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南越主要的目標在參觀因越戰聞名的胡志明市(西貢),由於曾為法屬殖民地,無論南越、北越,到處可以看到法式建築,去年到南法旅遊,今年來到了法國殖民地-越南,再又見著法式建築風,然而也不知為何,就没有那種法國的味道,不放過車行間不間斷變換的城市街景,刹時瞭解,没有規畫的城市,法式建築參雜著在中式、越式建築中,顯得零亂不夠整齊,自然嗅不出法國味。
被法國殖民近百年的越南,短短八天的走馬看花,直覺越南受法國影響最大該是法式麵包,大街小巷到處可以看到販賣法式麵包的小攤、店舖、連鎖店,聽導遊說,法式麵包的好處在於,方便省時,可以在上班的路上,完成早餐,開始一天的打拚。越戰結束南北越統一後,越南即進入共產國家之林,閉鎖了二十餘年後,執政者,跟隨著中國大陸開放的腳步,於1988年開放門戶,致力經濟改革。目前還没有麥當勞、星巴克或是7-11等世界級的連鎖店,然而資本主義的產物,進入共產國家只是時間遲早的問題。
胡志明市,是出入越南的主要門戶,過去稱為西貢的胡志明市,曾經是東南亞最璀燦的東方明珠。十九世紀的胡志明市,在法國人的經營下,除了生活習慣深受影響外,部分市區亦具有十足的法國味,如紅教堂,一看見它,我和一位年輕的團友,就驚呼這不就是縮小版聖母院嗎?紅教堂和對面的百年郵局都是上百年的古老建築,為殖民時期留下的紀念品。教堂完全由紅磚建造,雄偉、壯麗,和精美的外觀雕飾,迄今依然完整如昔。
在教堂前面的花園廣場上,佇立著一座重達4公噸的聖母瑪麗亞雕像,那是 1945年羅馬教會來訪之後所送的。詭譎的是聖母瑪麗亞腳下竟踩著一條蛇!像紅教堂這樣美麗的法國建築還很多,不遠處的統一府、市中心醒目的市政廳、白色耀眼的博物館、西貢河濱的胡志明紀念館、第一郡的銀行部、以及分散在各角落的教堂、飯店等等,還有就是至西貢河邊遊河的大街,也像極了香榭麗舍大道,到了這時刻,我才瞭解西貢時期,它「小巴黎」稱美譽的由來。
蘇聯共黨瓦解後,21世紀實施共產制度的國家僅存:中國人民共和國、北韓、古巴及越南四個國家,對外開放的只有中共和越南,二十世紀興起的馬克斯共產主義,風起雲湧一陣子後,沈寂了下來,彼岸雖仍然號稱共產制度,實際上已偏向社會型的資本主義,我對馬克斯主義不瞭解,但可想見在歐洲封建社會,貴族、佃農,階級對立,勞動過後三餐仍無以為繼的農民對貴族階級的奢華所生的不滿,自然產生對「公平與自由」的渴望,配合著貴族、富賈中有理想之士,共組願景,人人有飯吃的「共產」理想,敵不過人性中的「貪、瞋、癡、慢、疑」五大弊病。
「古芝地道」和是越南人提供觀光客參觀重點之一,「古芝地道」早在1948年抗法時期開挖,當時用簡單的鏟子和畚箕挖了二十年完成之地下村落,地道總長約250公里,深達九米,分為三層,走道間寬不及80公分、高度70至150公分交錯組成像迷宮的戰事掩護,每一層都設有空氣管延伸到地面,以免受到美軍的毒氣和砲彈攻擊,離胡志明市約70公里處,是越戰時期北越在南越地區的游擊隊總部。在這我看到直昇機、戰車、碉堡…等之殘骸,還有各式原始可怕的陷阱,叢林和地道內處處佈滿了陷阱,並設有作戰哨、水井、餐廳、廚房、會議室、休息室、療傷室、手術室、糧食軍火庫等等,設施雖然簡陋,卻是一應俱全。跟隨著“兵哥”導遊,深入狹長曲折而又低矮的地道。要彎下腰才能鑽過,個高又蹲得不夠低,很容易碰頭。在潮濕悶熱的洞穴中僅鑽行了幾十米,可以想像身材肥胖的美軍,在越戰時期被迫穿地道時的窘態。不得不欽佩越南游擊隊員堅忍不拔的毅力,他們當時通常每天要在地道穿行五、六個小時,有人更在地道內生活了長達十年之久。過去看過的越戰片,各種景像一一浮現、、、。
「統一府」是越南時期之總統府,前身為1868年奠基的諾羅敦宮(Norodom Palace),1954年法軍於奠邊府戰役失利後,諾羅敦宮移交給南越首相吳庭艷,改名為「獨立宮」。新建的獨立宮擁有堅固的地下室,成為越戰時的指揮作戰中心,1975年4月30日上午10點45分,坦克攻入獨立宮,南越政府就此煙消雲散,獨立宮也隨之更名為「統一府」。整座建築自1975年迄今仍維持著當初的模樣,以當時的物資生活條件,算的上是「富麗堂皇」。到了越南,即使是華裔越人的導遊口中,都可以感受到越南人對於打敗美國的戰果充滿了驕傲,仇美的心態,相當明顯,即使開放觀光,我們團員依然得關在統一府放映室內,觀看樣板宣傳影片。
導遊話鋒一轉:「我是廣東汕頭人,在ID上註明祖籍為中國,越南人不把我當越南人,回到故鄉廣東,家鄉同胞不把我當中國人,雖然有國籍,但我不知道我到底算是那一國人?」那種淡淡訴說情感上失根無奈的心情,感同身受,想到了陳文茜小姐的簡報「外省人該不該在台灣活下去?」,想到外省第二代的悲哀,到彼岸,被當作台灣呆胞,在出生和生活了大半生熱愛的土地上,卻被某一小撮偏執份子,叫囂著「外省豬,滾回去!」的那種傷痛!
自幼生長在這塊土地上,交往的同窗、朋友,八成以上是本省同胞和客家人,不知台灣228的傷痛,導遊說,「越戰結束後,本來很高興國家統一,從此安定,没想到北越軍隊接管南越後,一夕變天,生活進入苦難,一直到開放,生活才開始有了起色,從大好的日子掉入極端苦難的生活經驗,對我而言,未來己經没有什麼遭遇會讓我害怕!」、、、、無論在那,苦難的中國人,都要學會「自立自強」,學著自我化解,學著不受外物牽引!而且不要妄想「救星」、「英雄」出現,學著自救,才是生存之道!
走著走著突然間從地面下躦了一個人出來,嚇了大夥一跳,此時,相機此起彼落,可以近看到,出口有多小嗎?我想以偶的身材,是出不來的,美國人怎不悶死在地道內?怎防的了突如奇來的偷襲?
這是地道通氣孔
這是出煙孔掩蓋板
各種機關,隱藏在草叢中,門後----看得觸目驚心
但願-但願-
人類不再有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