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賈「不妙」
編按：開放中國食品進入台灣並非一朝一夕，2006年中國陽澄湖大閘蟹被驗出含致癌抗生素「硝基呋喃」，600多公斤的大閘蟹被民眾吃下肚。衛生署為補漏洞，要求進口的陽澄湖大閘蟹都必須附上檢驗報告確認安全才能進口，因此連續兩年來，陽澄湖大閘蟹根本無法進入台灣市場。時序入秋，又是大啖螃蟹的日子，在此毒奶肆虐台灣之際，此文或能給台灣民眾一些啟發。或許台灣人該慶幸，至少不會吃到「毒蟹」，然而，還有多少中國「毒物」我們視若無睹呢？
迄今為止，專家們還沒有研究明白「SARS」病毒從哪兒來的，但從感染和死亡人數來看，明顯廣東和香港是重要源頭之一。為甚麼會是廣東和香港？我的感覺是，可能和兩個因素有關：第一是環境衛生太差；第二是和廣東人甚麼都吃有關，常言道：「病從口入。」
■ 香港一絕 富裕和骯髒並存
十多年前來美國時路過香港，停留了一個星期。第一個感覺是那裡的自由令人振奮，第二則為香港的髒亂差而十分吃驚。一個聞名世界的富裕城市，怎麼會有那麼多爛水坑，即使繁華的九龍的許多商業樓宇之間都有臭水坑，蚊蠅遍地，更別提平民的居民樓了，簡直不可思議。如果是因為居民密度太高，但我隨後路過東京，住了十天，那裡的居民密度一點也不比香港低，但那個城市的乾淨簡直與香港有天壤之別。香港多年名列世界經濟自由度排行榜首位，國民平均所得為全球前幾名，但其骯髒度大概也能上排行榜。能把富裕和骯髒連到一起，也算是香港一絕。
除了髒之外，更可能是和「吃」有關。中國人常說「吃在廣東」，「吃在香港」，意味著廣東人、香港人非常講究吃，飲食文化發達。這兩地的人又最喜歡吃海鮮，而問題可能就出在這裡。香港、廣東的海鮮大多是中國運進的，但那些黃鱔、螃蟹等，很多是帶毒的，是用激素、抗菌素餵養的。
據媒體報導，耶魯大學經濟學教授陳志武2002年在北大演講時，談到毒黃鱔問題。他說，當年7月，他到蘇州參加會議用餐時，一位科學院環境研究所知名學者對他說，「你們知道如今的黃鱔為甚麼長得這麼快嗎？就是因為飼養者用了激素，人吃了黃鱔，這些激素在人體內七、八年還要發揮作用。」陳志武說，聽到這話之後，嚇得那些與會學者們沒人再敢吃黃鱔了，雖然會議包食宿，但餐桌上剩下一碗一碗的黃鱔。陳志武還說，「我有一個親戚是賣荳芽的，他對我說：這些荳芽不能吃，用了激素，本來要五天才能長大的荳芽只要一天就長好了。本村人知道這些，都不去買這種荳芽，都是賣給廣州，一卡車、一卡車，一夜之間就到了廣州的菜市場。」
■ 大閘蟹吃「素」大量激素快速餵養
不僅黃鱔、荳芽，還有廣東、香港人最愛吃的大閘蟹，也是用激素餵養的。江蘇是中國盛產大閘蟹之地，有600多個蟹場。香港、廣東的大閘蟹，多是從江蘇運來的。香港媒體2002年報導說，「香港人喜歡吃大閘蟹，蟹價越來越便宜，幾乎成為市民家常便菜。大閘蟹賣得愈便宜，市民吃得愈兇。」大閘蟹怎麼越賣越便宜，是大豐收嗎？該媒體記者專程到江蘇蟹場採訪，結果發現，那些大閘蟹都是用激素快速養成的。
湖裡的大閘蟹一般至少兩年才能長到2兩以上，但江蘇養殖場的大閘蟹，使用激素之後，都是一年蟹，當年下苗，當年養成上市。記者把從江蘇蟹場買回來的螃蟹送到香港「標準及檢定中心」化驗發現，蟹肉裡不僅有激素，還有多種對人體有害的抗菌素。
江蘇使用「高科技」養蟹聞名的「大發水產養殖場」徐廠長對香港記者說，「從蟹苗到上市，至少要餵十種藥，例如氯黴素、土黴素、乙醇、痢特靈、諾氟沙星、恩諾沙星、病毒靈、多西黴素、己烯雌酚等等。」他謙虛地表示，他們比較守本分，福建人更毒，在蟹產卵時餵避孕藥，這樣母蟹不會變瘦，蟹苗更容易長大。說著，這位蟹場負責人撈出兩隻大蟹對記者說：「你看看，多兇，不吃藥哪有這麼兇！」當記者問這麼做不是害人嗎？徐廠長直率地說，「現在的魚類、家禽類，哪一樣不是靠藥物長大的！你不這樣做，別人做，你還能做生意嗎！」
香港記者在江蘇蟹場看到，「工人將藥物攙入飼料，站在船上撒飼料，有如天女散花。」江蘇的大閘蟹，多數外銷香港、廣東，而且使用飛機運，當晚撈蟹，次日上午就運到香港、深圳，下午就上市，晚上香港人就吃到嘴了。那位徐場長透露，為了防止運輸途中大閘蟹死亡，他們在捕蟹前再餵一次抗菌素。而24小時後，那些抗菌素就經蟹肉到了香港市民肚子裡。香港記者說，在「大發養殖場」附近路上，隨處可見「蟹藥店」。他們進去一家，賣藥人一下子拿出十多包不同種類的藥物，並告訴記者用法：土黴素每百斤飼料摻500顆、痢特靈每百斤飼料摻8兩、乙醇每百斤飼料摻9兩......
■ 大閘蟹吃「葷」 死貓、死狗、死鴨禽餵養
香港媒體記者把從港九、新界、深圳、江蘇四個地方買回的12隻大閘蟹，送去化驗，結果發現11個樣本有土黴素，6個樣本有氯黴素。土黴素屬「過時」抗菌素，因副作用太多，已很少使用；而氯黴素屬香港違禁物質，因會壓抑骨髓功能，影響人體產生血球和血小板，導致貧血、免疫力下降和凝血困難問題。孕婦吃了含有土黴素的毒蟹，胎兒的骨質會變灰、變脆。
香港記者在江蘇瞭解到，蟹場附近的女性，很多因吃了帶毒的大閘蟹而有流產癥兆。在「大發蟹場」附近住的周紅梅說，「我生在水邊，吃水產長大，懷上三個孩子都流產。後來醫生禁止我吃螃蟹，說裡面的藥物會對我不利，我照做了，才有了這個小寶寶。」
除了使用激素、抗菌素，江蘇的蟹場還使用死貓、死狗、死鴨禽等餵養大閘蟹。江蘇「新群蟹場」被稱為「李叔」的負責人的床下就放著兩隻未剝皮的死狗，還有一堆死雞鴨。他說，「一星期放一次，蟹特別喜歡吃爛肉！」香港記者看到蟹塘中浮著一隻剝了皮的死狗，兩隻大閘蟹爬在狗屍上進食。水面的狗屍血紅中帶紫，狗頭呲牙咧嘴，樣子很恐怖。但那位「李叔」卻很輕鬆地從他的床下拖出一隻死狗，剝去皮毛，拎著狗腿對記者得意地說：「這是天然飼料，我的蟹營養豐富，從小吃肉，不像別人的蟹從小吃藥！」但這些狗都是走私團夥將路上的狗用劇毒氰化鉀毒死後，拿來出售的，本身就是毒狗。
養蟹的人說，現在大閘蟹飼料有兩種：素和葷。吃素就是餵激素，以及土黴素、氯黴素，金黴素等抗菌素；吃葷就是往蟹塘裡扔死狗、死豬、死雞、死老鼠、死魚、死蝦，這叫「天然飼料」。
江蘇陽澄湖出產的大閘蟹最出名，但據中國水產部門統計，陽澄湖的一級大閘蟹，每年只產13,000隻。但香港人一年吃了1,300萬隻螃蟹（平均每人吃兩隻），可見大部分都是冒牌貨。中國江蘇淡水研究所工程師唐天德說，現在全中國除西藏外，都說出售正宗陽澄湖大閘蟹，但八成以上是雜種蟹；是毒蟹。
廣東人、香港人還喜歡吃烏龜，認為大補。但養殖戶用避孕藥替烏龜增肥，本來五、六年才長大的烏龜，現在一兩年就能上市。香港人和廣東人還喜歡吃蛇，但據中國深圳《晶報》報導，蛇場為了使蛇在短期內分量加重，也餵避孕藥。深圳、香港市面出售的蛇，體形肥肥大大的都是食藥蛇。
■ 敢吃中國大閘蟹 是世界上最勇敢的人
據中國廣州《南方週末》報導，中國每年生產700噸諾酮類（一種抗菌素），但其中有一半被蟹場、蛇場、烏龜場、黃鱔場等養殖業用掉；再加上其他種類的抗菌素，不知總數有多少噸，最後全部轉到了香港人、廣東人，以至各地中國人的肚子裡，不知慢性殺死了多少國人。誰知道這SARS病是不是這些毒藥經毒動物再轉化到人體後產生的呢？專家們不是說這種病毒以前只在動物體內產生過嗎？
這些毒螃蟹、毒蛇、毒黃鱔、毒烏龜等，只是當今中國摻毒食品的巨大冰山一角。在中國人突然有了發財致富的機會、卻又處於一個無法無天的道德真空（既無宗教信仰，傳統倫理也全部淪喪）狀態下，那種不顧一切賺錢的慾念，可以誘發出人性中最冷漠、最惡毒、最瘋狂的部分。像往西紅柿、葡萄等水果上撒藥、塗色以增加鮮亮等，都根本不足一提了。在這種情況下，中國的食品檢驗制度又遠遠不完善，同時人為的腐敗漏洞比大閘蟹還多。
例如香港記者曾在江蘇蟹場問那位徐廠長，「國家有沒有禁止或者化驗標準？」廠長不忌諱地說，「笑話，你不瞭解國情吧！放藥多少靠經驗。上市測試也沒個準，他高興就放行，不高興，再乾淨也沒用！」說到底，這「毒」從本質上還是共產制度放的。
當年第一個吃螃蟹的人，被稱為最勇敢的人。但今天，敢吃中國大閘蟹的人，還是世界上最勇敢的人，進入了一不怕苦（吃蟹好辛苦）、二不怕死的境地。但他們不是正在被「謀殺」嗎！
＊ 曹長青 2008年10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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