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幻覺、一切都是幻覺 我心情的天平，始終缺少適當的法碼來平衡。 只有寫啦...... 寫...... 小說、 小品 和 心情 還有 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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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過年我有需要記錄下來的事情，所以寫了新年紀錄，要寫幾篇我不知道，因為新仇舊恨太多，就是發洩呀！結論就是──長輩在想甚麼？我真的毫無頭緒，超乎常人能想像……

 

有一回，老爺不知道又為了何事被他媽惹毛了！老爺媽脾氣很差容易暴怒，生氣起來便口不擇言，老爺就說好像我娘家媽媽就不會這樣發脾氣喔？我說你錯了！這正是我媽最厲害的絕招呀！一樣都是逼迫孩子就範的武器，但不同的是，老爺媽用的是衝鋒槍，我媽用的是──「暗器」！

 

（前情提要）「前年我老爸生了一場病，那時我們幾個手足時隔好幾年才有機會聚在一起，開會前晚在我媽家和姊姊們聊著關於老爸照顧的雜事，講到以後父母生活月費管理的事情，以我家人財務管理不良的紀錄洋洋灑灑來考量，決定把錢交託給住在附近的大外甥女管制，講著講著就講到我老媽以前總是會為了時常闖禍的手足來跟其他孩子要錢這件事情，我老媽竟然絲毫不覺得自己有何錯處？！她說任何孩子來跟她要求幫忙她都會幫呀！

 

我當下感覺好像被雷劈到似的，我很氣憤的說正常人知道妳沒有錢根本不可能來跟妳開口，偏偏老是闖禍的知道妳會為了他去為難其他人，知道妳會不計手段的把錢弄來給他，所以就是會來找妳開口。但可笑的是，我媽竟然認為這是一種「能力」，她以為她有這「能力」幫其他人，其實她根本自顧不暇，她能「幫」誰？不過就是用母親這身分去壓榨其他孩子，為了不讓媽媽為難傷心，我們總是被逼就範，乖乖的把錢交出去，然後……就像丟到海裡一樣，說是「借」卻從來沒有「還」過，我媽總是說跟妳借以後會還妳，可是她只要不來跟妳要錢妳就會覺得很好里加在了，還會奢望她還嗎？我後來才發現其實這就很像詐騙手法的一種話術，從娘親的嘴裏說出的要求加上那卑微請求的姿態，就像錐刺我的心一樣，給不給都讓我為難，但通常都是我媽贏了拿錢走人，只剩我自己捶胸頓足，每次都敗下陣來。」

 

這些老母好像都知道自己手上有這個絕招，拿來對付她的孩子們幾乎是所向無敵，為了怕老母難過，我只能為難自己，但我很疑惑的是，媽媽的眼淚和我的傷心，哪個才是重要的呢？

 

我讓我媽和老爺媽都哭過，都是事後她們拿出來討拍說我才知道的，事後我知道我讓她們哭了，但就算事前我知道她們會哭，我還是會那樣對她們嗎？我的答案是──「會！」話說她們為了甚麼哭咧？都是逼我就範不成而哭的，我想她們會很疑惑的是幾十年來用這招都能奏效，為何現在卻沒辦法得逞？老爺媽是對我情感勒索不成，氣哭的吧？而我媽是要錢不成，委屈哭的吧？

 

我常常在想，我這個人的傷心難過是不是對這些母親大人們都無關緊要？要不然，怕這些媽媽們失望哭泣，我總是為難我自己來讓她們不難過，這變成我的人生任務，我對比起這些女人們的心情和人生放在天平一起秤的話，是不是我的比較廉價，所以該把自己的貢獻出來成全她們就是我的宿命？

 

老爺媽哭是因為，我進廠維修她一定要去維修廠探病後，我出場她又要來我家說是要來看我（其實是要來踩點吧！主要是來看孫兒順便是探看以後常來的可能性吧？），我希望我的症頭不要讓婆家人知道可老爺卻說了，他說了我竟然得承擔後面的麻煩！？我大修後的隔天因為老爺媽堅持一定要來探病還拖著小姑夫妻一起來，老公和孩子都要上班上學，我居然還要端坐起來招呼「訪客」？！老爺說妳可以躺著又沒關係，可是我不要呀！我不想讓人看到我那樣子呀？不可以嗎？我真的覺得很煩！我病了還要應酬人，連想拒絕都沒有辦法？

 

那天已經讓我很不爽了！出院後的周休，老爺突然跟我說等一下表小姐會載老爺媽來「看」我，我當下有夠火大的！不要再來打擾我了好嗎？不能跟他們說我需要靜養休息嗎？老爺當然是拒絕不了他媽，既然這樣，我既然是病人需要靜養我就上樓進房睡覺呀！就這樣我就去睡了！不知睡了多久老爺進房問我要不要下樓？我說不想就繼續睡………

 

事後老爺媽當然是找個機會說那天她有多傷心難過，晚上還哭了！所以隔了幾天，老爺便找我吵了一架，他說我是故意不下樓的，我說我不是一直交代這是我的隱私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尤其是婆家人，結果全世界應該都知道了吧？既然不是我的意願為何我還要面對？不知道吵了多久？我只覺得很悲哀，老娘的傷口都還沒癒合，還得為了你他媽的熱吵冷戰，都不知道招誰惹誰了？

 

至於我媽說我讓她哭那回，她說我老爸要下來找我要錢她有阻止他，他們還停在我家附近想了一陣子，我老爸還是來找我要錢，完全沒有連絡我就是專程要來堵我，直接出現在我家門口按電鈴，他說他們跟朋友學泡藥酒要先泡五大罐，一罐是一萬成本，他們為了取信於我帶了一罐讓我看看，堅持一定要我下去車上看那罐藥酒，我怎樣都不肯下去看，為我覺得沒必要。

 

那回是我最堅持拒絕的頭一回，我覺得這根本沒有經濟效益，浪費錢而已，我老公一個月才賺三萬塊，又要房貸車貸，你們是哪來的自信可以要到這筆錢？你們下來的車資過路費就浪費一千多塊了耶！我爸看這情況在我身上是要不到錢，沒多坐會兒就走人了………很久之後不知道跟我媽講甚麼，她忍不住說了那天回家的路上她是哭著回去的……我其實不是很確定她哭的是甚麼？是我的無情還是沒法A到錢？是感覺丟臉還是氣誰？（氣我還是她老公？）想講是想讓我內疚還是討拍？聽到的當下我是內疚的沒錯，我媽的目的有達到了，但現在的我回想起來卻覺得，我媽的眼淚其實還是挺值錢的，「幫我省了一萬塊」，我可以這樣想嗎？因為後來也沒聽他們說那藥酒幫他們賺到錢呀！

 

經過幾十年了！我必須讓我自己從內疚中繞出來，要不然我在高興的時候還會想著會不會對不起那些媽媽，我感到很累，我必須想清楚的是，是誰讓妳們哭的？如果妳不哭就換成我哭的話我需要去承接這些眼淚嗎？媽媽所謂的愛真的好沉重，就我這年紀的人了，說不定過幾年我也要當人家的阿罵了，我還要面對這些金錢與情緒勒索，有必要嗎？可以拒絕嗎？

 

今年過年我媽趁其他兄弟姊妹不家的時候跟我訴苦，講到我忍不住爆發！這四十多年來的不滿我一次爆發出來，這樣跟我媽一來一往的回話還是第一次，我很驚訝的發現，原來我從不曾真正認識我媽！？我覺得我若不好好想清楚，我很難面對自己，我不知道該怎樣看待我的父母，我對於回娘家是恐懼的，我唯一的不捨就是那很容易斷線的一絲親情，我為自己感到悲哀……（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