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時分,正中不顧旁邊一起搭車的旅客的眼光,溫柔地在我臉上吻了一下。跟Ben不一樣,他對我們這種人完全不排斥。他是我第一個坦承自己性傾向的人,但一路走來,他的支持,是我現在可以坦然面對大家眼光的一個重要依靠。
我與正中互道了聲再見之後,登上了回台中的車上。
Ben的婚禮中,我其實很冷靜。原先預測我會以大醉一場來排解心中的鬱悶。但也許是前一天與Ben的談話吧!我承認,那一場談話,其實釋放了我心中很多疑問,至少,我可以真正面對未來的路,而不是讓那段空下來的兩年一直啃蝕著我的心智。倒是婚禮之後,興致不減的大家決定再到啤酒屋好好喝兩杯的時候,我狠狠地讓自己放肆了一場。還好,我有這群朋友,真的。
大型巴士正在往台中的高速公路上開著。我搖搖晃晃的醉意,伴隨著濃濁呼吸睡了過去,夢裡依稀牽引著Ben那天在車上的擁抱。
但卻在心酸的眼淚落下的同時,乍然醒來。
巴士在目的地停下。正準備搭上排班的計程車時,小義出現在面前,我被他嚇了一跳:「天啊!你等了多久?」
在台北要上車的時候,曾經想過要撥個電話給他,但想著回到台中應該已是凌晨四點,也就放棄了。沒想到,他還是騎著他的125,在中港路上等了我一個多小時。
他不善笑容,但溫柔的體貼卻排山倒海來到我面前,幸福的感覺在胸口暖暖地散發著。跨上機車,我告訴自己要好好珍惜眼前的這個人。
文章定位: