道他跟我的因果關係,祗覺得他是性別歧視者。我今天去醫院做職能測驗之後,要在回程時再去看西門町的天后宮,因為我上次抽的籤拿錯了號碼,必須去拿到正確的七言絕句的解語才行。假如安那其跟我在前世也行過三拜九叩的古式婚禮,應該也是喜氣洋溢的場景公式吧!我跟風邪斯巴在〈牽手觀音〉中,有了一場悲劇的婚姻,像似一朵情人的獻花被踩在地上終而枯萎,我並不想把人生當成戲曲來演出。我拿到的五十號籤,顯示我能化鐵成金,而在事業上大展鴻圖,我看了真的好高興。這種感覺跟拿了每月金句訓讀的紙條一樣,都有鼓舞志氣的功能,這個月的旨趣教導信者要如月之光澄的信念,日蓮大聖人告誡回條金吾女房說:法華經乃日月與蓮華的守護,信心一定要純正如明淨利生之月。拜讀御書的精神在於起而效由之,把鼓勵的話語當作人生奮鬥實踐的力量,不是要我們光作祈求而什麼努力都不去付出,佛道修行使我片刻須臾都不離開,從理想啣接到使命感的自我實現。就好像是為了折服湯米而撰寫的佛教童話〈可愛病原體〉的內容,即使是學生處也有信行學的動力。
2004.2.17
我跟史芬克斯總能在聊天室裏談笑風聲,但是他比我小了五歲,而且是金牛座的,我只把他視為網上風趣相對的普通友誼之對象。安那其是個公務員,他對於宗教信仰的態度,大約可以容忍到准許我買佛櫥的程度,因為唯有如此,我才不會再提起出家的心願,日蓮正宗的宗規嚴禁信徒削髮為尼,所以這樣大概可以維持安那其對婚姻生活的理想狀態。後來我找到一個出版單位的工作,發行人對我下的旨令是到市面上去作文藝的調查,特別是廣告業界的相關書目,以及當代風潮受到歐美意識型態的風吹草動,我都必須提出觀察的報告書,以供為出版暢銷的參考。我在廣告講義的考察上作了一番用心的整理功夫,另外我又對外國流行時尚雜誌的女性廣告作了主題式報告心得,我發現女性的形象跟女性主義的關係密切,是從教育的基礎和社會的環境兩者相得益彰而培養出來的,所以在觀念上總是能夠展現出優越的企劃和影響力,不僅讓讀者閱覽出聰穎的意識和自覺,而且在性別的感化上更可以萌生主體化的覺醒,以及生涯創意的尊嚴。成為了一名廣告調查員之後,我還幸運地得到一個企劃VCR的腳本的設計工作,我用一個精緻的花瓶插上蓮花,然後擺在商業街中央,以躲藏電眼或數位機拍攝路人的連鎖反應。
2004.2.18
雖然我對自己婚事是否幸福是蠻不在乎的,但是看到別人的恩愛也能給予誠懇的祝福,我覺得自己從宗教活動之中,得到的成果和收益是最為珍貴的,信仰是一輩子的事情,也許多年日後我所獲得的,比現在的缺憾還要幸運百倍。回想起本興院所辦理的各種公益活動、義工掃公園、佛法講座與教學、法會的正信、役員研修會、青年部交流會、法華講會場整理、座談會、唱題會、萬年會酒席、佛學考試、各部門開會等等,我有幸參加這些佛教活動的時刻,早就將自己的世俗私利置於自身之度外,我的純正信心不斷地從一次又一次的與會中得到淨化的福氣。據說參加職訓者不能私下上任何班,所以我想在申請上課之前趕緊把拍VCR的兼職工作完成。下午到胡阿姨家參與唱題會,我對御本尊秉報了所有的行事計畫,包括我想將法華經的佛論應用在時事評議上的企劃,以及製作一個攝影作品的網路畫廊的想法,我可能會向電腦老師請求指導的幫助,這樣子我的記錄片才能正式向外播放,而且動畫檔也可以實際化地映象。持續念了一小時的題目,除了感謝御本尊給予我的恩惠之外,我還想到安那其要求我彌補前世情緣的事情,我雖然不喜歡淪為業因的俘虜,但是卻有誠意要將前生帶來的宿命圓融化。
2004.2.19
「言葉妳好可惡,竟然放著孩子離開我,去做一個知名的女尼。」他休了我,傷到我的自尊,也許我在躲他,不管他呼喚我回頭的真心話,安那其想要對待我的好,其實是前輩子沒有做得完整的遺憾。夢到他習慣地用鼻樑磨擦著我的鼻樑,失去了一個好丈夫的我,從來沒閱讀這樣的悲劇,我總是把心一橫,不在乎自尊為了情觴而淌血的滴聲,在木魚前執意扮演一顆青酸酸的石榴,「教我如何跟你白頭偕老呢?」他會不會對我死心而娶了別人,我的親戚也不再規勸我還俗了,連孩子的名字都沒有取好,我就放棄了自己的俗名和稱謂。作了他短暫的妻室,唯一虧欠的就是不能彼此的懽愉。我何苦不想成為終生都是錦羅玉衣的少奶奶,現今想起來不是不會後悔,而是有顏面掃地的顧慮,我不能當面向安那其道謝或道歉,關於他送我的書籍裏面的那張春宮溫存圖片,多麼惹我愧咎而無奈,原本是他怎麼要求我都會聽從的一段姻緣,我懷疑他是在吹毛求疵,雖然分手我也會悲慟大哭,可是我依然覺得是他在支配我的一切。是我變節讓他心生恨,還是我真的是別人口中的鳳梨,對古式婚禮的聯想根本無法遵守和拜天地的承諾?交杯酒裏盛的不是蕃茄汁,而是濃冽的威士忌,這輩子吃喝玩樂遠離了的自己,怎麼都覺悟不到其實是在恐懼先天的婚約壓力呢?有些因果就是要由旁觀者清來請提神一下,否則猶是暈陶陶的。
2004.2.20
放著手邊的感情債務又跑去參觀珠寶大展,我不要成為愛情的失之交手,可是我更愛惜自己的主見,儘管戀侶長著帶刺的牙齒,深怕被第三者拆散,但在我的過眼雲煙當中,我重視的追根究底是不需要浪費在包裝上面的,幸福不再是人生契約中的定數,假如我用信仰推開它,我能夠以佛教學習的精神抵擋所有的艱難。我這種複雜的心情,是想要拒絕往黑色的洞穴挖邃道,不希望心靈被罵成沒有生存的誠意,被中傷的時分就愈是不願作為善良的紅娘,反而以隱居的方式來規避人間不祝福我的譭謗。出家是一個中立的道德位置,與佛同駐是否安居也只有自己最清楚不過了。花轎裏的我曾經是胭脂風華的氣質,此生卻只能對安那其存咎地表示自己不夠完美,配不上他的溫文儒雅,對他說此刻擔誤了他妄想分手的眷戀,實則我私底下思念著約過一次會的風邪斯巴,而且還做最壞的打算,要跟下個等我的戀人,也就是心中猜測的史芬克斯談一段烈烈的新戀情。安那其說我用外表的純潔來欺騙他,還說他對這樣的因果覺醒只希望是一場我杜撰出來的小說情節而已,如果我離開他的話,勢必會讓我過得很難堪,我不想攤牌。職訓同學翠蓮告訴我,異性之間要禮尚往來才會相處親密而和諧,光是單相思是沒有用的,如果男方在乎我就會用盡方法來挽留我,不會厭棄失去光澤的我,把我遺置在故事的廢墟之中說是罪不可赦。我雖自命不凡以一台思考的機器自居,但是安那其似乎更高一籌,我困擾的是夢象的不安份,愛情總在我的預期之下走樣,我想要為他保存清爽的吻,不再向他抱怨世界的惡水,或者計較十界的苦悶而病入膏肓地囈語,時空交接之下的宗教事況,雖然令人有若閩南語的感心之體驗,然而誰敢真的去招架殘酷的傷感,說成是佛祖說示的誤蹈輪迴,像迴轉壽司一樣生冷的芥末口味。很想再訴說一些浪情迷離的甜蜜話語,挽救一下快要陣亡的心境,可是我投射的生病貓眼,像似在三惡道中力圖掙挽狂瀾的心有餘而力不足,彷彿我對痛苦的教訓失去了記憶深刻的感知,竟然還想打破自己命理註定的夫妻宮的筆劃。
2004.2.21
感情的事在這種年齡之際真是有如言不及義,反觀我媽勤勞地在讀書會中,習聽深奧秘法的佛理,而且一改從前對金錢價值的痴迷祈求,而我仍然對佛學的魂牽夢縈餘有千奇百怪的疑問空間。我信任這派的佛法能使信者過著有若上流社會的生活,又切乎實際的世法體悟,乃是根本不離自行化他的教義,所以理想的眼界會具有超越性的無上高明,也就可以防止自我的墮落立志化作無明業。此種模糊的信仰概念有時會讓我更加迷惘而自我懷疑,可是終究又使我產生足以印證和靈驗的感恩結論,於是我明瞭了在修持途程中的稍微偏執,不致於影響大目標的信念,而且是一種作為自我修正的輔助力量。不願承認沒有福份,所以連入煉獄的甘願都不輕易放過地愉快書寫、炒弄讀者生出熱淚的佐料,人生在世要過得深刻明理,不要光是認知到利益的算盤。人不能祗為了因果關係而相愛,安那其帶著意亂情迷走掉了,我見到風邪斯巴純情地依約而來,然而我的感覺很麻木,不會形容,可能是被安那其快刀斬亂麻,不知如何依託而心煩。在夢裏有位婦人告誡我千萬不要歧視男人,可是我一迷路就氣著這句話,而拿著雨傘拼命拍打一個陌生男人的背,因為他使了眼神像是看不起路上的美人,板我瞧見了心裏面氣不過,就把氣憤發洩在他的身上,騎樓下躲雨的婦女們都在偷笑。
2004.2.22
安那其佯裝成天魔的台詞來驚嚇安枕休息的我,我連理都懶得理他而一直睡到天亮,我已經決定以前種種當作譬如昨夜死,只要我下了詛咒,這些魔影馬上會被我消除記憶,不會在我的前程似錦之中爆胎把我嚇壞。說不相信事實根據的也是他,我的牙疼也有了藉口可以不要誠實以對,反正天魔的女朋友就叫做魔女,隨便他怎麼怪異地作想。如果我拋開這些雜駁而盡情的專注於佛修,又有誰會指責我處世不當,於是我用閱讀佛經的時間佔滿我的生活,安那其給的贍養費全都花在蠟蠋的開銷上,前世的人是個未拜師門的自證尼姑,所以沒有相關記載可讓我看透前世今生的死結。史芬克斯擁有一個大型機種的印刷工廠,這樣的大資本把安那其和我所的男友都比下去了,他們說我是愛上了史芬克斯的錢勢,我又怎能否認呢?在廣告界作印前設計的職務者,註定要去接洽印刷廠的忙碌業務,為了確認刷行的品質,並且保證約定交貨日的不逾期。自從我發現了他的身分,我就更加看得起他,而且向他承諾往後有業務需求時會來找他商量,於是我獲得了他的私人名片。我媽罵我要是跟史芬克斯在一起的話,包準會血本無歸,我以為她是在詛咒我的前途,其實是她看不過我開始對安那其用敷衍的態度,想要擺脫他提出的結婚條件。
2004.2.23
我不要憑空想像的位置,史芬克斯的事業能讓我不必作等而下之的工作,我為什麼不要這椿更為富有的戀情,而依然眷戀只是名譽遠播的佳話的關係人呢?家裡的壓力讓我力爭上游,成為一個不易追求的名利女子,男人們以為我把戀人當保齡球來打擊,其實我是在挑選好男人所提供各種幸福的名分給我的機會而已,難道別的女人就不是這樣為自己設想的嗎?魔術的真的才實幹像一條領帶想要勒死我的真心,安那其原本讓我安心的態度,卻預言了不歡而散,現在剩下史芬克斯令我想憶起一位說要等我長大成人的老師,我覺得自己對情感處理得很迷糊,簡直就是芝麻糊的宵夜。我連夜趕稿子,寫完了一本佛法的詩集,本想送到中國去印刷,但是在出門時收到編輯的來信,提到解決傭金的方式,要我作個抉擇。夢見魔術與我和好如初,感覺好像給他匯利益金,醒來後四部眾的女性都不滿我吃回頭草,發出嫉妒抗議的示威聲浪,反正是人空赤盛的空聞人語響,所以就不去在意之。他用錄影伴唱帶的方式回憶我,說我帶給他猶如矯造主義般的戀情,可惜我雙眼如矇而不舒服,明天之後發生的事被我寫成先驗,要教那些聲浪不懂我的虔誠,所有敘事皆由我來主導。
2004.2.24
晚上七點半參加三重地區的讀書會,再次聽到有關二乘的糾正教誨,聲聞與緣覺位于虛空的狀態,正是我目前心散亂的處境不能悟達的緣故,然而為了職業的利益,我又不願意放棄二乘的修行本位,實在是有感於智識作為對我構成的矛盾影響。既然空無,法空,無有和虛空都是空說,那麼我又該如何印證非有的善處呢?所有的哲學都要運用到空理,而生活即是哲思的實現,故所謂佛法為體而世法為影,應該是指主客體的關係吧!安那其的否定論,與我的非想形成了衝突,假如在我以外所想之事,有分自我和他我之別,我覺得不是的想法,最後空想反而變成有這麼回事,這時非非想就成了安那其對我的非想定義。僅管我鼓吹倡導安居樂業的說法,但既要守淫戒又要從夫認知三業的現實作法,教女人如何證成無為三作之良果呢?所以我戶內吃火鍋的驚濤駭浪,就像人生雖有公式,但我的那一碗佐料完全是自證的滋味,寫小說並不必聲明全部皆非,如果淪為程式就不成獎勵之實了。於是我把古代床幔的推理不予理會,我不用悟到此處就能知自己不想盡全力以赴,可是我又必須送紅包給提示我前世因果的道士,表示我已經明瞭自己的婦道何以發育不良的緣故了。原來我所想願的就是做一個淨賺的模特兒,而完全沒有性緋聞的騷擾或顧忌,在鏡頭之下充分展現我的原封不動。
2004.2.25
我睡在安那其的身軀下,卻夢見魔術與我翻頁的過去愛戀,原來他是來跟我翻舊帳的呀!真不想為了講求小說的好看,而這樣子寫羅曼史感覺有多好,雖然覺得平家的悟境高級,可是卻寫成了源家之治,女性無奈不完的意識,即使仙道的遐想周遍全身,翻個身子又是凡夫之肉體。安那其似乎頗滿意於假設的境界中,他娶老婆為的是讓自己成為榜樣,而我則希望成佛的先修班課程,不要因為我的戀情不斷而將我放逐。我想安那其不可能把我磨成頓根的,人的根性乃是先天所先決的,所以沒有男人可以騙垮我,可是在〈牟尼月曆〉裏面,卻充滿了我被有錢的史芬克斯弄瘋的筆錄,因他修的邪智把我威脅得很難過,這並非一種安頓的好日子。每天我都在夢裏六道輪轉,愛欲要我交換以理想的實現,我不願意服輸。在五時八教的時間中,我覺得好難捱,有時候會將自己設想成一個女演員,在多重變幻的情節中,享受假的業障演出,為什麼釋導成道能忍受時間化劫而金剛堅固,而我的佛性就支持不住體力呢?即使如此,我都沒有覺得自己在六道輪迴中迷失,到底佛法的理論要求女性要怎麼生存,拿金錢來收買她努力拼命的成就,然後又判她出局。是德智雙修的條件嗎?我選擇在能力可及之範圍中多學成長的專長,可是卻覺得自己變成了賺錢的機器,這下子雖發現跟廣告牽涉的應用學問很多,但是對此種廣泛的認知,卻削弱了在佛學上面創造的正面認同,反而被虛無的意象所吸納。
2004.2.26
我在泡沫裏面五體投地地兜圈,我的定性是轉動式的,一回過神來才發覺自己寧願為佛法奉獻,也不想為男人服務的個性,直到安那其對我說,他有可能獲得赴美加留學的機會,我才有意要再接近他,因為到美洲生活是我的夢想,我想巴結他也帶我一齊去。雖然他目前的工作職位高,而且薪資也穩定成長,但是等到遊學回國再復原停職留薪的話,恐怕已經遭到了淘汰,所以他不想得而復失。有幾次他看我吃藥還能開懷成那樣子,忍不住私下拿我的藥方去品嚐,然後才知道是我在用快樂克服藥物的心理作用,並不是他個人的存在為我帶來的快感。安那其跟我認識是由於雜誌社惡意評述他的政客作風,我為了採訪他而答應了一次餐會。
第六話〈牟尼日光〉2004.2.27
五時八教的佛學講座中,我遭遇到如何將法華經教的綱要應用在現世的問題。各家列出的排行榜,其實事關先修和後修的順序,乃是一種信仰的經驗談,我本身是屬於傳教大師的倡導修法中的信者,這是三世的自覺所致。天台宗綱領讀上三回以上才曉得,僧侶之修乃是人造立佛像一般的見識,而妙法傾向於佛示現神力的造價,就是將〈法華經〉殊勝之逐一文字,都當成金色之佛身來看待的文法。我個人習慣將五時八教的理論應用在時代觀點的考察研析上頭,從謬誤中照(觀照般若)見批判之道理,雖然有時偶爾也想放棄今不予我的引線和切線,可是卻還是相信了少小離家老大回的故鄉。宗派之內還有宗派的現象,誰能夠明察秋毫呢?居住於五時八教當中,是怎樣廢日曠時的情況,在很久以前我就閱讀了〈撰時抄〉的奧密理趣,翻山越嶺來到如來手掌,是教訓人不要赤手空拳地光說不練,以為跳個十萬八千里即可高居十信位住,不會墜落。自從我聽說了有人空和法空之差別以後,我就想到孫悟空的人空,永遠脫離不了的有限法空的神掌,由兩者的相對距離,才可以真正悟覺空的哲學與實體的關聯所在。倘若我有資格位居法空,則我本體內的人空必可風調雨順,身心咸安,不用投保亂力怪神的壽險。我喜歡唸經後充滿蟬鳴的聲音,雖知是空的假相,仍皆大歡喜。
2004.2.28
我在好幾年前記述過一本法會語錄,名為〈法華開會時〉專輯,這些資料唸起來像緣的香皂,因為太多索引註解都被尊師誤導了,所以費好大的力氣才全部校對更正完畢。我很生怒於邪師的魔說,我懷疑是從哪裏沿襲而來的文章,用來考驗信徒的慧根的,所以多年之後,我寫信向他訂購兩大冊佛書,收到掛號包裹之後,卻拒絕繳款,並將之棄擲於草地路邊,假裝根本沒有收到任何郵寄物和通知一樣,這件惡劣的事我沒有告訴任何人,也沒有人撿到之後,拿到我家的住址歸還予我,其實那根本是昭和年代出版的水貨,時至今日不但家中佛書早就包含這些內容,而且還是具有歧視政策之下的出版物,簡而言之,就是被創價學會盜印的糾紛,所以我覺得不滿而放鴿子。不久,我不管歷史中有無日能這位高僧,就將母親記錄的法話〈牟尼日能〉整冊拿去拜託史芬克斯幫我大量印刷,這本書原本叫做〈圓覺帳面〉,所有的字跡都由我細心校編而成合乎的文法,她受過外婆在日據時代的語言影響,所以聽法師之日語時,能夠捕風捉影地詳盡記述,而我就不行,完全是根據翻譯者的口說而轉載下來的採訪文式。我沒有買法水瀉瓶的閼伽,然而每天卻可以像躺在海平面上的意象,隨機地思索牟尼的旨意在何處,距離最近的人間語法又在哪裏,這些男人搶奪我的專業,我喜好構圖的習性,卻又不支持我賺錢的本能。
2004.2.29
風邪斯巴不願意叫安那其為姊夫,於是被他以幕後的影響力搞到被革職,即使我和義弟的關係被安那其發現,他然不想放棄我成為伴侶的欲望。陽光雜誌社使我淪為非自願失職的內幕,我才要開始爆料,也許我喪失了名譽,但是我卻獲得了命運的榮光,也就是為了考察人我之間的因果而自願下海去,利用自行化他之實去訪問雜誌社裏所有的職員,除了女上司之外的員工都給了我不少羅生門的腳本。被革職之後才發現生存全能的重要性,除了將這些謠傳放在心中,以有限的智力抽絲剝繭,還能有什麼辦法看穿女上司的伎倆呢?心事重重的我暫時放下這些心煩的緋聞,依約出發到勞工局去申請登記職訓名額。人生到底是隨緣而遇還是當機立斷比較好呢?我覺得走入了失業的每況愈下,倒不如又學以前躲在禪宗裏,不去計較因果而專心修學,因為唯有離開因果的是非,我才能在清淨之中復原。本來是自戀性格的我,到現在被外緣搞到多戀主義的精神崩潰,好像弗洛伊德的多角戀情之診斷,女性的多夫信仰應該要如何稱呼呢?安那其害怕我回到別的男人懷抱中,於是就利用稅制度來阻擋我的事業前途,他把公務員的角色過得像政客的權利欲望一樣,所以才會被零週刊報導成杯葛事件,像他這種牛頭禁忌只有我膽敢接近他,我傷患一般的在緋聞背後流淚,到頭來我變成向他調頭寸的情婦,教我怎麼獨立地發揮極度自我的人性化。
2004.3.1
我很懂女性修行的深度,而且想要挑戰自己對善良的詮釋手法,所以我創作了一篇諸多女信徒的類似命運,生完孩子後成為寡婦,卻又能做保險業而將孩子養育成人,由於對丈夫的承諾,心裏不再想著再婚的念頭,甚至能保持貞潔直到年邁,都不違反法華經的信仰,也不受到威脅利誘,像風信子的球莖能枯後逢生的道德和堅毅自強。然而我截然不同,我像是重金屬樂團裏面,跟大提琴同睡的性感主唱,想像力寫意讓我更行更遠,我買的蘇俄戒指,我擬定的小說草稿〈烏龍江〉都將會成為未來新發意的因果報應,就跟選擇要受何種懲罰同樣的困擾,我覺悟到女性的重婚罪很難覓尋。二乘令人不可置信,女性令人不可思議,而我卻希望男人成為我的支票簿,不僅讓我在此安歇,而且還可以投資任何事業,廣告或者文學電影,跟我的長才很合得來的資本主義。大學時我和妹妹一起去應徵英語教學的打工機會,雖然我們都被錄用,但是補習班老闆娘罵我教書的神情還以為自己是女校長,結果我就被收回聘書了。反正那不是愛心事業,老闆娘除了負責教英文,寫教材之外,所有的分數都由她執鞭行體罰之懲事,我很厭惡這種風氣,所以就跟她說我不幹了,然而我妹妹卻可以持續忍受她的聘金壓力和難看的臉色,於是我認清了自己必須獨撐事業的職志,像是具有自由空間的賺錢方式,為達此目的我在多媒體方面更求加強的課程訓練機會。
2004.3.2.
作風不是我的習慣,資格的被蔑視何嘗不是一種苦,我不喜歡智慧型犯罪這種類別的電影,但自從安那其的醜聞牽連到我,我必須不讓媒體乘勝追擊,而有如躲避新聞的惡化勢力。我妹妹寫一張紙條勸我回到魔術的身邊,那是媽媽常掛在口中的啞謎:法華經是信心強的人得到。這是象徵〈法華經〉如利刃不用則無效之意涵,愛情如果認不清事實,也會是不能把握而空虛一場而已。政客的女兒受到攏絡,我向她說情,女上司知風邪斯巴和我之密情,而出下策將我們掃地出門。我被推到安那其的懷抱中,我想要兩個都救,卻救不了自己,只好唸經勤行以解厄,除了努力修佛之外,還對媒體呼籲佛法是要讓人來修明因果的道理,不是強求功德用的。在職訓開課之前,覺得很空閑,於是打開電腦來寫就宗教散文〈打坐輿圖〉之理論系列,這些天手持平型念珠手環隨心安理得地唱佛號,並不覺得念佛宗有何不妥的禁忌,就跟書寫佛學之緣覺知識一般見識,其實怎麼修都是不能自欺的範圍,打坐的成佛姿勢也要自體來成就,無法假他。小時候我愛哼一首「怒髮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男人是我的煩惱劫,所以我要唸經來渡過,更何況有男人在身邊就無法打坐,這是權威的致使心有旁騖的陷阱。現在體會佛神的莊嚴威武,似乎不太適應,我想以忿怒換堅固。
2004.3.3
為了整垮零週刊的計策,我買通史芬克斯,將雜誌交予的輸出檔機密地翻改一些資料,將緋聞全套用佛學道德來評議一番,然後如此印刷後私自發行對照版本,就說是史芬克斯不知磁片外流被間諜利用的無辜。零週刊放浪形骸的八卦標準,這下子成為了宗教界的靶子,真讓我快意得不得了。當今社會的法官都在睡覺,所以我格外有把握他們捉不到我的把柄,安那其告訴我昨天在自家睡醒,採樣到我的羅馬牌名錶,覺得很奇怪怎麼手錶會自己走路,於是將它歸還我了,我跟他並沒有同居,但是只要是夢見他時,東西就會發生移位現象,真的很奇怪。有時候我會說送給你好了,在卡通中此稱時空轉換機造成的實驗結果,但在佛法知是何卦之效應。生存問題使我設法投資一間小型美術社,我借用老闆娘的一個角落空間,利用迷你膠裝加熱機來作生意,另外也接洽一些文書類的服務項目,例如打字、排版和繪圖設計等。以客氣又盡職的態度來做事,客戶知道了商道負責,下次一定還會再來光顧,所以我用心認真地表現出不馬虎的工作精神,把別人委託的人情盡全力做得盡善盡美的。在我學習技能的上課時段裏,我就暫時歇業,這樣子真的好自由,上班是自己主宰的權責,不想熬夜趕工的話還可以談判延期交件,壓力也比較小。我希望修得的隨宜所說法並不是一種隨應態度,而且我在法界爬得這麼高,無時不刻不在恐懼掉下來的感受,雖然被長者稱讚修得不錯,但是我卻不能處理自己挫折的傷勢。
2004.3.4
我放下傲慢的身段,愈加謙沖為懷而且耐心地接案子,愈加覺得有更多需要學習的知識,不能再蹓躂在作夢空想的水雲天中,去找尋不切實際的虛偽程式。我之所以想要深造是因為幕後的工作給人學問結構的踏實感,因為具有腦力的深度所以特別地信賴於模式的應用原理,這等於是創造的理論領域。時間的寶貴在唸經當中卻覺得格外的長久難捱,在編織假故事的寫作中卻感到流逝得很快,對於生命的體會而言,這兩者有如是夢和現實的呈現對比,在以前我都利用熬夜來趨趕無謂的夢相,現在卻用遺忘來跟它們打滾。人生要拋去痛苦的話,唯有往自己能快樂的境地去追求,夢就是要讓我們學會忘記陰霾的現象,不是人生的目標或指標。格言即是至理名言,如果廣告的功能可以及於此,則對世間的說教有覺醒的特效,不也似一種迴轉的領悟。惡法和善法常在我心間打架,要我衡量挺而走險的損失,市坊上到處都是的欺誑,只會讓聰明變為得心應手地指出錯誤所在。因為問心無愧,所以任何照單全收的善財都努力去賺,心安理得在佛法中指的是禪定三昧,我在高處不勝寒的環境中,思考手筆中清醒的意境,就如同在御本前唸完經後再去做智力的研究,比較能提昇玄觀的現實處理,做下正確的思辨和判斷。一本萬利的靜修是全方位的諦觀,一心滿懷著正信的知見,則佛號的轉運作用必定是朝向吉利的方位而傳遞,不會逆流。
2004.3.5
安那其的母親在懷孕期間,被他的祖父施暴的醜聞,原來只是同事艾利克斯捕風捉影的報導,據說安那其說的是祖父給他的托夢內容,他因為有個小殘疾而相信了這個夢,但是他母親知道否認之。安那其的父親從未對他施加高壓教育,是他自己在功課上力爭上游,為了成為管理位階的官銜,他還自存學費赴笈美國大學去進修專攻政治學碩士學位。不過他沒能畢業,回國後考上特考才得任官職,晉升到了科長的位置時,卻爆發了滅稅奇案的傳聞,當時在廣告部門辦事的我,仍然處於創意空間胡思亂想的舞台中,有如名叫微塵的線香燒出的香火,但如今我的薪傳卻淪為緋聞的風飛沙,我的眼眶裏有幾顆沙粒,讓我看不清須彌山背對金色的光度。法華經的恩澤,好比是拿荷葉來作遮雨的斗笠,助人脫離苦海的慈航佛力,它讓我覺得活在人間有個定位,不是滄海一粟的渺小卑微。修行妙法必須將念頭淨化的作法,是我的精神衰弱最難克服的障礙,由於創作靈感的狂想令人咎由自取,我的思緒經常處於凌亂分心的狀態中,像一本分類多端的西文雜誌,文化條款充斥著喻意的紛擾。但是精進的時刻中,腦中邏輯卻可以因為唸經而得到理性的沈澱,讓清涼池在心間泉湧。雖然沒有在廣告公司續職的機會,但平常將靈感用記事本寫下來的習慣,仍舊在延扉頁中怪誌。我相信這些意象是來自於我生活片段的陰影納涼,人生當中柔情劫持的危機,是一夜夫妻百日恩。
2004.3.6
修佛的期間好比沒有故事情節的存在,時間被牢牢地綁緊,就好像安那其誓言說婚後他要儘可能地禁止我獨自思考的習性,我不相信他有如此這般的能耐。我埋在觀念文之中,緬懷一些蘊意的真理。每每從方便品的經句開始,想見爾前咒文的方便功能。世尊從三昧的坐姿中,安詳而起站的動作,或許代表著某種內證和外証的智慧門的差異象徵。自學和數學的不同境界,前者寫手札筆後者寫教材範本,不知道是否兩者都有分證於理、文、現三證的法門。每天早晚六刻鐘時到了誦經時分,都會從方便品第二開始唱起,就好似法華經讓我們坐立不安的跡門在念經聲中都會成為過去一樣。每天讀經完畢,我都會自擇一個觀念來集中思考,或者是經本中早晚課看到的某句或段落文本我若想要抽象行思的話,一定會貫徹到底的想個通,革除我從前零星花絮的不著邊際的聯想,這才會構成煩惱無由的招惹而來的危機。要我整個下午都趴在沙發上打瞌睡,我受不了這種浪跡天涯的生活,所以我用佛學進修班課程的藉口,向安那其道聲再會,每次我受到憂鬱的傷,都是躲進佛門裏避難,才能免除落入空想的遊覽世界。三昧的坐姿本是一種如來座,在法座中如果涕泗淚流,則是修業而非修學之正軌。人類的世界就是你去親近他才會聽見他在想什麼,否則是遙不可及。
2004.3.7
我起床後又到桌機前點香唸經,在法華經方便品的第二中,寫有舍利佛代表緣覺而辟支佛為聲聞界,所以第二之稱法跟二乘有關,在序品中的四部眾屬於菩薩乘,故作為首品的內容象徵的是聚眾開會的畫面,現在日蓮正宗所重視的就是法華開會時的法華講活動,所有弟子和講員共聚一堂傾聽法話和研習佛法,跟此種經文提到的場景很相像。在與會的規矩上,本宗不像天台宗將男女分席而坐,而是採取不分男女老少階級輩份種族的跪姿,這叫做眾生檀那。之所以一律平等,不分根機等差共持秘密法門的意義,而且是一種不定教的本質,是為總持的大乘體系,法華經雖為圓教,但在教學上只能採漸教的方法進行,跟御書本質有關。我對御本尊訴說「我遇到的惡緣真的好多,而且我最討厭別人說是非」,我知道惡知識是讓人遠離本心的淵藪,但是佛道修行又教示我們要感謝惡知識助我們成佛,我覺得令自己矛盾而不能夠接受。這個故事寫起來是半點虛假,而其實卻緣佛教口袋書一樣讀起來讓人溫馨而充實,不曉得為何本土的僧制要求從未受過感情困擾的名額,而且還必須是未婚及家世健全的條件,是否為廣修的廣字頭上的一點跑路了的意象,我總覺得藉口延緩出家之自願,對有苦難言的人是一種沒有收留意想的折磨,等到人家預測的苦都過完了才來收編已經太晚了,所以有不少出家尼姑都是修獨居庵的由來。
2004.3.8
今天默唸經文時,快速地唸到接近方便品之結尾處「知見波羅蜜」,就想到四佛知見和六種波羅的問題,到底是四加六等於十?還是四乘以六等於二十四呢?這真是送分題,佛書裏並無二十四種智的類別項目,所以是二乘分修的內容。這次方便品令我起疑,不知方便二字在佛學中有何典故,於是就直接去翻開日蓮辭典,而得知「正直捨方便」捨的是法用和能通兩種方便,而「但說無上道」用的是秘妙方便,在〈法華玄贊〉中是指進趣、權巧、施造、集成四種手段,是為了破折磅法才用的誡嚴,仔細地想此四種方法不正可以讓我用來折服各別的四個男主角嗎?我只要隨便地給他們投遞問號,就可以把他們丟給我的煩惱當籃球丟過去。我使用四種反相的方式,整治在我心中對四個男人的瞭若指掌,就好像我訂製了十二種顏色的尼姑帽一樣,是為了風尚而不是著慚愧衣行如來謙虛忍辱的修持。對人的法身考查方法,首要為發現,其次求證,再來是定奪,最後是為授記,為了可看性而訴諸於戲劇廣告作為觀眾反應測驗的雛型。極樂在心中不在外界,然而每次搭車去上職訓課程的路上,總是經過史芬克斯的印刷廠轉角處,我的心情很複雜,由於我沒能知道他的故識,所以只有一片幌忽的似曾相知。我本來想借二十萬元跑到美洲去讀書的,但是為了修行於陋居的計劃,我輕易地將這個夢想捨棄了。
2004.3.9
在等青年節早上八點開課之前的空檔,我編寫一份廣告教材,我的教學觀念是「廣告現象是馬克思主義和消費主義相抗衡的結果,前者為剝削政治,後者則是文化的推銷手段。從消費的行銷學對物品本質做市場分析,進行大量複製後期的銷售行為中,廣告業成為廠商的投資觀念之代工系統,從而生產觀眾反應接受論的刺激能源」。網頁成為我釋放言論的論壇,我的主觀論調是從實際操作的經驗來辯證的理論,我突然發現佛教勸導人明白的了義經,為的是使人不在空願中打混,所以我所教導的事例同樣的也是在經濟線上的實踐範本。廣告的效益關乎產品的賣點和利益輸送,乃是利他的方法學,而佛法卻重在利己。若從從廣告形象的問題來作評量,則評論者多由性別主義發端思考之,不難發現代言人的詞大多是杜撰,為了製良好影響而作扮相。所以廣告二字有時容易直覺聯想為虛假幻相的投射喻意,在這個行業中使用的形象,自然成為物質主義的意識型態,消費的族群不過是被利用的對象,跟流行現象有曖昧的微妙關係,有時商品成為指控舊思想落伍的目標物,然而其購買的實效卻是無用論。正如徵人廣告的騙局,雖具有被錄用的機會,但卻是某人被革職淘汰的恐懼和隱憂,工作職務的向量不是業界追求的法則。廣告具有刺激人心的偏視心理,也有討好視覺的功能,但是它不必為圓謊而負責任。
2004.3.10
既然我忍受不了廣告界的競爭力,於是我就扮演廣告評論家的角色,在台灣很少有人以此立論而生存的名家,因為它不受到重視,而且也很難賺取名利實質。真正的廣告人員必須身經百戰,其中執行能力最為重要,然而我卻只能做到廣告業邊緣的相關性任務,如顧問、評議、包案、研究等行為的贊助者。以前聽說廣告公司很賺錢,是獲利的最佳行業,但是現在我覺得是件苦差事,而且又沒什麼使命感。跟廣告相關的牟利事業機構或許很多,但是真正帶來人類福祉的,又像是浮世現象而非根基的下種,所以此種猜測的顯學,其實是跟生活的面向息息相關的思考起點之提供,讓人們不要淪為膚淺的拜物教信徒。聽說魔術還在廣告的體系內上班,廣告的時代性風格逐漸呈現為創造之推陳出新,甚至是廣告公司獨家推出的招牌風格。廣告製作的流程避免分業太細的話,可以節省成本和傾向於創意性的發揮,一般來說,攝影、電腦合成、手繪、考量的尺寸問題,跟擬像的效果有關,可是廣告好看與否的問題。彷彿在於深層結構的知見上,而不是在美工的整合技術和意象。不知趣者不會節外生枝,本來魔術對教材是不感興趣的,但是為了給我一個回禮,而將內容列印下來並作批改之舉動,寄給我看以表示廣告從業跟個人的看法是有主觀之決定性的,可惜我不接受他的執業論點,這大概是他的進一步的興趣。
2004.3.11
我猜測,在感情上增進趣味,就是接近於進趣方便的做法,或是進展的旨趣,我抱住他問他這個問題,請他幫我調查這個專有名辭。接著我又想到風邪斯巴曾用權益的利誘來叫我回心轉意,這跟權巧方便又有何相干呢?我這裏沒有什麼老子的課本,可是我執著要修無為和無作,所以生活中已有與世隔絕的各種沈思,為的是把煩擾離棄得更遠。強迫的權柄所得到的永遠是不認清因果的貪婪,愛情的欲求呼風喚雨都無所作為的狀況,是不會有良緣親自來訪。至少人生當中是少不了助行者來督促的,這樣的貴人假如行的是菩薩的六度萬行,更是彌足珍貴的影響來源,而我現在才剛要開始發願而已,我深怕自己的願力不夠強而無法完成內外兼修的心願。施造指的是施以造就或是施設建造之義呢?不由得聯想到好事多磨的意境,安那其不希望我個人的事業繼續,還說我很難養,其實我根本沒有依靠他在生存,然而我祈求的職業暫時沒有大礙,這一陣子我會因密集課程而疏遠他,我覺得為了男人做的事到最後都沒什麼回報,所以灰心意冷了。當我吃完晚餐後唸經的時候,我覺得人生的大好河山都毀滅了,因為世局濁惡而使我單純的初心都污染不堪,可是我為了自己生存的理想意志,還祈求著要重新爬起來,鬥垮這個討厭的政治公園。所有假稱愛情的政客嘴臉已經讓我疲倦,況且我本來就沒求過男人的保佑,女性的工作能力是自己鍛鍊出來的,並不是光圖神明送來的靈驗。
2004.3.12
日文說得頭頭是道的譯講人之中,有位老先生的聲音洪亮如金色的磐發出的回響,我覺得他好像是修持妙法之高僧來轉世投胎的身份。然而想到集成方便是什麼時,又覺得身邊所識皆無道高之輩可以告知我這個答案,於是反省自己是在無聊找問題出來徒修無勞,這樣算得上是佛性的練習嗎?上次唱題聚會來了一位姓黃的信徒,看起來好像史芬克斯,但卻是個道地的閩南人,他告訴我老婆離家不知去向,而他做土木師傅賺錢不多,還要給女兒付補習費栽培她,問我向御本尊祈求經濟寬裕是正確的嗎?這個問題正好問到我的矛盾,其實我也才剛收到拒付薪資的公文,拿信給他看表示自己也有同樣的煩惱,不過我相信努力祈念的話,未來的遭遇一定會時來運轉。從月刊功名錄上得知,他是個很擅長折服人的信徒,可是自從老婆走了之後就對御本尊產生懷疑,所以我拿了一蕃茄給他,希望他的妻子早日回頭。有時候我也會覺得,完全按照佛說的去做,真的會活活餓死自己。在世俗中見到愈多道德淪喪的事情,真想向他們勒索罰鍰,可是你愈躲它們,就愈被它們靠近來當你的鄰居,趕都趕不走。史芬克斯有詭異的戀母性情結,而安那其以為我有性冷感,不斷地故意抄襲我身上的理論,我總威脅他,再這樣的話要去愛下一個男人了。愛執取有的這碼頭上,眺望海景更加使人不能自拔,我想只有推派出我自己的反性格,才能一次搞定三個角色,特別是對於講求實效的苦海無邊,更須以四行與反的方式來省思之。
2004.3.13
今天上午唸了經,又將自己抄寫的御祈帳打開來讀一遍,才發現靈常在虛空法界的道理,只要我想換個方位,沒有達不到的可能。於是我想到使用念力,變出一個複製的自己,在安那其的身旁纏繞他,以得到更多有關他生活的情報,讓他說過所有利誘我的承諾都實現。例如要結婚,酬勞一半分我,只要是我變現出來的鬼身鬼影能得逞,我還有不在場的證明,安那其的錢一得手,他不讓我做的事我都可以盡情地做。我的那個神出鬼沒的替身可以幫我擋掉媒體的騷擾,而且又可以讓安那其推不掉這個公開的緋聞,到最後我再來個消失奇跡,考驗安那其到底是愛上我的那一點,是身體或者心理的狡黠。安那其發現了自己束手無策,反倒叫我束手就擒,我就嘲笑他餓鬼界的規則沒有修好,不懂得化身術的無往不利。「如法說我,過虛妄者」的意思,正似我的假說論點基調,是以認同於時空位移的邪趣來作驗證的,如果我成功了,表示三障四魔被我馴服,而使我用更加超越的利根智彗來給它們蓋上封印。磨擦生熱給我的教示是,形而上的謬論即使修錯了,仍然可以放棄而歸於重修之三證,這種能量不減的道理,乃是來自於本體的化他行的效應。只要真有慈悲心腸,心力就不會消滅正氣,自然也就不畏於邪魔歪道,所以修行中的外力阻障,就是來折磨我們對追求真道的耐性的,為了終極的圓融,我們必先變形。
2004.3.14
躺在腄佛的被窩裏,思索著象徵佛入涅槃時的佛學問題,其實修行之輩應睡在自己的涅槃中,而不要妄想借用別人的安眠時間以成佛。阿含時一想就是三四十年,機根太弱又痛苦,像動物園的動物嗜睡一樣,為了躲避苦難只有睡覺方法,才可以減輕業行難耐的覺悟淪為精神打擊之悲哀。安那其用應酬騙我的靈魂,灌醉了我的虛無主義,他發現我和我的替身的生殖器不一樣之處。我的政策受到了輕薄,我的愛情不能對他歇業,我暗中的虔誠不再輕易地出人意表,我因為替身減除的壓力,而從此能夠全心投入實修的檀林,不嚷安那其知道我參與法道的研修時間表和聚會地點,以前他都會來接送我,但是現在院方說他太愛名聞名利的出風頭,所以叫大家不要向他效法,因而也自動遠他的政治動作。因為宗教的條規,我的活動範圍被括約得很狹窄,很多言論不能違禁亂放,戒律嚴格不能去犯,而且好多文憑不能修上去,矛盾的位置讓我連修行的專刊都不敢發放,更別提去助印其它教派的經冊了。逐漸地覺得被限制成為一個放棄求生意志的人,像一座只有螺旋形樓梯的燈塔,生活像是控燈的管理,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光鮮亮麗的裝飾,不能成為燈光矚目的焦點,也許用筆名行事比較不會失靈,可是又不會暢行無阻,修得不好像在剛愎自復的死胡同中,總之事業已有了與世隔絕的心患初兆,不知道要怎麼自求多福才好。
2004.3.15
正信的法力佛力與信力三者,可以使人生不走向偏斜的矯正道路,廣告讓人留下沈思的空間也是一樣,只不過佛學的話題比較考察化。廣告是創意的生態,貨通物流的中間商益,我的作品沒有統一的格調,不公式化,又不逢迎美式的企業形象和風格,所以不易受到聘僱。其實我的信仰態度應該像公益廣告那樣公諸於世,可是我不想在這方面多作宣揚,自然也就招收不到入信的友人,有某種心結讓我不想隨意地向陌生人說妙法。廣告是團隊做出來的宣傳,又有交件時限所以常要趕工,本土廣告社的收益當然輸給外商,但是這樣的藍領階級並非表面工夫工作的實戰和實力,彷彿永遠在找尋意念的火花,一個讓廣告人尋幽探訪的意象秘境。後來安那其良心發現,他愛的不是一個騙錢的享樂女子,而是具有成就用心企圖的執著伴侶,所以他就再也不讓我離開他的視線,我要的成功依然操縱在他的手掌中,而且我妄想出來的替身也因此消失匿跡了。佛學的後勁太強了,若非當初立誓修強玄相的話,今朝早就成為凋謝的春枝夜宵了,還好我常像侯鳥習性,而向寒苦鳥的童話告別了,否則我的實相都是由危難堆起來的柴燼,真是礙於啟齒分說。最近外頭廟會行到鼓擊吵鬧,心神不寧的只好把隔音窗關得死緊,翻看一些以前收集的日譯資料和筆記。閱讀習慣經常能終止我欲罷不能的心思重重,文字讓我找到了居心的安靜,而且安那其喜歡我這樣子精神的清明。
2004.3.16
我誓言要作個很有辦法的女人,不管任何受到歧視的境遇把我打上標籤,我都有信心去翻身或者顛覆之。安那其還會疑心我愛上來家裏更換墨水匣的服務員,表示他真的愛我,結果那個人等到清秀的頭髮變成龐克爆炸頭,而我的墨水依然用耗不盡。今天安那其晚上加班,他吩咐我等他回家,再好好的狂歡通霄,可是我不小心睡著了,他卻很生氣的打醒我。我覺得有點委屈,但也不願意跟他表白替身的事情,他對我說在我這裡像似沈浸在快樂的天堂,所以我不介意讓他整夜摟抱我入眠。雖然他口中喚我老婆,但每天醒來我都覺得自己只是情婦,更何況有緋聞之顧忌在先,我只能為了他而盡量革除我扭曲的創意人格,以免他說我又趁他不注意的時候,擅自心靈的變相了。安那其去美國出差沒能帶我同去,因為我的職訓不能缺課,回來之後他告訴我美國好漂亮,聽他嚮往滿心的稱讚,我想起了自己當初離開零週刊時,打算到美國進修的計劃不能完成的遺憾。他從美國的旅館講到開會的廳堂,結果前一夜我早就夢到他下塌的那間旅舍,雖然豪華舖張但是他只租到最小間的套房,觀光旅館廊上到處都是交際和交誼的走動人囂,只是這已是他歸航時的情景。我懷疑他是否真的有去美國一趟,所以去察看他的護照簽證,結果發現他去的是維多利亞飯店所在的市區。安那其曾經求我不要為了錢而跟他在一起,因為我常為了小事就說要分房,到最後說好的婚禮,也只剩下我美麗的沙龍照掛在臥房的牆上。
2004.3.17
麻糬原來是本宗祭祀大聖人的祭品,因為在當時信徒知道他愛吃,所以都會供養以虔誠的心意,每每被大聖人授記在御書的最前頭作為感言。但是現在麻糬卻被銀行借貸的廣告拿去誤用,說成是MUCH的發音,而且以不存在的大眾銀行作為騙人的引線,讓許多持借現金卡的帳戶淪為破產甚至是負債的下場。我曾經修過復興美工和空中大學的廣告學分,但是並沒能繳出什麼像樣的作業,只做過一份政治廣告的文案:「統一和獨立是歷史上的缺憾,不是政治問題,整合和分裂是文化斷層的問題,不是教育的責任。」由於此言論傾向於反學運立場,所以不被社會輿論認同,反而成為被政界牽連和批判的口實,多年來我有意對政壇三緘其口的作風因而染上不白之冤。安那其現在是我的擋風玻璃,以一個應萬變的對象,大海之水只取一杓所以同一鹹味,這是在講密度皆同各自受之義。他很早就發現了我偏愛軟調情欲的秘密,正如我收集了許多佛法梵唄的錄音帶,在我的隨身音碟中從耳機流瀉出來,為的是治療我容易緊張的個性和急躁的習慣。他知道我不能受太多的刺激,所以為了我好而幫我杜絕掉不益的影響,只有他明瞭我的襁褓型性格,是佛洛伊德的嬰兒期理論中缺席的典型。我跟安那其的同居日子當中,最在意讓他看到我的缺點,不能完美的生活是我最恥辱的事情,我的女性尊嚴有一點意圖,也是為了具有幫夫運的虛榮目的才存在的。
第五話〈牟尼日式〉
第一條款
我發現凌晨是最好的唸經時辰,從此以此作為我的生物時鐘的標準,不僅清靜而且空氣新鮮,我再也不必將耳機當作逃避塵囂的武器了。我不喜歡父權的語態和粗魯的語法,夢見登山在做勤行時,牛頭明王的傀儡跑出來把我嚇哭了,其實牛舌餅並不是那麼的好吃,而是恐嚇人心毒口惡咀。牠曾經告訴我,牠最愛聽說所有陰邪的事蹟敗露,然後再將這種女人打入綑綁地獄之中,可是我卻以AIRWAY酷橙口味電視廣告自解了約束,並告訴牠作繭要自縛。我近期籌備的〈天界書評〉修行書的寫作,只到達大綱的步驟而已,我期望能寫出,像導師說法話那樣的風格,像似一個已經悟出因果而達觀自在的修行者,於是我翻出母親作的筆記之一小段落(御修業與佛道修行84.7.16)來看:「修行是出世間的佛法,修業是在於世法社會,御入滅是指遷化寂滅的聖者,凡人稱為死逝。修行的成果和功德分為具德、道德和不德三種。佛法的解說者是人人皆可說,在實踐上須心意和身體都力行之,成為受讚嘆者時廣宣流布才可完成。自覺乃是常初心者作為真正的信徒,惡知識斷絕了功德而以奇怪的道力行法之人,不具有佛所擁有真正的神通力。覺他就是化他的行為,使自他究竟覺的回憶和體驗,御本尊的形式即為代表功德聚的御曼陀羅,乃是真正的法有,信心的公物。幕府希望諸宗共存,勿自讚毀他,但大聖人認為唯我日蓮與日興日目等之上人才是救國之師。」當時主講的人是一位叫做柳先生的長者信徒,我和母親都去過他家拜訪過,他送我一本御書,是在說示盂蘭盆的意義的書本。
第二條款
〈閻浮提御書〉中提到「願我輩之弟子等,有如師子王之子嗣,勿受群狐口笑之事。獅子王乃是前三後一之中的修行者」。這段話是說明獅子王之輩是依本門文底觀心的信徒,而狐狸則代表爾前教的信徒,正如同筍子是從小竹成長為大竹,而雙芽則從小木長成大木的道理,獅子王修三大秘法乃是從我們凡夫的九識心王之都的胸中奧底中,建立起凡夫的九識心都,大聖人所修的九識心王之道是佛證,眼耳鼻舌身意六根清淨仍未能成佛,還要修第七末那識的傳達主觀,第八阿羅那識(過去體驗和經驗的集積場)以及第九阿摩羅識就是從絕對清淨無垢識的佛界中修成正果「肉體的住所如家,是精神住所的支撐,也就是十界中之一界的佛界」。這次毛利尊師之說法雖為十年前事,但我陪同母親前去聽法話也留有一些印象,首先提到犯五逆罪而活活墬入無間地獄的提婆達多,有如以熱水燙身又光著身子丟入冰水中一般的苦刑。「佛光放提婆」是指三大秘法之光,能信大御本尊要感謝並確信「今年祗剩二十天了,如何做可知明年會如何,如何才能使凡夫成佛身乃是歷代上人之願。教人如何正確信心叫化儀,將大聖人的佛法如何接收,這樣做可令人看重,即凡夫具備佛法的功德,即佛身、黃金若是真的就不怕磨,鍍金被磨後會回到原色。法華經的行者依信行學來做的人,無差別信心,信徒之間的禮儀如果互相怨嫉無禮的話,會造成謗法」。不亂僧俗禮儀之事就是先端正步伐和儀表的修行,繼之而像信者的言語柔軟,有三:
第三條款
「第一調正容體,第二調整顏色,第三調順辭令,也就是以愛語和語的信徒來用熱情奉持法華經,要是毀謗佛是會得甚重之罪。注意面部表情,人雖不美,但對他人或事由衷微笑,他人悲哀之事則深表同情。人雖美卻增上慢之人,不但令人冷淡而且結怨,信者見面互相行禮,不要在乎別人有沒有回應,心地明朗的打招呼,才能產生異體同心的結果。」四菩薩造立抄云:「日蓮弟子口說法華經以及想要修行之人,大聖人止暇斷眠為末法眾生(1)代苦(2)化他(3)慈悲(4)示範。行四法之德澤」。「化儀是為了引導人人往彿道修行之道路上的作法,所謂等閒佛法,就是把佛法放在一旁不重視或看不起,有失禮無禮,過失和非常識之解釋,在家人憎惡佛法,出家人則因不便而不想救他人的慈悲心,稱為等閑。南條時光六歲時喪父,大聖人給他的信中稱讚南條比父親的信心更好,而用到從藍而青這句話。佛事追善是指法住法位世間常住的意思,訓練心與肉體同時行體行儀,否則無法完成,正如服鏡該放在那裏而不放在那裏,為了找眼鏡而用備用之眼鏡,將自己的心和肉體設想該怎麼用而學化儀,在很短時間內達到成佛之境界。」因為身體不清淨所以不敢摸御本尊,因而穿了袈裟故可幫人安置御本尊,御本尊是日蓮大聖人的御當體,不可讓外人再來摸御本尊,他力本願的信心不可因自己的困難未解決而怪御本尊,要「自責自己」一切是因自己之信心不夠才會有困難發生,靠自力而保持高度的信心,大御本尊會以法力和佛力來濟度眾生信徒。
第四條款
「日蓮正宗的謗法有兩種,御本尊為濟度眾生,故妨礙妨害濟度眾生的行為稱為謗法,台灣信徒很多人在尊師沒有來以前,代替尊師做很多該做的事,再安置或請他人碰御本尊即是謗法行為。信心的目的在於成佛,請各位再度確定成佛不祗人,萬物皆可成佛。原子筆用盡即得到成佛的境界,自己的性命用盡即成佛,我們用過的東西也可以成佛,以自己成佛為首,讓我們身邊的東西也可因此而成佛,要想以御本尊看來我被安置在這個家庭中很滿足而讓御本尊稱讚才是好檀那。」後來我又在書架中翻出很久以前的筆記,是毛利尊師在美兆公司召開青年部講座的記錄,那時候我妹妹也騎車去參加,但是她並未正式授戒入信,當時她和我一樣都是外文科系的大學生。我整理的筆記大致如下〈牟尼日晒〉:在尊師尚未來台之前,我跟母親同去一位北區的江媽媽去聽她說些佛法的寓言及體驗談,雖然筆記作得很混亂,但是我在當時卻因徵文比賽寫了法華經事跡而獲得優勝大獎,我寫的內容大概是信心水長流的論述。這份筆記我收錄在〈牟尼日蝕〉的章節之中,現在文化業不景氣,可是我還是發願要作為一位佛教文藝的創作者,而且是與宗派意識有臍帶關係的文本,在稅制之中,文化業有許多收入都不必繳稅,如演講、投稿、藝術品拍賣,而且在六法全書中,文字版權的保障制度,大致上是嚴防抄襲傷害創意之主權的條款,然而安那其把我的利益都遮罩了,法規雖然如此招張,但大家都在逃漏稅。
第五條款
那個時候,弘法會從中山北路遷到重慶北路,雖距離不遠,但尊師交接之後法話時間加重,座談演講內容感覺充實,但發行刊物做得很差勁,當時我陪同母親去聽法話,根據一位翻譯的老先生所說的內容,大概是在講妙法即王法之事理。(補充記錄)現在世界上並沒有妙法立王的國家,古遠以前只有聖德太子做到,在中國則沒有歷史實踐,所以妙法才由日本創建並成為宗教勢力之奠基皇國。最近為了計算唱題的時間而想去買一個電子計時器,最好兼備有鬧鐘功能的再買下來,這樣佛經所言之六點為固定唸經早晚課的時間表才能牢記不忘。前幾天翻閱御書資料提到:除了法華經為正機之教以外,涅槃及餘經皆是僧門跡門之悟道,所以本宗唱唸法華經就是為了成為正法的佛性,故有余經不信的教示。愛情有時令人矛盾,有時令茅塞頓開,而佛法則似三顧茅蘆的本質,它們都不能用盧布買到,因為那是古幣制。語言認知先於信仰之心,佛法不會教示人生來就是為了痴迷於愛情的說法,其實戀愛是使人愈增心煩的事,像一本文字會自動亂跑的奇怪之書。愛憎離苦修得超然一點的話,就會被我以為分手是最好的方策,結果我掐死了魔術,並且參加了他的葬禮,就是為他的塔婆唸經祝他往生。我恨這個卻掐死那個,而且想做女鬥牛士而不想做卡門的後塵,也許就是因為他的影響,我被安那其的胡言亂語搞得頭暈,而且陣歇貧血差點昏厥,不是默唸佛號救了我一命。
第六條款
新的弘法會有一次於5月26日舉行唱題行指導會,由佐藤尊師演說法話,內容很短但是我也隨手記而抄寫了下來(略)。日蓮正宗的婚禮儀式稱為論戒,要穿著西式白色婚紗到戒壇前,參加尊師所主持的典禮,雖然我希望安那其給我這樣的婚禮,可是他不答應,而且還在拖延我要的婚事,繼續偶爾的同居現狀。我一氣之下去演了一娘把婚紗剪得破爛的過程之MTV,然而另一方面又到布料街買便宜的幾百元布料,一邊用電腦繪圖設計簡式婚紗,拿來當休閒服穿的製作專輯,一邊又把服裝設計的款式用五百元的手把式縫紝機迷你的機種來車衣服,我想如果做得很完美的話,應該會有人想來跟我買樣本書。我的設計有綁法,別針法,扣法,拉鏈,圍肩式,打結,披法,各種奇怪前衛的時裝模式,都在我的設計圖中大手筆的作了顛覆,在這當中,我發現典雅不一定就是最美好的結檎關係,MTV劇情演到這裏,我不禁開懷大笑,這是一個男人不買婚禮服裝給女人的悲劇,他在睡覺時被婚紗的絲巾給綁死了脖子。如果掐死男人只是天界幻想,我還是不能結束戀情,而被逼迫藕斷絲連,其實我仍然不敢犯罪,又沒有勇氣打贏他們,窒息沒辦法讓他們學乖。折磨就是因為魔不會死亡之身而帶來的苦果,這種死而復生的笑話讓我求之不得安寧,只好把魔事轉換成刺激的快感來消耗,信仰之外的我一心要為所欲為,於是把他當作磨擦明鏡來想。
第七條款
自從上次替身風波過後,安那其不但不為我辦附卡,而且也不作我的保人簽名,我每天都只好把時間當作金錢如流水帳地一直唸經唱題,試圖掙脫安那其將我圍捕的貧窮狀態。他覺得女人髒的時候,就會命令她去廁所,這種強迫症的潛意識,我是不會向他屈服的,憑什麼我要為了不尋常而無常一輩子。於是我打破了三妻四妾的格局,做了三欺四竊的把戲,私下去報名了藝人經紀公司的平面模特兒的加盟名額,為了爭取拍攝各種法印的示範專輯的簽約機會,我使出了全身的魅力,在試鏡時發揮擺姿勢的靈敏度,我所希望的是反用知名度來綑綁安那其。照理說應該先簽約而後才有拍攝MTV的可能,但是我因為友人的介紹,拍了不支付酬勞的MTV配角,而受了矚目之後才得到正式契約的認可,其實我真的有點幸運,而且我是唯一又會執行廣告設計、又會上台表演的雙棲藝人,我依靠的是個人充份的實力展現。雖然要抽成,但是我需要副業的輔助淨賺,否則我快要生存不下去了,表裏如一的世界觀是無法活命的,所以我已有心理準備要踏進演藝圈的邊緣,不知名也好,我想要這樣牟利的圖謀。安那其在我打道回府之際,就已經起了疑心,一直追問我想要打什麼如意算盤,目的何在?我不想回答他,就把臥房的門鎖上不理會他,最後他跑回自己的家去了,我想他大概在反省他的阿羅漢果報會如何走勢下滑了。
第八條款
書的下方是一個太陽,我原本想將小說加上〈牟尼日本〉、〈牟尼日落〉、〈牟尼日晒〉、〈牟尼日影〉、〈牟尼日頭〉等幾個章節的,結果都只是尊師平時就會在指導會隨應所說法的內容,我媽做的筆記資料最多,雖然我曾立願要讀懂日文佛學書籍而將日語補習個通徹明瞭,但是我只學到文法的皮毛而已,不經過全文翻譯,我是不會全盤理解的,我覺得有種隔閡的失落感。可是我媽媽聽她自己的命理解析,說是天秤星座雖賺得多勞碌,可是旁人不當她是一樁成就,這大概是冥益的意思吧!而我雖然活在顯益的豪華中,但卻是家戚來支援我的。聽我媽說,第一次帶她去登山並在華王寺領取御本尊的柳先生,是某一代上人(總共有六十七世)的轉世,可是由於日蓮正宗以壓迫,不准信徒私下召開讀書會的嚴格規定,他只好去逃亡,到台灣南部繼續活動,而且隱姓埋名地折服新的入信信徒。他雖然兒女出息而且妻子經營一家旅社的背景,但是他卻是母親十幾個孩子中唯一長壽未夭折的獨存子息,這是他向御本尊求來的數命,死亡不再是他的宿命,因為命運轉換的道理,我媽聽完他的體驗後回來告訴我,只要我也來信仰,我短命劫剋的命盤一定也可以改變過來,於是我很早就陪同我媽的信心一路修佛惜福而至今,她不希望我在命濁的轉機去半路出家,所以要我修好優婆夷的角色就好,只畏我居家安份守己,她就不考究我的行為。
第九條款
有幾個尊師會穿便衣跑出寺院去蹓狗,正好是我逛街,上書店以及買東西,或回家的途中,所以來不及看清楚他們就走掉了,這叫微服出巡嗎?尊師也有私家的事,這我不想去考察,法印就是三身的修持,對女性而言乃是已身之內悟證佛性的快速法門,特別是法報應之中的應身示現,但是本宗卻將之統一作跪姿合掌之觀。我想拍下法相莊嚴示範,同居不比同日而居,我沒有任何與男友合拍的照片,但是我卻有高貴的佛法立場。虛幻是不可能令人感恩的,我跟他們相安無事的在不同的時空中各自生活,或許曾經熟識,然而現在我喜歡做獨門絕活新鮮事,我很容易拋開陳舊的往事。不去追憶的時候就覺得輕鬆,不必讓我的自尊現醜,而且與現在的我是毫無相關的意義,把門推開才能走出去,他們的愛情不過是一扇門窗。以前的我以為把別人的戀事想像成美滿,就可以稱心如意不被怨聲載道,但是如今我不能讓人對我有口皆碑,故而閉門造車以代替在人群中的假裝和諧。人間有恩怨不是一念就能化解的,光說對不起也沒用,我之所以也學會了記恨,是由於不能大肚容納的雅量,為了佛念而這樣我覺得太可惜,我既不立遺囑,也不會留下什麼紀念,我只記得他們追悼我的是否成佛的事跡,我沒把握今生就可修證成佛,這種定義有局部被我否認了,我怎麼會毀傷自己而為眾生立命,才不要呢!
第十條款
尊師指導的佛理雖然言之有理,但是要我們信徒放在生活中做印證,這我可就難以拿出說理來作體驗切合的文章了。我修的是與眾生相安無事的妙方,但不是大眾臉的假象,我把安那其曾經誇我性感的嘴用口罩遮住,不想造口業了。他打電話來告訴我,已經把我的嫻淑的人頭照掛在屋內了,叫我到他家看,意思像是要我回他身邊的樣子,我考慮到最後,本來幻想自己可以成為官夫人打扮的模樣的,但是又變成擔心在他身邊不能專注修鍊成道的煩惱,所以我就說,要麼就過來載我,不然就等待緋聞好了。我一直等他等到睡著了,我看見夢中那個舊時英俊沒有禿頭的他,陪伴我在肉欲的魔界裏面互相挲摩身體,直到他爬出夢境,喚醒睡眼矇朧的我。這時安那其打開門說:我來接你了,我醒過來看到有兩個安那其,安那其也看到過去式的自己,一時之間三個人都愣住了,我能騙他說這現在只是我自己的分身而已嗎?容貌有時候真的不是修行的障礙嗎?糟糕,這不是夢耶!安那其氣得罵自己的鏡像說,你這婊子養的,你為什麼要化妝成以前的我來勾引她,你們倆個有什麼計謀,你們是申通好要來整垮我的嗎?我說反正你不要結婚,我就跟以前的你結婚好了嘛!你們只是同名又長得不像,我要跟他去國外住,怎麼樣?我終於威脅到你了吧!向來慢條斯理的安那其,剎時好似一匹鬥牛野蠻地打他自己的鏡像說,我不能接受這種打擊,我要把你消滅,我要把你們分開,我才不讓你來改變我的歷史。
第十一條款
安那其不知道這不是名字即,而是分證即的問題,我的心事為了無往不利而變作邪宗的法術,安那其為了顧住他自己的社會地位,而不要了以往那種俊帥的形象,寧願使用生髮油來保重自己的尊嚴,而我因為一個欲望的出現,使得另一個欲望的對象跑出來,也讓自己陷入了著急的危機當中,我反而自己快變成魔女了,必須及早回頭,否則法力無邊是沒錯,卻會使自己更加苦惱。我的世界在搖幌,我不能把安那其的歷史連根拔起,這樣連我自己的歷史也必遭變故,所以我跑到宗門的勢力之內部參加活動,想要摔開這個煩惱的死結,從此我又是一條活龍,恢復到從前執意的單身生活,因為我是明星的緣故,又激起另一波的緋聞傳說。醜聞就是成人的寓言,我學會珍惜佛法的教示,而且領悟了激情就是靈魂的走樣,在現實中是男女之間不可能超速的境界,安那其老是覺得我愛上他的錢和權勢,可是離開他卻好像看透了男人想要女人犧牲對賺錢的擁有欲,為他放棄一切的私欲和佔有。這乃是我最怕的地獄,又因為替身的去向不知情的世界,造成了煩惱的不了盡,所以我懂得了所謂阿羅漢殺賊如煩惱劫的愁煞,而我們卻在百八之中循環成三業之德,如果由此去唯有忍耐的話,我當真應該回到安那其的身邊去,雖然我總在痛苦時選擇去接近佛法,卻無法公然道出修佛的好處,和解除苦楚的利益。
第十二條款
天底下最適合我的就是懼內的魔術了,可是他去修廣告招牌的事業心,已經不理我在電腦內外探頭望的機智了。安那其每天都去上班的時間,我就在店裏排版,在印刷之前的變幻不僅是別人的虛妄,而且也不是我自己的作品,實在是做起來毫無動力,唯有金錢使人亮麗,那是魔術的物質觀,我也認為錢都是為了賺得自己美滿的目的,否則誰要這種收入。我放棄了既已窮途四壁的職訓工場,而接洽善緣送來的獎金,而且我又增設了一個網站作業,安那其偶爾會來給我愛的鼓勵,可是我已經不要他來容忍我的物欲了,這種厚生學彷彿太不切實際了。廟就是不要物質世界來支配的清淨無為之本質,所有作不淨觀的惡念都會修成地獄,這是有風度的成就,我喜歡高風亮節的山路,這後果就是隱遁的靜修。我躲避五濁中的眾生濁,國土濁,老師不讓我們成材,就與他來個避不相見,錢拿了會下地獄就拒絕被賄賂,不要拿得自己痛苦,被上司逼得切腹自殺,我想對安那其說,離開你不是我的錯,因為他說要去娶別人,於是我就真的對他死心了。但我並不住在五嶽當中,就已身臨其境了,安那其的本名叫劉長安,是一位修成隸書的史者,而我是歐陽派的,所以才會有時空的誤會。心隨境轉和境隨心轉是兩樣的事,書道修的個人終極也不會同門齊唱,我還執著在他的真理嗎?
第十三條款
我可能不會回到古代去討價還價了,因為我有病在身所以成為他的藉口,拖累了他的前途,他寧願相信診斷的話,我也不怕獨居的自尊被他看穿。我跟他一起成為公家話會留為話柄,在同居時他就發現這個危機,不會拿生孩子來威脅男人,就此留駐在我身邊,我又不是生孩子的工具,婚姻的終極目的我也做不到,我的做法是別人搶不走的蒲團,從此都會絕子絕孫。天邊海角覓無一有,並非無中生有,我不要掛一漏萬,百密一疏的鬆緊帶,惡作劇的夢裏還作指紋對證,豈不是故意難倒人的把戲嗎?無奈男性就是這麼的矛盾,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的原理,我實在受不了。我常常在想電視新聞是用什麼軟體編輯出來的,怎麼可能如此神速的醜陋,讓人原形畢露,可不是老牛拖車的記恨心理想像出來的嗎?每天都要細嚼慢嚥的去接待眾生,這樣的公務官職我才不要去磨硯,還是分手的好,原來狼吞虎嚥也是自己承受,為了自己好我決定出陣到光鮮亮麗又有實力的未來世去成佛,這就是我必然的命運,誰人不想擺脫痛苦而有出息呢?悠遊卡給人民作政治性的分類,並不是每個人都必須出門,或經常的出門,倒扣兩倍的優惠真令人倒胃口,這樣行程會多跑兩倍嗎?我要走省時又精銳的道途,那就是法智的思考方向,以前的牽腸掛肚不會影響到我,因為我不再將世界想成不明飛行物體了。
第十四條款
我不知道已經把是好良藥唸誦多少次了,但我也同樣恨過這樣次數的吞藥動作,所以我學會了把它當作藥師王法門來作悟,別以為這世上只有我一個人痛恨吃藥,我若能久得健康又何必要作醫方明之觀想呢?想大概是被漢武帝算錯了命數,才會把我說前世曾被丈夫休了吧!大陸來的勒索信函,看清了我曾住在吐魯蕃漥地的東海青,於是故加強的對我盤問,但我已預備了與之絕交的決定,我打算說不要去出師表了,但又不知美金可容退匯予我,簡直不想理他懇求我回去謝票了。我早幾百年前就已授戒了,一切都是由於我被密宗鬥爭巴利文的程度所致,我身在法華的話就必須清高一點。身在法華我因緣之關係去打探別宗有無法華之相關教義,結果更證實了天台宗之綱領的內容,如果女性被他宗嫌棄而入法華之門,好像不是件不榮譽之事,因為是屬利根才能方修的緣故。營利事業有善惡之分根,利己或利他都是否定的話,就不要跟他多費唇舌了,說法華之教義是差等級的人,就是日蓮大聖人說的敗教心態,人生的最高級是宇宙的大目標才會神聖,你連高級定義都把自己預定得那麼差勁,就不會登上高山峻嶺去,會去下地獄的境界,到處都是不講道理的路障。這是我寫給僧侶的報告書,必須要戒備言不及義而滿心都悟道的真實不二,才能在自己的法樂中不迷它途,即使男性有了萬貫家財也不會回頭,因為我本性也跟他們差不多。
第十五條款
本宗的法要如數家珍的有五具足,異體同心,三障四魔等等他宗所整理不出來的觀念,在法華宗裏就是宗教博士級的大講綱,必須先懂了然後去出發,作大發心的菩提本性,否則願不成意不就,也不會成為事實違向的本意。浣衣和燒柴的婦命,沒去體驗過其實跟和尚挑水一樣,也道不出個所以然來,水性楊花的世界不能理解家務與勤雜的精神是互相剋制的,因為會染所以而不修,結果到頭來只能聽憑他人胡說八道,不知自己的真正體察意見,然後也就不知道從遠古到後現代的演進和演繹之學問,還說自己從遠方來作客倌,已經不是客觀的水準了,故事有何用。(2004.3.31) 完結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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