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一早我去上班時,看到一個熟悉人影在櫃台書記前排隊,我往前瞧仔細點,發覺是我的鋼琴老師。
「老師你在這幹嘛?」我好奇。
「繳費,我父親中風後就住在你們的護理之家。」她說,但臉上帶著些許愁容。
「叫甚麼名字?這樣以後有甚麼事情可以幫你多留意些。」我這蠢學生多回饋老師一點也是應該。
「XXX」她說。
因為我趕著去看診,所以就先告一段落。
下個禮拜又上鋼琴課了,剩二十分鐘左右結束,有通來電,我聽到老師回答:「下課後我立刻過去,大概幾點會到那。」
電話完,我在一旁問:「怎麼了嗎?」
「我父親血氧不穩。」
「需要送醫嗎?我可以幫忙。」簡單幾句話,足以代表我的誠意。意思就是送到我們醫院的話我會接手。
「已經住院了,因為肺炎。剛剛是醫院打電話來。」她說。
「不是住我們醫院?」我有點訝異。
「因為方便性的問題都住另一間醫院。上禮拜就住院,已經發了病危通知。」老師回答完繼續翻著放在譜架上的課本。
「你要不要快點先過去,這種事有些時候變化很快的。」我知道住院中還在晚上打電話給家屬說血氧不穩是甚麼意思,應該是快呼吸衰竭了。(就是快走了,可能救不活的意思。)
「這…………」老師有點猶豫。
「放心,我做這一行的,我懂。」重點是繳學費的是我,她只需要對我負責,而我都說好了。
「謝謝,那這堂課不算錢。」她已經邊說邊站了起來。
「不用,補剩餘的時間就好。」這是小事。
然後下回上課暫停一次……
猜對了,幸好有讓老師早點過去。
文章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