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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otograph 4: 屬於觀者內在真實的回應

15. 承認照片本身是 "體驗的來源". 在極端的例子裡, 原來的被攝物己完全被轉化了, 觀者必須為它發明自己看到的被攝體, 或者有辦法僅對 "單純的造型" 作回應. 若單單只是承認這張照片對他而言, 是Photograph 4, 並不足以成為一種貼切的回應. 但每當有觀眾出現這種反應時, 就足以讓攝影師很興奮.
能"辨識"出這類照片的觀者, 通常對攝影多少都有些研究, 但有些直覺強的素人, 也能作出一針見血的回應. 一如之前提的, Photograph 4可以把觀眾一分為二: 一類是完全不想猜照片出的謎, 而另一類喜歡這種挑戰, 又或者對它完全沒有心防, 可以直接體驗.

許多拒絶解謎的人, 在心理上或情緒上沒有足够的裝備來處理此類照片. 直接拒絶照片, 會比承認自己的不足, 要容易一些.

16. 探索Photograph4 的自然映像
探索意味著願意, 好奇, 無懼於未知, 不熟悉, 與不可能

有些人願意把照片視為一面內觀的鏡子，因為他們知道，任何的回應，某種程度上皆是自我的投射。 對於某些內在成熟的觀者而言，此類照片猶如羅夏克墨漬測驗，象徵性地揭露自己壓抑的人格。對另一些觀者而言，這類照片被視為一種探尋所有訊息的機會。他們把照片視為自我定位的路標。這些觀者具有某種程度的自我覺察，一如柏拉圖或基度教奧義所言。而攝影師若有能力區辨何者是心理異常的回應，而何者是「超越藝術」的回應，則他必須具備了解自己與了解他人的豐富知識。

 

Photograph 5:
之所以拖到現在才講第五類，是為了避免讀者對冗長的分類感到絶望。Photograph 5 的視覺外觀，有的是屬於前述可分辨的，有的是超越類的。因此觀者的回應，有可能是針對表象，或者是從內心所看到的角度出發。「 任何照片，其實都有可能是Photograph 5」。因此，Photograph 5不是一種類別或形式。我們在此指涉的是一種無以名狀的回應。 若某張照片對觀者而言是 Photograph 5，那它就是了。這完全依觀者的「回應」而定。攝影師的任務，在於是否能辨認出觀者這類的回應。觀者在此情況下，很少人能言說出內在的小宇宙發生了什麼事，或當下能作出什麼肢體動作，或記下什麼蛛絲馬跡。 因此，攝影師要特別留意觀者的面部表情； 就算如此，攝影師也只能從觀者的反應，猜測大概的輪郭－－很少人能真的猜到那是「關於什麼」，也很少人能猜到令觀者動容的原因。

 

17.回應：把照片視為某種東西的equivalent
雖然這類回應在人們各個生命階段裡，都很常見，但在此我們只能作大概的論述。當觀者把照片放在心裡撫觸，或者說，當照片領著觀者進入意識流裡，則他可能就此踏進equivalence的狀態。當他覺察到影像領著他的注意力，向外面的世界探索時，他可能會經驗到己身與宇宙之間的連結。在這個狀態下，equivalence的細微紅線，將被延伸。 光之線將在攝影師、觀者、照片、與世界之間延伸。而攝影師在這個equivalence的當下，凝視觀者的臉，卻無從體會觀者內在的激動。 攝影師在此刻，已從照片及觀者之間，退 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